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 強悍的莫裏

“允使棄權,下一場....”

一段詭異的插曲就在衆人矚目中慢慢過去,比賽還在進行中,只是氣氛明顯變得有些詭異,尤其是右側座位席上的人群,明顯有點坐立不安,視線都會不由自主都朝前望去,在位置最前面,允使剛上來坐下,他旁邊是随後跟着的利威爾,只能看到他那顆黑色後腦勺跟挺直的後背,雖然看着平靜但是被他的‘惡行’震懾許久的人們還是感覺到不适應。

“可以啊,允使,沒想到你挺厲害的。”東尼最先開口,咧嘴老臉笑。

“一般。”允使笑道。

他會上去比賽只是不想有些人質疑利威爾把他調入利威爾班的決定而言,達到讓人閉嘴的程度就行,沒必要繼續去奪什麽冠軍,那個藤蔓對他而言雖然感興趣,但是沒那麽重要,既然利威爾都這樣做了,不上去他怎麽對得起利威爾這麽辛苦的浪費時間去了解那些亂七八糟的藤蔓呢,至于後面叫利威爾上來也是為了警示雪梨而已,讓她知道有什麽東西不是她想碰就能碰的。

“嘿嘿,要是我堅持下來肯定能遇到你。”東尼呲牙:“你為什麽不繼續拿冠軍?”

德與和耳翻了幾個白眼,不去拆東尼的臺。

“冠軍又沒有什麽好處。”允使答道,再說他不喜歡那麽多人注視着他,感覺像是耍猴的一樣,心裏不舒服。

德奇怪的看了允使一眼,心中謎團不斷,這個人看着做事很随和,很是淡泊名利,行動只靠心情來的一樣,過得很潇灑,實力一直強悍之前卻一直呆在最差的班上默默無聞,到底是為了什麽?恐怕只有利威爾一個人知道吧,因為兩個人的密切關系看起來毫無違和感,好像本來就該這樣。如果不是利威爾這次調他過來,他們都不能進一步了解到,允使到底是個什麽樣的人,連着對利威爾的看法好像也多了一點改變的印象,現在的利威爾竟然有了一絲溫柔。

相信利威爾班裏的人都是跟他一樣的想法吧。德轉回目光,望向擂臺上扭打一團的人,眼神複雜。

随後比賽的人大多實力相當,沒有什麽看頭,讓人乏味,直到莫裏上臺後又重新燃起了場面的喧熱氣氛,他體力相當剽悍,每次都是一拳直接解決掉對方,簡單粗暴的手法十分幹淨利落。

在人群的喧嚣打氣中,一口氣贏到十五局,成為今晚賽制上打破沖到特權的第三人。

之前得到特權的兩人都是以‘投機取巧’的戰法,只有他是生猛都直接用拳頭直接把人轟下去的猛人。

雖然用到的是他體力,但是十五局下來,他竟然很是輕松惬意,沒有半分的為難吃力感,一如剛上臺的時候那樣模樣,讓人吃驚,這人體力實在是強悍到遠超了一些普通人了,果然是訓練兵團裏體力第一的人。

又到了使用特權的時候,人潮紛紛都在關注他要選哪個人。

當他向右側方向看去的時候,衆人驚,果然實力如此強悍的人只有利威爾能與他切磋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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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請選擇你的特權對象。”審員朝莫裏說着,轉身從擂臺上走下,給接下來的人讓地方。

莫裏濃眉輕皺,他湛藍的眼眸一片清澈,從觀賽席上移下視線後,他轉身走到擂臺最邊上,俯視着剛下去的審員,淡淡開口:“賽制沒有規定限制被選人的次數吧?”

面面相視的人群震驚了,被選人次數,那只有——

“允使。”得到審員肯定之後,莫裏平靜開口,轉身。

人群被炸起了,今晚是怎麽了,得到特權的人都選的一個人,又一場大戲要開始了?

