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5章 他突然覺得有點難過
這一次關于韋恩的專訪是泡湯了, 不過下一次的未必。
大蝙蝠布魯斯向來重視承諾，即使是因為家裏的事情一時沒有時間鴿了，但等超人頗有點尴尬的過來找他說補一個專訪的事情的時候，他還是很快就答應了下來。
專訪的地方被定在韋恩莊園裏面。
這個地點還是小記者克拉克自己提出來的要求。
畢竟突然有了個三歲的, 還是自己和好搭檔在平行世界的兒子這種事情雖然尴尬, 但過一陣子冷靜下來之後, 連帶着的, 超人心裏其實還有一點點的好奇的。
一方面是好奇這個小崽崽, 另一方面則是好奇平行世界的超人和蝙蝠俠的關系。
畢竟根據後續克拉克了解到的情況, 當初這個小不點出現在哥譚的時候身上穿着的可是超人的毛絨連體睡衣, 而且看他和布魯斯的熟悉程度, 以及克拉克對于蝙蝠俠的了解, 他可不覺得布魯斯這種可怕的控制欲會讓這個有着自己血脈的蝙蝠崽崽在外面生活。
那十有□□就是在韋恩莊園生活了。
這個時候再聯想一下這只小團團身上的超人同款毛絨連體睡衣，情況似乎就有點微妙了起來。
克拉克是不知道自己為什麽突然就這麽想知道平行世界的事情，可他就是想知道。
——這大概就是一個普通記者所應該有的職業素養吧。
克拉克如此想着。
不過想去是一回事兒, 怎麽去是另一回事兒。
不管怎麽說，作為一個普通的小記者, 克拉克是沒有資格到韋恩莊園去的。
就連星球日報裏他的頂頭上司露易絲都沒這個資格，更別提他只是一個普通的被壓榨的小記者而已。
韋恩莊園在哥譚屬于頂流階級, 像是韋恩莊園這種地方根本不會随随便便的就讓記者進去。
至于說以超人的身份拜訪, 這就更不可能了。
先不提哥譚是屬于大蝙蝠的城市, 就光看哥譚本地普通人和本地超反都極其排外的情況，超人也不能随便進來, 不然分分鐘會被這些超反們一致對外給怼出去。
克拉克倒是不擔心被怼, 可他擔心自己這麽一來鬧得動靜太大, 把布魯斯惹生氣了，到時候專訪沒有了, 看小崽崽的權利也沒有了。
再加上全世界沒有誰不知道布魯斯韋恩資助了蝙蝠俠，還是蝙蝠俠的姘頭。
在這種明明兩個人的世界，卻是四個人的修羅場的環境下，克拉克只要敢這麽直接穿着三原色制服跑進去，隔天新聞小報上面就到處都是奇奇怪怪的緋聞。
說不準克拉克自己就得強忍着羞恥給自己和自己的搭檔寫這種狗血的東西。
——副作用太大也太多，可憐的克拉克承受不來。
那麽尋找一個合理，而且名正言順的理由就非常重要。
——像是進入韋恩莊園專訪這個借口就很不錯。
反正布魯斯韋恩的肆意妄為全世界都知道，在有着潛規則小記者的前提條件下，沒人會覺得布魯斯韋恩的做法有任何的不合理。
布魯斯也覺得這個想法不錯。
畢竟他不能真的阻止一個父親來看自己的兒子，即使小柯克的兩個父親根本不是他們而是他們的同位體。
于是地點就被敲定了下來，時間則是定在了一周之後周四的下午。
這個時間不長不短，對于超人來說可以讓他在再平複一下心情，做一些見面之前的準備。
就蝙蝠俠而言，正好能就這一段時間研究一下小柯克的情況，觀察他身上氪星基因的分化情況和覺醒的影響。
——小柯克最近身上的氪星分化總是莫名的有一種不太和諧的感覺。
蝙蝠俠一直在尋找原因。
……
對于小柯克本人來說，什麽時候見到小記者他并不關心，他一點都不喜歡自己的父親有除了自己以外的別的什麽。
