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 腰……閃了

近來生活安寧, 孟長寧下定了決心要給自己留有籌碼, 連平日裏最愛在李耀江的課堂上渾水摸魚,偷吃話梅的事情都不幹了。

學完之後還追着李耀江問問題,下午的武藝課也不偷懶,練完之後不僅不休息,晚間吃晚飯還看兵書學兵法。

謝錦随都被她弄得不好意思,也跟着乖乖學習, 一段時間內不僅腦子裏墨水多了, 連武功都大漲。

這日,孟長寧剛耍完銀槍, 便直指謝錦随, “今日你我對打, 若你在三招之內可碰到我的衣袖,就算你贏。”

謝錦随瞧着那閃閃發亮的銀槍, 挑眉邪笑,“比也不是不行,可總得有點兒彩頭吧?”

李耀江在一旁一條腿橫搭在另一條腿上, 手裏扇着扇子, 吃些蜜餞果子, 像個老大爺一樣插嘴道:“那不如比誰來背明天的課文吧。”

謝錦随額頭黑線, 他最不喜歡被課文了,可偏偏這該死的李耀江最喜歡叫人背誦,就那麽兩個人,一個月總有那麽十五天是要背書的。

孟長寧眼前一亮, “行啊。”

“不行不行!”謝錦随不幹了,他要是現在和孟長寧比試,那必輸無疑。這點他還是有自知之明的,他今日才背過,好不容易休息一天,不能這麽給禍禍了。

孟長寧手持銀槍立在身前,“那你說要什麽彩頭?”

謝錦随眼珠滴溜溜一轉,狡黠道:“要是我贏了,你就再帶我去賭場贏一把如何?”

孟長寧嘴角上揚,這是還沒死心呢,“那你要是輸了呢?”

“我要是輸了,我給你擦這銀槍一個月!”

“好,拿兵器!”孟長寧應得爽快,謝錦随接過另一柄銀槍,兩人開始對峙。

只見孟長寧先手出招,一柄銀槍耍得是游刃有餘,招招淩厲直刺謝錦随的要害之處,絲毫不留情面。

旁邊的李耀江瞧見自家偶像出手,扇子一扔,鼓掌歡呼大喊:“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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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錦随瞧着對面的孟長寧身姿矯健、步伐靈活,黑衣翻舞像是在花叢之中嬉戲一般氣息勻稱,節奏平穩,一點兒都不敢怠慢,偏偏還有李耀江這只狗子在一旁叫喚讓他分心。

銀槍出,氣勢起,不論對手強弱,不問輸贏,皆需全力以赴,這是父親教她的。

長鶴旋轉,竟是耍出了一朵槍花,謝錦随想破她攻勢,卻不想自己的銀槍一碰到孟長寧的,便如同遇見了吸鐵石一樣被她帶着走,變得不再聽自己的話,難以掌控。

謝錦随開始有些心急,想抽回自己的銀槍卻被孟長寧一拉,銀槍飛走,整個人也失去了重心,往前一撲。

李狗子在一旁見到這場面,預計下一秒就是謝錦随摔了個狗吃屎,為了顧全他的顏面,李耀江很講義氣地先将眼睛遮蔽起來,不忍直視。

可是許久過後沒有想象中的“嘭”的一聲響,也沒有滿地灰塵起。

李耀江悄悄張開自己的手指縫,只見孟長寧銀槍一挑竟是從謝錦随的衣袖之中穿了過去,将他像是個衣架子一樣挂起來了,動彈不得。

“哈哈哈——”瞧見謝錦随這副丢臉模樣,李耀江忍不住大笑起來,好沒形象地在一旁猛拍桌子,“謝錦随,你也有今天,讓你平時不好好認真學習!上課總是睡覺氣我!”

李耀江忍不住落井下石,覺得真是大快人心,謝錦随這小纨绔也有人整治了,哈哈哈——枉他身為史官,此刻也覺得言語無法表達自己內心的歡愉。

謝錦随被這麽一槍橫穿衣袖本就生氣,再聽見李耀江的嘲笑,直接拉臉,瞪着也在竊喜的孟長寧,“還不快給我弄出來!”

“哦!”孟長寧瞧他像是發怒的小母豬,被弄成大字狀挂起來,也按捺不住內心的高興,聽他要發怒了,趕忙把銀槍抽出來。

謝錦随松了松手腕,見孟長寧已經憋住了,偏李耀江這只狗還不懂收斂,轉身一個回旋就奪過孟長寧手裏的銀槍擲在了李耀江身前。

李耀江吓得渾身僵硬,笑容凝固在臉上,只聽“嘭”的一聲石桌垮了,石塊噼裏啪啦砸落下來,好在李耀江起身得快,不然他的腿就保不住了。

孟長寧見狀,輕笑一聲,不錯,有脾氣了。

孟長寧剛想開口表揚他一下,下一秒謝錦随一躍就挂在了孟長寧身上,像個樹懶一樣扒着孟長寧的脖子,腿盤着她的腰。

“咯吱——”一聲,孟長寧仿佛聽見了自己腰閃了的聲音……

“快快快下來,我腰閃了!”孟長寧忙催促道。

“哼——”謝錦随沖着一張臉皺成一團的孟長寧擺出一張臭臉冷哼一聲,“活該!”然後跳下來扭頭就潇灑離去,絲毫不關心自己造的孽。

孟長寧心裏委屈,扶着自己的腰,她這可虧大發了,然後沖着那潇灑的背影高喊:“別忘了給我擦一個月的銀槍啊!”

