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章
離開了盛家之後，聶之鴻抓着盛陽初的手腕老淚縱橫：“這些年來……委屈你了……”
盛陽初也忍不住眼眶微紅：“外公……”
聶之鴻面色凝重：“這三年來到底發生了什麽？你為什麽會性格大變？”
就在此時，晏星沉插話道：“先上車再說吧。”
聶之鴻仿佛這才注意到晏星沉，他瞪了晏星沉一眼，又看了看晏星沉手中的奶茶，目光中有些審視的意味：“你早就已經知道了？”
面對聶之鴻“誰家的豬要拱我家白菜”“嫁出去的孫子潑出去的水”之類的眼神，晏星沉立刻眨了眨眼裝乖道：“……也才剛剛知道不久。”
聶之鴻瞪着盛陽初嗔怪道：“居然告訴一個外人都不先告訴你外公！”
盛陽初連忙解釋道：“他是自己猜出來的！”
聶之鴻這才不再追究，哼了一聲，帶着兩個少年上了車：“去一中，慢慢開，不着急。”
聶之鴻顯然是打算和盛陽初聊天敘舊，司機有些為難地問：“慢慢開要開多久？”這裏到一中只有十分鐘的車程，再怎麽慢也慢不到哪裏去啊！
聶之鴻：“一個小時吧。”
司機十分無奈：“……是！”
車子緩緩啓動了起來，幾乎慢如蝸牛。
聶之鴻滿意地點了點頭，扭頭又追問起了盛陽初，雖然他已經隐隐約約猜到了一些什麽，但畢竟真相太過離奇，他之前自然是不可能完全猜得到的。
聽盛陽初說完之後，聶之鴻果然一臉震驚，不過他到底是在商場叱咤風雲多年的人，倒也不是那麽難以接受，眉頭緊皺了一會兒，然後才緩緩舒展：“原來如此……原來如此！”
雖然真相過于離奇，但一旦接受這個說法，之前所有不對勁的地方似乎都有了合理的解釋，怪不得盛陽初會性格大變，就連說話的語氣，行事的作風之類的小細節，都令他倍感陌生，就像變了一個人似的，原來盛陽初還真是變了一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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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着眼前的盛陽初，聶之鴻頓時恍惚了一下，仿佛當年那個他親手抱過喂過哄過的小男孩又回來了，自從盛陽初性格大變之後，他幾乎就再也沒有正眼看過盛陽初了，如今細細一打量，他竟然有了種久別重逢的恍惚之感，當年那個窩在他懷裏撒嬌的小男孩，已經長大抽條變成了一個漂亮的少年。
“你長大了……”
盛陽初正想和自家外公好好敘敘舊訴訴苦，聶之鴻卻忽然盯着他的脖子話鋒一轉：“你脖子後面的創口貼是怎麽回事？”
盛陽初下意識捂住了脖子，眼神游移，顧左右而言他：“那個……我之前上體育課打籃球的時候不小心弄傷了……”
聶之鴻呵呵一笑：“你外公吃過的鹽比你這輩子吃過的飯還多！老實交代！”
見盛陽初慫了，一直沒有開口打破爺孫倆敘舊的晏星沉終于忍不住道：“是我……”
不等晏星沉說完，聶之鴻便狠狠瞪了他一眼：“我們爺孫倆說話，有你一個外人什麽事？”
晏星沉一臉委屈。
這幾十年來聶家和晏家關系匪淺，晏星沉的母親楚曦露和盛陽初的母親聶海蘭是關系親密的閨蜜，晏星沉和盛陽初更是從小一起長大，聶之鴻也算是親眼看着晏星沉長大的，之前對待晏星沉的态度也是個普通的慈祥和藹的長輩。
