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章

此話一出, 現場的氣氛出現了片刻的沉默。

抓着傅涵手腕的學生斜着眼嗤笑一聲“歡迎?看不懂條幅上的字嗎, 還是你們藍星人的臉皮都這麽厚, 我們是叫你滾!滾出我們的學校!”

他一開口, 周圍的學生立刻附和起來,紛紛舉着拳頭喊他滾。喊聲震天動地,傅涵只感覺耳膜被吼得生疼, 用另一只沒被抓住的手堵着耳朵。

不得不說白耀星人發育的還真是參差不齊,高的高的矮的矮的, 有的跟小學生似的,有的已經長得跟小學生他爹一樣了, 傅涵的個子在這些人中算是中等, 不過等到他們20歲之後, 情況就不一定了。

傅涵又瞧了瞧身邊抓着他的這位, 算是全場的氣氛擔當, 所有人裏就屬他最義憤填膺。穿着一身閃瞎眼的沖鋒衣, 金發紅眼, 五官端正,不過面部線條線條比較粗曠, 跟軟趴趴的頭發搭配在一起不是很協調, 感覺在白耀星人裏也就是一般水平,不過跟周圍其他人一比倒是好看多了。

大概是跟蘭休待久了,審美水平直線飙升,現在看誰都能挑出不少瑕疵來。

不過這家夥的側臉倒是有點熟悉,像是一個人……

傅涵被他們吵得頭大, 生氣倒是不生氣,就是有些無奈。把他圍在這不動手也不動腳,就嗷嗷一通亂喊,簡直像是掉進了人形喇叭堆裏。

“诶诶,我說你們是不是腦子有問題,要我滾可以啊,我又不反對,那你們倒是進去跟學校的校長說啊,直接把那些傳單跟條幅什麽的全砸他臉上,讓他開除我不就行了。在這做傻子似的喊半天喊給你們自己聽呢?”

“……”

抓着傅涵手腕的人像是聽傻了,愣神的功夫被傅涵甩到一邊。等他快要走到校門的時候對方才反應過來,趕緊叫人把傅涵按住。

“你還敢嚣張?不過就是一個繁育者,狗仗人勢狐假虎威!憑什麽占有我們白耀之都的教育資源,你們把他衣服扒開綁在那棵樹上,我看你還怎麽嚣張!”

說着幾個人就躍躍欲試的朝傅涵的衣服伸出手去。傅涵連反抗都沒反抗,就敞着胳膊對他們笑。

笑得越來越冷。

“傷害繁育者,我記得什麽罪來着?哦,十年□□最高死刑吧,雖然各位都是未成年人,死刑應該是不會的,不過上了法庭留下案底那也就前程盡毀了,能考進這所學校來,應該都下了不少苦工吧?”

傅涵的語氣跟他臉色和善的表情截然不符,陰飕飕的,有種笑裏藏刀的感覺。把幾個人弄得都紛紛縮了手,看着剛才吩咐他們的人,猶豫起來。

Advertisement

就算藍星人身份卑微,可對方也是繁育者,而且還是蘭休軍長的繁育者,若是真的出了什麽問題,難保不會被十六軍區的人找麻煩。

他們好不容易才考上了帝校,要是因為一時沖動失手傷了人,以後別說帝校了,恐怕白耀之都的任何一所學校都不會再招收他們。

看他們停了手,傅涵抓緊時間一把推開按住自己的幾個人,扯了扯衣服領子走出了人群,進了學校大門。留下那群鬧事的學生在外面面面相觑。

幾個人問領頭的學生“老大,咱們還繼續不?”

被問的人擡起頭一個個瞪過去,大聲斥責“廢物!都是他媽廢物!他随便說幾句你們就怕了,一點犧牲精神沒有你們就是白耀星的恥辱!”

被罵的幾個表面不敢聲張,心裏已經被吐槽刷屏了。

他們廢物?剛才傅涵說那些話的時候明明他也不敢動手了,就想拿他們當槍使,想得美!