這只霸道的蝙蝠團團巴不得整個韋恩莊園就剩下自己和布魯斯，這樣他就能和自己的父親一整天都待在一起，完全不用擔心還有別的什麽人過來争寵。
當然了，或許老管家阿爾弗雷德還是可以留一下的，畢竟不管是小柯克還是布魯斯都很喜歡這位管家俠的小甜餅。
至于說某個不太長眼總是參合進來的小記者，以及不知道為什麽一個消失，另一個又蹦出來的五顏六色的鳥球球，小柯克可不想搭理。
而且想管也管不了就是了。
畢竟鳥球球雖然很煩，但是父親很喜歡，蝙蝠團團也不可能做出什麽過激舉動。
但不想管的理由卻也不完全是這個，實際上小柯克最近就算是想要管一管，也未必有那個精力。
——最近這只蝙蝠球球的身上出了點問題。
不是很嚴重，沒有到影響生活的地步，可對于小柯克本人來說，确實是有點麻煩。
之前就有說過蝙蝠俠有發現小柯克身上原本快速崩潰的氪星基因開始以一種奇怪的方式在小柯克身體內分化。
分化的原因并不是來自氪星基因的突然複蘇，它更像是什麽物質在小柯克體內因為時空的轉換開始覺醒造成的結果，氪星基因的快速覺醒分化只是一種被動的狀态。
這種分化是不可逆的，目前也完全找不到任何的規律，似乎就是完全雜亂無章，即使是被動影響小柯克身體內的基因鏈，也足以造成一定程度上的麻煩。
這種被動的狀态不完全是壞事，至少它在一定程度上飛快的開始讓小柯克體內的屬于氪星人的一部分能力開始覺醒。
但後遺症也是明顯的。
小柯克最近開始變得嗜睡，經常沒有任何預兆的就昏睡過去。
這種睡眠更像是一種休眠，不會對身體帶來任何的負面作用，可光是随機性這一點，就是一個非常大的麻煩，尤其是這種睡眠的持續時間也是不定的，這意味着小柯克很可能在某一次睡着之後，就陷入永久的長眠。
這只是最壞的情況。
按照最近蝙蝠俠給小柯克做的檢測來看，出現的可能性微乎其微。
但依舊有着可能。
大蝙蝠并不會因為這種可能性很小就忽略這一點，因此這一陣子簡直是在加班加點的研究小柯克的基因鏈。
本來就在二代羅賓死後變得相當恐怖的休息時間更是直線下降，原本睡不着好歹還能強迫自己休息，現在直接就是不打算睡了，咖啡都當水在喝，恨不得整天整夜的泡在蝙蝠洞裏面，俨然要把自己當成一只修煉千年就等着羽化登仙的蝙蝠精。
就連夜巡也為了速戰速決，下手變得比往日更加兇狠。
這些種種加起來的後果是顯而易見的，布魯斯白日裏那黑眼圈嚴重的遮都遮不住，以至于韋恩集團的董事會成員不止一次委婉暗示他晚上少一點夜生活，也別太瘋了，有家有口的稍微收斂一點。
布魯斯：“……”
總之就很瘋狂。
阿爾弗雷德把這一切都看在眼裏，心疼自家老爺的同時，卻也對這種情況無可奈何，只能在飲食上面多注意一點，在技術方面多配合一點，讓布魯斯不至于太過透支身體。
畢竟作為從小到大都陪着大蝙蝠的人，阿爾弗雷德很清楚布魯斯在想什麽。
——二代羅賓死去給蝙蝠俠的打擊實在太大，已經失去了一個孩子的他，絕對不能承受再次失去一個孩子的痛苦了。
……
那邊蝙蝠家的人在為小柯克忙的昏天黑地，小柯克本人并不是不知道，只是因為感情缺失，對于這些的直觀感受并不是特別的明确。
而且那些在蝙蝠俠眼裏看起來非常嚴重的嗜睡情況，在小柯克這裏其實完全是另一種體驗。
另一種，非常特殊的體驗。
這事兒說起來也比較突然，發生的時間大概是在和小紅鳥發生沖突之後的第三天，也就是布魯斯初次發現小柯克氪星基因變化規律不太對勁的時候。
