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9章 alpha為愛翻牆見男友

今天訓練時厲橙狀态出奇地好, 不僅早訓超額完成任務,在之後的陸上訓練時,他也龍精虎猛、精力十足。

即使在練習混泳時, 他因為交接不利,被于教練噴得狗血淋頭, 他臉上依舊笑嘻嘻地, 見不到一點陰霾。

其實厲橙完全是被上一棒的蝶泳選手影響到了,她在觸壁前“差了一口氣”, 停頓了一小下, 厲橙入水時為了不撞上她, 導致節奏亂了。

厲橙白白背了黑鍋,可他不僅不生氣,反而還安慰那位女選手。

蝶泳女選手弱弱地問:“隊長, 你今天怎麽這麽溫柔?”

厲橙莫名其妙:“老子什麽時候不溫柔?”

“emmmm……”

現在厲橙的主要精力放在了4x100的混泳訓練上,最近這段時間經常和女隊待在一起,培養默契。一般來講, 一個男生厮混在女生堆裏,很容易被培養成“姐妹”, 但是厲橙不走尋常路, 他硬是用一己之力,把這群女選手全部拐成了“兄弟”。

女隊alpha多、beta少, 因為留長頭發不方便打理,所以大家都把頭發剪得短短的,反而是厲橙這個男孩子頭發最長,還能在頭頂紮成一個粗壯的小揪揪。女隊選手學他的樣子, 每個人都在頭頂紮一個小短揪,對外自稱“揪揪幫”, 就和“斧頭幫”差不多,每天招搖過市、稱兄道弟。

今天厲橙心情奇佳,至于原因,他當然不能公開說——因為今天他男朋友蕭以恒要來看他啦!

兩人約在午飯時候見面,那時候大家都在食堂,厲橙會偷偷繞到游泳館後面,在那個熟悉的鐵栅欄見面!

雖然蕭以恒不能進來、他不能出去,但只要能見到面,那就比分隔兩地要好一百萬倍了。

厲橙是個情緒全部寫在臉上的人,雖然他嘴上不說,但見他眉飛色舞的樣子,大家都看出來他一定藏着什麽好事情。

她們威逼利誘,厲橙嚴防死守。她們軟玉溫言,厲橙不為所動。

見實在撬不開厲橙的嘴巴,大家只能悻悻散去。

隊員們練了一上午,都有些疲倦了。距離午飯時間只剩下不到半個小時,于教練吹哨讓大家集合,問其他隊員想不想做混泳的陪練,就當是玩一玩,放松一下。

男女混泳是個新鮮玩意,大家興致高昂,自告奮勇刷刷刷舉起一片手,于教練挑了八個,拼成兩隊,和厲橙他們組打比賽。

入水前,大家嘻嘻哈哈地問,如果贏過厲橙他們組,有沒有什麽獎勵。

于教練冷冰冰地說:“你們要是真贏過他們,你們沒有獎勵,但是他們會有懲罰。”

此話一出,大家更是激動,一個個摩拳擦掌,勢要給他們一點顏色瞧瞧。

——同樣都是省冠軍,憑什麽厲橙四個人就能入選“王炸”組,被欽點成“攻金小隊”?

大家都是不服輸的性子,勢要在泳池裏争個高下不可。

周尖也加入了一支臨時小隊,厲橙嘲笑他:“你一個長距離選手,來湊什麽熱鬧?”

周尖笑了笑:“沒辦法,太優秀嘛。”

不是周尖自誇,他确實是一個非常優秀的自由泳選手。他個子高,在集訓隊的兩個月,身高又蹿了兩厘米,現在已經有一米九了。他手臂長,手掌大,胸肌、背肌、肱二頭肌線條清晰分明,在泳池裏格外引人矚目。

每次訓練時,對面跳水隊的omega們經常偷偷瞧他,明裏暗裏狂送秋波,周尖全部裝作沒看見。

“哦對了,有個東西要給你。”趁着比賽還沒開始,厲橙匆匆跑到岸邊,從自己裝東西的防水包裏掏出了一張折成桃心形狀的小紙條,轉身遞給了周尖。

周尖一愣,低頭看向那張紙條。因為在水裏呆了太久,厲橙的指尖被泡得發白,白白的指尖夾着那個桃紅色的小愛心,顏色對比鮮明。

周尖怔怔地問:“這是什麽?”

“電話號碼啊。”厲橙把紙條又往周尖方向遞了遞,“你要不要?”

周尖問:“是你的?”

“怎麽可能?”厲橙說謊話不眨眼,“我手機早就上交了啊。”

“……”周尖停頓了幾秒,“那是誰的?”