被剛才那麽一鬧,傅涵也沒什麽參觀校園的興致了,壓低帽子,走路的時候都十分小心,生怕再被碰掉。

他在大廳的電子地圖上直接收索到了武器制造系的位置,按照光腦的導航過去。

走到二樓實驗室天臺的時候就看到直通對面教學樓的懸浮天梯,明明看着什麽都沒有,可是腳一踏上去,與鞋面交界處立刻閃現出一道暗紫色的光屏,前後對接出的電磁鐵在上面構建出了一張強大的磁力網,将傅涵整個人在半空中拖了起來。

敢在上面走的人心理素質都不是一般的好,想象一下,站在樓頂一躍而下的感覺就跟這個差不多。傅涵走到一半手心就開始冒汗,看着腳下來來往往的人群深吸一口氣,心裏既恐懼又刺激。

等他走到教學樓大門的時候,衣領幾乎快被汗水打濕了,他摘掉帽子剛想扇扇風,就看到迎面走過來兩個高年級的學長,趕緊又把帽子扣了回去,壓低帽檐。

好在這兩個人好像都在盯着光腦,根本沒注意到身邊有人,傅涵面對着牆壁站着,也假裝看光腦,就聽身後其中一個人說“你看沒,蘭休軍長被停職三個月!”

“真的假的?我靠!我也看見了。怪不得剛才網絡一下變得那麽卡。”

看了一會那個人嘆了口氣,“沒想到戰神也有落馬的一天。想當年他可是我偶像,我考帝校就是想當一名跟他一樣的戰士。”

“那你這話最近你可別說了,發到網上指不定就被人肉出來。”

“都這麽嚴重了?”

“不然呢,他讓藍星人在帝校進修,簡直就是明目張膽的在聯邦裏安插間諜啊。估計上頭也就是看他戰功多,才只是停職三個月而已。換了其他人你試試,早被喀嚓了。”

“天哪,真是紅顏禍水,我偶像可被這個禍水坑慘了。”

說着兩個人并肩走遠了。

傅涵卻是愣在原地半天都沒回過神來,看着手裏的光腦,趕緊給蘭休發了信息,結果十五分鐘之後還是沒人回應。

這個時候不回話,要急死誰啊!

傅涵氣急敗壞的拍了光腦一巴掌,把屏幕拍滅了,塞進兜裏轉身就要找車回去,結果走得太急在轉角處一下撞到一個人身上。

“抱歉,不好意思我有急事……”傅涵抓着帽子,一邊道歉一邊往對面走,卻被身後的人叫住。

“傅涵?”

等傅涵轉過身時格雷醫生驚喜的笑了,“真的是你。我剛才還以為看錯了呢。”

傅涵看見他立刻松了口氣,有熟人事情就好辦多了,“蘭休他被停職到底是怎麽回事?我剛才給他發信息他也沒回。”

“你先別急小傅,這個我也剛看到,剛才打電話他說自己在家,我先送你回家吧。”

“謝謝。”

格雷醫生拿着車鑰匙開車帶傅涵回到家裏,急三火四跑進門,就看蘭休正站在落地窗前澆花,一手拿着噴壺一手丢着鳥食,嘴裏哼着小調好不自在。

兩人一臉無語。

“你怎麽還澆花啊?!”格雷醫生這一路急得差點就闖紅燈了,沒想到蘭休竟然還有這個閑情逸致,這都什麽時候了,火上房了!

蘭休被他的表情逗樂了,“花都蔫巴了,再說我都被停職了,不澆花我幹什麽,溜大街逛超市去?”

傅涵走過去抓住蘭休的胳膊,“你真沒事吧?”

入伍幾十年從未觸犯軍紀的戰神,第一次被停職處分,卻是因為自己。想到這傅涵胸口就像壓了塊大石頭,沉得讓他喘不過氣。

蘭休放下手裏的噴壺揉了把傅涵的頭,“就是在家歇幾天,我還樂不得呢,年假才一個月,這一下就有了三個月假期,多棒啊!”

