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章 詭異态度

經過侍衛內監以及戴權從鼻青臉腫似豬頭的容顏中大膽求證小心驗證,一個時辰後終于确定來人的身份。

在這一個時辰內,賈赦完全像個傀儡娃娃一般任人從頭打量到腦袋,追根問底自家祖宗八代,連幼年因七歲還尿床羞得連伴讀也翹掉的秘密也乖乖道出。

衆人:“…………”

賈赦:“…………”反正我現在有更大的秘密了。

腹诽着大秘密,賈赦邊疼的抽冷氣邊問起星網上衆人讓他狂奔的緣由。

衆網友聞言一滞,紛紛表示自己只是吃瓜路人,這個問題還是由怒砸十萬獬豸幣啓動緊急避險程序給大老爺送逃生工具的帝國第一學神來回答。

賈赦順着難得一致“甩鍋”的彈幕,順着找到了先前跟神仙一般降臨,似救了他一命的學神。

學·救命·神的id是蠻夷語,彎彎扭扭跟小蝌蚪一樣,大老爺他沒學過況且就算學了也忘記了不會念,反正看起來挺厲害的樣子。

因為……賈赦睜大了眼睛,努力的貼着屏幕,手伸着數數:“個十百千萬十萬……百萬。”

賈赦不自禁的吞咽了一下口水,然後感覺自己腿有些軟。

剛确定了身份的戴權見狀又喚內監去請太醫,總覺得賈赦傷到了腦子,不太正常。

在一旁的賈琏急忙扯扯莫名神游賈赦的袖子。

但賈赦已經兩眼放光的盯着學神兜裏的獬豸幣。他大老爺辛辛苦苦經營戲臺子,之前收的最多一次獬豸幣還是那些顏狗給當今投的。其他誇他萌噠噠的小天使給的都是金幣。雖說金幣是自己花錢充值的,但是!但是!這兩者檔次完全不一樣。

獬豸幣靠的是做政法院的卷子,據說涵蓋古往今來古今中外星際宇宙全部的律法的卷子,十分才折算一枚獬豸幣。

正常智商做滿分一百的卷子最多得二三十分,可要花費三個小時來答題。完全付出與産出不成正比。

所以,不管他怎麽賣萌,也抵消不了被黑黑扔了那麽多陶片,金額一直是負的~~~~(>_<)~~~~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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賈赦努力讓自己看起來不像見到肥肉般一臉觊觎,但豈料學神扔下一大段解釋便下了線。

satan:“古地球西元20xx年有一治療中心假借“科學”手段,輔助父母孝道,肆意踐踏衆人自由,乃至剝奪性命。後中心有一人逃脫,以自身捆綁炸1藥與工作人員同歸于盡。雖私刑審判,但那人是我先祖之友。今日不過遵家訓,助愚孝者。”

賈赦:“……………………”

賈赦很想給人解釋社會國情不一樣,孝不孝不能簡簡單單的判斷,但是人不聽下線不說,而且其他人還紛紛發彈幕表示愚孝真是《紅樓》中赦大老爺唯一的亮點。

唯一你妹!

赦大老爺當即要跟人理論,冷不防的眼前一黑,斷掉了直播。

仇己聲音不鹹不淡:“左右看看,別人都當你邪祟上身了。”

賈赦聞言,腦袋緩緩轉悠了一圈,瞥過傻了一天的兒子,又看看一張老臉都緊繃起來的戴內相,還有各色詭異的打量視線,當即想裝昏。

“踩着飯點來的也不容易,朕就等着看這笑話下飯呢,滾過來先用膳。你的糗事也不差這麽一件!”早已收到賈赦求見的消息又派人打探了榮國府的動靜,上皇忽視着賈赦這四體不勤之人能狂奔到皇宮是如何的詭異,瞅着欲哭無淚的賈赦,開口,言語中透着股親昵道。

“皇帝叔叔!”賈赦當即跟見到喂食的主人一般翹着尾巴颠颠的跑過去。

上皇揉一把狗頭,笑着把人帶走。

目送着他爹谄媚的攙扶着上皇離開,尚留在屋內人生地不熟的賈琏:“…………”

往大明宮而去的賈赦沒好意思說自己信了神神叨叨被拘禁成病患的猜測,對上皇道完賜官的謝意又淚眼巴巴的謝人幫正名分。

上皇神色微妙的看着感激涕零的賈赦,聽着人咕嚕嚕暢響的五髒廟,道:“你有沒有忘記了什麽?”

