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 Chapter21
俗話說, 有一就有二。
親了一次後，就有第二次。
初吻之後，程菲就喜歡流氓地去親薄予安, 有時候他在做作業的時候, 也會親他一口臉頰, 然後笑得跟個偷了魚的貓一樣。
不過後果往往是, 薄予安就按着她親，然後就把程菲鬧個面紅耳赤, 到處躲到處逃。
程菲就是這樣，撩人反被撩，總是吸取不了教訓。
和薄予安越甜蜜，程菲就越喜歡他，就和戀愛中的女生一樣, 越患得患失。
十月二十號，青禾文化彙演的前一天, 程菲半夜忽然做了一個夢，夢中她和薄予安本來甜甜蜜蜜地在海邊玩堆沙子，兩人堆起來一個城堡，薄予安對着她甜蜜地笑, 可是笑着笑着, 薄予安忽然消失了。
就那樣，在她面前消失了。
程菲活生生吓醒了，她都吓哭了，她在床上翻來覆去都睡不着, 最後還是打電話給薄予安。
薄予安接了電話, 聲音是沒睡醒的聲音，程菲抽抽噎噎地問：“你在睡覺啊？”
其實程菲問的這句話完全是廢話, 現在可是半夜三點。
薄予安聽到她在哭，問：“怎麽了？”
“我做了一個夢，夢到你不見了。”程菲抽噎：“我好怕。”
“你傻啊？我好端端的在這，怎麽會不見呢。”
“但是那個夢特別真實，我真得很怕。”
薄予安安慰她，說：“你明天不是還有節目要表演嗎？”
“是呢，要和小晴她們跳nobody。”
“那你還不趕緊睡覺，不然拖後腿怎麽辦？”
“可是……”
“好啦，你不是一直想去城西那家奶茶店喝奶茶嗎？明天給你買。”
“真的啊？”
“真的。”
“可是很遠诶。”
“沒事的，我坐公交去給你買。”
“嘿嘿。”程菲沉浸在奶茶的快樂中：“那我有個小小的要求。”
“什麽？”
“我們七個人跳呢，給我一個人買多不好意思，你幫我買七杯。”
薄予安：“……得寸進尺啊你。”
“幫我買嘛。”程菲又開始撒嬌：“羨慕死她們。”
“行吧行吧，你趕緊睡覺。”
“嗯。”程菲閉眼：“我愛你薄予安。”
“我也愛你。”薄予安說。
挂了電話，程菲總算安心了點，她白天排練了一天，現在的确挺累的，她又迷迷糊糊睡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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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文化彙演，其實程菲完全是陪劉小晴去的，因為都知道劉小晴跳舞好，所以呂老師給她報名了，然後又為了湊夠七個人把程菲拉去了。
薄予安坐在臺下，看着幕布緩緩拉開，身高一米七的劉小晴站在C位，她身材很好，穿着短裙的腿又細又長，化了淡妝的臉青春美麗，瞬間吸引了所有人的目光。
包括藺軒。
其實不止藺軒，霍明野也在這，至于他們兩個外校的為什麽會在這，要問劉小晴。
劉小晴自從見到霍明野後，突然覺得這個世界上好男生多的是，比如霍明野這樣家境優越出身又好，還長得帥，學習又好，腦子還聰明，關鍵是不會嫌棄人，怎麽看都比她男朋友那個渣男好一萬倍，劉小晴于是就果斷踹了她男友，她男友還挺詫異的，本來以為劉小晴那麽笨，只有他踹她的份，哪有她主動提分手的事情？誰知道劉小晴就跟脫了缰的野馬死不回頭。
劉小晴就去追霍明野了，這期間還跟顏佳滢碰到幾次，自然顏佳滢也是來追霍明野的，兩人情敵相見分外眼紅，霍明野真是頭疼，劉小晴則是把她在顏佳滢那受的氣都撒在藺軒身上，兩人一見面就吵，劉小晴罵他是備胎，藺軒罵她是花瓶，是白癡，嘴皮子上誰都不吃虧。
這次文藝彙演，劉小晴主動送給霍明野票讓他來看，她對自己跳舞還是挺有自信的，為了讓霍明野去，她說：“程菲也會跳。”
“真的啊？”霍明野果然感興趣了，收下了票：“她會跳舞？”
