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章
盛陽初第一次在書包裏看到這塊“板磚”的時候,第一反應便是以為這是一塊真的板磚,還吓了一跳,直到他上手一掂量,才發現重量不對,手感也不對,明顯只是個仿真玩具。
不得不說,這個板磚仿真玩具仿得非常逼真,如果不上手摸一摸,一時半會兒還真看不出來只是個玩具,打架的時候猛地掏出來肯定能唬人一跳。
他轉念一想便恍然大悟了,穿書者仗勢淩人歸仗勢淩人,但其本質就是色厲內荏,恐怕自己都害怕見血,所以才買了一個板磚仿真玩具而不是真的搞了一塊板磚。
那幾個Omega頓時噎住了,顯然萬萬沒想到盛陽初一個橫行霸道的校霸随手掏出來的板磚居然是個玩具!尼瑪你一個校霸用來威脅恐吓人的板磚居然是玩具?!
就連王淵明都一臉懵逼摸不着頭腦,直到晏星沉輕笑了一聲:“我可以證明,那只是一個玩具而已。”
廢話!有眼睛的人都看得出來那只是個玩具了!
王淵明摸了摸頭:“既然沒事了,大家就回座位準備早讀吧。”
幾個Omega讪讪地回到了自己的座位,而盛陽初則在和盛月白擦肩而過的一瞬間,忽然壓低了聲音,用只有兩個人聽得見的音量說:“那個錄音是我給夏小雨的。”
盛月白的瞳孔瞬間收縮了。
盛陽初繼續壓低了聲音道:“你猜猜我手裏還有沒有別的證據?”
盛月白沉默不語。
盛陽初不以為然,輕輕一笑:“你不如好好想想昨天晚上那件事你處理完所有痕跡沒有。”
說着,他仿佛不經意一般地看了晏星沉一眼,然後迅速收回視線,淡定自若地回到了自己的座位上。
盛月白果然注意到了盛陽初看向晏星沉的視線,瞳孔再度收縮,雙手下意識攥緊成了拳頭。
作為盛家的孩子,他同樣和晏星沉從小一起長大,對晏星沉再了解不過,晏星沉這個人一向極度理智和克制,哪怕有一百個Omega在面前發情恐怕都能無動于衷,理智如晏星沉,如果沒有确鑿的證據,絕對不會對一件事下定自己的結論。
但剛剛晏星沉卻選擇相信盛陽初,比起晏星沉只是毫無理由地偏袒盛陽初這個可能,他更願意相信盛陽初手中的确有什麽更加致命的證據且給晏星沉看了,所以晏星沉才會相信盛陽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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盛月白不相信晏星沉會無緣無故地相信盛陽初,因為他知道晏星沉是個只相信證據的理智的人……想到這裏,他不由心下一沉。
盛陽初說的有可能是真的,他手中的确有更加确鑿且致命的證據。
盛陽初到底想要幹什麽?!如果他有證據的話,為什麽不直接拿出來?難道他還在等待什麽時機,亦或者有更大的圖謀?
比起一顆已經爆炸的炸.彈,自然是懸而未落的炸.彈更令人心驚膽戰。
盛月白渾身僵硬地想要回到自己的座位上,卻一不小心碰掉了晏星沉桌子上的鋼筆,他連忙彎腰撿起,正準備還給晏星沉,卻得到了晏星沉一個冷淡的眼神。
“丢掉吧。”
盛月白瞬間被晏星沉那冰冷的眼神萬箭穿心,晏星沉的眼神讓他感覺自己仿佛是什麽令人避之不及的病毒,就算不小心碰到了一下都會感染的那種,他頓時整個人如墜冰窖,不寒而栗。
晏星沉竟然連他撿起來的鋼筆都不願意碰一下!
但很快,他便意識到了更加難過的事,因為他發現那支鋼筆是三年前晏星沉出國的時候他送給晏星沉的禮物。
鋼筆的品牌是晏星沉喜歡的一個國外的小衆品牌,在國內名氣不大但價格頗為昂貴,是他三年前親自飛去國外買回來送給晏星沉的。
之前他發現晏星沉還保存着這支鋼筆時,還竊喜了好一陣子,認為自己在晏星沉心裏還是占據了不小的位置的。
盛月白笑容已是勉強:“你之前不是很喜歡這只鋼筆嗎?”
