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章 不想營業X9

傅易笙聲音暗啞,手上力道沒減, 像是怕手裏的人溜走一樣, 無賴地就這樣握着蔣詩,任由她好說歹說都不松手。

蔣詩抿着嘴看了看四周, 工作人員都已經撤走。她才探出另一只手去夠兩人腳踝上的帶子,費了些力氣和時間終于将帶子解開。

一手被擒住, 蔣詩就用另一只手去揉了揉被綁了一天的腳踝, 随後還不忘把自己身上的麥關了。

推了下傅易笙,他像是睡着了一般沒有回應,只一手還握着蔣詩, 臉埋在另一只手的臂彎。

蔣詩能看到他透紅的耳廓, 那點紅暈像是從白皙修長頸項爬上來的,繞着突起的喉結一路向上。

她嘆了聲氣,伸手在傅易笙的腰上輕輕觸碰想找到他的麥也給關上。

“不能喝還要逞強。”說她不行, 實際上他也就那麽兩下子。

指尖剛剛在他腰上輕觸, 就被捉住了。蔣詩被這一下子帶得踉跄了一下,“唔”地一聲, 下巴磕在了他肩上。

傅易笙緩緩擡起頭側過來看她,眼眸微垂,輕勾唇角, 神情撩人。

蔣詩被傅易笙忽如其來的動作帶得一懵, 仰着頭直直看進傅易笙的眼瞳裏。看向她的半阖雙眼黑沉沉,眼尾處是一片氤氲的淡粉色,唇線拉得很直, 只在一側唇角向上揚起。

月光瑩白照着兩人,旁邊的等明明暗暗吸引着飛蟲在它周邊飛舞,不遠處海浪聲層層疊疊鑽進耳朵,微風拂過兩人,帶得蔣詩耳邊的碎發飛到她唇間,也吹亂了傅易笙額前黑發。

蔣詩忽然覺得燥熱,鼓膜咚咚地像是有錘子在敲,心跳忽然漏了一拍,只睜大眼睛看着他,大腦一片空白。

眼前傅易笙的臉忽然放大,近到蔣詩能看清他眼瞳中自己的影子,感覺到他淺淺鼻息。

“你幹嘛?”蔣詩被制住雙手沒辦法躲閃,自以為兇巴巴地瞪着近在眼前的那個男人,聲音卻怯怯地帶着顫音,出賣了她。

回答她的是傅易笙的輕笑,和湊得更近的微微歪着的頭。

蔣詩的心髒仿佛飛出胸腔一樣在耳邊跳動,醉酒後的傅易笙像是沖破了什麽禁锢一樣,撩人不自知,讓人難以招架。

她再沒經驗也知道接下來要發生什麽,內心不是沒有掙紮的。

腦海裏閃回的是今天兩人的互動,努力勸服自己傅易笙現在的表現只是因為他喝醉了。

腦子胡亂地想着反正明天他會忘記,自己只要不提這件事就當沒發生過。然後又罵自己幹嘛不反抗。

蔣詩緊抿着唇盯着傅易笙,卻沒等到他再動。

“放心,我沒喝多。”傅易笙起初是真的只想逗逗她,可蔣詩反應可愛,酒精有點上頭,他差點就沒剎住車。

喝多的人從來就不承認自己喝多了蔣詩腹诽。

既然還清醒,蔣詩抽出自己的手,臉繃得緊,聲音發僵,“醒了就好,進屋睡覺。”

說完站起身就想進屋去,一邊表情懊悔,剛才自己差點兒着了傅易笙的道兒,妖孽!

“蔣詩,”身後響起傅易笙暗啞低沉的聲音。

蔣詩停住,頭也沒回,裝作不耐煩地回答了一聲,“幹嘛?”

“剛才如果不是我呢?”傅易笙的聲音竟然讓人聽出了難過。

這句話沒頭沒尾,蔣詩卻聽懂了,傅易笙在說,剛才如果要吻她的人不是他,那她還會像剛才那樣無所作為嗎。

蔣詩忽然有點生氣,轉過身來走到傅易笙身邊,擡起腳踹向他的肩,讓原本是作着的他倒在臺子上。

這一腳本身也沒多重,他們坐在臺子上吃飯都是沒穿鞋子的,傅易笙倒下也是順勢而為,卻把蔣詩吓了一跳。

蔣詩趕緊跑了過去查看傅易笙,“沒事吧,磕到沒?”

傅易笙伸展自己的手腳鋪在臺子上,側頭轉向蔣詩,“擔心我?”

明白自己這是被傅易笙騙了,蔣詩反而沒剛才那麽氣了,只對着他冷冷地說了一句,“又不是沒接過吻,大家都是成年人了,氣氛到了就自然而然發生了,很正常。”

說完這句話還向傅易笙得意地笑了一下,看向他問道:“這該不會是您第一次吧?”

