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2章 ☆、 (2)
—這間宿舍裏安裝的洗浴設施比網球部的還要好。他沒帶替換衣服,出來就随便套了一件桦地的圓領T恤衫,白色短袖,胸口有個機器人腦袋的卡通圖案。
跡部小時候一度想把桦地培養成和自己一樣的“高品位紳士”,比如配備相同風格的服飾等,但是桦地很明顯只喜歡這種很簡樸、很居家、很符合他年齡層次的衣服,因此這想法從未付諸實施。而且看慣了,就覺得這樣的桦地反而比他穿各種制式化的正裝順眼。
他走進卧室,見桦地正坐在床沿擺弄那只藏寶箱,似乎是剛剛收納了什麽新寶貝。跡部好奇心起,順着床爬到他身後,雙臂從後面摟住他的脖子,“趁本大爺不在一個人偷偷看什麽?”
桦地吓了一跳,“啪”地一下把箱子蓋上,“跡部學長。”
“裏面裝的什麽?神神秘秘地。”
“是,是紀念品。”
“紀念品?”跡部順手撥開箱蓋,裏面分門別類歸置得十分整齊,有自己幼兒園裏送他的小糖果盒,小學裏寫的“情書”,還有平時的一些禮物,都妥善地藏在這個寶箱裏。跡部看得有些感懷,“你這家夥,還挺念舊。”
“這些都是最珍貴的。”
跡部假裝勒他脖子,“嗯?最珍貴的難道不是本大爺嗎?”
“是。”
跡部順手拿起一把圓紙扇,“我怎麽不記得自己送過扇子給你。”
桦地突然很緊張,右手動了動,看起來竟然是想從跡部手裏搶回來,這對他來說太罕見了,越發引得跡部仔細研究手上這把扇子。
“怎麽了,這上面有什麽?就一個冰帝網球部的标志嘛,反面呢?”跡部把扇子翻過來,念出上面印的文字,“‘華麗的跡部大人必勝’,嗯?這是你從哪裏得來的?”
桦地眼看瞞不住了,只好坦白,“是跡部學長的粉絲後援團。”
跡部沒忍住笑,“你……加入了我的粉絲團?”
“是。”這是桦地唯一保留的小秘密,他也不是有意對跡部學長隐瞞,就是剛開始沒好意思說出口,往後也就越來越沒有機會提及這件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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跡部知道自己在學校裏有很多狂熱的追随者,但他只要求在冰帝每一場比賽前後,所有到場觀衆有統一的助威口號和足夠的聲勢,對于他們其他時候做什麽完全不關心,沒想到還像模像樣地組建了什麽粉絲團,更沒想到自家桦地居然成了其中一員。
“加入這個後援團有什麽福利,比在我身邊有更多好處嗎?”
“我很少參加線下活動,但是每次都會認購跡部學長的周邊。”
“是這樣啊,我的周邊都有些什麽?”跡部越過他肩膀拎起一個小布兜,“這個裏面也是嗎?”
“是。”
跡部饒有興致地解開上面的繩結,把布兜底朝天往手心裏一倒,原來是一個跡部小公仔,穿西裝,手拿一支玫瑰花,圓嘟嘟的臉上點了一顆淚痣,跡部樂滋滋地說,“還挺可愛的嘛。”
桦地轉過身看着,聲音很低,但語氣中隐隐蘊含着一份熱切,“跡部學長就是很可愛的。”
跡部又拆了一個小紙盒,裏面是一個等比例小人,頭和四肢都可以活動,連身上穿的冰帝網球隊運動服都可以自由脫卸,做得非常逼真。
“喂,桦地,”跡部盤腿坐在床上,抓着小人的腿沖桦地晃了晃,“你都有全球獨家珍藏版的跡部景吾大爺了,還收集這些幹什麽?是不是還有什麽不滿足?”
