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
吳醞和嚴柏予?
這兩人什麽關系啊?
他還納悶着,剛上樓就看見劉松山在他們班門口轉來轉去,他上前去問,“怎麽了?”
吳醞這幾天在醫院悶得發黴,劉松山說,“他叫我們周末去醫院陪他玩呢!吳叔叔白天也不在,他閑不住,再說了,他那護工是個女的,扶他上廁所也不方便。”
他反正也閑着沒事,就答應了,劉松山一走,他才記起來要問嚴柏予和吳醞的事,又想着反正明天要去醫院,不如直接問吳醞。
等他從班主任辦公室出來的時候都六點半了,落日染得整個天都是昏重的紅,外邊殘陽如血,照得人乏困。他沒一點精神,去教室收拾書包,渾渾噩噩地,一擡頭就看見季正則的頭突然從後門探進來,咧嘴一笑,“嘿,小安。”
他吓了一跳,簡直活見鬼了,“你怎麽還在啊?”
“等你嘛,一起回家吧?”
方杳安看了他一眼,把書包背上去,謊言被拆穿讓他臉上泛起羞惱的紅,冷硬地撂下一句,“我騎車來的啊。”就自顧自地走了。
他的山地車沒有後座,不能載人,只好和季正則一起走回去,兩個人一起推車,放在坐墊下的兩只手偷偷握在一起,穿過人來人往的街道。
他面上不動聲色,身體卻不聽使喚的僵硬起來,耳邊全是自己慌亂的心跳聲,像在偷情,他心虛得不敢看路人的臉,只垂着眼簾盯着輪胎滾過的路面。
連季正則扶着車拐進一條暗巷他都沒察覺,直到猛地被壓在牆上親吻,灼熱的呼吸打在他臉上,才頓醒過來,“唔!幹什......”
山地車的車架梗在他下腹,硬骨骨的很咯人,他揮打的手被按在牆上,四片嘴唇緊貼着,吻得熱烈又粗狠,舌頭兩次被季正則的尖牙刮到,疼得抽氣。
旁邊的街上人聲鼎沸,偶爾有車燈照過來,清晰又燥熱的,讓他驚惶羞怕。
他們躲在無人的暗處肆無忌憚地交換着唾液,十指緊扣,吮得滋滋作響。他被親得背脊發寒,使不上力,眼裏水霧霧的,臉紅得一塌糊塗,鼻腔裏間或發出幾聲微弱的哼吟。
季正則的下巴磕在他肩上,順着側頸啃咬他泛紅的耳垂,糙熱的掌心貼着他腰側,一路撫愛上去,常年練武術讓他手繭粗厚,磨在細嫩的皮膚上,酥癢又剮刺的,像藏着脈脈湧動的熱火。
Advertisement
他掐着兩顆軟趴趴的小奶頭,呼吸粗重地,和方杳安耳鬓厮磨。
他們額頭相抵,不停地貼合吮吻,方杳安頭靠在身後的牆上,意亂情迷地,被他把唇外一圈舔得又黏又濕,奶粒被揪得腫大,難耐地發出些哭腔,像叫春的貓,嬌細又撩人的,叫人熱血沸騰,激得季正則壓着他唆得更狠。
他無由來地開始害怕,雙目赤紅的季正則像個饑腸辘辘的惡獸,要一口口把他啃噬幹淨。
等到季正則終于把他松開,天已經全暗了,他脫力地軟在牆上大口地喘息着,衣衫不整,臉腮潮紅,兩片嘴唇被嘬得又紅又腫,活像生吃了幾斤辣椒。
回到家都八點了,他說自己吃了晚飯,洗了澡直接躺倒在床上。
和劉松山他們約的是十點集合,一起去醫院看吳醞,結果季正則比他還早,還沒九點就到他家來了。他還沒醒,被季正則抓住機會,壓在身下,黏黏糊糊地捧着臉咂了好半天。
最後沒辦法,只好帶着季正則一起去,季正則送禮的習慣改不掉,捧了束花,還提了個大果籃,一夥人就他帶了東西,吳醞無話可說,還反過來指責他們摳門,不會有樣學樣。
五六個人擠在吳醞的病房裏,圍着電視看籃球轉播,嬉樂哄鬧,笑翻了天,所幸是個單人間,要不然早被投訴了。
臨近中午,護工給吳醞送病號餐,他們幾個一起去外面吃飯,他吃得少,季正則陪他早一步回來了。
趁着季正則在廁所,他偷偷問吳醞,“诶,你認識嚴柏予嗎?”