“蘭休……”

“真沒事,你老公堅強着呢。這下白天晚上都有空陪你了,想玩啥咱們可以一氣玩個夠。”

傅涵一愣,感覺他好像在開黃腔,臉色微紅“誰要你陪,你自己玩去吧。”

“別啊,游戲就得兩人一起才有意思,我一個人也玩不起來啊。”

格雷站在一邊快要受不了了,他火急火燎的趕來就是為了吃狗糧?他一把年紀的,這是招誰惹誰了!

幾個人坐在客廳裏,就看格雷醫生在光腦上找出來的一大堆圖片。格雷把上面的照片都投影出來,一張一張的放給他們倆看。

傅涵湊過去,上面有不少他在實驗室的照片,還有寫着他名字的錄取通知書,而且這個角度,怎麽看都是偷拍的。

“咱們實驗室混進去記者了?”

蘭休果斷搖頭,“不可能,實驗室進出都是有通行證的,而且我多次明令禁止進入研究所參觀的人使用光腦拍照,這些照片肯定不是外人拍的。”

格雷醫生又把一張照片調出來“你們看看這個人,我讓人查了id,就是他最先在網絡上發表了這些照片,還號召這界新生在學校門口起義,他叫亞伯,跟你今年剛招進研究室的威爾斯是表兄弟關系。”

“是他!”

金發紅眼,粗曠的臉部線條,傅涵一下就認出了那個人,不就是今早在學校門口帶頭抗議的學生嗎。

傅涵喃喃自語“怪不得看着眼熟,原來是威爾斯的表弟。”

說到這傅涵就想起來,他收到錄取通知書那天下班的時候,威爾斯鬼鬼祟祟的,看到他連招呼都沒打。這些照片會不會就是他偷拍的?

傅涵轉頭看着蘭休,被看的人嘿喲一聲,“好啊這小子,當初要來我這實習的時候差點就跪在我面前了,又哭窮又賣慘的,我尋思這寒門子弟也不容易,就破格錄取了,這可倒好,恩将仇報。農夫與蛇?”

格雷醫生搖搖頭,“估計這麽一弄他也不敢再回你研究所上班了,我就說這事情不對勁,如果不是威爾斯教唆他表弟在網上掀起這麽大的輿論風波,聯邦就算不同意傅涵去軍校進修的事,也不會停你的職。這個威爾斯還真是個白眼狼。”

說到這他看向蘭休,“你不是給他穿什麽小鞋了吧?”不然為什麽要這麽整你。

蘭休嗤笑一聲,靠在沙發頭仰得老高,“給他穿小鞋,我吃飽了撐的,無非就是點過他幾次,告訴他少壯不努力老大徒傷悲,要這也算穿小鞋那我也是無話可說了。”

格雷聳聳肩,既同情又無奈,“那這個人是真人品有問題。夥計啊,你還是缺少識人的眼光。以後再招學生多找幾個人給你參謀參謀。”

“算了吧,以後我直接不參加面試,省得一個個都跑到面前哭天抹淚,我最受不了別人哭。”

蘭休舉着胳膊抻抻懶腰,像是累了,借着傅涵的肩膀靠上去。傅涵盡量把脊背挺直,讓他躺在上面更舒服一些。

這件事雖然窩了一肚子火,可事已至此也是無可奈何。現在網絡上對于蘭休的各種□□撲天該地,簡直是全網黑,連之前他凱旋歸來在星際官網上的照片都被一些網友拿來惡搞。

身上的衣服滿了大糞,頭上的軍帽也被換成了倒扣的馬桶,更甚者還把他的頭直接成了狗頭,對這個曾經守護了整個白耀星的戰士,各種毫不留情的侮辱诋毀。

這一刻沒有人記得,他曾不眠不休在前線浴血奮戰,帶着數十萬死士冒着被輻射致死的風險闖入無人區,開采出拯救了整個白耀星的礦石能源。

沒人記得他為了營救出被薩爾星綁架的族民,腿部、肩部、背部一共中了十二搶,差點就死在了異國他鄉。

他沒有殺人放火,沒有徇私枉法,他只是幫助一個藍星人進入白耀之都的高級學府,就是因為這點,所有人都忘記了他為這個星球所付出的一切,把手中的長矛紛紛指向了這個曾經的英雄。