“不是的。和跡部學長交往很幸福,但是,我也喜歡做跡部學長一個小小的粉絲,默默——”
跡部打斷他,“等一下,什麽‘小小的粉絲’?桦地,你是想對我說,你在這個後援團裏連個團長或者幹部都沒當上?這是我們冰帝自己的團嗎?”
“是。不過,我注冊的時候沒有用真名,所以團裏的人都不知道是我。”
“你在團裏叫什麽?”
“就是,和其他人起得差不多的名字。”
“什麽叫其他人差不多的名字?”
桦地只好把手機拿出來,登錄到自己的賬號,然後點進後援團的群組,把屏幕給跡部學長看。
跡部念出來,“‘跡部學長的圍巾’?這個就是你?”
“是。”桦地是覺得太羞恥說不出口,才選擇直接給跡部學長看,可是經學長本人這麽一念,好像更羞恥了……
跡部想了想,問,“這麽說,你去年給我織的聖誕圍巾,就是你自己的化身了?”
“是。”
跡部随手拉了下成員名單,結果越看越樂,“‘跡情一生’,‘景吾未婚妻’,‘跡部七年女友’,這個七年是怎麽算的……還有人叫‘跡部私生子’的?桦地,你的名字起這麽低調,其他人我認都不認識,名字卻一個比一個誇張,你在這後援團裏是怎麽待得下去的。”
“其實大家都很喜歡跡部學長,每天看大家積極讨論如何更好地給跡部學長、給冰帝加油,就很感動。”
跡部把他拉到自己身旁,“真讓人刮目相看,這還是那個看到小女生給我寫情書就急得飯也吃不下的桦地嗎?”
桦地紅了臉,“那是不同的,後援團的同學們對跡部學長都是崇敬之情。”
“崇敬之情又怎麽了,”跡部靠着桦地,側過頭在他耳朵上咬了一個淺淺的牙印,“你對我不也是崇敬之情嗎?要不要本大爺幫你回憶一下你手機裏都有些什麽照片?”
5. Final destiny
桦地覺得耳朵上蹿起小火苗,熱辣辣地。跡部學長說得一點沒錯,自己對他這麽崇拜,不也和他有了肌膚之親嗎?這世上誰能抗拒得了學長的魅力?
他把藏寶箱收起來,伸臂緊緊抱住跡部,沒頭沒腦地說了句,“跡部學長,答案是否定。”
“啊?”這下連與他最有默契的跡部也不明白他在說什麽。
“跡部學長十年前問我,是不是最喜歡你。我當時說,要等到以後再告訴學長。”
“嗯。”跡部想起來了,是有這麽回事,那還是在他倆念幼兒園的時候,他當時主要是逗逗這害羞鬼,想不到他這麽多年都惦記着。他看重實際行動多過華而不實的言辭,所以從不會像別的情侶那樣追問對方“你愛不愛我”。
可桦地為什麽說“答案是否定”?跡部就和十年前一樣自信,桦地心裏只有他,因此他只是挑了挑眉,示意桦地繼續往下說。
“學長是我喜歡的第一個人,整整十年,我再也沒有喜歡別人,無從比較,所以不能說‘最’喜歡——答案只能是否定。”
跡部感覺到對方貼着自己的臉一點一點變熱,聲音輕輕地,但是很堅決。
“把‘只喜歡你’說得委婉到這個程度,桦地,你這害羞是一輩子改不了了。”
桦地松開跡部學長,不好意思地低下頭,“是。”和跡部學長交往這些年,他一直都沒有像普通情侶那樣對跡部學長說過“我喜歡你”或者“我愛你”,也許,自己應該再勇敢一些。
跡部往床上一躺,手枕腦後,翹着腿,感慨地嘆道,“已經十年了啊。”桦地衣服尺碼比他大兩號,本來他穿着可以罩住屁股,現在這個姿勢就等于全露了,連內褲都看得一清二楚。
桦地覺得不能多看,于是目光盯着眼前跡部學長擱在左膝蓋上的右腳丫,白嫩嫩地晃啊晃,粉紅色指甲蓋修剪圓整,好看極了,他忍不住傾身在腳趾上親了一口。
跡部難得見他這麽主動,嘴角勾了勾,大腳趾輕輕摩挲桦地的下唇,桦地握住他的腳掌,張嘴把腳趾尖含進去舔了舔。跡部覺得腳尖一酥,把腳從他手裏抽出來,赤裸的雙腿把桦地整個人圈住了帶到自己身上,揉着他頭發,低聲問,“什麽時候學會這樣勾引我了?”
