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4章
到眼科醫院幫王老先生換完藥也才九點半, 倆人回到四合院, 程舟、劉坤湊上來一看賀芝蘭臉上笑意,紛紛擡手去挨他額頭。
“慘了慘了,賀公子被刺激傻了!”劉坤咋咋呼呼。
程舟裝模作樣:“瞧着溫度不高,興許還有救。李哥李哥,快給芝蘭把把脈,興許還沒瘋到徹底。”
李元羲忍俊,賀芝蘭拍開倆人手,對之白眼:“不好意思哈, 我沒傻沒瘋還全須全尾, 你們是不是挺失望的?”
劉坤捂着手憋笑:“我們這不是擔心你麽?要知道我們在這裏擔心的吃不香喝不下, 煎熬感不比你少。”
話音才落, 程舟禁不住的打了個嗝。劉坤死亡凝視, 有你這麽拆臺的?!
賀芝蘭氣笑, 拿手指點點倆人,半晌丢了個狠話。“給我等着,有你們還債的時候!”
從小玩到大放狠話的機率不在少數,是以倆人也不氣,硬生生頂着旁邊李元羲視線勾肩搭背賀芝蘭, 悄眯眯問:“說說呗,你用什麽辦法瞞過賀爺爺跟藏鋒哥的?”
沒好氣把肩上手臂揮開,賀芝蘭挑眉看倆人:“問這麽多,怎麽?想吸取點經驗?”
聞言,倆人忙擺手。“不了不了, 這種經驗不吸取也罷也罷。”
懶得跟他們貧,賀芝蘭回首拽李元羲手。“走,我們自己去玩。”超跑就在倉庫,用感應鑰匙打開車門,示意李元羲坐到副座。賀芝蘭點火轟響引擎,傾耳聽了聽問:“怎麽樣?是不是很好聽?”
一臺車最重要的就是引擎,對于價值不菲的超跑來說猶為重要,所以設計者為了突出這點,對于超跑引擎的改造是最為重視的,從聲音到轉速,沒有最極致只有更極致!可這些對不了解車又對車的好壞沒概念的李元羲來說,想了想,還是直言道:“很吵。”
這就好比對古董沒概念的人,秦國竹簽、宋朝瓷器,前者燒火還嫌沒勁,後者還沒某寶六塊買的細潤。這出乎意料的回答讓賀芝蘭笑趴在方向盤。
李元羲看着他笑,眸光裏三分寵溺七分無奈,把賀芝蘭看的臉紅耳赤趴在方向盤上只露出一雙潋滟雙眸。
糟糕,是想親的感覺。
眼見就要親上正甜密,猛得響起兩聲刺耳長鳴,賀芝蘭跟李元羲受驚似猛拉開距離,摸着受驚的小心髒打眼看去,程舟、劉坤驅着超跑往前怼了怼,随着發動機的轟轟聲,倆人倒在方向盤上笑抽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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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操!”
賀芝蘭對着喇叭一頓狂摁,氣極敗壞罵:“一對傻逼!看我今天不怼死你們!”油門一踩,随發動機的轟轟聲尾随前兩輛超跑追過去。
超跑提速是最靈敏的,李元羲提醒他:“注意安全。”
“放心,我駕照可不是拿假的。”
投來個又酷又拽眼神,高級感十足的灰色超跑緊咬着前面藍色跟橙色超跑彙入車流,縱使仨人駕駛技術再過硬,在車流不斷的道路上也不得不降下速度,好在時間已經進入晚十點,車流雖然多,但總沒有高風期那種堵在路上還沒走路快的崩潰感,再加上近八位數左右的造價,行駛在路上,七位數以下的車都自覺讓路。因為蹭花了賠不起,人家一個輪子比他們整臺車都貴。
拖這些識時務人的福,仨車造價不菲的超跑在最短的時候內駛出效外,随着人煙的逐漸稀少,領頭劉坤的橙色超跑開始提速,程舟藍色随即跟上,賀芝蘭微微側首。“坐穩。我要提速了。”
