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 無神西幻篇3 崩壞
在巡邏騎兵隊闖入收容所的那一刻,殊漠仍舊在為孩子們朗誦詩歌。
騎兵隊長一眼就看到了殊漠,大步流星來到殊漠面前。
殊漠望着面前的士兵,有些詫異,“請問您是……”
“沒想到清洗一空的帕米爾村莊又出了一個禍害世人的臭蟲。”騎兵隊長嘲諷地說道,一把搶過殊漠手中的書本,瞧見上面書寫工整的文字,輕蔑一笑,“平民有什麽資格識字。”
“你……”殊漠正想反駁,騎兵隊長攥着殊漠的發絲将他掼到了地上,一腳踩在殊漠後背防止他反抗,而後一把扯下了殊漠脖頸的蒲草環。
象征聖職者身份的刻印裸|露出來。
騎兵隊長仔細辨認,拔出腰間佩劍抵在殊漠後頸上,“身份還不低,我這次算是抓到大魚了。”
“說,你還有哪些同夥,來這個村莊打算做什麽?”回頭看着蜷縮到一角的孩童和驚恐的婦女,“打算靠這些愚民東山再起?”
“沒有同夥,我只是看他們可憐,收留了他們。”騎兵隊長腳上的勁道不小,殊漠說話都有些困難。
“你當我們是傻的麽?”此言一出,他身後的士兵也配合着露出了爆笑聲,明顯是在嘲笑殊漠無知的頑抗。
“放開先生!”剛剛被殊漠叫出去收拾柴火的西爾一進門就看到殊漠被士兵打扮的人粗暴對待,任由木柴散落一地,不管不顧地沖了上來。
一旁的士兵十分輕松地将西爾制住,攥着他的衣袍将西爾提起,懸在半空中。衣領卡住西爾的脖子,很快,西爾就因為不适咳嗽了起來。
他撲騰着手腳,嘴裏也不忘嚷嚷,“放開我!你們這些混蛋!”
“他只是個孩子,你放開他!”對這麽小的孩子施以這種暴行,殊漠簡直看不過去。
騎兵隊長沒有理會殊漠,他示意抓着西爾的士兵看了看西爾的後頸,士兵看後搖了搖頭。
“瞧瞧你都對這些可憐的孩子女人做了什麽,居然下了這麽可惡的詛咒,操控他們的意識幫你掩蓋罪行。”騎兵隊長給殊漠扣這莫須有的帽子,腳下狠狠一踩,引得殊漠吐出了一口鮮血,“快說,你的同夥都有哪些,還有你的計劃,妄圖在帕米爾開展什麽邪惡的儀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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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沒有……”殊漠覺得自己的內髒都快被這個野蠻人碾碎了,氣息也變得虛弱。
西爾看到殊漠吐了血,急紅了眼,歇斯底裏地怒吼,“你們這群壞人放開先生!你們殺死了媽媽!還要殺先生!”
“媽媽?”騎兵隊長聞言,仔細打量起這個小子。
金發藍眼睛,這個村莊并不常見。
恍惚之間,他記起了幾個月前到這個村莊來,似乎揪出了一個金發藍眼的聖職者。
本來那個女人安分守己也沒有事,卻偏偏要站出來為其他聖職者說話。
愚蠢至極。
那女人長相是真的不錯,尤其是哭起來的時候,眼眸更是璀璨奪目得讓人移不開眼。
因為西爾的話頭,勾起了騎兵隊長塵封的記憶。
低頭看了看腳下的聖職者。
白皙細嫩的肌膚,褐色柔軟的發絲,樣貌精細得不像是個男人。
有了什麽猜想,他擡起腳,将殊漠翻了個面,用劍劃了過去。
殊漠以為這人是要殺死他,正在糾結如何接住保護機制瞞天過海。
西爾卻似瘋了一般怒吼,掙紮起來,“你放開他!你不許傷害他!”
