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章 發現了邢以風的陰謀

按血緣來講,也應該是我生身父親,怪不得我和李妍瑾互相看一眼都覺得不對付。天生的血脈相沖。

我冷眼看着他。覺得自己的腦子都跟着嗡嗡的響:“現在你怎麽這麽厲害了?當初我哥哥姐姐被人活生生打死的時候你怎麽不說話?怎麽不像是今天一樣這麽硬氣?她是我母親?她是我屁的母親。她要真在意我們兄妹三個,幹嘛還往你這個罪魁禍首的身邊湊?她根本不在乎我們的死活!”

“住口,孽子!”李市長驟然暴起。一個耳光對着我狠狠地打下來!

我痛苦的閉上眼,頭重腳輕。恨不得幹脆被這一耳光打死好了。

但意料之中的痛苦并沒有傳來。我睜開眼就看到邢以風抓着李市長的手,擋在我的面前。身姿挺拔,目光溫和:“抱歉,我們還有事。先走了。”

說完。邢以風帶着我就往外走,也沒砍李市長和徐麗蓉,期間他想帶我回家休息。但是路上韓海打了個電話過來,他來不及抽身。就又帶我回了公司。

我坐在邢以風辦公室沙發上休息的時候,覺得腦子嗡嗡的轉。原本都忘掉的事情在我的腦海裏發酵,我整個人都跟着暈。難受,想吐。迫不及待的想要回到邢以風的懷抱,貪戀那種溫暖。

我起身去找邢以風。我得跟他在一起才會覺得好受一點,而此時是下午五點半,邢氏已經準備下班了,許多職員陸陸續續的走出去,見到我時都跟我打招呼,我蒼白着臉和他們點頭,最後實在找不到邢以風了,就拉着一個下班的職員問:“你好,你知道邢以風在哪兒嗎?”

“在韓總辦公室呢。”職員告訴我:“就是那邊兒。”

我走過去時四周的人已經散的差不多了,韓海的辦公室門沒關,我順勢就走進去,就聽見陽臺那邊傳來一陣聲音。

邢氏的辦公室都是一樣的規格,進門左手是大書櫃,右邊是辦公桌,而進門正對面就是陽臺,陽臺長出一截兒,很大,估計方便曬陽光看樓下的風景,窗戶半開着,有風從陽臺外面灌進來,陽臺外面和陽臺裏面被窗簾給攔住了,風把窗簾吹起來,陽臺裏外的人影都被窗簾擋住,只有模糊的人影。

他們在吵架。

可能是公司的事情太煩了吧?我有些愧疚,正想要退出去呢,卻聽見韓海氣急敗壞的喊了一句:“邢總!我跟你五年了,我退出韓家是因為你答應我,有朝一日一定要把整個韓家都給我,結果現在呢?我們被韓家打的擡不起頭來,因為什麽,都是因為那個女人!邢總,你為什麽非盯着蘭知薇不撒手呢?想要攀附上李市長,你找李妍瑾不行嗎?”

什麽?

我被震懾在門口,驟然清醒,擡起眼眸來去看薄薄的紗織窗簾後的兩個男人。

韓海站在陽臺上抽煙,而邢以風站在窗口,在向下眺望,不急不緩的吐出一句浸着寒氣的話:“韓海,你跟了我五年,就學到這麽點東西?”

韓海被這幾個字澆的滿頭冰冷,一下子清醒過來,立刻道歉:“抱歉邢先生,我太着急了,但是,但是我真的覺得那個女人沒什麽用,我們還因為她跟韓江結仇了,您當初說她有大用我才冒死趁她洗澡的時候去她屋裏偷看她的手機的,現在才發現李市長根本都不管她,邢總,您為什麽放着正室的豪門閨秀不要,去找一個小三生的私生——”

這些話我聽到一半兒,只覺得一陣心悸,心髒承受不住這種壓力,像是要停止跳動一樣,我幾乎呼吸不上來了,腿腳一軟,不由自主的抓着門把去依靠門,頓時門滑動開來,發出“嘎吱”一聲。

“誰!”

頓時,邢以風和韓海同時回頭,我們三個的眼神對視上,彼此都怔住了,邢以風第一個反應過來,大跨步的向我走來。

昔日裏那張溫柔多情的臉此時在我的眼底裏無比猙獰,我猛地退後兩步,踉跄的往外跑。

“知薇,你聽我解釋!”邢以風大跨步的追出來,狠狠地握住了我的手腕,緊緊地抱住我:“最開始認識你我确實抱有私心,但和你在一起這麽久,我已經深深的愛上你了,知薇,你難道感受不到這段時間我對你的愛嗎?”

他說這些的時候,手掌滑進我的頭發裏,一下又一下的揉着我的頭皮,像是要把我融化到他的懷抱裏一樣。

“放開我,放開我,你不要碰我!滾,滾!”我嘶啞着聲音開始推搡他,腦子裏卻閃過這段時間發生的事情。

真的是早有預謀,真的是!

怪不得前一段時間我和韓海都住在韓家的時候,韓海總是喜歡在我忙的時候往我身邊走,我那時候只以為他是想來從我這裏探聽韓江的情報,卻沒想到,韓海的目标其實是我!

而且,韓海跟邢以風早有勾結,我居然還傻兮兮的給他們兩個介紹,我居然還以為邢以風是我的良人,呵,什麽良人,這是要我命的毒藥!

