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所謂噩夢
林澈君回頭一看,停下了腳步,然後對着身邊的裏紮特示意了一下,讓他先行離開。
裏紮特點了點頭,沒有發表任何的異議,步伐穩健地離開了。
洛清寧從後面追上來,身邊也沒有帶着任何人,這個多此一舉的動作令林澈君生出一股抗拒,但他還是好修養地露出了一個笑容,問:“請問,前輩有事嗎?”
“沒有,只是想和你聊聊。”洛清寧笑着,眼神之中坦坦蕩蕩,“并沒有其他的想法。”
他先走出了幾步,然後回頭對着林澈君道:“走吧,去找個地方坐坐。”
兩人一前一後走進了酒店茶餐廳,找了個空位置坐了下來。服務員立刻走上前來,遞給兩人一人一份菜單,“請問需要一點什麽嗎?”
現在正好是下午茶的時間,于是洛清寧點了一杯大紅袍,而林澈君則是随便點了杯檸檬水。
服務員訓練有素地說了句“請稍等”,便帶着菜單一同離開了。
兩人一下子便陷入了沉默之中,最後還是林澈君禮貌地開了話頭。“不知前輩有何指教?”
“林總,”洛清寧淺淺露出一個柔和的微笑。“不知你是否有意願投資一部電影?”
“哦?”林澈君眯了眯眼,打量了一下眼前一片坦蕩蕩的前輩,“前輩是拉我入股?什麽時候,洛前輩對影視圈也有想法了?”
“這也是剛剛開始考慮的,”洛清寧搖搖頭,露出一絲苦笑,“畢竟老了,對這些事情也不是特別的明白,有人推薦給我這個項目,我估算應該是個不錯的行業,但又有些不願意涉足影視圈,就考慮到了你這個小輩。”
就在這個時候,服務員再次踩着高跟鞋走了過來,她端下托盤上的茶杯以及玻璃杯,穩穩當當地放在了他們各自的面前。
空氣有了一時間的靜默,有外人在場,并沒有人再次開口,直到服務員恭敬地說了一句“請慢用”,拿着托盤再次離開之後,洛清寧才再次剛剛的話題。
“你有沒有這個意願?若有,我便為你們牽線搭橋。”
林澈君拿起玻璃杯,微微抿了一口,對面的中年男人一直眯着眼睛認真看着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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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中的玻璃杯再次被他放在了桌面上,然後他勾唇一笑,露出一個愉快的笑容,“當然,這種賺錢的項目,我當然會接受。”
“果然是聰明的青年。”洛清寧本就料到林澈君會答應,也不覺得意外,他端起茶盤,掀起茶蓋子吸了吸茶葉的清香。溫熱的氣息袅袅升起,在洛清寧的鼻前打轉。而裏頭的茶葉片片分明,在澄澈的水中不斷翻着面,泛起一絲絲的漣漪。
略薄的唇瓣抿着茶沿,微微向前傾倒,然後又把茶杯給端正了,穩當地放置在了桌面之上。
他接着說:“那我之後便讓秘書把這個項目的具體事宜全部發給你,給我一下你的郵件。”随後,他歉意地解釋,“之前你給我的名片不知被我放哪兒了。”
“沒事。”林澈君自然不會怪罪一位德才兼備的老者,畢竟人家日理萬機,所需要接見的人物太多,名片雜糅在一塊,是挺麻煩的。
于是,他抽出裏衣口袋裏頭的鋼筆,又見手邊只剩下桌上的餐巾,只得拿過它,用筆尖就着綿軟的餐巾表面輕柔地劃了幾筆。
“今日帶來的名片用完了,您應該不介意吧。”林澈君将寫上自己的郵箱地址的餐巾推到了洛清寧的面前。
“當然不介意。”洛清寧挑眉,随後動手将桌面上的餐巾收入了貼身的胸口口袋中。“其實相比那種硬邦邦的名片,我更喜歡這種貼近自然的墨跡。”
林澈君對他淡淡笑了笑,然後說:“抱歉,我還有一些事情需要處理,所以需要盡快離開了,若是有空,我會邀請您一同出來吃個飯的。”
“嗯,正事要緊,去吧。”洛清寧理解地點點頭,示意他随意。
“謝謝前輩。”說完,林澈君便已經推開椅子,站了起來,“那我便先行離開了。”他對着洛清寧點了點頭,然後轉身離開。
洛清寧目送着林澈君漸漸消失在盡頭的背影,終于伸手端起桌面上的茶杯,慢悠悠地品茗着茶水的濃郁幽香。
另一邊的位置空空落落的,玻璃杯中的檸檬水不過被喝了幾口,水位線依舊處于玻璃杯的五分之四之處。