格雷醫生說威爾斯是白眼狼,其實那些辱罵他的萬千公民也都一樣,他們忘恩負義,把手裏的刀紛紛插在了這個曾經保護過他們的人身上。

剛才回來的時候蘭休一直笑着,可是傅涵知道,此時此刻,這世界上再不會有人比他更難過。被自己舍棄生命也要守護的人背叛,這到底是一種怎樣的痛,除了蘭休沒有人能體會。

格雷醫生走的時候,蘭休還靠在富含肩膀上睡着。傅涵問了他一句“你後悔嗎?”

原本睡熟的人睜開了眼睛,蘭休坐起來把傅涵的頭按在他的肩膀上,看着落地窗外的天忽然笑了。

“後悔的事情我從來不做。”

他的信仰,從始至終從未動搖過。

停職的這些天,傅涵也沒去研究室那邊,就一直在家陪着蘭休。基本把兩人知道的各種游戲都玩遍了,甚至無聊到把撲克找出來打。

蘭休發好牌之後,喊還在廚房泡茶的伊莉莎“快點啊,二缺一!”

伊莉莎趕緊端着托盤往客廳走,“來了來了,這次輸了還貼紙條?”

傅涵一邊整理着手裏的牌一邊搖頭,“老貼紙條多沒意思,弄點別的懲罰方式。”

蘭休也表示贊同,“就是,伊莉莎你去弄幾個紙條,咱們寫幾個懲罰方式讓輸的人抽簽。”

“好嘞。”

不一會伊莉莎找來了一沓便利貼,看着花花綠綠的,頗有少女心,三個人拿着筆都趴在茶幾上刷刷的寫,一邊寫一邊用手捂着,防止被別人看到。

寫好之後放在一只玻璃罐裏,伊莉莎抱着罐子晃了晃,将裏面的折疊好的紙條混合均勻放在茶幾上。

第一局就是伊莉莎輸了。

蘭休跟傅涵都有點失望,因為他們倆寫的都是針對對方的懲罰方式。主要伊莉莎是機器人,估計做這些事對她來說也沒什麽羞恥的。

伊莉莎從裏面挑出了一張紙條,大聲念出來“親你左邊的人一下。”

傅涵把目光移向了左邊的蘭休,這字條可不是他寫的。

那目光盯得蘭休老臉一紅,垂下眼趕緊洗牌,餘光就瞥見伊莉莎暗戳戳的挪過來,對着傅涵的臉要親,手裏的紙牌一丢,大手上去就把伊莉莎的臉按住了。

伊莉莎的仿真臉被他按得凹進去一大塊,支吾起來“幹嘛啊蘭休大人,上面寫的就是讓我親小傅一下!”

“你親一下,誰讓你親臉了,親手!不行還是親胳膊吧,隔着衣服親!”

“……”傅涵都聽不下去了,“你有病吧,親一下又怎麽了。”

要是跟他們玩的是個真人傅涵肯定會介意,伊莉莎是個機器人,而且她對傅涵來說就是個迷迷糊糊的大姐姐,親一下他倒是不覺得有什麽。

可是蘭休顯然非常介意,之後勉勉強強的讓伊莉莎的嘴碰了一下傅涵的手就算結束了。

下一局是蘭休輸。

看着蘭休心驚膽顫的把手伸進罐子裏摸紙條的時候,傅涵笑得嘴角都在抖,

蘭休最後猶猶豫豫拿出一個淡粉色小紙條,等他看到上面寫的什麽後,整張臉都肉眼可見的黑下來。看着傅涵“你這也太過了吧?”

他走過去把紙條拍在茶幾上,傅涵看到他的耳背在微微發紅。

心裏十分好奇,到底抽到哪張了?

他放下茶杯朝紙條上看了一眼,這一看差點讓他把嘴裏的茶水都噴出來。帶着顫音把上面的字讀出來“不要用手把香蕉拿起來喂給另一個人吃?括弧,手臂也不行。”

不用手臂不用手,難道用腳嗎?還是用嘴?