然而此時此刻，聶之鴻對待晏星沉的态度卻是一百八十度大轉變，仿佛晏星沉在他眼中從令人欣賞的朋友家的好孩子變成了試圖拐走自家乖孫子的大豬蹄子。
盛陽初和聶之鴻聊了許久許久，司機也開着車繞着一中附近的公園繞了一圈又一圈，直到快要下晚自習了，聶之鴻才依依不舍地讓司機把車子停到了一中校門口。
聶之鴻嘆了一口氣，叮囑盛陽初：“周末記得回家。”
盛陽初乖巧點頭：“好。”
聶之鴻伸手摸了摸盛陽初的頭，就像小時候一樣，然後警告性地瞪了晏星沉一眼：“這次就算了，要是他下次回家脖子上還有傷，小心我找你算賬！”
說完，聶之鴻便叫司機開車，揚長而去。
晏星沉一臉委屈地看着盛陽初：“你外公好兇哦！明明他以前對我不是這樣的！”
盛陽初也覺得自家外公的态度怪怪的，不過他沒有想太多，只覺得外公是生氣晏星沉比自己早知道真相的事：“摸摸頭，不氣了。”
晏星沉眨了眨眼：“那你摸啊。”
見盛陽初挑了挑眉，他特意微微彎腰低頭，朝盛陽初露出了烏黑的頭頂，雙眼亮晶晶地看着盛陽初，就像企圖讓人摸摸的小狗狗。
盛陽初最受不了這樣小狗狗一般的眼神，嘴角抽了一下，便伸手撸了撸晏星沉的頭發。
晏星沉露出了滿足的小眼神微微眯起了眼睛，直到盛陽初收回手，他才站直了身體，将手中的奶茶插好吸管遞給盛陽初：“喝吧，都過了最佳賞味時間了。”
剛才為了不打擾盛陽初和聶之鴻聊天，晏星沉硬生生拿着這兩杯奶茶拿了一個多小時，直到下車才終于成功地把奶茶送到了盛陽初手上。
盛陽初笑着接過奶茶：“改天再請你喝奶茶。”
兩人喝着奶茶走進了校門，此時正是晚自習時間，除了一間間亮燈的課室，偌大的校園裏空無一人，晏星沉走着走着忽然開口道：“聽說這幾天圖書館後面的小樹林來了幾只肥貓的橘貓，要不要去看一下？”
盛陽初一向很喜歡貓，頓時有點小心動，晏星沉輕笑了一聲又說：“如果等下了晚自習再去，可能就擠不進去了，很多女生都喜歡下課去撸貓。”
盛陽初轉念一想，就算現在回課室估計馬上也要下晚自習了，還不如直接翹了晚自習去撸貓呢！
于是兩人便轉道跑到圖書館後面的小樹林找貓去了，果不其然，很快他們就發現了幾只渾圓肥美的橘貓，尤其是其中為首的老大，一身萌萌的肥膘，一臉的小傲嬌。
盛陽初原本以為這幾只橘貓大概會對自己愛理不理的，沒想到他一走上前去，幾只橘貓便湊了過來，老大還用身體蹭了蹭他的小腿，他頓時心生喜悅，蹲下去摸了摸大橘貓的肥腦袋。
晏星沉見狀，也想上去摸摸大橘貓，沒想到大橘貓生氣地瞪了他一眼，然後轉過身用屁股對準了他，發出了不滿的聲音：“喵！”
盛陽初看着晏星沉臉上那少見的吃癟的表情，不由笑了起來：“噗。”
晏星沉悶悶道：“這肥貓肯定是個Alpha，所以才喜O不喜A！”
盛陽初笑嘻嘻地說：“我看它只是不喜歡你而已！”
就在盛陽初撸貓撸得正爽的時候，遠處忽然響起了一聲大喝：“誰不上晚自習跑出來玩？！”
随後一束手電筒的燈光便照射了過來，盛陽初擡頭一看，發現是教導主任，正想解釋一番，下一秒晏星沉卻忽然一把抓住了他的手腕，然後掉頭就跑！
盛陽初一時沒反應過來，下意識跟着晏星沉一起跑了起來，教導主任的怒吼聲再次響起：“你們是哪個班的小兔崽子？不好好上晚自習跑來牽小手？給我站住！站住！”