桦地貼着跡部的身體,嗅到對方身上剛洗過澡的好聞味道,心田裏瞬間開滿了跡部學長最喜歡的紅玫瑰花。他輕聲回答,“不是的。”他很想吻跡部學長的臉,可是這樣一來,自己“勾引學長”的冤屈就更洗不清了,便只是安靜地注視着對方。
跡部雙腿環在他腰上,望着眼前這張相貌平淡無奇的黝黑臉龐,透過他清澈的眼眸,仿佛看見了十年前手拉手的小跡部和小桦地。自己比同齡孩子早熟,小時候覺得唯有自己是世界的主宰,目空一切,不把任何人放在眼裏。就是在這樣的年紀,他遇到了桦地。這是他人生第一次真正重視一個人,在兩人相伴的日子裏,他學會在意,珍惜,甚至用心去維系彼此之間的感情。
如果沒有桦地,自己會變成什麽樣,跡部閉着眼睛都能想象得到。
“桦地,謝謝你。”
“為什麽?”
“為我們相識以來的……一切。”
這一刻的跡部學長出奇溫柔,桦地心跳加速,“那我和跡部學長碰杯。”
“好,”跡部摟住桦地的脖子,嘴唇慢慢靠近,在相觸的剎那,他用氣音輕輕吐出,“幹杯。”
桦地是守規矩的好學生,從沒有喝過酒,但這會他覺得腦袋裏暈暈乎乎地,仿佛已然醉倒在跡部學長馥郁的佳釀中。原本溫情的淺吻加深,火熱的舌頭糾纏難舍,跡部的腿比剛才夾得更緊,兩人胯部壓在一起,雙方都有些情動的感覺。
桦地剛和跡部交往時什麽也不懂,甚至不知道該如何回應對方的親吻。後來跡部逮着機會就給他“特訓”,在家裏,教室裏,網球部的更衣室,甚至是學生會辦公室……漸漸地,雖然還是有點放不開,但已經和跡部學長很有默契。跡部喜歡桦地的吻,很溫順,無條件包容自己的攻擊性,有種全然的純粹。
他調侃對方,“你把本大爺的吻技給複制去了,嗯?”
桦地喘着氣回答,“是。”
“那我的愛呢,你有沒有複制?”
“我對跡部學長,是不一樣的。”
“什麽不一樣?讓我見識見識。”跡部說着,就要脫他的衣服。
桦地不敢抵抗,任他把自己上衣脫掉了,但還是說,“跡部學長,我還沒洗澡。”
“嗯?那有什麽關系,你這家夥怎麽從小到大老是這一句。行了,反正等會我要再洗一遍,你可以跟我一起洗。”
“是。”
跡部自從兼任冰帝學生會主席和網球部部長以來,比小學時忙多了。盡管每天都能見面,但專屬于彼此的私人時光極其有限,每分每秒都很寶貴。桦地無比珍惜跡部學長忙裏偷閑和自己的甜蜜約會,不需要多麽華麗的大餐、盛會,就像現在這樣,兩個人躲進絕對安全的小天地,做一些僅限戀人之間做的事,就是最幸福的時刻。
他任跡部把自己反壓在身下,粗壯有力的手臂擁緊對方。熟悉的手感,熟悉的體溫,手感源于自己的衣服,體溫則是跡部學長的。桦地喜歡極了跡部學長穿自己的衣服,就好像他真的整個人完完全全屬于自己。也許是耳濡目染,不小心從跡部學長那裏複制了一點點占有欲吧。
“跡部學長……”桦地望着跡部,第無數次在心裏默念,愛你。
“怎麽樣,準備好成為本大爺的盤中餐了嗎?”