晏星沉淡淡道:“得看是什麽人送的。”
盛月白咬了咬唇,緩緩攥緊了那支鋼筆。
直到筆帽上的凹凸嵌入他手心的肉裏,硌痛了他的手心,他才轉身回到了自己的座位上。
盛陽初剛剛回到自己的座位上,正準備埋頭讀書,就被某校霸從桌子底下踢了一腳凳子,不得不擡起頭來。
顧穿雲顯然心情不悅:“昨晚夏小雨的事,是他幹的?”
他沒說名字,但兩人都心照不宣了,盛陽初眨了眨眼:“那得看你信我還是他了。”雖然他如今和顧穿雲的關系比之前緩和了一些,但到底只是普通同學關系,而盛月白可是顧穿雲喜歡的Omega。
顧穿雲臉色一沉,随後他自嘲地笑了笑:“如果是之前,我肯定信他不信你。”
盛陽初挑了挑眉:“怎麽?現在戀愛濾鏡破碎了,智商就占據高地了?”
顧穿雲瞪了盛陽初一眼,然後猶豫了一下問:“夏小雨現在怎麽樣了?”
盛陽初淡淡道:“幸好沒出事,如果她昨晚被盛月白特意引來的Alpha标記了,這輩子可就毀了,那幾個Alpha可都是無藥可救的爛人。”
即便是顧穿雲也意識到了這件事的嚴重性,不由面色凝重,如果盛月白只是單純地給夏小雨下藥,還能解釋說是想要惡作劇讓她出糗,但如果盛月白還特意引來幾個低劣的Alpha标記夏小雨,那性質就完全不一樣了……他不由恍惚了一下,他暗戀了幾年的Omega,竟然是這樣的人嗎?
盛陽初伸手拍了拍顧穿雲的肩膀:“誰年輕的時候沒眼瞎愛過幾個人渣呢,雖然我沒有。”
顧穿雲嘴角一抽:“你這是在安慰我?怎麽聽着像是在幸災樂禍。”
盛陽初眨了眨眼:“怎麽會?結婚前及時止損,好過結婚之後被騙財騙色還分了一半家産,這麽一想是不是舒服多了?”
顧穿雲自嘲一笑:“他不過把我當作備胎,甚至備胎都算不上,結婚?呵呵。”
盛陽初沒有說話,因為他知道裏其實盛月白的确是和顧穿雲結婚了的,裏沒有穿書者這個攪屎棍,他作為主角一路順風順水,因此盛月白除了搞點小動作給他和晏星沉送助攻外,倒也沒搞出什麽出格的大動靜,在被他和晏星沉徹底收拾後,便老老實實地轉學并借着商業聯姻嫁給了顧穿雲。
而如今這個盛月白,甚至比裏的盛月白更加不擇手段,就像沒有了盛陽初這棵搶奪陽光的大樹,又得到了充分土壤後肆意生長的惡之花。
他摸了摸下巴,他如今這麽一搞,算不算是把顧穿雲這個純情少男救出了火坑?這麽一想,他還有點小正義呢。
時間一轉眼就到了大課間時間,憋了幾節課的姜寧萌拉着盛陽初下到操場之後,便迫不及待地追問了起來:“夏小雨的事真的是盛月白設計的?那幾個Alpha也是被他設計過來的?”
“是他是他就是他。”盛陽初點了點頭,眼角餘光卻忽然瞥到了什麽,頓時眉頭一皺。
“……盛月白呢?”
姜寧萌一時間沒反應過來,沿着盛陽初的視線一看,那幾個經常和盛月白待在一起的Omega就在不遠處,但此時盛月白卻不在他們之中:“難道是被孤立了?”
盛陽初卻不這麽想,他直接朝其中一個Omega走了過去:“盛月白呢?”