“不會，她主要是去陪我的。”
藺軒聽了伸手道：“也給我一張票。”
“憑什麽？”
“我去看看你跳的怎麽樣啊？別被不會跳舞的程菲給比下去。”
“怎麽可能？”劉小晴翻白眼，嘴上這麽說，還是也給了藺軒一張票。
劉小晴在臺上果然跳得很好，專業學過跳舞的就是不一樣，臉上表情該誘人的時候就誘人，該嗲的時候就嗲，肢體動作也賞心悅目，藺軒看得眼睛都直了。
但是薄予安和霍明野都只看到站在最左邊，也是化了淡妝，嬌俏可愛的程菲。
薄予安的目光一直跟着程菲在動，他看着程菲俏皮地用手指着臺下他的方向跳着舞，他也微微一笑。
臺下觀衆都在為劉小晴的火辣身材和惹火舞姿而發狂，但是薄予安只能看得到程菲。
他看到她雖然不熟練但是很努力地在跳，臉上的表情也有點青澀害羞，和平時大膽撩他的時候完全不一樣，她還是不适應在這麽多人面前跳舞。
薄予安心裏在笑，嘴角也在笑，程菲似乎發現薄予安在笑她，她朝着薄予安那邊賭氣地瞪了一眼，意思是看我之後怎麽收拾你。
悲催的是，薄予安所有目光都是程菲身上，程菲的所有目光也都在他身上，她甚至沒有發現霍明野就坐在隔壁幾排。
等晚會結束，薄予安去後臺接程菲，程菲已經換好了校服，也卸了妝，薄予安背着書包，穿着天藍色的校服出現，後臺那些女生一個個都臉紅了，以前只是遠距離地看過薄予安，第一次這麽近地看他，果然是名不虛傳的青禾校草。
程菲的虛榮心得到了極大的滿足，這麽好看的男生，是她的男朋友，是她的！
她挽起薄予安的胳膊，然後和自己的那些朋友打了聲招呼：“我先走啦。”
劉小晴她們應了聲，溫雯說：“哎以前覺得薄予安就是個冰塊臉，但是被老大征服後，還是挺溫柔的。”
“是啊，我以前也覺得他除了帥之外沒有別的優點，還那麽冷，可是現在簡直是妻奴哦，老大真厲害。”
“那是，誰不怕老大，老大分分鐘能打死他。”
後臺一個別班女生插話說：“我倒覺得是薄予安被程菲纏得沒有辦法了，人家可是全校第一，學習好，長得又帥，程菲有什麽啊？還不是靠倒貼。”
“喂！”劉小晴不高興了：“你倒貼個試試，看看人家薄予安理不理你。”
“就是，倒貼薄予安的人少了？他睬過哪個？”溫雯說。
那女生眼見劉小晴和溫雯一副要打架的樣子，悻悻道：“我就說說而已。”
“在我們面前說我們老大壞話？”劉小晴說：“當我們是死的。”
“切。”那女生在心裏吐槽：“你就當你們老大一輩子的跟班吧，反正你成績那麽差，簡直是青禾之恥。”
劉小晴自然不知道女生在心裏罵她，她換好衣服出門，霍明野早就發短信說他先走了，看來是被程菲和薄予安甜膩膩的眼神給膩歪走了，劉小晴都沒來得及跟他打招呼，她走出校門時，結果看到了藺軒，劉小晴說：“來接顏佳滢啊？”
藺軒鼓起勇氣說：“不是，來接你。”
“啊？”
“我送你回家吧。”藺軒說：“有話想跟你說。”
劉小晴也想知道他想說什麽話，于是就跳上藺軒自行車後座，跟他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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薄予安則在車棚那推車出來準備載程菲，程菲眼珠一轉，說：“今天不想坐車，走回去吧。”
薄予安直覺不妙，但還是答應程菲了。
兩人走到學校外面小路時，程菲見四處沒人，就說：“我走不動了。”
“你才走了幾步，就走不動了？”
“我真走不動了，你背我回去。”
薄予安無語：“那麽遠，你還那麽重，你在開玩笑嗎？”
“誰叫你笑我的？我知道自己跳舞不好，我都沒信心的，你不給我打氣，你還在臺下笑我。”
“那你的确跳得很好笑啊。”
程菲擰了把薄予安的胳膊：“哪有你這樣的男朋友，笑你女朋友笑得這麽開心的，不行，今天你必須背我回去，不然，我就不走了。”
程菲還真坐到地上了。
薄予安：“……”
他無奈地背對着程菲蹲下：“上來。”