“我舍友的。叫陳淼,你聽過沒?跳水隊的。”厲橙用胳臂肘頂了頂他,“喏,你看對面十米臺上,正要往下跳的那個。”

周尖順着厲橙示意的方向看去,果然看到一個頭發卷卷、皮膚白白的矮個子omega正站在十米跳臺之上。教練吹響哨子,只見他雙腳猛地一蹬,整個身體斜飛而出,像只靈巧的小燕,在空中團身扭轉,又迅速紮入了池水中。

這一跳非常完美,水花很小,厲橙看不出來難度系數,但覺得以陳淼的表現,配得上一枚國際獎牌,更配得上一個優秀的男朋友。

厲橙用胳臂肘捅了捅周尖:“這是陳淼今天早上塞給我的,讓我務必要交給你。”他又給舍友送出一記助攻,“我跟你講,為了疊這個桃心,他昨天忙活了好久呢,你看在他這麽用心的份上,你就收下呗。”

說着,他甚至打算直接把小紙條塞到周尖的手心裏。

周尖下意識地躲開了:“我不要。”

厲橙:“怎麽,你不喜歡男omega,只喜歡女omega?”

“……不是,”周尖低聲道,“我喜歡男omega。”

“那就試着接觸看看呗。”厲橙努力游說,“陳淼人挺好的,又活潑又開朗,而且成績也很好,拿過兩次省冠軍呢,這次肯定能拿獎牌。”

運動員之間找對象,外表、家世都是次要的,能不能在賽場上一起進步才是最主要的。如果一個是冠軍種子,一個卻是隊伍替補,步調不一致,最後肯定要分手。厲橙特別強調陳淼的比賽成績,覺得他和周尖還挺般配的。

可周尖聽後,搖了搖頭,他看向厲橙,語氣鄭重:“我喜歡的omega,至少要拿到三個省冠軍,還要有問鼎國際金牌的實力。”

厲橙:“……”他終于意識到了什麽,“等等,你說了半天,我怎麽越聽越像我啊!”

周尖沒說話,只定定地看着他。

厲橙嘆了一口氣,擡起手拍了拍他的肩膀:“兄弟,不是我打擊你啊——像我這麽優秀的人,全世界七十億人也就出了老子一個,你要是把老子當作你的擇偶标準,我看你是要孤獨終老了啊!”

周尖:“……”

心酸男配日常任務:對牛彈琴(1/1)已完成

兩人聊得太久,直到于教練一聲怒吼,他們才回過神來,趕忙回到池邊,至于那張小紙條,周尖并沒有收下。

……

比賽結束,結果毫無懸念,厲橙所在的小隊不負這麽多天的辛苦訓練,以明顯優勢獲得了最終勝利。

隊裏的女孩子吵着讓厲橙“表示一下”,厲橙問怎麽表示?女孩子們甜甜地說,希望厲橙能拿出他omega的魅力,和食堂大廚套套近乎,讓大廚開小竈,做一盤雪衣豆沙。

雪衣豆沙是一道東北甜品。內餡兒是研磨得極細的豆沙,外面裹上打發的蛋白糊,,旺火熱鍋寬油,邊炸邊淋油。最終成品暄軟飽滿,一朵朵好似剛摘下的棉桃,上桌前撒滿白糖,別提多好吃了。

這道菜做起來又廢材料又講究功力,大廚一周才做一次,每次一端出來,就被跳水隊的那群女omega搶光了。游泳隊的女alpha們拉不下面子去搶,胃裏饞蟲直打鼓,于是央求厲橙去和食堂大廚說說好話。

厲橙哪裏做過這種出賣色相的事情,硬是被她們壓到食堂,厚着臉皮裝乖賣甜,終于說動大廚,答應今晚給他們游泳隊開小竈。

厲橙長舒一口氣,趕忙掙脫開女隊友們的魔爪:“行了吧?可以放我走了吧?”

女隊友問:“走什麽呀,現在可是飯點兒呢!”

“不吃了!”厲橙一看牆上的挂鐘,見時間早就過了十二點,當即心急火燎。他每耽誤一分鐘,可以見到蕭以恒的時間就少一分鐘!

一想到這裏,他哪還敢繼續耽擱,立刻腳下抹油,嗖一下就跑出了食堂。

……

另一邊。

為了見男朋友,蕭以恒很用心地打扮了一番,純白色的高領毛衣和淺色牛仔褲的搭配,讓他看上去風度翩翩。他出門時,秋老師還打趣他,說他像只求偶的天鵝王子。

今天天氣很好,太陽足,穿羽絨服其實有些熱,但蕭以恒舍不得脫,穿着那件厲橙送他的外套來到了集訓中心。

他們約在中午十二點見面,蕭以恒提前十分鐘就到了,他在栅欄那裏等了好一會兒,終于見到厲橙走出了游泳館。

他正要開口叫他,忽然游泳館裏嘩啦啦湧出來十幾個女生,她們圍繞在厲橙周圍,言笑晏晏,而且一個個都梳着厲橙同款的“朝天揪”。

蕭以恒:“……”

他眼睜睜地看着自己的男朋友在一群女alpha的簇擁下越走越遠,只不過一段時間沒見,怎麽他的情敵多了這麽多?

蕭以恒酸溜溜地給厲橙發消息,問他:“唐長老,盤絲洞可合您意?”