盛陽初跟着晏星沉跑出了好幾步才忽然反應過來，等等！他們為什麽要跑？他們又沒有做什麽虧心事！他們又沒有翹晚自習！他們明明是光明正大地請了假的！
“站住！別讓我抓住！我要叫你們的父母過來！小小年紀不好好學習居然搞早戀？！”
聽到這裏，盛陽初忽然也不敢停下來解釋了，如果他們一開始沒跑也就算了，偏偏一被教導主任發現就掉頭跑了，誰都會懷疑他們做賊心虛吧？
而且他們還正好一個Omega一個Alpha，早戀不早戀這種事掰扯起來根本就是有理都說不清！
他脖子後面還有晏星沉的臨時标記呢！
于是盛陽初跟着晏星沉埋頭就跑，兩人在黑夜的校園內一路穿梭，從圖書館跑到實驗樓，從實驗樓跑到飯堂，那教導主任也是精神頑強毅力可嘉，竟然一路追着他們跑，除了有些喘之外，體力竟然絲毫不落他們這些年輕人的下風。
“卧槽！”盛陽初忍不住氣喘籲籲地吐槽了起來，“他怎麽能那麽能跑？！”
他還以為教導主任頂多是意思意思追一下，追不上就會放棄了！
比起盛陽初，晏星沉的體力顯然好得多，帶着一個人跑了那麽久竟絲毫不喘，只是呼吸比平時重了一些：“聽說主任他是練馬拉松的，去年還在A市的馬拉松大賽上拿了名次。”
盛陽初已經有些無語了：“他該不會為了抓住早戀的小情侶特意練的馬拉松吧？”為了抓住早戀的學生把自己練成運動健将，這種莫名又燃又中二的即視感是鬧哪樣？
晏星沉也忍不住笑了：“有可能，看來以後我得多練練，争取下次也能不被抓到。”
盛陽初：“……說得跟你以後還會有很多次機會被他抓似的。”
晏星沉勾了勾唇角：“說不定呢。”
盛陽初挑了挑眉正想說什麽，晏星沉卻忽然輕笑了一聲：“有人來幫我們了。”
盛陽初扭頭一看，才發現原來是下晚自習了，一大群學生從教學樓裏往外走，這群上了一整天課的小崽子大都饑腸辘辘，朝着飯堂沖鋒，而此時他們正站在飯堂門口，聞着空氣裏傳來的宵夜香味，他的肚子頓時叫了一聲。
晏星沉果斷拉着盛陽初沖進了人群之中，借着人群來遮掩他倆的蹤跡，然後兩人便沿着人群前進的方向朝飯堂走去，果然很快就讓教導主任跟丢了，他們兩個都穿着校服，這是最好的保護色，一旦混入學生之中，哪怕教導主任有火眼金睛，一時半會兒也找不到他們。
兩人順利地混進了飯堂，盛陽初松了一口氣：“幸好你的身高不算太誇張。”
晏星沉的身高很是優越，在未成年Alpha之中算是鶴立雞群，但絕不是那種一枝獨秀的出挑，光是顧穿雲的身高就和他不相上下，一些體育生的身高更為誇張，不然教導主任早就在幾米之外一眼認出晏星沉了。
晏星沉則看着盛陽初的腦袋笑道：“幸好你換了發型。”
盛陽初嘴角微抽，如果他還是之前的鍋蓋頭，那麽明顯的标志的确也能讓教導主任在幾米之外一眼認出他。
晏星沉沒有再繼續調侃盛陽初，而是轉移話題：“這裏的宵夜小馄饨很好吃，來都來了，吃點再走吧。”
盛陽初自然沒有異議，兩人買了宵夜，便坐下來吃了起來，期間他們遇到了好幾個班上的同學，他們都紛紛投來了八卦的小眼神。
除了他們之外，不少認識盛陽初和晏星沉的學生也在伸着脖子圍觀，不少人搶着在他們周圍坐下。
衆目睽睽之下，盛陽初頂着巨大的圍觀壓力，吃完了一碗小馄饨，然後和晏星沉一起回到了宿舍。