“是。”
跡部發梢在浴室裏沾了水,柔順地自然下垂,不像白天一絲不茍的“貴族”派頭,更有學生氣。他低頭對着桦地的時候,發絲上細小的水珠滾落到桦地臉上,涼飕飕地,更讓桦地感覺到自己這會臉上燒得有多厲害。
前兩天在跡部學長家裏過周末的時候,學長放他看了兩張德國的“影碟”,給純情的桦地君造成了極大的視覺和心理沖擊,他這才知道,原來自己所以為的“上床”充其量不過是道開胃菜,正餐壓根還沒上呢。
從那以後,桦地就一直抱有一種期待與忐忑并存的心态,猶如最虔誠的信徒,随時願把自己獻祭給神,所有的修行只為等待神的召喚。
當跡部學長的吻落到他的唇邊,仿佛過去的十年光陰,都濃縮為這一刻的溫存。
6 . Have fun
跡部把桦地的運動衫拉鏈一寸一寸拉開,露出裏面的短袖丁恤,勾勒出發達的胸肌。這是跡部喜歡的身材,健壯硬朗,全身肌肉線條突出,充滿生命力,與桦地溫馴的性格剛好形成對比。
跡部覺得自己養得很好。他順着桦地的胸肌捏了幾下,見對方的呼吸頓時急促起來,胸膛劇烈起伏,T恤衫胸前凸出兩個小圓點。
跡部面露得色,“看來你身體很喜歡我。”
“是。每一個地方都喜歡跡部學長。”
“每一個地方啊 … … ”跡部伸出指尖在兩顆小圓點上面揉了揉,“包括這裏嗎。”
他很明顯地感覺到指腹下面隔着一層布料的圓點腫脹充血,硬挺起來。
桦地喘着氣回答, “是。”
他們每次親熱,跡部學長都要把他的身體玩夠了,有時要他開口求饒,甚至說一些羞恥到極點的話,才允許他痛痛快快地釋放。
他很想在床上取悅學長,讓對方享受到更多的快感,然而這一點做得一直都不盡如人意,因為跡部學長不讓自己多碰他,大多數時候他都是乖乖躺平,任對方亵玩身體,直至在跡部學長身下高潮。
跡部吻了吻他微微張開的厚唇,輕聲說道,“那我幫你舔濕吧。”
“是。”桦地悄悄接緊拳頭又很快放開。
他知道跡部學長不論做什麽,對自己來說都是甜蜜的折磨。
可是,他的身體早就屬于跡部學長,為了學長,他願意忍受這樣的“折磨”。
跡部滿意地露出笑容,“本大爺就喜歡你這麽乖。”濕熱的吻落在桦地脖間,慢慢往下,在胸口停留,輕輕咬住乳珠,在 T恤上留下兩個濕濕的印子。
桦地的喘息聲越來越粗重,腹肌繃緊,他感覺到跡部學長的手伸進自己農服裏,撩開下擺,舌頭舔入肚臍凹處畫圈。
桦地喜歡跡部學長跟自己這樣親昵,要不是下面硬得難受,他真覺得這是世上最舒服的享受了。
他想到學長高貴優美的嘴唇曾經觸碰過自己那裏,身體的反應就越大,性器直挺挺地豎起,正對着跡部。跡部手指挑逗他胯下兩枚飽脹的囊袋,輕輕擠壓,“這麽激動,是不是想到了什麽迷人的畫面? "
“是。”
桦地現在的“耐力”比以前強多了。最開始的時候,跡部學長随便摸兩摸就射得一塌糊塗,後來在學長的嚴格要求下,持久度大有提升,可這樣也就意味着要承受更高級別的調教 … … 桦地自己也說不清這樣到底是好還是不好。
“嗯?想到了什麽,和我說說。”
“是。跡部學長,我想 … … ”
“想什麽? "
“想親跡部學長下面。”桦地說完,自己也羞報得無顏正視跡部學長了。
跡部吻他唇邊,“怎麽這麽主動?’