賈赦撓撓頭,使勁想了想,除卻要打死隐瞞的一點,他都對人事無巨細掏心掏肺的說了。

上皇瞅着人搖搖頭,就差手捂着肚子說餓了,伸手想敲腦門,但見青一塊腫一塊,只得深呼吸一口氣,問道:“跟你過來的那個,是你兒子吧?”

賈赦左右轉悠了一圈,只見服裝統一的宮侍,頓時身形一僵:“他……他怎麽不自己跟過來?那麽沒眼色。”

“你這爹怎麽當的?”上皇毫不客氣的喝道。

賈赦冷不防的浮現賈琏指責他不配為爹的一幕,急急忙忙朝人行禮,然後火急火燎的跑回去找兒子。

上皇見狀搖搖頭,示意戴權跟過去看着點賈赦,而後徑直朝大明宮內而去,邊走還邊吩咐讓禦膳房多做些易克化的食物。

這邊賈赦一入內便拉着賈琏再三發誓自己不是有意的。

“琏兒,我錯了,真是一時間沒想起來。你也知道做人不能三心二意對不對?我就光顧着抱大腿了,回家後爺珍寶閣裏要什麽随便挑好不好?”賈赦想想,繼續安撫道:“還要你要什麽美人,我都給你網羅來。”

賈琏:“…………”

賈琏正寸着自己腦袋亂成一團漿糊也不差這麽一團漿糊,拉着賈赦指指角落裏坐着的人,道:“老爺,有人在啊!”攀附帝皇的狗腿話可以私下說的。

話音落下,那人便冷冷淡淡開了腔,粗粗瞥過父子兩如出一轍的鳳眼,挑撥離間:“有意或者故意還好說,他完全沒有把你當兒子。”

“你!”聞言賈赦生怒,他能對賈琏好聲好氣,還是被衆人砸臭雞蛋,最重要的是最近想着祖母遺命,想讓人傳宗接代,傳承賈家的緣由才努力搞好父子關系。

但眼角餘光掃見開口之人,當即雙腿一軟,撲通跪下。但賈赦下跪的時候還是忍不住擡頭偷偷打量一眼:燭光搖曳之下的帝王愈發美美美,仿若神仙下凡一般。不過……好像有點不對勁。

這冰美人從來面不改色,不露龍威,今日怎麽眉宇明顯帶怒呢?

不過就算如此,也好看!

見賈赦這番色1眯眯的模樣,當今愈發覺得跟吃了蒼蠅一般,惡心,直接起身,面色不虞的離開。

他父皇到底瞧中人哪點了?忽視品性忽視詭異之行,也要給人鋪路。

直到帝皇的背影消失,賈赦才起身,目光帶着絲羨慕瞅了眼賈琏,道:“你真好運,竟然有機會跟當今獨處一世。”

“當今?”賈琏在經過今日種種詭異之事後,對此表示十分淡然,只矜持的點點頭。

“他可是我大朝會準時到達的唯一動力啊。春秋不說了,你想想夏天站一早上都熱啊,冬天早起多冷啊!”

“您似乎冬季每月都要請一次病假。”每月就初一初五兩次大朝會。

“要是沒有他,我就常年缺勤了!算比例懂不懂,虧還有人贊譽你數學學的不錯,可以當會計呢!”賈赦一本正經的表達着自己身為顏狗對美顏的愛慕之情,邊拉着賈赦去大明宮拜訪上皇。

賈琏表示自己聽不懂,也就随人開心就好,自己腦內模拟着等會如何拜見上皇的場景。

有些小緊張的琏二爺手心不斷的冒汗,一炷香時間內想了千萬種對話場景,但他萬萬沒想到一進門他爹便推着他,“快給皇帝叔叔請安,讓他給你包個大大紅包。”

“你這皮猴子!”上皇示意戴權去把賈琏扶起來,和藹道:“你爹說的也沒錯。私下喚我一句叔祖父便可。”

