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2章 沉甸甸的大家夥

而雷澈這人一旦嚴肅起來,那肯定說什麽就是什麽,想要耍小聰明投機取巧,門都沒有。

若換成平常日,站他兩個時辰,倒也不會這麽難捱,但壞就壞在爺要求的這個姿勢太板正了,陳希這小腿,站他沒一會兒讓就開始發麻發酸了。

原本還想動點歪腦筋,減輕一下身體的負擔,陳希骨碌碌的大眼睛左右轉了轉,心裏便有了鬼點了。

一邊裝作若無其事的偷瞄着雷澈的方向,一邊試圖将雙腿小幅度的打彎,陳希屏住了呼吸,結果還沒來得及實行,便被雷澈猛然擡起頭來的一聲吼給吓得魂不附體。

“給老子站好了,咋地?老子說話不好使了是不是?你這雙兔子腿還想不想要了?信不信老子再給你加上兩個時辰。”

雷澈打從一開始就知道這個鬼靈精不會乖乖聽話,所以早就有了應對的計策,看似他是在攪用鐵勺攪拌着鍋裏的馄饨,但其實餘光一直盯着小家夥的,果不其然,被他給抓了個現行。

一聽要加時辰,陳希吓的整個人都直打哆嗦,一個勁的猛搖頭。

“爺,別,別加,小希不敢了!”陳希說完這話,所有的精神氣都沒了,蔫頭耷腦的貼着牆壁,繼續苦哈哈的罰站。

說兩個時辰,就真的站了兩個時辰,等着雷澈大發慈悲的開口說可以了,陳希整個人頓時就軟了,一個屁墩,狼狽的癱坐在地面上。

“還在那傻愣着幹啥呢?想不想吃馄饨了,還不趕緊過來?”雷澈虎目一瞪,态度還是惡聲惡氣的。

陳希聽後,縮了縮脖子,根本就不敢有異議,伸出小爪子偷偷的揉了揉小腿,陳希撐着牆壁爬起身來,一瘸一拐的走到了雷澈的身邊。

若是換了以前,早就一個猛子撲進雷澈的懷裏求投喂了,可是眼下,陳希心裏卻是有些沒底,悄悄地擡起一圈眼皮觀察着雷澈的反應,陳希的小手絞着袖袍,扭捏了一會兒之後,聲音軟軟的輕喚了一聲:“爺?”

只要這小兔崽子一賣萌,雷澈不管是有多大的脾氣都會變成沒脾氣,擡起眸子來斜睨了小家夥一眼,雷澈長長的呼出一口濁氣,無奈的拍了拍自己盤着的雙腿,示意陳希坐過來。

“爺什麽爺?下次再敢惹老子生氣就站四個時辰,再有下次八個,你自己掂量着作吧,還不過來,杵在哪裏賣甘鹿呢?”

陳希還是有些猶豫,思前想後了好一會兒都沒敢上前,生怕爺是誘敵深入,等着抓着他了,就會按着他狠狠地打一頓屁股。

直到确定雷澈沒那個意思,陳希這才挪動着小腿湊到了雷澈的身前,蠕動蠕動屁股蛋,在雷澈的身前占了一席之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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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吶,吃吧,不是喜歡這個味道喜歡的不得了嗎?怎麽不敢伸手了?”說着,雷澈把手裏的湯勺塞進了陳希的小爪子裏,随後示意似得用下巴指了指鐵鍋的方向。

在陳希被罰站的那兩個時辰裏,這一鍋馄饨早就散發完了熱氣,但好在沒有涼了,現在吃剛剛好。

陳希在吃上一向都是最積極的,今天之所以這麽反常,還不是因為剛剛犯了錯誤,所以不敢太放肆,實際上他現在餓得恨不得把鐵鍋都一塊吃進肚子裏,一聽到雷澈的恩準,頓時如蒙大赦,陳希快速且用力的舀起一大勺塞進了嘴裏,噎的自己抻脖子瞪眼。

雷澈一直都很好奇,這個小家夥的嘴巴到底是個什麽構造,明明長了張櫻桃小嘴,但卻容量驚人,每次你認為他肯定再也塞不進去東西去的時候,他總是能夠出乎你的意料。

吃飽喝足之後,腿也就不疼了,陳希便又開始得瑟了起來,撲到石床上拿着小臉袋一個勁的磨蹭着床褥,舒服的直哼哼,壓根就把剛才惹雷澈生氣的事抛到了腦後。

這性格啊,也是讓雷澈喜憂參半,優點是,就算被他給狠狠地修理了一頓,這小家夥也絕對不會記他的仇,而缺點呢,也是顯而易見的,那就是記吃不記打,典型的沒腦子。

“別蹭了,天色不早了,脫了衣服睡覺吧!”将見了底的鐵鍋清理幹淨,雷澈大大咧咧的走上前來,捏了捏陳希挺翹的屁股蛋催促道。

“脫……脫衣服?”為什麽要脫衣服啊?以前和爺在一起睡覺,都是不用脫衣服?陳希瞪大眼睛呆愣在原地,久久都沒個反應。

“又咋了?杵在那裏發啥呆?你那甘蔗還沒賣完呢?老子和你說話,咋不回話啊?”雷澈一邊暴躁的解着自己身上裹身的衣袍,一邊朝着陳希吹胡子瞪眼道,可是說完之後,也不見小家夥給他個反應,雷澈停下了手裏的動作,狠狠地撸了把腦袋,随後便用大手不管不顧的去拉扯陳希身上的衣袍。

