第19章 弱小可憐又無助(補車)
鮮蝦活魚,魚是毛非選的,冷凍巴沙魚柳,沒刺。
莊周問他想吃番茄的還是酸湯的,毛非已經饞得直咽口水,中午那頓蓋澆飯扔了一半到垃圾桶裏,飯粒都夾生,氣人。
下廚食材買完,又往零食區采購一圈,莊周看毛非拿了兩袋混合堅果,于是再放一瓶酸奶到購物車裏,結賬時滿滿當當三大袋子,這邊莊周付款,那邊毛非就用他的手機號搜他的支付寶,果然搜到,立刻AA過去一筆轉賬。
回到地下停車場,上了車,開導航時莊周才看見支付寶的彈窗,他笑道:“怎麽不用微信紅包了?”
“前兩次的那二十塊錢都給我原路退回了,”毛非熱得衣襟大敞,袖子也撸起來了,露出一截細白的胳膊伸到車窗外去找涼快,“免得你又不收,搞得我真像被你包養了似的。”
莊周不咋正經:“做飯你吃,喂飽你,這樣你才體力充足。”
言下之意,才能有精神陪他玩、喂飽他,根本就是互惠互利罷遼。
車子駛到地面,霓虹斑斓照穿黑夜,沒想到一趟商場逛了這麽久。
毛非被吹得熱氣驟降,乖乖在莊周的叮囑裏升起車窗,他看着馬路上行人匆匆,忽然想起以前在MOMO唱歌唱累時,就跑去吧臺裏找裴黎喝水說閑話。
短短幾分鐘的休息空檔,他們倆會不要邏輯和道德地去給客人編排故事,給那些笑得開心的編難過的故事,祝他們樂極生悲,給那些哭泣的、買醉的編溫暖的故事,祝他們必有後福。
裴黎說:“我不應該在這裏調酒,調得難喝了還會被罵。我應該去寫小說,想怎麽捉弄角色就怎麽捉弄,命運我說的算,沒人能管。”
毛非說:“唱歌也一樣嘛,我愛跑調就跑調,跑多遠看我樂意,不愛聽就捂上耳朵。”
然後他就抱着吉他回到舞臺上,彈不好好彈,唱不好好唱,放飛自我一般地連嗷帶嗚,沒飛一會兒就被服務生上報客人投訴,裴黎那個社會壞人眼睛不眨,扣他半天工資。
莊周問:“想什麽呢?”
毛非的目光仍是流連在窗外,嘟囔道:“想故事呢。剛剛看見一個坐在街邊賣花的老爺爺,我給他想了個故事,你要聽嗎?”
莊周笑起來:“要。”
Advertisement
“那我講了啊---老爺爺孤家寡人,家裏的後院種上一小片花田,靠賣花為生。他今晚沒能賣出去幾朵,收工回家後,他給鮮花撣了撣水,像以前許多次一樣,在明天一早就去一趟墓園,把這些花都送給已故的人,放在他們的墓碑前,這樣總好過鮮花慢慢壞掉。”
莊周輕輕嘆息:“這麽悲傷?”
“好聽嗎?”毛非轉過臉,“因為悲傷的故事才更戳人心,才能讓人深深記住。”
莊周沒說好聽不好聽,他道:“也很浪漫。”
又問:“真看見了?老爺爺賣花?”
毛非“嗯”一聲,随後就看莊周在路口調頭,他稍微詫異:“你要回去買他的花?”
莊周給他肯定的回答,說:“浪漫一把。”
回到伯溫時已經八點鐘,三個大購物袋全都莊周拎,毛非負責捧好懷裏的這一籃筐多肉和他不認識的小盆花。
還有兩株含羞草,那花盆質量太差了,薄薄一層白塑料,毛非小心翼翼,生怕再碰到它們的葉子:“怎麽還不張開,是不是已經氣死了?”
再嬌羞的人被連番招惹都會生氣,何況一只弱小可憐又無助的含羞草呢?
莊周刷卡進門,袋子全都放在餐桌上,先趕忙回身去接毛非,真是每一片葉子都緊緊閉合,整株自閉。
花草端去陽臺,沒有花架,莊周單腿半蹲在地上,一盆一盆拿出來,沿着儲物櫃邊擺了一排。
毛非趿拉着棉拖,随手把外套丢在沙發上:“複活了嗎?”
莊周站起來拍拍手上的灰,笑道:“就沒死,再過一會兒就張開了。”
“那就好。”毛非催他去換衣服,“但是我快餓死了,我給你打下手。”
今晚的菜單:蒜蓉茄子,蒜蓉粉絲蝦,番茄魚,清炒莴苣。
四個菜,其中三道都需要蒜瓣,毛非就搬個小板凳坐在廚房角落裏剝蒜,沒拿碗,剝完就放在圍裙裏兜着。
“殺完了麽?”他問,嗓音軟,剛被抵在冰箱上親的,要不是肚子叫得太響亮,還得被親一會兒才能罷休。
“殺完了,腌都腌上了。”莊周回頭看他,殺個蝦都不敢看,還躲那麽遠,“蒜呢?”