那個Omega剛剛才和盛陽初嗆過聲,此時自然語氣不好:“關你什麽事?”
盛陽初挑了挑眉:“留在課室?去醫務室了?”
那個Omega冷笑了一聲:“對啊,白白他被你氣到去醫務室了!你滿意了吧?”
盛陽初點了點頭,拉着姜寧萌轉身走了,走出幾米之後,盛陽初才開口道:“走,我們回課室。”
“為什麽?去找盛月白?可他不是去醫務室了嗎?”姜寧萌一臉懵逼。
盛陽初輕笑了一聲:“他說你就信?”
盛月白怎麽可能被他氣進醫務室?他剛才只是想試探盛月白是不是真的落單了而已,雖然那個Omega沒有直接回答他的問題,但卻透露出了盛月白的确沒來操場的事。
姜寧萌先是懵逼然後才恍然大悟:“原來是這樣,不過你找盛月白幹什麽?”
“等會兒你就知道了。”盛陽初笑了笑。
很快兩人便重新回到了課室門口,這會兒大課間已經開始了,課室周圍基本已經沒有人了。
盛陽初沒有直接推門而入,而是隔着玻璃窗往裏看了一眼,當他看到盛月白站在他的桌子前似乎在翻找着什麽東西時,不由勾了勾唇角,露出了一個陰謀得逞的笑:“魚兒上鈎了。”
盛陽初剛才對盛月白說的那些話,當然不是無緣無故瞎說的,而是為了誤導盛月白讓這家夥以為他手裏還有更多的證據,比起之前聶家老宅的那一次,昨晚針對夏小雨的事顯然是臨時起意的,之前因為是精心設計故而找不到什麽證據,而臨時起意則有可能留下纰漏。
不管有沒有纰漏,只要讓盛月白相信有纰漏,且讓盛陽初找到了證據,本就心虛的他自然會想方設法确認盛陽初是不是真的有證據。
盛陽初笑了起來:“證據……找到了。”
盛月白臉色蒼白地在盛陽初的抽屜和書包裏翻找了半天,卻什麽都沒有找到,沒有!沒有!還是沒有!
哪裏?哪裏?到底在哪裏?!
就在此時,一個聲音忽然從他背後響起:“你在找什麽?”
盛月白臉色一白,驚慌失措地回頭一看,盛陽初手持手機緩緩走來,攝像頭正對着他。
盛月白慌亂了一瞬,又迅速冷靜了下來,勉強擠出了一個微笑:“我只是想看看你的筆記本,我很好奇你的成績為什麽進步得這麽快……”
盛陽初笑了起來:“編,繼續編,在別人面前編這種話就算了,只有我們兩個人的情況下你還想編?之前在聶家老宅給我下誘導劑的也是你吧?”
盛月白眉頭緊蹙:“什麽?在聶家老宅給你下誘導劑?我怎麽會當着外公的面做那樣的事?我為什麽要這麽做?”
“為什麽?當然是為了讓我出糗啊,當着那麽多親朋好友尤其是我外公的面發情還不夠丢臉嗎?”盛陽初嗤笑了一聲,“而且……外公?你配這麽叫嗎?那是你外公嗎?”
盛月白的臉色如同失血過多,笑容蒼白:“外公當然是我們的外公,就算你再讨厭我,這也是事實。”
“你搞清楚,”盛陽初冷冷一笑,“就算盛擎天和白晚晴設計我媽收養了你當養子,你以為你叫我媽一聲媽,叫我外公一聲外公,我媽就真的是你媽,我外公就真的是你外公嗎?”
“我媽太善良了,被自己的丈夫和小三聯手設計,竟然親手收養了丈夫和小三的孩子,”盛陽初繼續冷笑道,“但我們可不是傻子,這些年來你和白晚晴越長越像,你猜猜我外公對此有沒有什麽想法?”