桦地答道,“因為想讓跡部學長舒服。”
“嗯 … … ”桦地見對方沒有馬上答應,有些失落地問,“跡部學長不喜歡嗎?”自想,自己果然不适合自作主張啊。
正在他胡思亂想的時候,跡部的吻落到他的唇上,比平時更熱烈纏綿,下身也彼此摩擦。
桦地覺察到學長也勃起了,兩根硬邦邦的性器擠壓在一起,更增刺激快感。
“桦地,”跡部并不在意讓對方知道自己的欲望,“我當然喜歡。但是,帝王不能太沉迷于這種事,要有王者的自制力。 "
‘這種事 ? "
“笨蛋,就是和你做愛。”
“是。”
“而你的主動很容易讓我喪失這種自制力。桦地,你就像是我的催情劑。”
“跡部學長 … … ”桦地心中感情澎湃,聚成一股勇氣,想讓跡部學長知道自己的心意, “帝王的重擔,跡部學長已經一個人肩負太久了。哪怕只是偶爾一次,想看到跡部學長沉迷的樣子。”
“是嗎。”桦地一向惜言,正因如此,跡部重視他所說的每一句話,喜歡他的誠實和單純。
作為帝王身邊最親近的人,這是無比可貴的品質。
桦地也許知道,也許不知道,自己心理上極其依賴他,所以才不想讓身體也染上這種無藥可救的“桦地依賴症”。
可是現在,跡部想,管它呢,和這家夥一起陷進去,應該也是一件很美妙的事。
跡部間桦地, “喜歡我穿你的衣服和你上床嗎? "
“是。”
“那就穿着,讓你這件T恤上沾滿我們兩個的精液,然後你可以把它收藏進你的百寶箱裏了,這才是真正有價值的紀念品啊,對吧,桦地? "
桦地伸臂抱住對方,發自內心地說道,“和跡部學長共同經歷的一切,都值得紀念。”
跡部低頭親他,這家夥真是把自己戳得死死地。
他跨坐在桦地身上,引導對方吻自己的脖頸,雙手伸進寬大的T恤裏愛撫赤裸光滑的後背。單是這樣被熟悉的體溫包圍,就足以讓跡部失神,他拽掉桦地的上衣,露出他發達鼓脹的肌肉,手指深陷入桦地後背,擁抱更緊,體溫更高。
桦地的手掌撫摸過跡部周身肌膚時,仿佛砂石滑過絲綢,讓他不敢用力。盡管他很清楚懷中少年擁有多麽強悍的力量,可在他心中,永遠都是應當溫柔呵護的對象。跡部示意他把手探入內褲,火熱的手掌心貼上兩瓣挺翹的臀肉。
過長的衣服罩住了春光,看不見他的動作,越是這樣,就越讓桦地的心狂跳不已。跡部學長這裏的手感太好,他可以 … … 捏一把嗎?