“馬上。”
“莴苣想吃片還是絲?”
毛非思考一瞬:“絲是不是不好切?”
莊周失笑:“我刀工切個絲還是可以的。”
“那就切絲吧。”毛非剝得手上都是蒜味,嘟個嘴,“幹嘛不直接買蒜泥?”
莊周故意遺忘冰箱裏的那一瓶蒜蓉醬:“怕找不到借口讓你來陪我一起下廚房。”
這個直球打得毛非暈頭轉向,他站起來,像公主拎着裙擺,走到莊周身邊後說話不過腦:“看我給你生一窩兒蒜。”
莊周笑得打顫兒:“是麽,給我生的?”
毛非那個恨,“給你”完全就是個口語,他本意---看我給你表演個魔術,然後敞開圍裙,看,我生了一窩蒜!
毛非一股腦兒把蒜瓣抓到案板上去,兇道:“是,叫莊蒜,好聽不!”
莊周笑出聲,不由分說把人撈進懷裏揉一把:“晚上再生,生朵小桃花。”
“已經有那麽多花了...”毛非捉在他腰上,也說起葷話,“不生了,生不下了。”
【莊周笑出聲,不由分說把人撈進懷裏揉一把:“晚上再生,生朵小桃花。”
“已經有那麽多花了...”毛非捉在他腰上,也說起葷話,“不生了,生不下了。”
這回就近抵在瓷磚牆上,莊周将他囚禁在懷裏,那雙浸過冰塊冷水的手探進衣擺摸上柔軟的皮膚,毛非被冰得一縮,胡亂想掙紮卻掙不開分毫,在眉心緊蹙的悶哼間被親吻得更加深入。
好像有點不太妙,小腹上被硬邦邦地頂住了,這個架勢似乎不像是能停下來的樣子。
毛非推不開莊周,唇舌過分的火熱,被揉捏的腰肢和後背卻起了一層小雞皮疙瘩,那雙手慢慢往下,就在要鑽進褲腰的時候抽了出來。
唇舌暫歇,莊周微微彎下身,托着毛非的屁股将人抱起來,毛非本能地圈住他脖子又夾住他的腰,這個姿勢他不算陌生,如果就這樣幹進來的話,會被幹到很深的地方,要他每動一下都會忍不住想要求饒。
“非非,”莊周與他額頭相抵,用好聽的低音炮誘惑道,“先做一次,好不好?”
毛非眼角水紅,像桃花沾染露水,他肚子又在煞風景地叫喚了,他讨好地去蹭莊周的鼻尖:“我餓了,我好餓,你聽見了嗎?”
“嗯,聽見了。”莊周低笑,手指不老實地在一點點往下扒毛非的褲子,那麽寬松,穿的是他的居家服,袖口褲腿都挽了好幾道,衣領也大,欲遮欲掩的蓋不住一半鎖骨,莊周側頭咬上去,在白皙的肩頭留下一顆豔紅的草莓。
“但是,你這裏也餓了。”莊周故意挺起腰身,性器威風凜凜地頂在毛非的屁股上,惹來一聲示弱的“唔”,也讓毛非同樣硬起來的、無處可藏的性器戳到了自己的肚子上,莊周又去吮他的唇,“先喂你這裏,好麽?”
兩團白軟的屁股肉已經被剝出來了,穩穩地團在莊周的手心裏,毛非撐着他肩膀搖頭:“不行,你做起來沒完的,不行...”
棉拖從腳背上掉下去了,褲腿堆到腳丫上,只剩瑩白的腳尖還露在外面,莊周将他又壓緊幾分,濕潤的唇瓣從眉心一路細細地啄吻到頸窩裏,他低問,“是在表揚我?”輕笑的吐息噴在脖根那片薄薄的皮膚上,這是毛非的敏感處,頓時就要他繃緊了身子。
“你...你放我下來,”隔着薄棉的睡褲都能清晰地感受到那根性器的灼熱和硬度,毛非忍受着一層一層擴散開的酥麻,認命道,“別在這...去、去屋裏...”
莊周勝利一笑,埋首到毛非的胸前含住那顆乳尖,隔着布料,摩擦的感覺更甚,是一種又痛又尖銳的快感,毛非“嗚”一下子就挺起了腰,明明是被刺激地想去躲,反倒像是嫌不夠一般主動送上。
布料變得濡濕,性器好像也冒出了一點汁液,毛非一手攀在莊周寬厚的肩背上,一手捉在他發間,不敢用力,怕捉疼他了,只邊哼唧邊輕輕推他:“不弄了,啊!輕點,疼...”