當初盛擎天婚內出軌白晚晴生下盛月白,為了讓盛月白光明正大地進盛家大門,便設計聶海蘭收養了盛月白,盛擎天這一招就是賭聶海蘭心軟,打算溫水煮青蛙,就算盛月白以後和盛擎天越長越像,一手将盛月白養大的聶海蘭也只能咬牙忍了,沒想到幾年後聶海蘭便意外去世,盛擎天便幹脆光明正大地将白晚晴娶回家中,一家三口其樂融融地生活在了一起。
然而名義上盛月白只能叫白晚晴為“阿姨”,因為他是聶海蘭的養子,當然,如果不是盛擎天還需要仰仗聶之鴻的鼻息,恐怕早就讓盛月白改口了,但盛擎天敢嗎?
盡管如今的盛月白的長相明顯有着盛擎天和白晚晴的影子,但只要盛擎天死不承認,其他人除了背地裏議論又能如何?
沒看到就連聶之鴻都沒有對此發表什麽意見嗎?所有人都看得出來盛月白的長相随誰,難道聶之鴻看不出來嗎?聶之鴻都沒有說什麽,其他外人就洗洗睡了吧!
眼瞅着盛月白這個“收養來的孫子”比盛陽初這個親孫子出息了不知道多少倍,保不準聶之鴻心裏是怎麽想的呢!
盛月白原本也是這麽想的,聶之鴻難道看不出他和盛擎天白晚晴的血緣關系嗎?既然聶之鴻什麽都門兒清卻沒有表示,難道不是對盛陽初這個親孫子失望透頂了,所以轉而把希望放在了他身上嗎?
就算他不是聶海蘭的親兒子又怎麽樣?他可是聶海蘭親自收養的養子,從小便光明正大地叫聶海蘭媽媽叫聶之鴻外公,這一點是不可磨滅的,雖然血緣關系無法更改,但感情卻是可以培養的,他叫了聶之鴻十幾年的外公,聶之鴻怎麽可能對他沒有一點感情?而事實上,這三年來聶之鴻對他的确比對盛陽初好多了。
盛陽初看着盛月白變化莫測的臉色,勾了勾唇角:“我真的很同情你,明明親媽一直在眼前,卻只能叫她阿姨,明明那麽嫉妒我,卻只能虛僞地叫我哥哥,這些年來,你過得很不容易吧?”
盛月白咬了咬唇反駁道:“我怎麽會嫉妒你?而且白阿姨雖然把我當作親兒子,但我的媽媽永遠只有一個……”
盛陽初笑了笑:“不用急着反駁,真相如何我們都很清楚,別扯遠了,你剛剛想要銷毀證據是吧?”
盛月白顯然沒想到盛陽初話題轉移得如此之快,一時間猝不及防,便露出了破綻:“什麽證據?我根本沒有找到!”
盛陽初笑了:“你果然是在找證據。”
盛月白眼中閃過了一絲慌亂,但還是強作鎮定:“我只是有點好奇,你所謂的證據到底是什麽,明明我什麽都沒有做卻被你這樣誣陷,難道還不能好奇一下嗎?”
盛陽初挑了挑眉:“這鬼話你就等我把這段視頻和證據發到論壇上看看能不能說服別人吧!”
盛月白瞳孔驟然收縮,他緊緊地盯着盛陽初手裏的手機,猛然反應過來,他想要找的證據就在盛陽初的手機裏!怪不得他找了半天沒找到,原來在手機裏!是錄音?還是截圖?甚至是視頻?
不管是什麽!一定不能被盛陽初公布出去!
盛月白大腦一熱,不管不顧地沖了上去,一把搶過了盛陽初手中的手機,轉身就跑!
盛陽初反應很快,連忙追了上去,然而下一刻,盛月白便迎面撞上了正好從門口進來的顧穿雲,盛月白看着顧穿雲,下意識把手機往身後一藏。
顧穿雲看着臉色蒼白的盛月白,神色有些複雜,盛月白下意識脫口而出:“不是這樣的!”
