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5章 面目全非
超跑之夜少不了約戰, 程舟拽上半死不活的劉坤, 賀芝蘭下意識斟求旁邊人意見,李元羲自不想拘着他,只叮囑聲。
“注意安全。”
賀芝蘭下巴擡高大放厥詞。“看我給你贏個彩頭回。”說着起身,臨轉身又湊近道:“別人給的東西別亂喝,雖然這是王子梓的場子沒人敢亂來,但總有那等自己作死的。”
李元羲捏捏他頸後表示知道,再次叮囑:“安全第一。”
“我知道。放心。”
賽車玩的就是激情跟速度,當把安全放在第一首位時, 在彎道超車時難免過于保守, 更別說賀芝蘭一年多沒跑過了, 手生之餘自然沒有旁人那麽激情四射, 最後緊跑慢跑也就拿了個第三, 這還是程舟保駕護航的結果, 劉坤算是玩得勤的主,毫無疑問拿了第一。
沒贏到彩頭賀芝蘭有點心塞,李元羲拽了他手。“參與就好。輸贏不重要。”
十萬塊的男士腕表就是個小玩笑,劉坤掂掂盒子往李元羲面前推,賀芝蘭頓時不心塞了, 眸光微眯。“當着我的面給我男朋友送腕表,幾個意思?”
劉坤白他:“什麽幾個意思?順手給李哥玩呗。”不過想想好像也的确不合适,拿了盒子順手塞進衣兜。“李哥別介意,說着玩的。”
李元羲抿唇表示不介意,側耳跟賀芝蘭說了一聲便起身去到洗手間。洗手間的标識挺明顯的到不用人領, 只是在出來淨手時差點被人撞上,不想對方反而惡人先告狀,罵罵咧咧的惡聲惡氣,要不是受限于身高,那張明顯不對勁的嘴臉幾乎怼到李元羲臉上來。
洗完手,好整以暇拿紙巾擦幹,李元羲微微垂目。“滾。”
人對危險感總有感應,李元羲跟看死人一樣的視線讓對方怔了一下,後頭剛好有朋友來,扶了人就道歉:“對不住對不不住,我這朋友喝醉了,”說着不由分說把人扶走了,一邊走還一邊勸。“…董少說了別喝這麽多…您看您這…還說玩兩把…”
把用過的紙巾丢進垃圾桶,擡腳回到座位,王子梓趴在劉坤旁邊正聊的熱火朝天,賀芝蘭給他遞了杯鮮榨果汁。李元羲接到手裏,想了想還是确定問:“這裏是禁止用藥的?”
賀芝蘭側目:“怎麽突然問這個?”
其餘仨人也移來視線,李元羲點點洗手間。“剛才在洗手間碰到一個,對方眼瞳擴散,意識亢奮,呼吸聲急喘不止,應該不是第一次碰這些。”
就像前言所說,這場子是王子梓盤的算是半個東道主,來過這玩的都知道有兩個規矩,一是不磕藥;二是不跑假車。現在有人在他場子裏磕藥,這是公然不把他這個東道主放眼裏呀,王子梓都要氣笑了,轉了下打火機問:“那李先生知道那人姓甚名誰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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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似乎姓董。”
“成,先謝了。”有個姓總比大海撈針要來得好。
王子梓起身去找人,大概半小時就回來了,臉上有點不太好,憋了憋半天還是忍不住爆了句粗口。“媽的,沈念找的那邦龜孫子!”
賀芝蘭擰眉,一想到那個惡心玩意兒,頓時心情都不美麗了。
劉坤探身:“是沈念那些小跟班?”