那天晚上小柯克正在按照往常的程序，吃飯，和父親一起洗澡，然後被老管家抱走準備睡覺。
在閉上眼睛的瞬間，突然就覺得身體有點奇怪，然後醒來的時候就換了個位置。
這種感覺是真的很奇妙，上一次有類似的感覺的時候還是在他莫名其妙的出現在韋恩莊園外的哥譚某個小巷子裏。
不過兩者只能說是類似，實際情況完全不同。
就像是出現在韋恩莊園外的那個時候，小柯克他是有實體的，但現在這次不太一樣——現在的他沒有實體。
他是完全虛化的。
——字面意思。
小柯克能看到周圍環境的時候整個人都是漂的，雖然行動什麽的不受阻礙，但是并不會被周圍的人所看見。
他現在的狀态更加像是某種靈體，以一種誰都看不到的狀态懸浮在半空，而且所在的位置并不在韋恩莊園，稍微細究一下，大概是哥譚的某一處碼頭。
具體是哪個碼頭不好說，畢竟哥譚這個城市大部分都是在水上，碼頭數量不是一般的多，而且大部分的模樣也都大同小異，想要一眼就認出來這到底是哪一個碼頭，除卻哥譚本地人，別的人很難做到。
小柯克并不是土生土長的哥譚人，自然做不到這一點，但他也不是很關心這到底是哪個碼頭，他關心的是自己出現在這裏的原因。
——其實如果按照正常的發展，這個時候的小柯克發現自己不在韋恩莊園內部，想做的第一件事情，恐怕就是回到韋恩莊園去找自己的父親，就像是他剛到這個世界做的那樣。
但不知道是不是因為身體和靈體分開影響到了什麽，本來應該回去找父親的小柯克突然不想動了。
他一反常态的抛棄了往日對父親那種一分一秒都不願意分開的狀态，非常安安分分的呆在這個碼頭，就這麽保持着這樣漂浮的姿勢久久的不動。
——直覺告訴他，他不應該離開，他需要在這裏等，等着某種很重要的東西，或者是某個十分重要的人的到來。
但會是什麽呢？
小柯克不清楚，他記憶中所謂的重要除了父親和父親發布的任務以外不會再有其他，可他現在也的确不是很想回到韋恩莊園找父親沒錯。
他只想在這裏等着，等着直覺指引的人或者物的到來，即使需要很久。
好在上天對于蝙蝠團總是偏愛的，直覺并沒有讓這個可愛的小不點等待太久，差不多在小柯克變成靈體出現在這裏一分鐘之後，原本安靜的碼頭上面就有了一點不同尋常的動靜。
——那是許多輛中型的小貨車，看起來不算特別大。
當它們出現在碼頭的時候，小柯克正飄在半空中發呆，車子一到就吸引了他的注意力。
這不是直覺告訴小柯克他所需要等待的，但兩者之間或多或少的有那麽一點點聯系。
半空中的蝙蝠團子分了一點眼神過去。
他看清了這些來客。
這種車鬼刃也比較熟悉，是屬于貨車的一種，後面既可以載人也可以裝貨，一般在哥譚以外的地方，作用就是普通的貨車。
但是在哥譚不一樣，在哥譚能有這種貨車的一般幹的都不會是什麽好事。
大多數貨車的作用就是運貨，而在哥譚自然也是運貨，只不過運的東西就不簡單了——毒··品。
這種暴利的小東西是不少黑··幫的心頭好。
利益吸引着這些人铤而走險，光是拼着被蝙蝠俠發現揍一頓的危險也要去偷偷的弄，只不過到底害怕被蝙蝠俠發現不至于太明目張膽，多少都做了點僞裝。
就像是這次的貨物，明面上全部都是普通的小玩偶，但其實真正的貨物，全都被縫在了玩偶的身體裏。
鬼刃對于哥譚這個城市雖然不如他的父親蝙蝠俠了解的那麽多，但是也不是全然沒有了解。
看到車上那裝着玩偶的大木箱被搬運下來，驗貨的人打開箱子拆開玩偶的後背看一眼就扔回去之後，心裏對這些貨車運的到底是些什麽也有了數。