茶餐廳的行人來來往往,而三三兩兩坐在一處享受下午茶的朋友、情侶、家庭的臉上都洋溢着歡快的表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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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安在早晨發現自己又被上了之後,幾乎是在十秒之內穿上了自己昨日的衣服,然後落荒而逃的。
昨日他自己對着林澈君不斷讨要撫慰的聲音實在是令他自己都覺得丢臉,如果說一開始他還能抗拒來自于另一個人的撫慰,那麽之後他主動的模樣真的是如同一個只會求歡的蕩/婦。
他自己都無法想象,多年做1的自己竟然會被同一個人一操再操,還根本讨不得一點的好處,甚至從身體中感受到一種難言的快感。他又恨又羞,突然明白過來自己招惹的家夥早已不是十年前的普通少年了,而是一個連他都不知道深淺的奇怪家夥。
而那由林澈君之前留在床頭的字條,顧安自然根本沒有發現。他那個時候只顧着趕緊離開,免得像上次那樣,那人再次回來,又要直面這個尴尬,哪會在意那麽一個小細節。
他驅車回到了自己的小公寓,跟自己的秘書說了要休兩天的假,便準備跌回自己的床鋪開始養屁股了。
但他又突然想起上次的疼痛,便趕緊去找自家的醫藥箱。
第一次被上的時候,他整整養了差不多一個月的傷,那個時候的他還不信邪,天天去上班,沒把他虐得想要天天換個屁股,這一次,他學乖了,決定直接趴着養傷。
上一次用完林澈君給他買的膏藥之後,顧安還去買了好幾支,結果發現根本沒有必要像林澈君那般用上那麽多,于是就剩下了好多。膏藥放在他家的醫藥箱中,他拿出來後,走向浴室裏頭小心翼翼地準備着準備工作。
他的手指微微探進去,卻是摸到了一些根本不該處于他身體內的東西。
一瞬間,顧安的臉就黑了下來。
混蛋竟然內/射!還射的那麽深!
他硬逼着自己壓抑心頭的滔天怒火,在溫水之中不斷撥弄着那處,白濁終于全部導了出來,但整個過程也令他整個人都虛脫了,幾乎是軟着身體癱在浴缸裏頭不斷地喘着氣。
他幾乎快要弄不懂自己的身子了,或許是他的身子比較敏感,所以即便自己摳弄兩下也會覺得有電流竄過,令他的身子好似不屬于自己,無法由他好好控制。
他的心情很微妙,一時也不知道該用什麽形容詞形容自己的感受。
最終,他只得小心翼翼地塗上濕潤的藥膏,洗了個澡,換了身家裏頭穿着的睡衣,躺在了床上,躺着覺得屁股疼,又趕緊趴着,趴着又覺得前面不舒服,只得側卧着。結果側卧着,又覺得短褲裹得自己很不舒服,狠狠心直接把短褲刷拉一下拉下來,扔下了床。
他終于覺得通體舒暢起來,雖然後面依舊油膩膩的,也只得忽視這種感覺,阖上了眼睛。
剛剛開始昏昏欲睡,床頭櫃上的手機鈴聲響了起來,直接紮進了顧安迷茫的腦海裏頭。他焦躁地拿過床頭的手機,擱在耳朵邊,問:“幹嘛?”
這個冷硬的聲音一聽心情就非常不好,盧恒飛在那兒一時不知該如何接話。
“快說,解決完了沒?”顧安看了眼通話對象,總算想起了昨日發生的重要事情。
因為發生了這麽亂七八糟的糟心事,連這麽重要的事情都給忘了。顧安有些無奈地揉了揉自己的腦袋。
“龐龍軍做事,你還擔心什麽?”盧恒飛的心情很好。“就差一點了,那個女人真是夠了,竟然想要去報社揭發,她以為這麽做對自己有什麽好處嗎?”
“行了。”顧安也明白那個叫做柯暢現在如同只剩一個人的心情,但這種事情只得往肚子裏吞,除了責備自己識人不清,根本沒有任何辦法。“你給她做做思想工作,讓她知道,她如果再這麽下去,我們也幫不了她,只得真的雪藏她了。”
“嗯,我明白。”盧恒飛知道顧安的心真的蠻軟的,但這只是在對待別人上,對待自己,顧安比誰都狠心。“就是不知道柯暢明不明白我們的好意……”
“好了。”顧安現在覺得很頭昏,就想閉眼什麽也不想。“我最近兩天休息,沒重要的事情不要找我。”
說完,也不管盧恒飛在那邊聽到這個消息之後又要怎麽瞪大眼睛責備他,他直接挂斷了電話。
然後,他就拉上被子給自己蒙上了眼睛,就在黑暗之中完全陷入了沉睡中。
室內,一片安寧,夢中,他又開始做那個時不時會夢見的噩夢。
只是,裏頭的所有事情都非常的模糊,讓他根本聽不清,看不清……
不,不是看不清,而是完全的黑,身處其中,周圍只剩下聲音,其他,什麽也沒有。
作者有話要說: 求收藏,QAQ