跡部好像看透了他的心思,故意問他‘’喜歡嗎? "
桦地望着對方,竭力隔斷手上觸感與大腦的聯系, “是。”
“那就借你玩一會。”跡部的右手也鑽進自己的內褲裏面,罩住桦地的手背,操縱他按揉自己充滿彈性的臀瓣。
桦地粗長有力的手指抓揉臀肉時的感覺太好,跡部惟有用熱吻藏住逐漸加促的呼吸,掩飾地對他說,‘好玩吧。”
“是。”
“現在幫本大爺脫了這礙事的。”
“是。”桦地很小心地把跡部的貼身內褲脫下,跡部懶洋洋地往床上一躺,背後墊了一個大白枕,試試厚度還嫌不夠,伸手指了指,桦地心領神會,又給他加了個松軟大靠枕。
剛墊好枕頭,就被跡部拉倒在身上,獎勵了一個“啾”。
桦地摟在跡部腰上的手一點一點地下挪,小聲在跡部耳旁說,‘跡部學長,那裏已經濕了。”
“嗯,你可以讓它更濕。”
7 . Lube and condoms
跡部自然地張開腿,勃起的下體對着桦地,桦地在他腳旁跪下身,雙手扶住他這根筆挺的亢奮性器,在溢水的頂端小孔處親了一口,不住往外滲的清液沾濕他的嘴唇。
親完了,桦地覺得只親一下不夠,他想嘗更多跡部學長的味道,可是不知學長喜不喜歡自己的擅自行動?
他擡起頭求助地望着跡部學長,殊不知剛才那一吻已經給了跡部不小的刺激,這會又見桦地嘴上沾着自己的體液求歡,無論心理還是生理上都催生出強烈的欲望,迫切地想占有他,标記他,讓這只年輕健壯的雄獸匍匐在自己胯下,終生只對它效忠的獸王發情。在跡部的性幻想裏,桦地是全身赤裸地被他用粗鐵鏈铐在床上,脖子裏套着刻有“跡部景吾專屬”字樣的頸圈,黝黑肉棒見到自己就翹得老高,根部用陰莖環扣住。自己所要做的,就是在他火熱的嘴裏到達高潮,把滾燙的精液賞賜給他解渴。
但這終究只是幻想,桦地是他看中的人,不是洩欲工具。
跡部喜歡桦地的順從,更喜歡他遵從內心對自己的主動渴求。
他屈膝用腳跟摩挲桦地的後頸,桦地知道這是跡部學長鼓勵自己的暗示,心下安定,張嘴慢慢含住性器,舌頭試探地舔過濕潤的龜頭。
跡部本想教他要點一二三,可這會身心已經快感連連,再讓他領會精神,自己真的要不行了。跡部仰面躺着,左腿始終勾着桦地,這家夥雖然不懂技術,但是老老實實把性器周身仔細舔一遍,也不失為一種方法。
“桦地,含得深一點。”
桦地照辦,但只能吞入三分之二的長短,跡部不舍得他勉強難受,就讓他不再往下,只需要來回吞吐。桦地把所有注意力都投在他所服侍的這一根肉莖上,然而跡部學長低啞的呻吟仍是清晰地灌進耳朵,這聲音太好聽,桦地情不自禁還想聽更多。
想到自己做的帶給學長如此大的歡愉,他全身就充滿了幹勁,更加賣力地吞吐性器,手掌愛撫周圍敏感的肌膚。他自己也硬了,又硬又脹,可是無暇顧及,反而更加興奮,心理上的快感完全壓制住了肉體的難耐,此時他白中所想,就是把跡部學長舔到高潮,讓他射在自己嘴裏,好讓自己嘗到學長的體液味道。跡部覺察到他少見的迫切情緒,也知道他那裏的反應,今天的大餐,最好的當然要留到最後享用,就是現在。
他示意桦地暫停,假裝生氣地說,“你這家夥,明明是在服侍我,自己卻硬得一塌糊塗,像話嗎,嗯? "
桦地慚愧地低頭,那裏未經愛撫就完全勃起,在跡部學長面前醜态畢露,真是丢盡了臉。跡部一只赤腳按在桦地檔部,輕壓慢碾,“把褲子都脫了。’
