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章 雙更自救
“什麽?”
孟長寧手上的傷還沒有呢, 聽見謝錦随的話, 直接一掌就拍在了桌子上,一時間忘記了疼痛,瞪大了雙眼,“三皇子死了?”
“你激動什麽?”謝錦随握住她的手,孟長寧這才恍惚察覺疼痛,面上流露出痛苦的表情, 然後繼續逼問道, “怎麽會突然就死了?”
離他們在潋滟閣出事沒有十天半個月三皇子就出事了,孟長寧不得不多想。
“突然嗎?”謝錦随剝開一個橘子, 扔進嘴裏, 吊兒郎當道, “我還巴不得他早點兒去世呢。”
孟長寧見謝錦随這般冷靜,微微眯眼, “謝錦随,該不會是……”
謝錦随一瓣橘子就塞進了孟長寧嘴裏,“想什麽呢?這種大逆不道的話也敢說。”
孟長寧想想也是, 邊吃橘子邊不可思議道:“不是你?那會是誰?”
“這我怎麽知道?他不是一直稱病嗎?如今病死也不稀奇吧?”
比起孟長寧的慌張, 謝錦随的态度顯得平淡多了, 孟長寧不解道:“你怎麽這麽冷靜?萬一有人查到潋滟閣的事情, 說是我們報複呢?”
謝錦随見她如此擔憂,輕笑一聲,然後一手捏在孟長寧的臉上,覺得煞是可愛, “長寧啊長寧,你可真是個好将軍。”
孟長寧偏頭避開他的手,“你笑什麽?”
“我笑你傻得可愛,這裏只晉州,什麽都少就是皇親國戚、高門顯貴多,死一個兩個對皇位沒有什麽競争力的皇子,對着皇城來說沒有絲毫影響,更何況還是個無根的人。”
謝錦随翹起二郎腿,“三皇子向來不得寵,母親又不過是個小宮女,才華天資、煊赫母家、高門丈人一個沒有,還天天不安分、妄想寶座,便是天子對他的死也不會有太多關注。過幾日發喪意思一下,随便扔進皇陵就夠了。”
“可這也太巧了吧……”孟長寧還是有些不放心,會不會是未生動的手呢?可未生這幾日不是都安分地待在冷宮裏嗎?
“是巧了些。”謝錦随面上挂着笑,他已經習以為常了,“不過對你我來說是件好事,少一個惦記向咱們報仇的人,你夜裏也能睡得踏實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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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蔡如斯呢?”孟長寧突然又問。
謝錦随一聽,大笑道:“這個啊,你還是不知道的好。”
“為什麽?”孟長寧見他這樣賣關子,就更想知道了,“你快說!”
“這可是你叫我說的啊!”謝錦随盯着孟長寧的眼睛,戲谑道:“他啊,得了花柳病。”
“花柳病?”
“呵——就是尋花問柳的病——”尾音拉長,帶着謝錦随獨有的幸災樂禍的味道。
孟長寧臉一紅,“不知羞!”半響,又小聲問,“這是怎麽得的?”
“聽說是他養在春風樓的那個女子竟是私下偷偷接了客,沒有告知他還一如往常熱情接待,結果可不就中招了。”謝錦随啧啧兩聲,果然是常在河邊站哪有不濕鞋,古人的老話還是要聽的。
謝錦随見孟長寧沒了聲音,一瞧她,只見她滿臉警惕小心地看着自己,眼裏充滿了審視,明白過來她在想什麽,一個爆栗子敲在孟長寧腦袋上,怒道:“你想什麽呢!小爺我去春風樓那是逢場作戲!我可只在春風樓打過葉子牌!你不許瞎想!”
“啧啧——打個葉子牌為何要到春風樓去啊?”孟長寧表示深度懷疑,謝錦随可是晉州纨绔榜上排名第一的人。
“那……那不是……”沒逛過青樓的公子哥兒算不上好纨绔嘛……可這話謝錦随是絕對說不出口的,“總之,我就是沒有睡過姑娘!你不許胡思亂想!”他蠻橫道,恨不得把孟長寧的腦子掰開來洗洗,叫她亂想。
“哦!我知道了,你不和我圓房是因為這個是吧!”謝錦随突然恍然大悟,“你還騙我說什麽你怕疼!孟長寧你個大騙子!”氣死他了,孟長寧這個混蛋居然這麽想他!