允使無奈的聳聳肩,又再次在注目中爬上擂臺。

對面的莫裏已經作出了格鬥術的标準姿勢,伸曲在前的手臂微微拱起,能隐約感覺到他身上的肌肉膨脹出的那強勁的力度與爆發力,讓人生畏,前一秒還毫無波瀾的藍眸此時已經隐着洶湧氣勢,緊緊盯着上來的人。

“你不怕你會跟上一個選我的人一樣嗎?我可不是專門撿便宜的,到時候你輸了,我還得在臺上繼續站着呢。”允使還是一如既往的風輕雲淡,然而只有他知道這只是表面,在心裏他已經隐隐注意着莫裏的一舉一動,以防下一秒人已經攻擊上前。

對于莫裏,允使一年之前就已經察覺到他的不同,比如現在,他那炙熱的高溫在擂臺上散發着,溫度已經逐漸在上升中,并且沒有降下來的趨勢讓允使心裏有了幾分沉重,顯然周圍的人都不能察覺到莫裏的異常。

“如果我輸了,只能證明我實力不如你,我沒有怨言。”莫裏回他,右腳漸漸往後伸了幾厘米。

這一類的人實力很強悍,好勝心也極強,他們不會輕易相信別人,只會相信自己,相信只有自己才是一切。

“你不會是為了給雪梨報仇吧?”允使随意的開口,眼角卻在注意着他的身體姿勢。

下一秒——

“這是我個人的意志,與他人無關。”——

一股熱浪襲來,莫裏已經閃現到允使面前,一拳朝着他頭上砸過去!

四周的空氣隐隐被高溫扭曲得模糊不清。

允使一瞬反應極快轉移到他身後,一腳往他後背擊去之時竟被莫裏反手攔住,身下炙熱傳來,允使連忙猛地抽回腳,往後翻了幾個身子,避開了莫裏襲來那生猛的一腳。

果然速度也是非正常人,被那一腳踢到,允使知道,普通人會立即死亡。

這人是想讓他死嗎?允使臉上帶着幾分凝重,剛才的那一腳是他今晚第一次動身,卻被他輕易躲開。

“啊,不是好開場。”允使輕語,眉頭輕皺。

“如果這就是你實力,我只能說我很失望,倒不如選利威爾來玩玩。”莫裏沉着眸,攥起拳頭對着對面的允使,全身的氣勢如同一頭兇猛的猛虎,能随時給予你致命一擊。

“厲害了。”允使突然輕笑:“如果你連我都解決不了的話,那你還是放棄想贏利威爾的決心吧。”

觀賽席上寂靜,總覺得擂臺上的氣氛很是沉重與詭異,壓得人喘不過氣來,好像有什麽大事件要迸發一樣。

“那我先把你給解決了,再找利威爾。”

莫裏語落,人已經猛速朝着前方沖去,只剩下一道殘影。

又是相同的炙熱,現在似乎都凝聚在右拳上,帶着兇猛氣息朝他砸過去,允使避身相讓,轉向莫裏左側,一個反腳朝莫裏的腰側襲去,撞擊上莫裏同時伸曲而來的腿,一觸即分中迸發出一聲清脆裂骨聲,在寂靜中無比清晰,允使退後幾步,眼眸深沉。

“喂,有沒聽到什麽聲音,誰骨折了?”

“我好像也聽到了。”

“不知道是哪個的.....”

是允使的腳裸處骨頭裂開了,他不動聲色用靈氣恢複原樣,一瞬不瞬看着對面的莫裏。

腳好像踢到了鋼鐵一般剛硬,讓他的血肉帶骨立即碎裂。

允使隐約察覺到,只要莫裏發起攻擊的那處部位,就會炙熱無比,好像全身力量都湧到了那個部位,力量加了幾倍,連同速度與力度,加上莫名的力量混在一起無懈可擊,簡直強硬得撼動不起。

這已經超越人類該擁有的力量了。

允使調動着身上的靈息在漸漸蘇醒,在他身後蟄伏的發絲此刻輕輕飄動,如同每一根都有生命一般在絲絲顫動,身體外充沛散發着一股特殊的氣息在慢慢蕩開,看似溫柔卻讓你抵抗不了。

莫裏皺眉,伸回緊攥的大拳頭,整個人聳立,盯着允使,覺得他現在好像與之前不一樣,但是他又沒能發現出什麽特別的地方,心裏竟然在隐隐不安。

“你在看哪?”

突然耳畔邊響起熟悉的聲音,莫裏藍色瞳孔一縮,定睛一看發現對面的人竟已經完全消失,閃現在他身旁,他驚訝伴随着緊急之中揮起他那碩大的拳頭朝旁邊去,帶着比之前更甚的炙熱磅礴氣息。

“啊——”

觀賽席有膽小的女孩驚吓發出聲,看着那一拳朝着允使的臉上揮去,不忍看到流血破相的場景,急忙捂住臉。其他的人一臉沉重,緊緊盯着,不滿她的叫聲打破寂靜氣氛,紛紛冷睹她一眼。

拳頭在火石之光的閃速中漸漸靠近,莫裏心底稍微安心之餘看到面前人一臉平靜,甚至嘴角漫上一絲微笑,靜靜的看着他,竟然也不閃躲!

