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章節

兒躺了,去房間裏睡吧。”

“唔……”蔔恺澈扶着沙發背緩緩站起來,整個人晃晃悠悠,“麻煩您了。”

鬼知道我為什麽領他進了主卧。

蔔恺澈從陳設上猜出了這大概并不是客卧,剛坐上床沿又蹭一下站了起來,這一晚一驚一乍幾乎要搞得我精神衰弱,前邁一步不提防又一腳踩上我昨晚喝的礦泉水瓶,別說整個人,連腳上的大板拖都飛了出去。

一個朝前飛,一個朝後飛。

蔔恺澈被我撞回床上,他穩穩接住我,我跨坐在他大腿上。

礦泉水瓶萬歲。

捋直的小小倪偏離了原來的位置,直抵上蔔恺澈的小腹。

我:“……”

心裏直罵它倒戈太快——沒出息!

當然不敢再看蔔恺澈了,滿腦滿心都是他這些日子帶給我的苦惱和煩擾,臨了全化成毫無道理的委屈和沖動。我一雙手無賴似的從他腋下穿到後背,下巴颏也枕着他的肩膀。

反正我看不見你看不見你看不見你!

想是這樣想,奈何制不住餘光四處亂竄,瞥見蔔恺澈的耳朵尖又開始變色。

“倪老師……”蔔恺澈剛睡醒的悶悶的鼻音裏,此時似乎還夾雜着刻意收斂的低啞。

妖豔賤貨的臺本呢!妖豔賤貨的臺本呢!我現在很需要這份臺本!!!

2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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用盡畢生厚臉皮絕學,我趴在他耳邊用極低的音量怯怯地說着妖豔賤貨的臺詞:“幫我脫褲子……”

蔔恺澈擱在我後背的手驀地無措似的離開了,我也收回攬着他的手,轉而伸向背後握住他的,引着他摸到了我的褲腰。

現在!我要怎麽勾引他!能不能按個暫停讓我去查查我的移動硬盤!

兩個人都遲遲沒有動作,過了很久,仍是如此,我有點沮喪,又無端覺得自己可笑,終于忍不住嘆口氣,問得無奈又小心:“你到底喜不喜歡我呀?”

蔔恺澈沒有回答。

置于褲腰上的手突然勾住了邊緣,向下扯了扯,我用了一會兒才反應過來,後知後覺地将膝蓋撐在床墊上直起下半身,雙手搭在了蔔恺澈的肩膀上。

手指略微用力下拽,那條松緊帶的花褲衩就被脫了下來。

裏面是條草莓內褲。

我低頭俯視蔔恺澈,而蔔恺澈仰視我的草莓內褲。

我:“……”

“啊啊啊啊啊!”我質問自己無數次“你為什麽要在今天穿草莓內褲”後,一把扯過手邊的被子蒙住了我和蔔恺澈的腦袋。

隔着布料,我聽見“踏踏”兩聲,大概是蔔恺澈蹬掉了鞋,他抱着我挪到床中央。被子始終罩着我們倆,眼睛暫時還無法适應黑暗,周圍的一切一概看不見,我只能聽到他的呼吸聲。

我就這樣跟塊煎餅似的攤在他身上,一挪腦袋,嘴唇蹭過他耳畔,好像親吻。

“這樣……就看不到了。”我整顆腦子都被草莓內褲入侵,羞得想找個地縫鑽。

蔔恺澈好像仍然不太敢動作,只是将手搭在我腰上。

“很可愛。”他說。

然後我感覺到蔔恺澈的小小蔔也戳着我了……

心裏明明想了一千種play,到了嘴邊卻只剩一句,“怎麽辦?”

蔔恺澈比以往安靜許多,沒回話。他試探着親了親我的嘴角,又從嘴角蹭到唇瓣,堪堪貼在那兒,好像在猶豫怎麽下嘴。

“……”

我努力回憶着自己閱覽過的無數理論知識,嘗試着張嘴含住蔔恺澈的下唇,輕輕吮了吮,力度沒把握好,啧啧聲在被窩裏仿佛自帶回音,我一下子就不敢親了。

蔔恺澈緊接着我之後回吻過來,上啃啃下啃啃,我緊張得心髒快要從嘴裏跳出來,也就忘了是誰先伸的舌頭。

即使我們倆的學習能力都算得上不錯,可我還是無法否認當時我腦子裏無端冒出的四個字:菜雞互啄。

24.

被子把頭蒙得嚴嚴實實,一個吻親出了一腦門子汗。

我軟到蔔恺澈身上吭哧吭哧喘氣,回過勁兒來又去啃他露在外面的脖頸。

蔔恺澈哼了一聲。

那簡直,比我看什麽片兒什麽屌都刺激!