換來的是傅易笙瞬間的黑臉。

蔣詩自覺扳回一局,站起身轉回去向屋內走去,唇角翹起,明媚狡黠。也不顧傅易笙在她身後的“死亡凝視”,輕哼着歌來到屋內。

屋裏幾人已經睡熟,鼾聲四起。幾人排成一排,中間還特意留了兩個位子給傅易笙和蔣詩,蔣詩另一邊則是沈晚風。

沈晚風在蔣詩進來的時候就醒了,揉着惺忪睡眼和她打招呼,“姐姐,睡覺。”

奶聲奶氣,配着娃娃臉讓蔣詩瞬間心被萌化了,“好,我去洗漱。”

蔣詩看着沈晚風聽到她的話之後點點頭接着倒向一邊抱着枕頭睡,又走過去蹲下從她手裏輕輕把枕頭抽出,放在她腦袋下面墊好。沈晚風睡姿不好看,睡衣是男士寬大的T恤和運動的五分褲,衣擺已經卷起一截露出一點小腹。蔣詩又嘆氣給她拉好,将一邊的小毯子搭在她身上。

“你挺照顧她。”

身後傳來一道熟悉的聲音,蔣詩扭頭就看見傅易笙斜斜靠着門框,一只手臂撐在門框上,表情和語氣都透着點小委屈。

蔣詩瞪了他一眼,壓低聲音和他說:“快睡覺。”說完便站起身向衛生間走去。

沒想到傅易笙沒聽她的話,她到了衛生間時候,傅易笙也跟她到了衛生間門口,替她将衛生間的燈打開。

蔣詩扭頭看向傅易笙,語氣有點氣急敗壞,“你又要幹嘛?”

傅易笙癟癟嘴,走到洗漱臺那裏去拿自己的牙刷,“我還沒刷牙洗臉。”

您倒是挺愛幹淨的,蔣詩看了他一眼,也伸手去夠自己的牙刷,兩人并排站在洗漱臺前刷牙。

男人的動作比女人快得多,等傅易笙洗完臉之後蔣詩剛剛卸完妝。

“你出去,我要換衣服。”蔣詩素着一張臉推着傅易笙向外走。

傅易笙額前碎發被打濕,向後梳了過去,洗了個臉他現在也清醒了好多,想到了剛才和蔣詩的對話就又一陣心情惡劣。轉回身面對蔣詩,雙手撐住衛生間的門框上,問她,“你剛說你之前有過,是誰?”

兜兜轉轉又回到了這個話題,蔣詩本來是為了嘴上勝他一籌胡編的,別說戀愛經驗,就是吻戲都還沒拍過。

“關你什麽事。”

“是沈峙嗎?”最近圍在蔣詩身邊兜兜轉轉的蒼蠅他就看見沈峙一人。

蔣詩有點兒生氣,“不是,別随便冤枉人,我的事兒和你也沒什麽關系。”

今天白天直到剛才兩人關系是逐漸升溫的,可為什麽現在成了這樣誰也說不好。

蔣詩知道自己說話有些重了,傅易笙也沉默了,氣氛變得尴尬異常。

“對不起......”最終還是傅易笙先開了口,今晚這事兒是他挑起來的,要說混蛋的也是他。

蔣詩搖了搖頭,“沒關系,我們就當什麽都沒發生過。”

傅易笙抿了抿唇沒說話,也沒應下蔣詩,只對她說,“早點休息。”說完就轉身出去了,順便幫她把門關上。

是他太急進了,還是得慢慢來。

一夜無話,第二天又是早起受折磨的一天。

導演六點就将李誠國悄悄叫了起來,鏡頭直接就怼上了他因為醉酒睡着後水腫的臉,還有一頭雞窩頭發。

“李老師,您換好衣服到外邊來。”導演壓低聲音将李誠國叫醒。

清晨海邊有些涼意,李誠國只來得及套上一件外套來到外面。

節目組已經架好了機器,一切就緒,開始新一天的錄制。

“這也太早了吧......”李誠國帶着運動衫後面的帽子走向節目組接任務卡,“大早上我還沒醒,老花眼都看不清,能不能給我念念?”

此時邋裏邋遢的曾經的影帝如鄰家老大爺一樣,倒是沒有因為早起而生氣,脾氣依然很好。

“您得在外面敲鑼來叫醒裏面熟睡的人,通過做游戲來分配任務,先出來的有優先選擇權。”

李誠國回頭看,臺子上已經鋪好了游戲用的厚墊子,墊子中間還放着一個玩具用的塑料錘子。導演又給李誠國講了游戲規則之後,遞給了他一面銅鑼和鼓槌。

這任務有點兒得罪人,李誠國今天擔任MC但也得參加游戲,只是這游戲倒讓他興致勃勃,接過銅鑼就開始敲了起來。

銅鑼聲音響亮又有穿透力,李誠國還沒敲幾下就有人從小木屋裏走了出來。

最先出來的是傅易笙和沈峙,兩人到底年輕,又長得英俊,昨天那樣揮霍今天也只是頭發有些亂。

傅易笙扒了扒自己散亂的頭發,也戴上連衣帽,穿着棉質的運動長褲、雙手插進上衣口袋裏向李誠國那邊走過去。

細細打量,他眼中還是有些懵懂的,顯然還沒完全睡醒,“怎麽了?”

“喲,年輕人起得夠早的啊,來來來,今天又有新任務了。”

李誠國叽裏呱啦地開始宣布今天早起的游戲規則。

“今天兩人一組執行任務,分配規則就是做游戲,分出前三名,由前三名來一次選擇自己的搭檔。”李誠國清了清喉嚨,“游戲很簡單,你們兩人各自站在兩邊,我這邊喊開始的時候,你們兩個要做前滾翻去拿中間的錘子,誰先拿上就敲對方的頭,被敲的人就輸了。”

“輸了的人進去叫剩下的人起床,”說完李誠國一笑,“兩兩一組,最後贏了的人再比賽排出一二三名。”

李誠國對傅易笙和他身後跟來的沈峙一笑,“第一組就是你們兩個了!”

傅易笙和沈峙站在墊子兩邊,兩人也完全清醒了過來,眼中是困不住的求生欲。

作者有話要說:  姍姍還是個沒戀愛經驗的瓜娃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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