——這又是一次黑··幫的交易活動，只不過不是槍械而已。
一般按照正常的發展，這群黑··幫的交易動作速度會很快。
因為按照蝙蝠俠的消息靈通程度，這個黑暗騎士不久之後就會接到消息，然後朝這邊趕來，如果他們的交易速度太慢，實打實要被猛錘一頓扔進警察局，而這些千辛萬苦弄過來的貨也會被蝙蝠俠銷毀，一根毛都不剩。
這些黑··幫心裏都有數，因此手腳不是一般的快。
但這一次不太一樣，先趕來的人并不是蝙蝠俠，而是另外一個男人。
另外一個頭上有着不明覺厲的紅色頭盔，把一整個腦袋全部罩住，穿着一件皮夾克的高大男人。
這個男人是騎着摩托車過來的，出現的很迅速。
這群黑··幫的卡車剛到這裏，只來得及檢查了一下貨，還沒開始交易，這個男人就出現了。
一種詭異的感覺擊中了半空中的蝙蝠團子，直覺的強烈吸引，讓鬼刃原本盯着貨車的視線，在瞬間就向着這個男人挪了過去，最後黏在他的身上，腦袋裏不知道為什麽有一瞬間的空白。
——這個人好熟悉……
紅頭罩還在下面暴·力·制·裁這些黑··幫人員，并不知道半空中現在正飄着一個蝙蝠家的小崽崽偷看自己。
他現在的注意力全部都落在面前這個貨車身上。
早在上午的時候紅頭罩就得到了消息，這次過來主要就是為了解決這個黑··幫。
他的行動必須速戰速決，不然很容易會引來蝙蝠俠。
如果是別的人想要做到這一點恐怕不容易，畢竟人數衆多，一對多怎麽看都有難度，但是對于紅頭罩來說，這些真的就是一些普通的黑··幫小喽啰，徹底解決他們不過是幾分鐘之內的事情。
和往常一樣，手腳利落的把這些搞事情的人捶到地裏之後補贈個幾槍，紅頭罩收拾好現場，轉身開始撤離。
他的動作非常的快，能明顯感覺出受到過專業的訓練，而載具顯然也是被改造過的，速度不是一般的摩托車能媲美，這會兒一眨眼的功夫就跑沒影了。
因為直覺的指引在這個紅頭罩身上，加之那種見到這個人之後莫名的感覺，這讓鬼刃自然在紅頭罩離開之本能的就跟了上去。
人跑不過摩托，但靈體完全不是問題。
小柯克本來是可以飄在摩托車後面的，但也不知道他到底是怎麽想的，可能就是一時興起或者是突然的一個傻乎乎的想法，這只蝙蝠團子在追上了紅頭罩的摩托之後，沉思不到一秒，就面無表情的用小爪爪抓住了摩托車的後座的一個小突起。
這本來并沒什麽卵用，畢竟蝙蝠團團變成靈體之後根本碰不到實物。
但不知道為什麽，這一次觸碰摩托車，他成功了。
小小的一只蝙蝠團團就這麽抓着摩托的尾巴，一點都不費勁的被摩托車快速帶飛，甚至因為靈體太過輕飄飄莫名其妙的就飄了起來，像一只牽線短短的小挂件一樣墜在後面。
還挺可愛的。
可惜誰都看不見。
摩托車的速度很快，在紅頭罩超高技術的飙車之下，一人一魂很快的就到了紅頭罩的安全屋。
這個地方不是很大，甚至看起來還有那麽一點點的破舊，但勝在幹淨，可以看出住在這裏的人非常有條理而且極度擅長家務。
鬼刃不知道自己跟過來是想做什麽，他只是本能的跟随着自己的想法走，于是等到了地方，就這麽默默的飄在紅頭罩的身後，做一個別人看不見的小尾巴，然後看着他紅頭罩非常自然的和家具一一打完招呼，随即拿下頭上那個封閉嚴實的桶狀頭盔，提出藥箱，開始給自己身上的傷口上藥。
這些傷口都不是很嚴重，只有一處因為子彈擦過留下了挺長的一道口子。
紅頭罩似乎對此已經對痛苦和受傷習以為常，縫合和上藥輕車熟路，在不打麻藥的情況下也仍舊面不改色。
蝙蝠團子沒有再做出什麽奇怪的舉動，他默默地飄在沙發上，眼睛仔仔細細的看着面前這個成年了的男人。