謝錦随猛虎一撲,就把孟長寧壓倒在床上,洩憤一般把人死死壓在身下,“騙子!”
孟長寧右手有傷,不能同他胡來,只能順着他嘿嘿一笑,怕疼有,擔憂嘛也有,只是她也沒有想到謝錦随竟然真的遵守諾言,守到了現在,意外意外。
她一笑,謝錦随更覺得自己被騙了,氣呼呼地去咬她的臉,瞧見出印子了才松口。
他如今力氣大了不少,孟長寧拗不過他,摸着自己被咬出印子的臉,不滿道:“你屬狗的?”
“哼——”謝錦随鼻孔朝天上,臉上不滿更甚。
後宮三巨頭之争最後以陸妃在冷宮逍遙,皇後休養身體,淑妃依舊無子為結局。
孟長寧瞧着最近總在侯府蹭吃蹭喝的顧未生,無奈地嘆口氣,“你這來得也太勤快了吧?宮門口的人都要認識你了吧?”
顧未生咬着嘴裏的蓮蓉糕,冷哼一聲,“是誰說的我若想來随時都可以,怎麽以為我喝醉了就不記事了?我這才來幾次你就嫌棄我了?”
“再說了,我不走宮門,他們才不知道我是誰呢。”她順手把咬過了的蓮蓉糕塞進旁邊的顧平生嘴裏,顧平生也很自然地吃下她喂的糕點,然後給她拿了一塊其他餡兒的糖糕。
孟長寧和謝錦随對視一眼,眼裏火光四起,然後孟長寧也塞了一塊蓮蓉糕在謝錦随嘴裏,謝錦随回敬她一顆話梅糖,孟長寧舔着話梅糖,感慨道:“果然是別人喂的好吃。”
謝錦随點頭應和。
“哼!你們就是嫉妒!”
顧未生知道他二人在諷刺自己也絲毫不收斂,甚至是變本加厲地做作得投喂自家小奶狗,那高高揚起的下巴都要翹到天上去了。
孟長寧忍不住搖頭,遮住自己的眼睛,“沒眼看沒眼看!”
顧未生邊投喂邊炫耀,突然想起一件事情,道:“你猜潋滟閣的劍鞭最後到了誰手裏?”
孟長寧吃着話梅糖,也好奇這好兵器最後會花落誰家,“之前聽來叔說過好像是一個來歷不明的有錢人買去了,怎麽,你知道是誰?”
顧未生暧/昧一笑,“當然是來路不明了,人家在這晉州還沒公布身份呢。”
“什麽意思?”孟長寧的好奇心也被勾起來了。
顧未生朝她風情萬種地勾勾手指,孟長寧湊近,突然驚呼,“真的假的?”
“這還能騙你?我給那狗皇帝送皇後續命的藥不小心瞧見了文牒,後來在潋滟閣拍賣的時候,我閑來無事還特地跑去看了。他就是把名字倒過來寫的而已,這點兒小把戲我怎麽可能看不出來。”
顧未生一臉得意,兩個女人之間打着啞謎,謝錦随眉頭一皺,忍不住問:“到底是誰?”
顧未生瞧見他一副心癢難耐的模樣,挑眉一笑,“自然是我們家長寧哥哥的老熟人了!對了,來叔說那劍鞭他還弄了個名字,叫什麽寧夜。”這名字一出,顧未生瞧着謝錦随就更幸災樂禍了。
謝錦随見她笑得一臉不懷好意,心生警惕,剛要多問,就見顧未生站起身,笑得邪氣,“我就不打攪你們小夫妻了,省得你們說我要把侯府都吃空了……當然,更重要的是我也要過我的夫妻生活了。”她笑得沒羞沒臊,走的時候還順走兩塊蓮蓉糕,張揚得意又明媚。
孟長寧看了一眼謝錦随,幹咳兩聲,補救道:“她就這樣。”
“哼——”謝錦随才懶得和一個瘋子計較,他抿了抿唇,有些不自然道:“他說的那個人到底是誰?”