“放心,我不殺他,只是想要确認一下,這位小美人是不是在哄騙我呢。”記憶中那女人的美味勾起了騎兵隊長的獸|欲,加之這個聖職者實在是比女人還要細皮嫩肉,更是讓他妄念暴起。
手握劍刃劃開了殊漠的衣服。
當他看到殊漠身下的器官,很是失望地皺起了眉頭。
“娘娘腔的臭蟲。”
一旁捉着西爾的士兵看出了騎兵隊長的打算,面上不懷好意地一笑,湊過去說了些什麽。
騎兵隊長蹙緊了眉頭,低頭打量着殊漠,之後還是搖了搖頭,“用那個地方太髒了。”
可他打量殊漠的眼神卻跟他說的話語南轅北轍。
被他踩在腳下的人,嘴角泛着血沫,精致柔和的五官,白皙的皮膚……輕微起伏的胸膛……
除了某個多餘的器官,胸部并不如女人豐滿外,這人比他見過的女人……甚至是幾個月前享用的美人聖職者都還要誘人。
即便不能享用,他也能在這個家夥身上通過其他方式獲得滿足和愉悅。
指示兩個士兵過來,一人一邊按住了殊漠的胳膊。
騎兵隊長一邊靠近殊漠,一邊用劍拍了拍殊漠的臉頰,“我再給你一個機會,說出你還有多少同夥。”
哪怕擁有天使血統,只會治愈和祝福的奶媽不可能敵過一個武力值剽悍的騎士。
微弱地喘息了幾聲,殊漠操着嘶啞的嗓音道:“我不知道。”
還在負隅頑抗。
騎兵隊長笑,提起劍來,猛地向下一紮,壓制住的左手手背被劍身貫穿。
鮮血滿溢出來,殊漠痛呼聲響徹周遭。
騎兵隊長蹲下身來,湊到殊漠面前,大力地捏着殊漠的下巴,陰冷道:“好話不說第三遍。”說話間,手上的劍刃根本不顧及貫穿的是一個人的手掌,左右旋轉着。
撕心裂肺的疼痛讓殊漠幾乎快要暈厥過去。
但他仍舊執拗道:“不……不知道……”
“固執的臭蟲。”拔出劍,騎兵隊長欣賞着被壓制者痛苦蒼白的面頰。
上下打量了殊漠一番,察覺到對方的左腿較右腿短且枯瘦。
伸出手,握上去,用盡全力。
殊漠左腳上有舊傷,被這人大力握住,痛苦地叫出了聲來。
“現在呢?有沒有想起點什麽?”手上更加大力,殊漠呻|吟得愈發急促而痛苦。
“我是真的不知道……求您……放過我……”歷練考試用的都是土著的身份土著的肉身,身體素質也同土著一樣,自然痛覺也一樣。
即便聯盟人天生耐性極好,也受不了這種折磨。
手上的傷口,左腿的舊傷……
殊漠再好的忍耐力也快要耗費殆盡。
将殊漠的痛苦忍耐收歸眼底,騎兵隊長非但沒有同情,反倒找到了趣味一般,狠狠用力捏住了殊漠傷處。
手上的劍刃也開始挑選着新的地方下手。
“這裏似乎不錯……”折磨而不至于死亡,騎兵隊長将劍身插入了殊漠的右肩,旋轉着,劍身碰撞着骨頭。
劇痛襲來,殊漠再也沒有多的心思掙紮叫喊,淚水自眼角滑落,他無力地張口喘息着,仿佛下一刻就會休克死去。
西爾看到這樣的情景,腦海之中再次浮現出幾個月前母親受到侮辱的畫面。
再這樣下去……
先生跟媽媽一樣,都會死掉的!