莊周又叼着變硬的乳尖磨一磨才好心放開,還要用力的親吻一口才行,本想也去疼疼另一邊的,被毛非拿手按住了,莊周失笑着直起身,聽見他肚子又一串叽裏咕嚕的叫,便故意使壞地打趣道:“我們非非好可憐啊。”
毛非嘴巴一扁就像要哭了,臉蛋因為興奮而漲得緋紅,他抱住莊周,湊近着撒嬌:“要貼臉。”
上次做愛時也是這樣,總要貼貼臉,兩邊的臉蛋都要貼着蹭一蹭,第一次聽見這種祈求的莊周被萌得一塌糊塗,只想把他幹到暈過去。
臉頰蹭在一起,毛非心滿意足地哼哼道:“去屋裏嘛,速戰速決。”
“剛剛是誰說做起來沒完的?”莊周吻他耳邊,又依着他,就以這樣托臀抱的姿勢往客廳走,将他放倒進沙發裏,然後那麽随手,就在茶幾抽屜裏拿出一管潤滑液。
毛非胡亂踢掉褲子,光溜溜地往莊周腰上勾,“你還在哪兒準備了你!”勾到了,就要趁勢坐起身,沒能得逞,被莊周重新壓在懷裏,“是我失策,除了廚房哪兒都準備了,下次你要小心,可別在車裏發情。”
“誰!誰發情了,是你...唔!”毛非擰着眉,冰涼的潤滑液被手指送進穴口,他才第二次,還不太能适應,緊張得連說話都顧不上,一雙手緊緊抱在莊周的脖子上,腦袋也埋到肩窩裏去了,呻吟悶悶,只剩下一雙塗了酸奶一般的長腿在微微顫抖。
“還好嗎?”莊周只慢慢插進去兩根手指,他聲音低啞得不像話,比單純的低音炮更加令人心動,毛非輕輕地點頭,又将胳膊摟緊了一些,催他,“不疼,你...你可以再多一點...”
入手的軟肉又熱又緊,手指往外抽出時會瑟瑟地吮吸,莊周哄他,“乖,來親一親。”說着又重新插進去,這回是三根手指,進得緩慢且小心,毛非仰起臉去尋他的嘴唇,尋到了就迫不及待地糾纏在一起,一面肆意享受親吻,一面努力放松身體,将手指越吃越深。
莊周忍得發疼,另一手推高毛非的上衣,從唇咬到下巴,再含住那枚突起的喉結印了個紅痕,毛非雙腿大敞,一條擱在沙發靠背上,還有一條垂到了地毯上,腳尖可憐兮兮地蜷縮着,好像在承受酷刑,可呻吟又那麽享受。
“進來吧...可以了...”毛非雙手摸到莊周腦袋上去,一邊一個揉捏着他的耳朵,像安撫也像讨好,剛剛沒得到疼愛的乳尖正被舌頭用力舔弄,快感的弱電流蔓延在皮膚裏,讓毛非愈發如一朵盛開的桃花,開得正豔,一片粉紅。
兩條褲子都丢在地上,眨眼間又落下一件上衣,毛非看着莊周遒勁漂亮的身材,又怕又饞,他急促地喘息,在炙熱的性器抵到穴口時,忍不住緊緊閉上眼,“嗚...你慢點...弄疼我,我就不...啊!”被撐開了,大股的潤滑液從邊緣溢出,在安靜又燥熱的房間裏蔓延着淫靡的黏膩聲。
“就不跟我做了麽?”莊周幫他把話說完,輕輕嘶着氣笑道,“晚了。”
性器一寸寸碾壓着嬌嫩的腸肉侵占深處,整個腔道連帶着這具骨肉勻稱的身子都抑制不住地顫抖起來,莊周居高臨下的盯着毛非,看他的表情那麽不堪承受,唇也被咬着,從嗓子裏洩出些楚楚可憐的抽息。
“慢點...嗚!慢點...”毛非想去推莊周,反被捉了手一并覆到自己冒出黏汁的下身去,剛一握上毛非就弓起腰肢想躲,穴口被撐得又酸又脹,已經頂到最深處了,可進入好像沒有盡頭,每當他覺得無法再承受多一分毫時,敏感的軟肉就會又被緩慢而堅定的插入一寸。
莊周俯下身親吻他,“這還不夠慢麽。”說着就将他抱起來,登時惹來毛非崩潰一般的呻吟,身前的性器被刺激得又吐出一股黏糊糊的汁水,弄髒了兩人的小腹。
毛非跨坐在莊周身上,後穴裏完完整整地吃進了一根粗硬的性器,他胸口劇烈起伏,“啊...啊!不行...”低吟的調子透着媚意,衣服也被脫去了,赤身裸體地被反剪着雙手擁在懷裏,莊周深嗅着他的頸間,很想在這段纖細的脖頸上留下痕跡,忍住了,埋首在鎖骨下方印了連串的草莓。
心跳響在耳邊,可能過了半分鐘,莊周想再多等一等的,等他的非非再多适應一會兒,可陡然就聽見幾聲肚子叫,惹得他輕輕低笑起來,他不停地與懷裏輕哼的寶貝接吻,還是用同樣的話來笑話他:“我們非非好可憐,是不是?”