“我不會離開你的,永遠不會。”邢以風緊緊地抱着我,将我的所有掙紮都束縛起來,一只手輕輕地放到我的小腹上,聲音溫柔:“知薇,我們會很幸福的永遠在一起,你忘了嗎?我們還有一個孩子。”

他的動作成功的讓我停止了反抗,我劇烈的呼吸的時候,小腹也跟着起伏,對,這裏還有我們的孩子,罪惡的附屬品。

邢以風還以為說動我了,他逐漸放開我,語氣越發溫柔,目光真誠:“知薇,我以後會是一個好父親的,這個孩子也是我們的愛的結晶。”

說着,他低頭輕輕地撫、摸着我的小腹:“你別吓到孩子。”

“你喜歡這個孩子嗎?”我直勾勾的看着他。

“喜歡。”邢以風點頭,越發溫柔的撫、摸,似乎在想該怎麽安撫我。

我對他涼涼一笑:“那你多摸摸他啊,說不定明天就摸不到了。”

“你什麽意思?”邢以風臉色驟沉,一股狠厲順着眼眸流淌出來。

“你聽不懂嗎?我說,這個孩子說不定那天就沒了。”

邢以風突然擡起手來,掐着我的下巴,用力擡高,掌心竟然帶着幾分濕冷的汗:“什麽叫沒了?”

“就是我不要了!我要把他打掉,要把他從我身上挖出去!你這個騙子,你從頭到尾都是在騙我,你根本不在乎這是誰的孩子,你一直都在騙我!”

我終于忍不住歇斯底裏的喊起來,每喊一句話,都像是在生生的挖着我自己的血,明明還沒有做手術,但我卻覺得小腹生疼,好像真的已經把那個小生命挖掉了一樣。

“知薇,我從沒有騙過你。”邢以風靜靜地和我對視,興許是我眼底的癫狂讓他有些束手無策,他逐漸軟下态度來,用一種更柔和,但更堅定的力量攥住我的手臂:“如果我想去攀附李市長,為什麽不去找李妍瑾呢?”

我的眼淚在眼眶裏打轉,在此時終于掉下來了,我忍不住自嘲着低笑出聲:“李妍瑾,李妍瑾會有我這麽傻嗎?她會被你這張臉欺騙嗎?她會心甘情願懷着你的孩子嗎?我他媽就是個大傻逼,我居然信你,我居然信你!”

從最開始的絕望到現在的歇斯底裏,我的聲音在空曠的樓層中彌漫,我覺得自己就像是個瘋子一樣,而在我面前,邢以風背對着燈光,陰影打在他的臉上,他的神色依舊平靜,好似我就是死在他面前,他都不會眨一下眼。

我淚眼朦胧的尖叫着踢打他,他一直都沒有動,卻突然在我痛哭出聲的那一刻低下頭,動作蠻橫的開始吻我。

我狠狠地去咬他的唇掙紮,唇齒間都是血腥的氣息,但他居然還不松手,還是掐着我的下巴強迫我和他接吻,一直到我無力反抗,他才打橫把我抱起來,帶回了他的辦公室,把我放在那張沙發上。

我呆愣的看着那張沙發,在十幾分鐘前,我渴求他的懷抱,而現在,他抱着我,我卻恨不得殺了他。

“知薇,你到底要怎樣才能相信我?”邢以風把我放在沙發上,一只手撫、摸着我的臉,他的嘴唇已經開始出血,我莫名的就想起了我死去的姐姐倒在地上時洇的那一灘血。

我絕望的閉上眼,不想再看他,用盡全身力氣,從喉嚨裏溢出來一句:“邢以風,我們離婚吧。”

“你說什麽?”邢以風眉尖一挑,眼底裏開始凝聚煞氣。

“我說,我們離婚吧,你邢以風高高在上,我蘭知薇配不上玩不起,我滾就是了!”最後幾個字,我說的氣若游絲。

“把這些話都收回去,我當做沒聽見。”邢以風的聲音涼的像臘月寒冰。

“收回去?怎麽收?”我開始笑起來,笑的幾乎要背過氣兒的那種,眼淚卻在眼底晃:“像你一樣口是心非蒙騙別人嗎?邢以風,我真的做不到,我沒有你那麽殘忍,我沒有你那麽絕情!”

說完,我使勁兒掙紮着想要往外走,但邢以風卻猛地把我摁回到沙發上,開始撕扯我的衣服,手指靈活的在我的皮膚上游走,卻又巧妙的避開了我的小腹,動作柔情,卻又狠狠地鉗制住了我的手臂。

他似乎想要聽我求他停下的聲音,一下比一下深,卻又一下比一下柔,像是不舍得碰我一樣。

最開始我還拼命反抗,但根本反抗不了,最後,我絕望的擡頭看着頭頂的白熾燈,腦子裏過得是我們這些過往。

我們這些可笑的會議。

“為什麽不關燈呢?”我終于張口,聲音沙啞的像是破舊了的音響。

他不回答我,只是用牙齒輕輕地咬我的耳朵,懲罰似的要聽我被他逼出來的聲音。

我笑出聲來,臉色蒼白:“我們的第一次你忘了嗎?就在黑夜裏,誰都沒有開燈,邢以風,你騙了我一次,為什麽不騙我第二次?”

為什麽?

我痛苦的閉上眼,愛上你,是我的原罪。

同類推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