發完了他才想起,厲橙訓練時從來不帶手機。蕭以恒只能無奈的撤回消息,留下一條“您已撤回一條消息”的提示尴尬地停留在屏幕上。

時間又過去十幾分鐘,可厲橙遲遲不來。

蕭以恒難免胡思亂想,擔心厲橙流連于酒池肉林,忘了他的糟糠A還在這裏等他呢。

他擡頭看看面前的鐵質欄杆——高度大約兩米五左右,頂部安裝有尖刺,但并不鋒利,如果小心一些,應該不會傷到。

最重要的問題在于,這裏有一個紅外線攝像頭,如果有人翻越欄杆,立刻就會被攝像頭捕捉到……不,等等!

蕭以恒忽然發現,那攝像頭前,不知什麽時候居然搭了一個鳥窩,剛好把攝像頭遮擋的嚴嚴實實!

那一瞬間,天、助、我、也、四個字迅速闖入蕭以恒的大腦。

翻牆會帶來什麽問題嗎?除了形象狼狽以外,沒有任何問題。

翻牆會帶來什麽好處嗎?當然有好處,他可以用最快的速度見到男朋友,如果運氣好的好,還能參觀男朋友平時的訓練場地。

只用了短短一秒,蕭以恒就迅速确定了行動目标。

他要翻過這道鐵栅欄,去找厲橙!

想到這裏,他立刻卷起衣袖,雙手扶住圍欄,兩腳往上一跳——他跐溜一聲滑了下來。

蕭以恒:?

他又嘗試了第二次、第三次、第四次……結果發現,翻牆這件事,比他想象中的難多了!

他之前看厲橙翻過很多次牆,那麽輕松,那麽輕巧,一個助跑連着一個跳躍,輕而易舉地翻過學校那道高高的圍牆……怎麽換成蕭以恒自己,卻在鐵栅欄前反複打滑,無論如何都找不到落腳點?

蕭以恒蹙眉,不想這麽快承認自己的失敗。

alpha的字典裏沒有放棄兩個字,他決定再試一次。

他氣沉丹田,雙手緊握欄杆,屏氣凝神,雙腳往上一跳——

“喂!你幹嘛呢?”突然,身後傳來一聲厲喝,一只大手重重地拍在了蕭以恒的肩膀上。

蕭以恒一驚,轉頭一看,只見他身後不知何時居然多了一個中年男人,那男人穿一身黑色制服,胸口兩個大字:保安。

蕭以恒:“……”

蕭以恒:“……我可以解釋。”

保安大哥一揮手,不耐煩地說:“別解釋了,你這樣的我見多了!”

蕭以恒:“……”

保安掏出對講機,按下通話鍵,一邊不屑地打量着蕭以恒,一邊向電波那端彙報。

“報告組長,我在巡視外牆過程中,又抓到一個翻牆的,這都是這些天的第三個了!”

“對對,就是在鳥窩這邊,今天下午我就找人把鳥窩捅了!”

“恩,您放心,一定嚴肅處理!”

保安挂掉對講機,看向蕭以恒。

蕭以恒眉頭緊皺,慢慢後退,打算趁保安出其不意立刻逃走,絕對不能牽連厲橙。

誰想,保安忽然開口問了個莫名其妙的問題:“小夥子,你哪個隊的?”

蕭以恒:“……?什麽哪個隊的?”

“嚴肅點,別給我裝傻!”保安指了指他羽絨服上的隊徽,“你身上還穿着訓練隊的衣服呢,翻牆溜出來也不知道換件衣服?”

蕭以恒:“……”

保安又說:“你膽子也太大了,前兩個被我抓住的人,都是晚上換了衣服,偷偷摸摸溜出來。只有你,穿着隊服,大中午的就敢翻牆!真當我瞎了?”

“……”

“快說,你哪個隊的?教練是誰?”

電光火石間,蕭以恒明白了保安究竟誤會了什麽。

他立刻垂下頭擋住自己的表情,聲音沙啞地說:“您別告訴教練行嗎?我……教練今天罵了我一頓,我心裏難受,才想出來散散心。”

“你一個大小夥子,怎麽這麽脆弱?”保安恨鐵不成鋼的搖搖頭,“運動員流血流汗不流淚,你們能在這麽好的集訓中心做訓練,是多少運動員求也求不來的,你現在就當了逃兵,不羞恥嗎?”

“羞恥,特別羞恥。”蕭以恒拿出他此生最巅峰的演技,語氣沉重地反思,“我知道錯了,我願意接受懲罰。但請您不要告訴教練,讓我們隊長過來行嗎?”

……

十分鐘後,一臉懵逼的厲橙被保安領到了門衛處。

“喏,”耿直的保安大哥伸手指向窗邊那道颀長的身影,“你是游泳隊的隊長厲橙是吧?你們隊員中午翻牆,被我逮到了,你趕快簽字把他帶走吧。”

厲橙:???

作者有話要說:

蕭以恒:雖然我不會翻牆,但是我會演戲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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