他怒吼,咒罵,嗓音都喊到嘶啞。
騎兵隊長嫌煩,讓士兵捂住了西爾的嘴,西爾狠狠咬了士兵一口,仿佛要生生咬下一塊血肉一樣。
士兵痛呼,一把将西爾丢到地上,狠狠踹了一腳。
小小的孩童跟斷了線的風筝一樣,撞到了牆面上,手腳抽搐一下,再也不動彈了。
不一會兒,額頭破碎的傷口處汨汨流出鮮血。
視線模糊一片,殊漠隐隐約約瞧見西爾被擊飛的畫面,虛弱地呼喚着:“西爾……西爾……”
男孩兒沒有回應他。
“你們……放過他……”徒留下嘴唇張合,殊漠嗓子裏說不出任何話來。
“你還是先關心關心你自己吧。”拔出劍,騎兵隊長用劍鋒指着殊漠鼻尖,“如果你不想日後臉上只有兩個洞出氣,老實點,說出其他臭蟲的位置。”
凝視着眼前的劍鋒,殊漠忽地笑了出來。
從喉嚨深處憋出來的嘶啞嗓音。
刺耳而粗嘎。
見殊漠這副明顯是快要瘋了的模樣,騎兵隊長頗為煩躁,放下劍。
伸出手,揮出第一下耳光。
“不準笑,說話!”
臉被扇到一旁,殊漠嘴角破碎,眼中滿是空洞虛無。
“該死的!”
啐罵了一句。
而後愈發用力。
一下,兩下,三下……直到殊漠臉頰腫起,嘴角血流不斷。
最後一巴掌揮下,殊漠腦袋狠狠磕到了地上。
一動不動。
騎兵隊長捏着殊漠的下巴,見人昏了過去,有些掃興。
站起身來,環視一周。
瑟縮在一旁的婦女趕忙捂住了孩童的雙眼,更是縮緊了身子降低自己的存在感,生怕下一個受苦的就是自己。
自身尚且難保,雖然他們心裏感激殊漠這些時日來對自己的照顧,但比起別人的命,人更傾向于趨利避害保護自己,他們也沒有辦法救下這個給與他們庇佑的善良人,他們只能旁觀這位好心人受到如此虐待。
【殊漠:張戬之……學院有沒有想過如果自己的考生攤上了一個廢渣身份,有可能會受到非人的虐待?】
【弓長張:啊?】
【殊漠:手掌上一刀,肩膀上一刀,刀還在裏面轉了個圈,骨頭被刮得沙沙作響。】
聽起來就痛好麽!彼方,張戬之打了個冷顫。
【弓長張:兄弟……要不我給學院反映一下?以前也有考生差點被虐待到精神失常的。】
【殊漠:我只是找你抱怨一下,好在肉體暈了,我暫時能夠意識超脫出來休息一下。】
【弓長張:你真的沒事吧?】
有金手指不能用,還被一群土著上趕着虐,這種憋屈,張戬之哪能不理解。
【殊漠:真的沒事,你別瞎操心了,陪我說會兒話,畢竟等會兒肉體蘇醒了我還得回去遭罪。】
肉體陷入昏迷,殊漠意識超脫了出來,他觀察着自己這個世界的殼子滿頭鮮血,手掌上跟肩膀上的窟窿冒着血沫,左腿的扭曲程度看上去非常刺目。
調轉視線,看向一旁昏迷不醒的西爾,又看向那一群除了害怕就不知道反抗的土著們。
殊漠眉頭緊蹙。
他很納悶。
明明他們的人數比這群士兵還要多,但他們就是不能奮起反抗。
盯着那群人,其中一個幹瘦女人的反應格外劇烈,意識形态的殊漠很輕易就聽到了這個女人的話語。
她在不停地說對不起。
告發一個聖職者能夠獲得五枚金幣,對于一輩子都沒有見過一枚銀幣的女人來說,這是筆巨額財富。
想到前幾天那個女人問他借錢,他拒絕了,女人眼中就有一絲隐隐的怨怼。
鬥米恩升米仇。
土著的劣根性。
土著果然是群沒有趣味沒有培養價值的低等生物。
虧他之前還花費那麽多米糧投喂他們。
不過從他們身上刮了些信仰之力回來,還算不虧。
【殊漠:如果可能的話,與其成神,我在這個世界更想成為惡魔。】敲下這段話的時候,殊漠笑得邪性而自得。
【弓長張:求低調別搞事!惡魔這種人設想想都是F的評定,別忘了,如果失敗了指不定你又會被聯盟拿去重造。】
【殊漠:你難道沒聽出來我在開玩笑?】
【弓長張:還真沒有……】
【殊漠:得了,我先去找找救兵,再這麽拖下去我還真的要玩完。】
對面遲遲沒有回複,突然,這麽一句話躍入眼簾。
【弓長張:兄弟,不論遇到什麽,你要記住,那些歷練世界對于我們來說只是一個微不足道的砂礫塵埃,不論是痛苦還是喜悅,都不會在我們心裏留下半點痕跡。】
嘴角扯起一抹嘲諷的笑意,殊漠不置可否。
殊漠點開光腦,找到正在外狩獵的傑森的坐标,傳送過去。
他看着面前毫不知情還在潛伏獵物的傑森。
先前除了跟張戬之唠嗑,他也在光腦裏查找有關這個世界天使的資料。
終于在論壇裏看到一個不起眼的帖子。
這個世界不光有天使,還有被天使選中訂立契約的聖騎士。
天使依照自己的喜好挑選絕對忠誠于自己的騎士,賜予其力量……
手指指向他,下一刻,傑森雙眼一翻動,失去了自主意識。
[傑森,你可願将你的靈魂奉獻給你的主,從此一生侍奉他、依存他、尊崇他?]