說實話，紅頭罩頭罩下的臉長得很好看，是那種和布魯斯，和迪克，和提姆，甚至和超人都完全不同的好看。
這是一種很霸道的好看，霸道到一般人看到他的第一眼感覺到的可能不是好看，而是害怕。
——他的氣質實在是太兇了，就算是那張好看的臉也阻擋不了這種兇悍的氣質，整個人看起來就像是什麽極端的恐怖分子或者是超級反派，還是一言不合就殺人的那種。
那一身強壯的肌肉保守估計最起碼有二百磅，但是線條格外流暢，不是特別誇張的隆起讓這個人看起來就像是一只強壯而矯健的豹子。
這樣的外表讓一個正常的人看到這麽一個人，即使不會因為他的氣質而害怕，也不可能會産生什麽多餘的情緒。
但小柯克不一樣。
不知道是不是看見這個男人開始就沒有消退的感情在作祟，小柯克不知道為什麽，看着面前一個人拿着醫療箱給自己默默包紮的男人，突然就很想上去做點什麽。
小小的蝙蝠團慢吞吞的飄着，一雙水汪汪的大眼睛緊盯着紅頭罩，神情裏帶着一絲自己都沒察覺到的親近。
——他很确定，自己很想做點什麽。
做點自己曾經完全不曾對其他人做過的事情。
可那應該是什麽呢？
小柯克有點茫然，他并不是很懂。
不過好在直覺指引着他，這讓小柯克在遲疑了大概半分鐘之後順從心裏的想法，做出了一點別的動作。
——這只靈體化之後看起來更加迷你的小團子默默地朝着紅頭罩飛近了一點，在對方根本沒有感覺到的情況下，順從心裏的選擇，默默的伸手試圖去摸一摸對方的黑發。
手掌伸了出去，沒有接觸到任何實體。
在即将觸碰到的那一個瞬間，小柯克的心髒突然猛地不符合常理的跳了一下，心頭似乎有什麽感情開始不可思議的翻湧。
一種極其濃烈的情緒輕微的波動了一瞬，不知道從哪裏冒出來，卻極度的複雜，只是不知為何在小柯克心裏轉了一圈之後，又猛然褪去，只留下了一點點淡淡的餘·韻。
只有一點點，卻順着小柯克的心，連接到了他的動作。
鬼刃不知道那是什麽樣的感情，也不知道自己為什麽會出現這種感情，但是此時此刻，他就是突然的覺得有點難過，看着面前的這個長大成年的男人，說不出的難過。
心情聯合着動作，這讓小柯克沒有任何思考的順從自己此時最強烈的想法。
——他把小小的軟乎乎的手掌在紅頭罩的頭發上摸了摸。
那只軟乎乎的小手穿過紅頭罩烏黑的發絲，沒有引起任何的變化。
他現在只是靈體，就算是觸碰了對方，也不會讓這個男人有任何的感覺。
這是無用的觸碰，無用的動作。
但小團子的動作沒有絲毫的勉強，一只小手默默的摸着男人的頭發，動作很輕緩，帶着一點點不易察覺的溫和和慈愛。
這是不會有任何人察覺到的觸碰，就像是沒有人能察覺到此時空曠的屋子裏還有一只小不點一樣。
或許此時此刻只有小柯克自己知道自己做了什麽，知道自己此時的心态。
只是或許……
在小柯克做出這個舉動之後不到三秒之內，不知道為什麽原本正在縫合傷口的紅頭罩驀的停下了手裏的動作。
他似有所覺的擡起了頭，一句話不經過大腦 ，從心裏閃現，緊接着脫口而出：“Bruce？”
空蕩蕩的房間無人應答，安安靜靜。
而同一時間，遠在韋恩莊園附近的蝙蝠洞裏研究小柯克的血液的大蝙蝠的心口卻猛地悸動了一下。
作者有話要說：
今天的更新，還是二合一！開心嘛！
這章不但有你們要的蝙蝠團團，還額外附贈了一只紅桶，嘻嘻嘻~不愧是我！簡直超棒！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