李元羲颔首。
超跑超跑,只有跑起來才叫超跑。随着窗邊風景的快速後移,速度與風的追促,李元羲視線從窗外移到專注駕駛的賀芝蘭身上,他有點點理解所謂‘男人就沒有不愛車’的這句話了。
在劃的地兒玩的都是圈子裏的人,誰的車一衆心裏都有數,是以仨人陸陸續續停好車跨下車門,便已經有人走了過來,一臉誇張的看看天空。
“今兒太陽是打西邊出來的?劉公子、程公子,哇噢,還有我們的顏值擔當賀公子!啧,還有新朋友,”一見李元羲,頓時又驚又喜,老遠伸長手湊上去半是玩笑半是打趣道:“讓我猜猜,這位就是李先生吧?你好你好,我叫王子梓。大家都叫我王子。”
對方盛情難卻,李元羲與之握了握手。賀芝蘭把倆人手拍開,伴裝笑罵:“滾粗!你還王子,怎麽就不讓人叫你太子?元羲哥別信他,叫他小王。”
王子梓捂着胸口沖賀芝蘭作怪。“你長的好看你說的都對。”
賀芝蘭作勢要踹,王子梓哈哈跑開了,程舟跟劉坤抿着唇憋笑,沖倆人擠眉弄眼。李元羲垂目輕笑,賀芝蘭拽着他手兇巴巴。“不準笑。”
李元羲依他。“好。我不笑。”
臉上笑紋可以斂下來,但眼裏的笑意是怎麽都掩不住的,賀芝蘭不好意思幹咳下,自己都覺着有點嬌情了。程舟、劉坤紛紛打個嗝,裝模作樣的摸摸肚子面面相觑。
“狗糧有點撐。”
“還有點膩。”
賀芝蘭一幅懶得理倆人模樣,拽李元羲:“別理他們,走,我們找個安靜點的地方。”這也是盡可能的顧慮對方了,畢竟就對方把八位數的超跑引擎聲都嫌吵,那這震耳朵的重金屬音樂就更吵了。
一行才落座,小吃、水果、飲料等就陸續送了過來。
賀芝蘭插了塊水果嘗着味道還行,然後把整盤都給李元羲端了過來。程舟跟劉坤敢怒不敢言,擡手把別的小吃往自己身邊攏了攏。
“幼稚。”賀芝蘭嫌棄。
程舟怼他:“也不知道誰幼稚。人家王公子不過握個手都吃味,李哥,有些人不能慣着,慣着慣着就能翻天。”
劉坤接茬:“就是。‘持寵而嬌’說的就是這種。要換到古代,這就是禍國殃民的貴妃。”
賀芝蘭踢他凳子:“怎麽不是皇後?”
“哪個皇後持寵而嬌了?”劉坤攤手。
“是呀,哪個皇後跟你一樣又嬌又作了?”程舟聳肩。
倆人一致對外,賀芝蘭一臉簡直了表情。第無數次萌生掐死倆發小的沖動。半晌沖劉坤冷笑:“你的藥還要喝幾天來着?元羲哥,我覺的某些人需要受點教訓。”
這下換劉坤一臉簡直了表情,痛心疾首道:“敢不敢堂堂正正打一架?告狀算什麽好漢?!”
賀芝蘭揚眉:“你都說我是禍國殃民的妖妃了,不做點禍國殃民的事對不起‘妖妃’這倆字不是?”
程舟做足了隔岸觀火的勢頭,一見盟友靠不住,劉坤崩潰:“我現在說‘對不起’還來得及不?”
比了個你死定了的手勢,賀芝蘭斷定:“來不及了。”
劉坤看李元羲,語重心長。“李哥,做人呢最重要的就是正直,正直呢就是不會事非不分黑白不明,也不會被人撺綴着下黑手是吧?”
李元羲:“……”
李元羲想了想,颔首:“我聽芝蘭的。”
程舟卟的一聲笑抽。賀芝蘭額頭挨到李元羲肩上笑的直抖,只有劉坤笑不出來,因為發小的尿性撺綴着人換藥方這種事又不是幹不出來。
劉坤攤在椅子上一幅靈魂要出竅模樣,有認識的人過來打招呼都是生死可戀的愛搭不理,有人關心的問上兩句。
程舟憋笑:“沒事。劉公子剛經受暴擊,正思考人生呢。”
賀芝蘭翹着長腿,要笑不笑。“男人嘛,一個月總有幾天不得勁,你們理解理解。”
劉坤攤在椅子上有力無力的比了個中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