一回到宿舍，盛陽初就被晏星沉押着補課，盛陽初有點吃不消，就算他再熱愛學習，今天晚上經歷了那麽大的情緒波動，還和聶之鴻坦白了那麽多事，也是需要休息一下的：“今晚就算了，明天再說吧。”
“明日複明日，明日何其多，”晏星沉一臉認真地說，“馬上就要月考了，不能浪費時間。”
盛陽初忍不住挑了挑眉：“我都不着急，你着急什麽？皇帝不急太監急啊？”
晏星沉沒有理會盛陽初的，一臉認真：“我的确有點着急。”
如果盛陽初這次月考考不到前五十名，就不能留在一班了。
盛陽初抿了抿唇：“……好吧，那我再垂死掙紮一下。”
晏星沉笑了笑，拿過盛陽初的筆記本，開始給他繼續補課。
因為補課補得很晚，第二天一大早，盛陽初打着呵欠被晏星沉叫了起來，他睜眼一看，發現晏星沉又給他買了早餐，不過比起昨天那種買法，今天晏星沉買的早餐種類少了很多，但都是盛陽初愛吃的。
很明顯，昨天晏星沉給盛陽初買早餐的時候，特意觀察了一下盛陽初愛吃什麽，所以今天就挑盛陽初愛吃的買，盛陽初沒動過幾口的就不買了。
盛陽初忍不住調侃了一句：“喲，還挺貼心的。”
晏星沉笑了笑：“為了報答我，月考要加油。”
盛陽初哼了一聲：“你是我媽嗎？”
晏星沉微微眯起眼睛：“你也可以叫我爸。”
盛陽初瞪了他一眼：“滾。”
吃完早餐後，盛陽初便回到了課室，他剛剛踏入課室，便察覺到課室內的氣氛十分不同尋常，每個人臉上都洋溢着八卦的激動，而且在看到盛陽初進門之後，他們的小眼神頓時更加激動了。
他朝着盛月白的座位看了過去，然而盛月白并沒有來，座位空無一人，那幾個平時和盛月白關系最好的Omega圍在一起，用憤怒和生氣的眼神看着他。
盛陽初挑了挑眉，似乎明白了什麽，他轉身回到了自己的座位，掏出手機打開了論壇，果不其然，論壇的首頁置頂了一個帖子，帖子的內容只有一件事——盛月白轉學了。
“聽說盛月白要轉學了，有人知道為什麽嗎？難道之前夏小雨發的帖子是真的？”
盛月白在一中也算是個風雲人物，一個優秀又漂亮的Omega，自然是無數Alpha的夢中情O，再加上這段時間以來的種種風波，盛月白更是成了焦點人物，他這一轉學，自然引起了無數好事者的八卦。
“真的假的？盛月白怎麽可能轉學？他成績那麽好！”
“人品差的話難道成績好就能彌補？如果夏小雨發的帖子是真的，這家夥根本就是個白蓮花綠茶婊啊！”
“我不相信！盛月白絕對不是那樣的人！他成績好家境好長得還好看，有什麽理由這麽害自己的朋友？”
“那夏小雨也差不多啊，成績家境長相都不錯，有什麽理由陷害自己的朋友？”
“昨晚盛陽初沒來上晚自習，這事兒估計和他有關！他不是一直看盛月白不順眼嗎？老是找盛月白的茬，我看他就是嫉妒弟弟比自己優秀吧！”
盛陽初發現他就是個拉仇恨體質，原本這個帖子好好地讨論着盛月白和夏小雨之間的事，結果一有人把他推出去，所有人都轉而讨論起了他，似乎就連盛月白這個當事人都變得不重要了。
“就算盛陽初看不慣盛月白，他有什麽本事讓盛月白轉學啊？就算盛家不想鬧出醜聞要讓他們其中一個轉學，也只可能是盛陽初不可能是盛月白啊！”
“盛月白能轉學去什麽地方？咱們學校可是整個A市最好的學校，除非盛家要把他送出國留學，但他好端端的怎麽會忽然出國？一點征兆都沒有！”
“有一說一，我寧願是盛陽初轉學，盛月白這一走，我們班這次月考的平均分要被拉低不少吧？”