[主?是您麽!]傑森顯然很好奇自己如今超脫凡俗的精神體狀态。
[嗯,你只需要回答是或者不是就行了。]
[從宣誓追随您那天起,答案就非常明确了主,我非常願意為您獻出我的忠誠、我的靈魂、我的一切。]
嘆息一聲,他這個門徒還真是……
一根筋得可愛啊。
[那好,從今天起,傑森,你就是我的聖騎士,我賜予你月亮光輝的守護之力,希望你日後也能像你今日所說的一樣,忠誠而馴服。]
[主,您是我一生都願信奉追随的主!]
契約達成,泛着清冷光輝的淡藍柔光籠罩住傑森。
肉眼可見的改變在傑森身上運作,當傑森再次睜開眼來,他已經不再是人類,而是超脫了凡胎肉體,從此只依從于天使的聖騎士。
成為了聖騎士的傑森,外貌有很大的變化,絡腮胡消失得一幹二淨,雜亂無章的毛發變得順從服帖被月光浸染作深藍向後梳起,被一個銅環束縛住。
英挺的眉,專注的眼眸,深刻的五官,整個人變得年輕充滿朝氣。
身上的服飾變作幹練的蔚藍長袍,腳踩銀絲繪邊的皮靴,微風掠過防風鬥篷招展飛揚,身背鎏金弓金翎箭,蓋因月亮光輝的作用,整個人看上去威嚴貴氣卻又清冷嚴苛。
沒想到他的門徒拾掇幹淨了也是個帥哥?這讓殊漠很意外。
[從今天起,你不再是獵戶傑森,而是聖騎士月。]
[願為您效力,我的主!]
有了聖騎士,殊漠立刻對月下了指令。
聽聞自己的主遭逢暗算,月眉頭緊蹙,用人類所達不到的速度回到了收容所。
新生過後的視力讓他一眼看清了那幅人間慘劇。
彎弓搭箭,三箭齊發。
箭矢穿透了三人的脖頸,直接炸開了一團血霧,騎兵隊長、壓制着殊漠的兩名士兵,頓時成了三具無頭屍。
這并沒有完,威嚴清冷的月,接連放出箭矢,士兵一個個倒下,以殘缺不全的狀态死去。
殊漠的意識就跟在傑森身後,他想開口勸阻什麽,瞧見月眼中的熊熊怒火收住了口。
他旁觀着這場單方面屠殺,沒有憐憫,沒有指使人屠殺的愧疚。
這個世界并不需要悲憫的神。
在創造新世界樂園的道路上,必然充斥着背道者的鮮血。
犧牲在所難免,不是今天,也會是明天。
這場屠殺,只是一個開端。
而月,也将成為他成神路上的左膀右臂,不可或缺。
收容所成了修羅場,殊漠沒有第一時間回到這個世界的殼子裏,他來到了西爾身邊。
從剛才開始,他就在深入解構契約聖騎士的原理。
他試圖也将西爾變作自己的聖騎士,救他一命。
非常可惜……
西爾如今的生命快要走向盡頭,哪怕滿足了絕對忠誠的前提,契約也無法對他生效。
他只能眼睜睜地看着這個孩子漸漸流逝生命,無能為力。
“主!您醒醒。”
呼喚聲傳來,伴随一股吸力,殊漠終于回到了肉體中。
此刻,他赤身裸體被月擁抱在懷中,月解下了防風鬥篷,将他包裹起來。
“主,您還好麽?”月溫和地問。
“還好……”虛弱至極的聲音,仿佛下一刻又會再次暈過去。
月釋放出自己的能量籠罩住殊漠。
“我的主,從今往後,我不會再讓任何人傷害到您!我用我的生命起誓!”