“是。”桦地脫下自己的運動褲和早就濕了的貼身內褲,性器立即彈跳而出。他轉過頭,只見此時跡部學長翻身伏在枕頭上,當着他的面瓣開自己的臀瓣,露出中間那道細窄縫隙,“把本大爺這裏也舔濕。”
跡部轉頭看他,“嗯?你不是很喜歡嗎? "
“是。”桦地呼吸發燙.盡管跡部學長雌伏在自己跟前,但依然儀态從容,不失帝王之傲,讓他只想擁着對方,用唇舌膜拜他身上所有美麗的地方。他的舌尖抵上臀縫,沿着細縫慢慢舔濕,嫩紅的褶皺覆上一層薄薄的水光,看起來越加誘人。
這是跡部從未被人觸及過的私密地帶,被學弟舔穴的快感令他忍不住扭腰晃臀,口中逸出低低的呻吟。
他伸手背到後方,五指插入桦地短硬的發間,輕聲叫他,“桦地 … … ”
桦地還是第一次聽跡部學長用這樣的語調叫自己名字,以往叫他時,都是自信的,溫柔的,帶一點迷人的小驕傲,而這回則是純粹的欲望,露骨的索求.仿佛是在呼喚他來共舞一曲情欲的探戈。
桦地血脈貢張,舌頭努力舔得更深,跡部學長體內的火熱和緊窒,是他未曾探索的領域,也是他最想得到的獎賞。他希望自己永遠是跡部學長唯一的舞伴。跡部問,“那裏什麽樣? "
桦地老實回答,“很紅,很濕。”
“你去浴室拿潤滑劑。”桦地心想,潤滑劑是什麽,好像從來沒看到過,我們浴室裏有這個嗎?
“浴缸對面玻璃櫃第三格,拿來以後本大爺教你怎麽用。”
“是。”
桦地下床,心裏還有點猶豫,要不要把衣服褲子套上再去浴室呢?他是個講文明的好少年,大熱天都堅持不打赤膊,這會自己下面一柱擎天,樣子正狼狽,要是就這樣在宿舍裏走來走去,似乎不太雅觀.可又怕學長笑話自己多此一舉。跡部最了解這家夥腦子裏在想什麽,伸出腳趾頭戳了戳他的屁股肉,“去吧,放心,本大爺保證不偷拍你。”
桦地不一會漲紅着臉回來,一手握着一管全新的潤滑劑,另一只手裏是一盒全新未開封的安全套。
他在跡部說的地點見這兩樣東西放在一起,雖然不太了解前者,但也大概知道是什麽用處的了。
“你還挺機靈。”跡部調侃他,“怎麽,把一整盒都拿過來,是要今天一口氣用完嗎?”
他知道桦地這會嘴上不說,心裏已經害羞得要燒起來了,也就不再多拿他開捌,接過桦地默默遞上的安全套,拆開包裝,抽出一只給桦地,“戴上給我看看。”
“是。我都不知道跡部學長在浴室裏放了這個。”
“嗯,早晚要用到嘛,對嗎? "
“是等他戴好,跡部伸手摸了兩把,“有感覺嗎? "
“有。”桦地任對方把自己的性器當不倒翁玩,“只要是被跡部學長碰到,怎麽樣都有感覺。”
“那就好。”
“跡部學長要戴嗎? "
“嗯?”跡部想了想,身子往後面枕頭上一靠,“你給我戴。”
“是。”自己戴跟給別人戴很不一樣,跡部那裏又很濕滑不好套上去,盡管桦地雙手靈巧,可他怕弄疼學長,也折騰了個滿頭大汗。
戴好後,跡部看了看兩人下面,評價了一句,“樣子好傻。”
桦地想,跡部學長一定是覺得這不符合他的華麗風格。
可是男人戴套的樣子,再怎麽樣也很難華麗起來吧。
跡部給倆人戴了套的性器拍了個合影,然後一臉嫌棄地扯掉,說,“算了,不用了。”
“跡部學長,生理課上說,桦全跡部不滿地把這大個子摁倒在身下,“喂,桦地,你是說和本大爺在一起不安全嗎? "
“不是,跡部學長一一”跡部直截了當地打斷他,“你是我的人,發生任何事,本大爺都會對你負責到底。”