程菲歡呼了聲，趴到薄予安背上，薄予安将她背起來：“你好像又重了。”
程菲打了他一下：“你三天前還背我玩的，我三天就重啦？我還一直在排練呢。”
“所以你一直在排練，怎麽又重了呢？”
“是你力氣變小了吧。”程菲咯咯笑：“你看你才十七歲，現在就背不動我，等你二十七歲時，怎麽辦？”
薄予安說：“你意思是說你二十七歲時，會更胖嗎？”
“我不是這意思！哎我到底哪裏胖啦？我爸一直說我太瘦了要我增肥呢。”
“你行行好，千萬不要聽你爸的。”
程菲不高興，一口咬住他肩膀，薄予安疼得脫口而出：“你是狗啊？”
程菲沒舍得咬重，她就在薄予安肩膀上留了個牙印：“你有沒有看到剛才後臺那些女生看你的眼神，都要把你吃了，不行，我要在你身上留下我的專屬印記。”
薄予安：“……人家看我，又不是我讓她們看的，不是我的錯，你咬我幹嗎？”
“誰叫你長得這麽好看。”程菲悻悻：“你到底是怎麽長的啦？怎麽能長這麽帥？”
薄予安抿嘴偷笑，他女朋友怎麽這麽好玩。
程菲還在自怨自艾：“而且你成績還這麽好，我比你努力十倍，還趕不上你，老天真是不公平。”
“聽起來，我跟你談戀愛，我很虧啊。”
程菲警惕道：“誰說的？我很差嗎？我也很好啊，不然霍明野怎麽會追我？人家是警局局長的兒子诶！我告訴你，他現在還在給我發短信，他就沒有放棄過。”
“是嗎？你不是說劉小晴去追他了嗎？沒追上？”
“他不喜歡劉小晴啦，不過說起來挺奇怪的，我總覺得小晴和藺軒不對勁。”
“他們倆有什麽不對勁的？不是一見面就吵。”
“是一見面就吵，可是現在越吵越像小夫妻了，你懂嗎，就小夫妻那種打情罵俏的吵法。”
“是嗎？”
“就是，我的直覺一直很準。”
“不太可能吧。”薄予安說。
“很有可能，藺軒都很久沒理顏佳滢了，光顧着跟小晴吵架去了，這次小晴跳舞，也送了他和霍明野票，诶說起來，我怎麽沒在臺下看到霍明野？”
“你還有功夫看霍明野？”
“你吃醋啦？”程菲吃吃笑：“果然你需要被情敵刺激下。”
薄予安：“……我總覺得霍明野是不是眼睛瞎了，怎麽會看上你？”
程菲死命捶他：“那你還看上我了呢，你也眼睛瞎了？”
“有可能……說不定明天就複明了。”
“你敢！”程菲捶着薄予安。
薄予安又笑了，他笑起來特別好看，眉眼彎彎，平日冷冽的眼神都變得柔和起來，就如同冬日的陽光一般溫柔。
程菲見他脖子都是汗，她主動跳下來：“剩下的路，咱們走回去吧。”
“不要我背了？”
“不要了，你也累了，我心疼。”程菲拉住他的手：“我告訴你，這個世界啊，只有我心疼你。”她加了句：“哦，還有你媽。”
薄予安抖了下。
“幹嗎？”程菲問。
“肉麻，我害怕。”
“你真煩！”程菲又踹了他一腳，嬉笑着跑到前面去。
薄予安笑了下，然後就追了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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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岔路口的時候，程菲說：“先去你家。”
“幹什麽？”
“好幾天沒看到甄阿姨了，我去看看她。”
“好吧。”
程菲去了薄予安家，薄予安準備開門，但是外面院子門沒鎖。
他疑惑道：“怎麽門沒鎖。”
“甄阿姨忘鎖了吧。”程菲說。
她歡快地跑進院落，推開裏面虛掩的門：“甄阿姨，我來了。”
還在疑惑院落大門沒鎖的薄予安忽然聽到客廳程菲尖叫了一聲。
仿佛看到了世界上最可怕的事情一樣。
薄予安沖了進去，他看到他母親渾身是血，躺在客廳地上。
作者有話要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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