你不懂,你真的不懂,那種你看着一個人拿破茶缸子喝果汁兒,戴着好像老花鏡的近視鏡看報紙,實時播報天氣,定期分享養生,每天一副老僧入定的模樣,突然浪蕩風情時多引人勃起——

我只覺一佛出世二佛升天。

又去親親蔔恺澈的下巴,上面有短短的胡茬,沒法形容是性感得硌人,還是硌人的性感。

“呆子,”我咬他一口,嗓子都啞了,“你摸摸我呀……”

話音未落,我們倆就上下位颠倒了。

蔔恺澈把我壓在身子底下,吻順着耳廓一路親到耳垂,他用氣音在我耳邊低低道:“您……您太不安分了。”

我耳後癢得直縮脖子,又不自覺伸手去脫蔔恺澈的褲子,哼哼唧唧半天,我那妖豔賤貨似的語氣軟了一半,羞怯得像個小媳婦,“你別用敬語……”

正哼唧着,我這還一點兒準備都沒有,那邊蔔恺澈就突然将手伸進我草莓內褲裏,握住了小小倪!

“嗚……”我這清白了二十幾年的身子,哪兒受得了這個,被人用手一摸,腰都軟完了。

蔔恺澈單手支起上半身,我不确定他有沒有讓被子掀開角,就趕忙閉緊眼睛,裝小聾瞎。

“您喜歡嗎?”蔔恺澈的聲音從我頭頂傳過來,沒有戲谑也沒有調情的成分,好像完全是為了詢問這個問題。我感覺他的手在上下動作着,不算熟練,但挺爽,男人嘛,這方面從來不怕不開竅,搞着搞着也就開竅了。

“你還用敬語!”我咬咬嘴唇,自認為十分嬌滴滴地嗔一句。

蔔恺澈的手順着小小倪滑到會陰再滑到我的屁股上——啊,屁股,這個臭流氓摸我屁股!太緊張了啊啊啊!

蔔恺澈往下挪,被子也跟着往下挪,周圍一下敞亮起來,我眼睛被燈光刺到,短暫不适後才想起害羞。

我就是因為知道他要往哪兒去,才不知道我到底應該拿被子蒙我的頭,還是拿被子蒙他的頭……

草莓內褲失守了,天哪,噩耗。

“別……別舔,嗚,我的老天爺……”

哪怕我不信教呢,那駭人的快感都讓我把世界各大宗教創始人都問候了一遍。

小小倪被含在了一個溫暖濕潤的地方,進進出出,進進出出,進進出出。

我看到那團被子在我眼前起起伏伏,心說我還不如蒙上我自己的頭呢,只是現下手都軟到沒力氣了,幹脆一巴掌擋在眼跟前,繼續裝小聾瞎。

“蔔、蔔、蔔恺澈……你不要光含着那兒吸,哎喲哥啊……你……嗯啊……”

“要死了,要死了,啊啊……不行了,不要了,別……嗚嗚,別呀……”

“嗯啊……停停停,嗚嗚嗚……小蔔啊行行好,我上了年紀……嗚……受不了,我難受,你別……啊——”

“你快吐出來嗚,我要……”

“嗚啊啊啊——”

成功登月。

死了,死透了。

我兩眼發直盯着吊燈,眼淚糊了一臉。

太赤雞了,太要命了。

根本遭不住。

25.

這樣那樣後的第二天,我倆就鬧矛盾了。

合作方那邊有要求,我的小半個月假期提前結束。我帶着一肚子的小情緒,上了去海南的飛機。

坐在飛機上,我仍然很氣,也鬧不明白到底生誰的氣。

昨晚我登月後,蔔恺澈要從被窩裏出來,我趕緊拉被子蓋上自個兒腦袋。我聽見蔔恺澈抽紙的聲音,他幫我把小小倪擦幹淨後,又去關了燈。

走到床跟前,撲通趴下,抱着我沒撒手。

我心中又一次猛犸亂撞。心說接下來是不是該換我了,沒做過呀,不熟悉業務,也不知道自己能不能做好,那就先等他主動……

等了很久,嗯,很久。

我也沒表,大概就十來分鐘吧,在我瀕臨憋死之前,我聽到被子上面傳來的輕微鼾聲。

Hello?!

睡了?!

我不算風華絕代,也是貌美如花了吧?多少老婦女嬰為我傾倒啊?說好的死忠粉,怎麽抱着你愛豆說睡就真睡了啊?

——此睡非彼睡。

這年頭上趕着讓粉絲白嫖也不幹了嗎?這麽難混嗎?

我躺在床上,憋屈得不行,即使先前有他告知過連續工作二十多個小時做鋪墊,我還是憋屈。

人老珠黃、老态龍鐘、年衰歲暮、齒落舌鈍、風前殘燭——我像個樹袋熊一樣纏在蔔恺澈身上,越想越悲怆,越想越絕望,深深懷疑起自己的魅力值來。

半宿沒睡,拿着手機搜情趣內衣、情趣道具,半宿過去,購物車都滿了,什麽尾巴肛塞、後庭串珠、丁字褲、開裆褲,我連安全套都所有果味各來了一盒。

哼,老子就要做個老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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