8 . Sacred ceremony
生理課本和跡部學長,站哪一邊?當然是學長。這對桦地來說是毫無疑問,根本不需要進行什麽激烈思想鬥争的選擇,何況這會跡部一直在親他,撩撥他身上的欲火,桦地根本役有心思去想別的,總之無論學長怎麽說,自己都乖乖照辦就是。
“跡部學長,請問潤滑劑怎麽用? "
跡部擰開蓋子,“看仔細了。”
“是。”桦地應了聲,就只見他神聖不可侵犯的跡部學長背轉過身,把沾了潤滑劑的手指插入剛才被自己舔紙的後穴,小洞吸着手指,遇體熱化開的潤滑劑把下面都洇濕了。
桦地被他隐隐的喘息勾得神魂颠倒,鼓起勇氣說,“我也可以幫跡部學長。”
跡部逗他,輕喘氣說,“這麽想插進來,嗯? "
“只要跡部學長喜歡。”
他剛才舔穴時,舌頭長度有限,無法舔到深處,換作手指應該就能進入到跡部學長體內更深的地方,桦地很想感受。
“得試了才知道喜不喜歡,你來。”跡部抽出手指,對桦地說。
“是。”桦地也學着學長的樣子,在手上擠了潤滑劑,極小心地瓣開跡部雙臀,中間小洞閉合,他的拇指輕輕撫摸穴口細膩柔軟的粉色褶皺,食指緩緩送入。
同樣是一根食指,桦地的要比跡部粗長許多,幾乎相差一個指節,雖然事先早早做了充足的功課,但鮮明的異物感還是讓跡部皺起眉頭。桦地緊張地問,“是不是我的手指頭粗糙,讓跡部學長不舒服了。”
“嗯,還行吧,只是需要時間适應,你速度慢一點。”
“是。”桦地想,現在一根手指進出都很困難,更不用說別的了,跡部學長給自己看的影片裏面,那些裸體男青年之間的肢體接觸一定都是電腦特效,效果看起來才那麽誇張,現實和電影到底還是不一樣的。想到這裏,他抽出手指,說,“跡部學長,這樣不行,你會受傷的。”
“我自己都沒說不行,你怕什麽,好啦,膽子放大點,本大爺沒那麽脆弱。”
“是。跡部學長 … … ”
“嗯? "
“我們是不是,要像電影裏那樣?”他想起那些令人臉紅心跳的片段,再看看眼前比慕斯小蛋糕還要誘人一萬倍的跡部學長,假如把自己和他置換進畫面 … … 桦地覺得自己大腦已陷入嚴重缺氧的危險境地了。
跡部給了他一個深吻,“本大爺華麗的第一次沒有任何一部電影可以相提并論。”
“是。”
“你身為搭檔,要好好配合啊。”
“是。”跡部的語調和平時一樣自信,但是聲音壓低了,顯得很溫柔。
桦地安心地主動迎上,手臂環住跡部的腰,親吻他的肩頭。這在平常,就是桦地“奔放”的極限程度了,而此時,他稍作遲疑,嘴唇一點一點吻過去,從肩膀直到耳背後。吻到發梢的時候,跡部忽然側過臉來,雙唇與他輕輕相貼,纏綿濡濕。跡部沒有再故意問他是不是想“勾引”自己,兩人默契接吻,這一霎的旖旎,光陰定格,地老天荒。
桦地繼續給跡部學長那裏擴張潤滑,火熱緊窒的內壁,殷紅嫩肉,無不讓他心神俱醉。他強迫自己全心投入到手上正在做的重要事當中去,可心裏卻不受控制地想,跡部學長“吃掉”自己的時候,會是什麽樣的感覺?
跡部已經适應了後穴被長物抽插的體驗,桦地動作很輕柔,并沒有弄疼他。開頭短時間的酸漲滞澀過後,現在進出已經很順暢,裏裏外外都被潤滑劑浸透了。
這會是幾根手指來着?跡部縮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