賈琏聞言又是腿腳一軟,差點跪下。

見狀,賈赦拉着賈琏胳膊,眯着眼笑笑,道:“皇帝叔叔,他第一次見您,比較慫。”

“的确沒你這皮猴子臉皮厚。”觀賈琏拘謹,上皇也沒說什麽,只讓宮侍擺膳。待用完之後,拉着賈赦問起了日後規劃。

賈赦面色一肅,道:“也許今日一事是我多想,可見他們請琏兒下去,我當時便覺有危險。如今不管不顧的跑了出來,還不知府內如何。我眼下能做的事情便是一條路走到底。雖父母在不分家,但父親走了,析産這一要求還是合情合理的吧?望皇帝叔叔能施手相助。”

“你倘若真能言出必行,這老臉借你又何妨?”上皇嘆口氣,道:“老賈臨終最是放心不下你。你能自立,朕日後走得也安心,真安心了。”

“皇……”

“今晚且在前頭文淵閣住下,待明日再回去吧。朕乏了。”上皇攔下賈赦的話語,笑着道:“讓他們好好急一晚再說。”

賈赦:“…………”

在內監的引路下,賈赦父子兩來到了專供內閣大臣忙于公務暫時小憩的廂房。

賈赦一臉無畏的躺下休憩。

賈琏驚慌的手腳都不知該如何放。

“你烙餅啊?”賈赦無奈,團着被子,瞪賈琏:“兒子,你淡定點好不好?”

“怎麽淡定啊?”賈琏越想越覺得處處都詭異。他爹神經兮兮的,他爹居然私下跟上皇如此交好;他居然有朝一日會睡在皇宮,睡在天下讀書人夢寐以求的文淵閣!

“哎……說到底還是我的錯,”賈赦見人瑟瑟縮縮的模樣,深深嘆口氣,跟人說起賈家那些年的光輝事跡來。

另一邊當今批閱奏折之際,聽到戴權前來告知文淵閣內多兩閑雜人等,忍不住撂下了禦筆,入大明宮,直白無比:“父皇兒臣鬥膽,您能不能給句準話?”

正準備休憩的上皇一臉不虞的看向當今,“有什麽事不能明天說?”

“您跟榮公到底什麽關系?”

上皇面色當即青一陣白一陣,最後見人難得外洩懊惱的模樣,長長一嘆:“老六,等你兒子一天天長大就懂了,朋友一詞對帝皇的珍貴。”

當今聞言,噗嗤一笑,反問道:“賈政也是你朋友兒子,怎麽不見你對他如此這般親昵呢?連人借賈家之脈上下活動想要挪位,你也一年年示意人壓着。”所以根源還在賈赦身上,沒準私生子呢!

“他名政,本該避諱不出仕。”上皇瞥眼自家兒子,不急不緩回道:“我待赦兒如何皆看老賈态度。你莫要随意胡思亂想,或者想想今日莽撞之舉緣由?你尚且如此,朕若偏袒你們兄弟任何一人,還不天翻地覆?”

當今聞言面色爆紅,掩面而走。身為兒子,他真得一點不嫉妒羨慕爹對外人若子侄!

等人走後,上皇眯眼笑笑。這兒子為帝他也沒選錯,挺孝順的。

絲毫不知帝皇父子兩的交談,賈赦打着哈欠總結,“懂了嗎?你爹我打小就被帶着刷上皇好感度。”

“可是……可是不都說祖父喜歡二叔多一些嗎?”

“哪來這麽多問題啊,就不許一人偏袒一個啊。”賈赦白一眼賈琏,道:“也許對我們期望不一樣吧。誰叫老二是老二呢,我活着一日他就繼承不了賈家,只能從文或者從武。睡覺睡覺,明天還要大戰一場呢!”

說完賈赦蒙頭便睡。

賈琏:“…………”聽完自家爹的輝煌熊孩子史,愈發覺得祖父,甚至上皇态度有些不對,怎麽辦?

一人偏袒一個,那說句實在話,祖父比祖母更狠啊!

一個政字,就注定了二叔仕途要頗受磨難。

本朝雖無明文下令,但推崇秦制,昔年一統六國的始皇帝,其名諱為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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