不管用哪個好像都挺猥瑣。

傅涵迎上蘭休羞憤交加的目光聳聳肩,“你別看我,這個不是我寫的。”

“伊莉莎!”

正從果盤裏幫他拿香蕉的伊莉莎被蘭休吼得一愣,無辜的看着兩個男人。

“這個懲罰很難嗎?”

說着她把手裏的香蕉剝皮後塞進自己嘴裏,“不要用手把香蕉喂給另一個人吃,那就自己吃呗,這有什麽難的?”

“……”

傅涵跟蘭休在伊莉莎懷疑的目光下對視一眼,都有了想去面壁思過的沖動。

三個月的停職期,才過半個月兩個人泡在家裏就感到了百無聊賴,雖然蘭休提議要帶傅涵上街逛逛,可是現在是非常時期,蘭休本來就在風口浪尖上,萬一在大街上被人認出來圍住,就算不挨揍也得丢一身的臭雞蛋吧。

想想還是算了,逛街什麽時候不行,非得現在頂風作案。

就在蘭休跟傅涵打算開發點新游戲的時候,聯邦那邊突然發來了急令,薩爾星從東南方突破白耀星警戒線一路靠近,要蘭休即刻赴任帶領十六軍區趕往前線。

蘭休看消息的時候沒有刻意回避,所以傅涵也看到了。

想想真是挺可笑的,需要你的時候你就要赴湯蹈火在所不辭,不需要你的時候你就是一灘爛泥巴,任人踐踏輕慢。

傅涵心有不滿,對聯邦這種不要臉的做法更是嗤之以鼻。如果可以選擇,他肯定不讓蘭休去。犧牲自己保護那幫白眼狼,傻了嗎?

可是蘭休肯定不會這麽以為。

因為他的眼睛裏只有蘭休,可蘭休的眼睛裏卻是整個白耀星。

傅涵都做好告別的打算了,沒想到蘭休看完之後居然大笑起來,把光腦直接關機朝旁邊一扔。

“開玩笑,說停職就停職,說讓老子去老子就去,他媽當遛狗呢。誰愛去誰去!”

傅涵被吓呆了,看着不可一世的男人“那可是急令啊,你不去不是違法?”

“我違什麽法,聯邦□□上可是明确規定,聯邦官員被停職期間不得參加一切社會、政治、軍事活動,所以我不去才是合法好不好?”

傅涵不懂了,指着被扔在一邊的光腦,“可是上面不是說叫你即可赴任了嗎?”

蘭休嘴角咧得更大,“叫我赴任也得我先同意吧,我不同意,看他們能拿我怎麽辦。”

“……”

傅涵拍了拍腦門,懷疑自己是在做夢。

蘭休拒絕去前線對抗薩拉星,就因為被全網黑所以耍脾氣?不對啊,蘭休根本就不是那麽小肚雞腸的人。

再說不對抗薩拉星,整個白耀星淪陷的時候,受苦受難的可是整個星球的公民,無論是白耀星人還是藍星人,誰都無法幸免。

雖然他心裏替蘭休憤憤不平,可是事情也有輕重緩急,國難當頭不能就因為耍脾氣不去保衛國家啊。

傅涵拉着蘭休的胳膊開始連哄帶勸“我知道你被他們那麽說很生氣,但是守護星際和平不是你的信仰嗎?還有咱們要平衡星族權利的計劃,一旦薩拉星突破防守線打進來,到時誰都不能幸免。”

蘭休看着一臉認真的傅涵笑了“巴巴的送上去他們不知道珍惜,那就讓他們哭天喊地跪下來求吧。”

“你是想讓他們來求你?”

“不是我。”蘭休看着傅涵,“是你。”

作者有話要說  感謝在20200308 11:20:30~20200309 10:52:40期間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營養液的小天使哦~

感謝投出地雷的小天使醉南萍 1個;

感謝灌溉營養液的小天使醉南萍 10瓶;我叫深夜追文黨 1瓶;

非常感謝大家對我的支持,我會繼續努力的!

同類推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