顧穿雲淡淡道:“我已經看到了。”
盛月白的表情一瞬間變得非常精彩,雖然他并不喜歡顧穿雲,但被曾經的暗戀者這樣質疑,他還是十分難堪,臉頰火辣辣的,就像被人狠狠打了一巴掌。
他只能無力地反駁:“不是這樣的……不是這樣的……”
而就在此時,又一個聲音響了起來:“我也看到了。”
盛月白瞬間整個人如墜冰窖,這個聲音他太過熟悉,甚至偶爾晚上做夢的時候都會夢到,他渾身僵硬地轉過頭去,便對上了一雙平靜無波的眼睛。
——晏星沉!
他所做的一切,他唯一不想讓晏星沉知道,這個他從分化之前就開始暗戀的Alpha,這個他少年時期便一心戀慕的Alpha……
晏星沉緩緩走進課室,眼神平靜地看着盛月白,似乎對這一切都并不意外,盛陽初的心一點點涼了下去,比起這樣的平靜,他寧願晏星沉的表情能更驚訝一些。
看着這樣的晏星沉,盛月白已經沒有心情再為自己辯護了,晏星沉的眼神讓他覺得自己無所遁形,仿佛他內心深處一切隐秘的陰暗都被洞察到了。
他面色蒼白如紙,整個人搖搖欲墜。
偏偏就在此時,又一個弱弱的聲音響了起來:“那個……我也看到了!”
盛月白面無表情地看了過去,只見姜寧萌也舉着手走進了課室,他的表情怯怯的,眼睛裏卻充滿了八卦的光芒。
繞是盛月白心如死灰,此時也是忍不住嘴角一抽,他剛剛翻找證據的時候,外面到底有多少人在偷看?該不會全班的同學都在外面偷看吧!
“好了,”盛陽初打了個響指,奪回了盛月白的注意力,“所以現在你是打算自己公開承認,還是等我公布證據?這就跟自首和被抓一樣,判刑輕重程度可不一樣哦。”
盛月白臉色蒼白地看着盛陽初,公開承認自己做過的那些事,無疑相當于讓他在學校裏“社會性死亡”,他在同學們眼中的完美形象會瞬間毀于一旦,甚至跌落神壇,但如果被盛陽初公布證據,顯然只會讓他跌落得更狠。
眼看大課間即将結束,逐漸有同學回到課室,盛陽初直接繞過盛月白回到了自己的座位上,但在經過盛月白的瞬間,他壓低了聲音用只有兩個人聽得到的音量說:“明天之前你不公開承認,就讓我幫你公布吧。”
說罷盛陽初就回到了自己的座位,表情平靜地注視着盛月白身體僵硬地離開。
晏星沉看了盛陽初一眼,輕輕一笑,也轉身回到了自己的座位。
顧穿雲拉開椅子,背對着盛陽初坐下了,神色凝重,唇角緊抿。
姜寧萌似乎被震撼到了,發了好一會兒呆,才一臉崇拜地看着盛陽初:“陽哥!你剛才真的太帥了!果然不愧是我陽哥!所以你早上對盛月白說的那些話,根本就是故意引他去找證據嗎?”
盛陽初轉着手裏的筆,不置可否地勾了勾唇角,盛月白是個頗為理智的人,做事必有周詳的計劃,比如之前在聶家老宅,他明知道下手的是盛月白卻找不到一點證據,所以要對付盛月白,絕對不能用普通的手段。
姜寧萌好奇極了:“所以證據到底是什麽?能不能悄悄給我透露一點?我保證不告訴別人!”
盛陽初挑了挑眉:“明天你就知道了。”
“切~故作神秘!”姜寧萌撇了撇嘴,不過他還是滿懷期待地搓了搓手,“等明天就等明天吧!”
結果到了下午,盛月白便沒來上課了,不少人都因為早上的沖突懷疑上了盛陽初,時不時看向盛陽初。
盛陽初頂着四面八方而來的八卦視線,人卻淡定得不行。
不過到了放學的時候,王淵明朝盛陽初招了招手将他叫了出去,然後告訴他:“剛才你爸親自打電話來給你請假,說是晚上你們家有重要的事,今晚的晚自習你不用上了,先回家看看吧。”
盛擎天親自打電話給他請假?
盛陽初心下冷笑,面上卻不顯,朝王淵明露出了乖巧的微笑:“好的老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