攬人入懷,月懷抱着殊漠,決然離去。
血色的收容所裏,月沒有理會瑟縮的、甚至有些已經暈過去的婦女孩童,也沒有看躺在血泊裏的西爾。
遠處的鐘聲敲響,月離去後不久,收容所裏的人作鳥獸散去。
空氣中彌漫着血腥氣,伴随着一陣狂風,空中飄散着一片片黑色的羽毛。
忽地,一位黑發曳地身着黑袍的男人憑空出現,身後六翼黑羽舒展開來,來到西爾的面前。
他伸出蒼白的十指,擡起了西爾的下巴。
空無幽深的眼眸中氤氲出血色暗紅。
[你想得到力量麽?]男人用意識呼喚着奄奄一息的西爾。
[想……我想……救……救……先生]生命臨近消逝的西爾,如今連意識都時有時無。
[我可以幫你獲得力量,但是,你打算用什麽跟我交換呢?]
[我……我的命……可以麽?]
[你仿佛還不明白自己的處境,你都快要死了,你的命沒有絲毫價值。]
[那我……我……]
[你還有這世上難能可貴的美德,如果你願意用你的“善良、誠實、謙遜、慈悲”來交換,你馬上可以獲得超凡的力量。]
[我……]西爾思索良久,雖然他年幼,但他明白失去這些美德意味着什麽。
想到以後他就會變成一個不再善良、誠實、謙遜、慈悲的壞孩子,先生會對他失望麽?
[我可以……提個條件麽?]
[敢跟堕天使談條件,你很有勇氣。]
[這……并不過分……]停頓片刻,西爾的意識斷斷續續述說道:[我願意把這些美德給你……但是……我想在先生一個人面前……還能擁有這些美德……哪怕……哪怕只有片刻也好……]
這樣天真的話語顯然愉悅了這位自稱為堕天使的男人。
桀桀低笑,他冷漠道:[堕天使不接受讨價還價,但我今天心情不錯,我可以給你一個小小的恩惠。你可以在你的先生面前保持理智,至于如何去僞裝,就是你自己的事了。]
[僞裝……]
不待西爾答應,男子徒手穿透西爾的身體,從中取出了一顆鮮紅的、跳動着的心髒。
穿透的一瞬間,這場交易已經完成。
而後又是一陣狂風,誠如來時一般,男子消失得無影無蹤,徒留下空中飄然而下的片片黑羽,昭示着這場交易的誕生。
血泊中的孩童,動了動手指。
孩童睜開了雙眼,原本如藍寶石般清澈的雙眸,染上了暗紅,詭異而空無。
他來到騎兵隊長的屍體前,看着血腥的、狼藉的地面,目色空洞,神色茫然。
歪了歪頭,西爾話語沒有情感、沒有波動。
“先生……不見了……”
作者有話要說:
攻壞掉了……對所有人都喪病,唯獨對受僞裝,賊吉爾刺激。
如果這章有被虐到吓到的小可愛,作者給你們摸摸頭給抱抱。
哦對了,天使契約聖騎士,是不是覺得這個套路可以組成一個N那啥的文。
但……N那啥不讓寫。
各位食用愉快,今天三次略忙,沒空碼存稿OTZ