“哼——”

只有一聲冷哼,孟長邊疼邊笑。

她不知道回到房間的謝錦随對着孟長寧的枕頭就是一頓爆錘,“疼死你活該!遲早有一天要打敗你,到時候你就是給我下跪求饒我也不會原諒你!哼——混蛋!兵痞子!孟野蠻!”

孟長寧這副模樣也沒心思招待李耀江了,把人趕走,她剛要扶着自己閃了的腰去找長青給她,就撞見匆匆趕來的長青,“夫人,宮裏又出事了。”

孟長寧心神一窒,剛一直起腰,一聲殺豬叫響徹雲霄,長青趕忙扶住她,孟長寧托着自己的腰,不安地問:“未生怎麽了?又出什麽事了?”她可再受不了什麽刺激了。

長青搖頭,“陸妃無事。”她詳細解釋道,“傳聞昨夜宮中有刺客行刺,傷了皇後娘娘,傷勢過于兇猛,太醫們束手無策,是陸妃出手搭救,才保住了一條命。”

聽見顧未生無礙,孟長寧才放下心來,感慨道:“她師承沈叔叔,有如此醫術不足為奇。”孟長寧冷靜下來之後,又問,“怎麽會突然出這麽大的事情?刺客抓到了嗎?消息傳到何處了?”

“刺客還未抓到,聽說是在宮牆之內消失的,昨夜就封了宮可是搜了大半宿也沒找到人。消息倒是封鎖了,只是這麽大的事情也瞞不住,今日便傳了出來。”

孟長寧蹙眉,一波未平一波又起,真是不讓人過省心日子。

“我腰給閃了,你先扶我回去休息。”孟長寧靠着長青邊回房邊覺得這事兒不像是這麽簡單。

那日顧未生來,話語中明裏暗裏透露出與蘇淑妃不睦,可是她被蘇淑妃算計這一遭,也不見她反擊,以她嫉惡如仇的性子不該如此輕易放過蘇淑妃才是。

可這轉身顧未生就救了皇後,看起來好像沒什麽問題,不喜蘇淑妃自然是投靠皇後了。

只是,怎麽就那麽巧,太醫治不了的就找到了未生呢?知曉未生精通醫術的又有多少人?

再有旁人不知道,可孟長寧是心知肚明的,顧未生雖有一手好醫術,卻是極其厭惡自己出手的,尋常人就是死在她面前她也不會眨一下眼睛。而且未生一出手,必然是與人做了交易。這交易會是什麽呢?

孟長寧覺得這件事哪裏都透着古怪。

孟長寧回到房間,長青給她找來冰塊,用毛巾包裹着冷敷之後又轉為熱敷,如此幾回,孟長寧才覺得舒服了些。

謝錦随用過晚膳之後,見房門緊閉,房間裏熟悉的聲音還不斷地喊着“舒服”,還夾雜着說不出的愉悅呻/吟聲,謝錦随臉都綠了。

一腳踢開門,大吼:“孟長寧你在幹什麽!”

長青聽見破門而入的聲音,驚得手往下一按,“啊——”只聽一聲尖叫将兩人的魂魄都給吓跑了。

長青立刻撤開手,對着謝錦随恭敬道了一聲“小侯爺”之後,關切地對着孟長寧問:“夫人……你沒事吧……”

孟長寧氣得大喊:“你管他幹什麽啊!這是我的腰啊!我的腰!”

謝錦随瞧清楚了場面,頓時也一陣尴尬,孟長寧脫了外衣,掀開裏衣,毛巾就虛虛地搭在她盈盈不足一握的小腰之上。

這腰看似纖細,可是實際上她多有力氣,謝錦随是知道的,可以背起一個他這樣的大男人都不帶喘氣的。

可能是夜深了,謝錦随覺得自己的臉頰開始發燙,心跳都開始加快。他走過來,看着皺眉的孟長寧故作幸災樂禍道:“誰叫你那麽對我的,活該!”

孟長寧現在正疼着,不想理他,趴在枕頭上不說話。

長青見熱毛巾涼了剛要去換,便被謝錦随截住了,“我來,你下去吧。”

長青瞧了瞧一個摳枕頭,一個拿毛巾,怎麽看怎麽像是小孩子在怄氣,她點點頭帶上門就出去了。

謝錦随換了新的熱毛巾,然後把衣裳推起來,想将舊的撤去,換上新的。只是在他掀開衣服看見那腰上的傷口的時候,他頓住了。

孟長寧覺得有些奇怪,肌膚在空氣中逐漸寒冷,她剛要轉頭問謝錦随在幹嘛的時候,就聽他道:“別動。”

然後腰上便傳來了微微的觸摸感,孟長寧忍不住瑟縮了一下。謝錦随觸碰的地方是她傷得最重的那一處,那是之前直接貫穿了身體的箭傷,如今只剩下一個十字疤痕了,傷痕太重,婚前抹的祛疤膏藥也無用。

沉默在空氣中蔓延。

等到手上的毛巾又漸漸要冷去的時候,謝錦随才反應過來,然後給她換上了新的熱毛巾。

他輕輕地揉按着孟長寧的腰,想讓她舒服一點,“孟長寧。”

“嗯?”

“疼嗎?”

孟長寧遲疑了一瞬,“不疼。”上輩子更重的傷都受過,與後來的相比這些都不算什麽,不過是看着兇險罷了。

謝錦随沒有說話,兩個人安處一室無言。

作者有話要說:  其實我們家小妖很懂心疼人的。

雖然我很喜歡男女主的家長裏短,

但是也不能完全不走劇情,

那麽就讓我們下一章搞搞劇情吧!

——

其實作者也不是個太聰明的人啊,捂臉害羞。

所以要是想看什麽權術謀略可能你們就要失望了。

所有的劇情都是為了男女主日常叽叽歪歪服務,

哈哈哈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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