你在笑什麽?

莫裏一顆心起伏不定,直到下一秒人聲驚呼起,在議論紛紛的時候,他才察覺到不一樣,他發現他的拳頭竟然上前不了,動都不能動,仿佛千斤重緊緊壓着,嘗試着動,竟然發現身體也動彈不得,這是怎麽回事?莫裏整顆心都沉入海底裏。

“阿勒,你看你動得太猛,現在累了吧。”允使輕笑,退後一步遠離與他只有幾厘米的拳頭。

那拳頭還在隐隐散發着炙熱,熏得允使臉皮難受。

衆人不解,這人怎麽突然就停下腳步了,一動不動擺着姿勢做什麽,難道真的是累到抽筋了?

允使伸手,在許多人驚疑的視線中攥住在半空中的拳頭,修長白皙的手指在莫裏的健壯拳頭上很是顯眼,對比之下他的手太過于纖細瘦弱,就像是以卵擊石既視感。

允使收緊手指攥住拳頭,猛的一甩,直接砸向地面上!

“住手....”

“咚——!”

一聲震耳響聲随着石灰煙塵簌簌傳開,驚起四周的人紛紛起身震驚凝視擂臺上,滿臉震驚。

之前驚慌叫喊的人驚慌失措的爬上擂臺,撲進那片灰塵之中,還在碎碎念着:“比賽而已,點到為止,你這人太狠心了,你......這是?”說到後面,那人一臉驚吓的閉上了嘴。

白霧灰塵慢慢散開,三個身影漸漸浮現在眼前。

“這是.....怎麽回事?”

有人顫抖着語氣,不可置信的盯着擂臺中間。

莫裏被砸到地面上,讓人震驚的是他身下被砸出幾條巨大的裂縫,夾雜着無數細小的縫隙蜿蜒開來,他半身都嵌入了地面中,整個人砸陷了進去。

這可是泥石地面,竟然就這樣被砸開來,震撼的是莫裏看着根本沒有半點受傷的模樣,只是臉上慘白一片死灰,似乎失去了什麽希望一樣,姿勢還是之前地面上站着那個揮拳的動作,沒有絲毫變動的地方。

揮的人是有多大力氣?被揮的人身體是有多剛硬?

這超乎了人群的想象,這兩個人到底是什麽人?簡直是怪物!

推開旁邊僵硬的某人,允使上前直接又是一踢,看着輕飄飄的腳力莫裏卻是整個人都被直接踢飛,帶起身後的泥石地板一起破碎掀開,沖起一道弧度猛地沖下擂臺,瞬間發出清脆的‘當’聲,如同兩塊巨大的石頭相撞而發出的聲響震耳欲聾。

四周人都吓傻了,這人也太剽悍了!被踢的那人還好嗎?!

“來人,把莫裏抓起來,先關進地下室。”埃文爾上前,俯視着一動不動的莫裏,沉聲道。

莫裏的身體強硬度實在超乎思維,不能無視,連石頭都沒他的身體硬,這就很恐怖了,尤其是在這個亂世裏,一切不尋常的事物都要仔細觀察甚至了解,才能做到防患于未然。

看着莫裏被幾個士兵拉起後,地面上那一處破碎的裂縫,埃文爾深眸越發複雜,他轉身,對上擂臺邊上一臉微笑的允使,薄唇微抿。

之前他一直沒有注意到這個人,知道他也是因為是利威爾的夥伴而已,他只對這個人僅存的一點印象就是長的不錯,其他的那些沒有聽說,那就代表是普通人了,聽到風聲利威爾把他調去利威爾班的時候,他不解卻沒有過問,因為那已經不是他該管的事情。

卻沒想到原來他之前只是在隐藏着實力,一直默默無聞這麽久,要不是利威爾,恐怕他還不肯向別人顯示真正的自己,他的調查兵團裏也會一直藏匿着這麽一個人,不會真正得到他的實力,果然有些事情只有裏維才能辦到嗎。

埃文爾心中無比慶幸,那時候讓他們幾個人都進了調查兵團,而不是進一舍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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