肌膚相貼,毛非像被火爐包圍,他感覺自己的肚子都要被頂得鼓出一塊,“唔...是,是要我來麽...”說着就試探地扭動起腰肢,不太會,兩瓣挺翹的白團子在莊周胯間前後磨蹭,才動了一下,就讓兩個人都爽得叫出了聲。
“好乖,”莊周鼓勵他,聲音低啞又充滿寵溺,“繼續,慢一點。”
雙腕被束縛在背後,毛非想抱他,又矛盾地生出些強制愛的刺激來,他喘息灼熱,按照剛剛的樣子重新扭起腰肢,讓熾熱的性器在穴肉深處厮磨出一陣陣強烈的快感。
“啊!啊...不...”那雙濃密的眼睫很快就染上水汽,毛非動不了幾下就感覺受不了,嗚嗚啊啊地掙紮起來,莊周被他吮得都疼了,松開那雙手腕轉而去握住那兩團膩手的臀肉,自下而上地發力操幹起來。
快感比起毛非的小打小鬧要激烈無數倍,只抽出了小半根再全力地操回去,只是這樣毛非就有一種仿佛要被插壞、要被幹到失禁的錯覺。
呻吟聲墜上了哭腔,莊周聽得不管是生理還是心理都爽得無法言喻,毛非在喘息裏求着要抱要貼臉,莊周便又把他重新壓回到沙發裏,“寶貝兒,喜歡麽?”
毛非奮力地攀上他的肩膀,這個姿勢比剛剛要好用力,他被盡根抽出又長驅直入操得整個人都在顫,陷在沙發裏一聳一聳,猶如漂在溫泉池裏的一朵粉色桃花。
眼角滾出淚珠,被快感逼迫出來的,他嗚咽着喘,“喜歡...唔!好、好喜歡...”潤滑液用的足夠多,穴口泥濘成不堪入目的淫蕩樣子,好像吃着什麽美味無比的東西而流出口水,大腿被莊周挂在了臂彎裏,幾乎把他對折,湊近過來與他貼臉。
毛非抱緊莊周,在被貼臉挨蹭時有一種要忍不住的預感,“要...唔啊!快...快到了...啊!”柔軟的小腹一陣陣抽搐,快感好似有溫度,是岩漿,讓他全身滾燙地在裏面翻湧,毛非受不住地哭喘,想要去捂住被操穿的小腹,太兇猛了,每一次都碾壓着要命的地方捅進深處,要将他灼燒到融化。
莊周摸到毛非豎起來的性器,不顧他哀叫着求饒和掙紮,“乖寶,再忍忍。”
“啊!!受不了...唔!”毛非仰起脖子,手在莊周繃緊的肌肉上胡亂抓撓,“放開...啊!啊...”後穴裏的急促痙攣讓神智一點點散開,高潮近在咫尺,卻到不了,卻又好像已經到了,他正沉浸其中,應驗了他下午時的幻想,在快速和蠻力的抽插中靠着後面達到了情欲的巅峰。
莊周被甬道裏一陣接連一陣的抽搐擰絞得噴薄欲發,他歪過頭朝着毛非的小腿親上一口,随後松開手,掐緊了那段纖細的腰肢全力侵占,還在餘韻中的毛非根本受不住這樣的力道,沒挨上幾下便又哽咽着被席卷進更加狂浪的高潮中,随着被澆透而射出一股一股的精液。
暫且步入賢者之地的兩人相擁着摔倒在沙發裏。
莊周親親毛非,親他汗濕的發角,親他挂着淚的眼角,還有濕淋淋的唇邊:“非非。”
“唔...你...”毛非的眼神潮乎乎的可憐,被插射讓他感覺格外滿足,可委屈也是不甘居後的,“你出去!”
才被疼愛過的嗓音軟糯無辜,莊周故意欺負人似的又動幾下,滑得不成樣子,他低笑道:“噓。”
毛非在他懷裏微弱地掙紮:“你...你...”
莊周親他,說一句親一下:“聽見了麽,有人肚子叫了。”
毛非委屈至極,餓着肚子被幹了一頓,還要被笑話,他軟趴趴地怒道:“莊周...”
這還是莊周第一次聽見毛非喚他名字,他開心道:“嗯。”
毛非惡狠狠地兇道:“你混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