盛陽初刷了一會兒帖子，姜寧萌和顧穿雲便前後腳進入了課室，不等姜寧萌找盛陽初八卦盛月白的事，顧穿雲便敲了敲盛陽初的桌子，示意盛陽初跟他出去。
周圍八卦的小眼神頓時更加灼熱了，盛陽初聳了聳肩，跟着顧穿雲來到了外面的走廊上，顧穿雲開門見山地問：“盛月白轉學了？”
盛陽初攤了攤手：“我也不知道，大概吧。”
見顧穿雲眉頭緊皺，盛陽初笑了笑：“怎麽？失戀了？”
顧穿雲沉默了一會兒，然後才開口道：“有一點，不過也松了一口氣，所以夏小雨說的都是真的？”
盛陽初笑着問：“是不是覺得有點幻滅？”
顧穿雲趴在圍欄上，有些出神：“初中的時候，我覺得Omega一點都不可愛，他們柔弱又愛哭，敏感又脆弱，就像精致但易碎的陶瓷娃娃一樣，只能小心翼翼地對待他們，我也不太喜歡Omega的信息素，覺得太過甜膩了，有些就像廉價的劣質香水一樣，刺鼻又難聞……”
“直到我遇到了盛月白，我覺得他和其他Omega不一樣，雖然他的外表看上去是個标準的漂亮Omega，但他不愛哭不撒嬌，性格頑強又倔強，而且還有着一般Omega沒有的好勝心，而且他的信息素也不難聞，甚至有點好聞。”
“為了接近他，我背地裏好好學習，努力考上了一中，考進了一班，因為我猜他不喜歡學渣，畢竟他自己就是一個好學生，”顧穿雲說到這裏，不由自嘲地笑了一下，“而且我覺得他不會喜歡校霸，所以上了高中之後低調了不少，這才被你篡了位，不然你以為能輪到你被別人叫陽哥？”
盛陽初立刻識相道：“雲哥你太偉大了！這就是為愛學習啊！”
“少來！”顧穿雲翻了個白眼，然後他聳了聳肩，“我早就知道他喜歡晏星沉，不過我原本以為我能夠取代晏星沉，沒想到……算了，反正這事兒不會再有第四個人知道了，所以你明白的吧？如果有第四個人知道了，那就是你洩露的！”
聽着顧穿雲半自嘲半調侃的話，盛陽初眨了眨眼道：“我保證不瞎說，但如果有人自己猜到，不能怪我吧？”
“你不說誰能猜到？”顧穿雲冷笑了一聲，“所以之前的協議也就到此為止吧，我不需要追盛月白了，你也不需要我補課了吧？”
盛陽初已經有了更好的補課老師，自然不需要顧穿雲了，見顧穿雲轉身往離課室相反的方向走去，他忍不住開口問：“你不去上課嗎？”
顧穿雲冷笑道：“老子都失戀了，還不能放縱一下自己？當然是去網吧打游戲了！”
盛陽初看着顧穿雲揚長而去的背影，聳了聳肩，轉身回到了自己的座位上。
一對上姜寧萌那充滿探究欲的小眼神，盛陽初立刻來了一套标準的拒絕三連：“我不是，我沒有，我什麽都不知道。”
姜寧萌鼓了鼓腮幫子，但眼睛裏很快又重燃八卦：“好吧，那我不問你盛月白的事了，你知道昨天晚上地中海在鴛鴦林抓到一對野鴛鴦在打野戰嗎？”
地中海也就是他們給教導主任鐘懷海取的綽號，至于鴛鴦林……
盛陽初瞬間瞪大了眼睛：“……啊？！”
“聽說地中海例行巡邏的時候在圖書館後面的鴛鴦林看到一對小情侶，好像是一男A一男O吧，在小樹林裏露天席地打野戰，旁邊還好多貓在圍觀呢，地中海一來他們褲子都沒來得及提轉身就跑，那場面得多刺激啊！”
“後來地中海追了大半個學校都沒追上呢，不過他好像打算在今天課間操的時候根據背影抓人，你也知道他那八百米外認人的神眼力，卧槽刺激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