吳醞嫌飯難吃,吃一口惡心半天,不甚在意地答他,“認識啊。”
方杳安還沒來得及吃驚,他就又說,“誰不認識啊?他和你們家季少爺,還有人不認識的?”說着露出一個無賴的痞笑。
方杳安倒沒注意“你們家”,又問,“那他認識你嗎?”
吳醞随手把勺子丢進餐盤裏,“咣當”一聲,狐疑地掃他一眼,抱着胸,也不确定地點點頭,“應該認識吧,如果還記得我的話。”
“記得?”
“沒什麽交情,小學同學。”他一攤手,眼睛玩味地斜瞄着,“你對他有意思啊?這找我也沒用啊。”他下巴努了努,季正則正從廁所出來,“找他呀,不快多了嗎?”
季正則順着看過來,“怎麽了小安?”
他趕緊打馬虎眼,“沒什麽,我正要去廁所呢。”手肘狠狠頂吳醞一下,眼神掃過去,無聲無息地警告,“別胡說。”
吳醞聳聳肩,不置可否。
他不過是好奇,當然不能問季正則,嚴柏予怎麽也是他的朋友,明裏暗裏向他打聽這種事,顯得格外低級。
算了,既然兩個人是小學同學,那關心一下也沒什麽,他洗了把臉,決定不摻和這種無關輕重的小事了。
天氣熱,怕一些即食水果被悶壞了,就拆了果籃,一堆人擠在電視劇面前,一致目不轉睛地看着球賽,打發他去洗水果。
季正則偷摸進來了,貼在他背後,包裹着他的手指,握着一串葡萄暧昧地揉搓。
外面輸了球,一夥人圍着罵垃圾,吳醞莫名觸動了心火。他是校隊主力,一連兩年參加聯賽,都輸給鄰市一個球隊,只拿了省二,今年的校際聯賽已經開始,他卻因為踝骨錯位不能參加,根本不能有一次奪冠的機會,“媽的,這破腿斷的真不是時候,老子怎麽一雪前恥!?”
季正則不明所以,“為什麽這麽生氣啊?”
方杳安透過鏡子看他懵懂的臉,覺得他是站着說話不腰疼,“你得過第二嗎?”
“得過啊,我還得過第四呢。”他還有點驕傲,揚起下巴像在炫耀。
“他跟你又不一樣。”
“怎麽不一樣?”
“他沒得過第一啊。”
“第二不也挺好的嗎?”
“哪裏,你這人,他.......”他完全被季正則攪亂了,半天不知道怎麽形容,“這種感覺就像,就像是你最喜歡的人,說你是他第二喜歡的人,你會高興嗎?”
“高興啊!”季正則毫不猶豫,又把他攬住,溫存又甜蜜地,“你只要喜歡我,我就很高興了。”
話題突然就偏了,他有些怔楞,一時不知怎麽反應,水柱擊打在他僵硬的手上,把幾顆葡萄沖了下去,臉後知後覺開始發燙。
季正則的腦袋鑽過來,雀躍在他臉頰上親了親,問,“我是你第二喜歡的嗎,小安?”
他錯了,問季正則做什麽,季正則的腦子能跟正常人一樣嗎?
手肘抵在季正則腹部,把他推開,臉上欲蓋彌彰地紅開了花,低着頭一言不發。
季正則又嬉皮笑臉地摸上來,附在他耳邊輕輕地喃語,“小安,我們明天去開房吧?”嘴唇貼着他耳廓摩挲,說出來的話又潮又濕,色氣又粘膩地,“我想插你。”
方杳安太陽穴上青筋直跳,耳根都紅透了,那點旖旎的心思蕩然無存,一把将他掀開,“不去,滾!”
季正則的優點是說話好聽,缺點是只是說得好聽。
年下就是這點好啊,情話和騷話都說的溜
周四考試,這是今天的更啊
對了,吳醞叫吳醞啦,不叫吳釀....<(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