叫什麽不好,要叫“寧夜”,謝錦随嗅出了一些詭異的氣息,不要告訴他這個“寧夜”的“寧”是孟長寧的寧,不然他就把孟長寧的糖果全給鎖了,叫她一個都吃不着。
孟長寧聽見他問,瞧他語氣和臉色都不算太好,掙紮糾結着,這到底是說還是不說呢……
謝錦随見她一臉遲疑的模樣,心中不滿愈盛,“怎麽?難不成你從前還有什麽舊情人?”還是從送給聖上的文牒上看見的,想來身份地位不會低到哪裏去,謝錦随心裏有些不舒服。以前怎麽沒瞧出來孟長寧這麽招人?
一個左路走了不夠,還加上一個天天賊心不死賴在孟長寧身邊的李耀江,現在還有一個什麽寧夜?
哼——都快趕上他晉州第一纨绔受歡迎的程度了!
孟長寧見他臉色越來越黑,咬了一下唇,有些緊張道:“是……夜晞。”
“葉希?哪個葉哪個希?”謝錦随皺眉。
孟長寧深吸一口氣,“是夜晚的夜,未晞的晞。”
“夜晚的夜,未晞的晞……”謝錦随把這名字放在唇邊一琢磨,突然覺得自己頭頂白光大閃,然後一片綠油油。
頓時一聲怒吼傳來,“孟長寧!他你也敢招惹!”
孟長寧縮了縮脖子,委屈道:“我沒招惹!是他老喜歡賴在我身邊……”聲音越來越小……
謝錦随見她這般底氣不足,氣得恨不得把人吊起來揍一頓卻又不能,瞧見桌面上的各種糖果糕點,頓時大喊:“木夏!”
“在!”木夏如一陣疾風瞬間出現在眼前。
“把這些全給我收起來,還有從今天開始沒有我的允許府裏任何人不許給夫人糖果吃!”
“啊——”孟長寧瞬間哭喪着臉,眼見着木夏要把碟子端走,立刻趴在桌子上不讓他動。
“謝錦随這也不是我的錯……你不能這樣不分青紅皂白皂白就誤傷我……”孟長寧很委屈地控訴道。
“哼——”謝錦随瞧都不瞧一眼她那可憐兮兮、濕漉漉的大眼睛,然後一把把人抱起來,讓木夏把所有的碟子都端走,孟長寧瞧見所有的糖果都離自己而去,心痛得差點當場去世,還演起了苦情戲,“不要啊——”
見木夏走遠,謝錦随把人一扔,威脅道:“孟長寧你要是不把這件事情給我解決好,你以後就不要再想吃到一顆糖!”話落甩袖就走。
孟長寧心裏委屈,從袖子裏掏出一顆方才暗度陳倉弄來的話梅糖往嘴裏一扔,“嗚嗚——”
不過說起來,這事兒還是孟長寧如今的身份出面解決比較合适。
因為夜晞這個大周二皇子好男風可是個人盡皆知的事情,萬一他要是看上了謝錦随那可怎麽辦,畢竟謝錦随長得這麽好看,孟長寧頗為苦惱,早知道當初在邊關的時候就不揍夜晞了。
作者有話要說: 沒有想到我會雙更吧……哈哈哈——因為數據太差遼。
到大大說如果數據一直上不去,
之後毒榜一條龍就讓我砍大綱完結……
為了不讓我簽約的第一本書死得這麽慘,
我當然是要再拯救一下她了。
——
哎,嘆息,你們都不收藏預收是因為不喜歡這個嗎?
只有我自己給預收破了個0,看起來好慘兮兮。
要是不喜歡,嗯……那我換一個……
這就是撲街作者的心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