“啊,爺,你又想幹啥?”頓時從呆愣中回過神來,陳希驚叫一聲,本能的用雙臂環住胸膛保護好自己,随後驚慌失措的倒退一步,用防賊似的小眼神死死地瞅着雷澈。

啥叫他又想幹啥?他也沒幹啥子出格的事吧?這小兔崽子說話咋就這麽氣人呢?

“幹啥?你說老子幹啥?給你脫衣服啊?不是要睡覺嗎?睡覺咋能不脫衣服?”雷澈氣勢不減的上前一步,結果吓得陳希差點沒跳起來,小家夥自知不是自家爺們的對手,便哆嗦着手指警告雷澈不準上前,然後深吸了一口氣,平複下亂七八糟的心情,開始和雷澈講道理。

“爺休想哄騙我,明明以前都不需要脫衣服的,為什麽這次要例外?”

“以前不脫衣服是因為沒條件,石床上都是幹草,脫衣服睡還不是要粘上一身草屑子,再說了,這初春的天氣,洞穴又比較陰冷,脫衣服睡覺是想凍死誰嗎?”雷澈臉不紅心不跳,板着張臉,一臉的義正言辭,講起道理來那是頭頭是道。

“可是……可是……”陳希原本想說自己一個清清白白的哥兒,怎麽能和漢子坦誠相見呢?可是轉念一想,他已經嫁人了,早就不清白了,逐漸渡紅了一張臉,小嘴嗫嚅着,陳希久久都說不出一句話來,這次,反而輪到他無話可說了。

“可是個巴子可是,趕緊脫衣服,別逼老子動粗啊!”雷澈眉毛一挑,虎目一瞪,貌似已經變得不耐煩了。

恐吓完之後,雷澈也不管小家夥眼圈紅紅,快要羞哭了的可憐模樣,兀自開始脫掉身上的衣袍,甚至一邊脫衣服,一邊不着調的吹起了流氓哨。

眼睜睜的看着那個老流氓身上的衣服一件又一件的減少,陳希羞惱的跺了跺腳,可是爺剛才都發出最後通牒了,陳希就一只慫兔子,沒膽子反抗到底。

于是,等着雷澈脫得只剩下一件亵褲的時候,陳希才剛剛把束腰帶拆了下來,雷澈也不逼陳希,只是低下頭去,看了自己的褲裆一眼,随後,當着陳希的面,很是無奈的說了一句:“哎,東西太大了,褲子都快裝不下了。”說完,雷澈似乎是沒有見到小家夥頭頂冒煙的模樣,居然順着褲子縫,把手探進去掂了掂自己的家夥,繼續不要臉的低聲喃喃道:“哎,這麽沉,走起路來都礙事。”

說完之後,雷澈就一掀被子鑽進了軟綿的被窩裏,拿着結實的後背對着被驚呆了的陳希。

大,裝不下?沉?走路礙事?我我我,我礙你個大頭鬼啊,陳希羞惱捂臉,氣的渾身直哆嗦,在原地折騰了好一會兒,不是跺腳就是打轉。

而雷澈呢,就像是睡死過去了一般,連個反應都沒有,這下更是把陳希氣的腦袋嗡嗡響,濕漉漉的大眼睛左右瞧了瞧,恨不得找把兇器把那霸占了他的小床的老流氓給劈成了八塊才好陳希終歸是個哥兒,不可能像漢子那般豪放,就算脫了外袍,裏面還是披着一件輕薄的裏衣。

不過這裏衣也真是夠輕薄的,跟層紗差不多,一點遮羞的效果都沒有,反倒因為那若隐若現的效果,看起來格外勾人。

絞着手指,一路走走停停,只是到石床的這段距離,陳希就扭捏了半天。

而雷澈呢,貌似熟睡了過去,其實虎目一直大睜着,豎着耳朵聽着背後的動靜,在陳希靠近的那一剎那,突然間暴起,探出手去把小家夥拽上了床,捂進被窩裏,拉近了自己的懷裏。

“別尿唧了,老子不碰你就是了,瞧把你給吓得,不過老子可提前告訴你,你早晚都是老子的人,有點思想準備,別等着到時候老子真要摘你這水蜜桃的時候,你給老子哭哭唧唧的掃興,行了,趕緊睡吧,明天爺還要出門打獵呢。”雷澈扯動着嗓門說完這些粗鄙的話之後,直接就把下巴擱在了陳希的頸窩裏,緩緩地合上了眸子。

而陳希呢,聽到這話,身上散發的熱度又調高了一檔,整個人都快要燒起來了。

老混蛋,臭流氓,你那坨沉甸甸的大家夥頂着人家的屁股蛋,讓他怎麽睡得着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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