王子梓點頭。“就是那些小跟班,把我這地當成炫耀的談資,還從外面帶了東西過來嗨,整的烏煙瘴氣的,氣的我當場就給他掀桌了。媽的,個操蛋玩意兒!”想想王子梓就氣的不行,叼着煙重重的吸了一口吐出煙圈,一幅想幹架模樣。
程舟笑笑。“這有什麽好氣的?誰的跟班誰負責,沈念的人不守規矩那就找沈念呗。”
“別提了,要是沈念在老子最多跟他打一架,多大點事不是?可那混蛋根本不在,找茬都找不到正主,把我憋屈的只能一股作氣攆出去了。沈念都大半個月沒露面了,自從上次傳出不行的流言之後,說是被他爺爺拘在家裏養身呢。”
一個男人被說不行這比殺了還難受,更何況是沈念那種自尊心強的,說到這事,王子梓想起禍首好像都在這裏?頓時樂了,沖李元羲遙遙舉杯:“李先生,我敬你,幹了件好事。”
李元羲意思意思舉了下果汁。
王子梓放下杯子掃眼幾人,拍腿道:“看在李先生今天幫了我一忙的份上,送你們個好東西。”
說着起身屁颠屁颠去抱了東西,四個一模一樣的水晶盒子抱的滿懷,每個盒子裏裝着五臺超跑的模型,模型做的很精致,不用想都知道是那種一輛模型車超過一臺經濟車的。放到喜歡車的人眼裏估計能喜歡死,可劉坤卻是實力嫌棄。
“又是模型,掰着指頭算,從小到大我收到你送模型都收三套了。這是第四套。”
“少廢話,模型有重複過嗎?再則說了,不喜歡直說,我還不想送了呢。”說着就要往回收,程舟忙把自己那份往身邊攏。
“劉公子不想要那是劉公子的事,跟我不相幹的。”
就這麽一句話的功夫,賀芝蘭已經麻利把兩份攏到身邊了。劉坤也不是不想要,只是習慣性賤一下而已,當即把最後那份收好,賤了句。
“王公子送出去的東西哪有收回去的道理不是?太掉你面子了。誰的面子都能不給,你王公子的面子必須給不是?我收,我收。”
王子梓氣到笑罵。“滾粗!知道這些模型我廢了多大功夫嗎?就差滿地打滾才堪堪弄到二十套。要不是今天碰巧了,又認識李先生這位新朋友,你想要我還不給呢。”
這話不假,總共二十套一下送出四套,這算是大出血了。
見他們弧疑,王子梓示意他們取出模型。“仔細瞧瞧,有什麽不一樣。”
劉坤把自己那份拆開,拿上手上仔細看,半晌開口:“特別拉風?”
賀芝蘭拆了一份拿兩臺放李元羲手上,自己又拿了一輛,左看右看,猛的瞪大眼睛:“這是不是還同發售的新車型?”
“哈,還是芝蘭識貨。”王子梓豎拇指,繼續道:“一個月後的國際車展知道吧?這五輛就是主打的超級款。限量限購,每輛光裸車都不低于這個數。”
看着王子梓比的三個手指,劉坤咋舌。“三千萬一臺?夠奢侈。我兩臺都比不過一臺。”
王子梓對之白眼:“劉公子年紀輕輕怎麽就耳朵不好使?不是三千萬一臺,是每一臺三千萬起。”說着指那輛湛藍車模型道:“就好比這臺‘藍雷龍’,造價4780萬。這還不是最貴的,最貴的是這臺‘紅寶石’,5380萬。不含稅,再加上七七八八的配件調試等,6000千萬都懸。”
這是大多數人想都不敢想的數字,可這就是一輛車的價錢。
程舟都忍不住咋舌。“個奸商。”
王子梓看他:“別說的你好像不是奸商似的。這車貴是貴,但有你們面子貴嗎?你們幾個當哪個買不起?”
程舟笑笑:“買得起是一回事,舍不舍得買是另一回事。”
賀芝蘭拿着輛金屬灰的模型愛不釋手。“如果要買,我會買這輛。”
衆人移來視線,李元羲看了看:“為什麽不選這輛最貴的?”
王子梓笑。“果真,長的好看的人的品位都不會太差。”
“你這話什麽意思?長的不好看的人難道品位就不行?”劉坤手上拿着最貴的那輛‘紅寶石’,寶石紅的烤漆炫酷又拉風,而一體式的車形幹淨利落,讓紅色不會顯得女氣而是一種驚豔似的帥氣。“我覺着這輛好看,要買就買這輛。”
程舟怼他:“還買?你都兩輛了,聽說買第二輛的時候就被劉爺爺捧到屁股開花吧?再買,屁股還要不要了?”
劉坤:“想想不行?我又沒說一定要買。”說着沖王子梓問:“這倆輛價錢相差2200多萬,區別在哪?”
王子梓愛車這是衆所周知的,懂車更是衆所周知的,跟那些大牌超跑公司熟,也是因為王子梓曾經憑自己的實力殺進職業賽車手的封王賽,跟‘王位’只有一臂之遙。那時候在國際賽車場上,‘王子梓’的名號也是響當當的,現在退役了,跟那些大牌超跑公司一直有着良好的聯系。當然,跟其中一家有親戚關系也是不能忽視的。
“說你品位不行你還不信,你說你是不是就奔着最貴的去了?”王子梓給他個你‘你太庸俗’的眼神讓其自己體會,回首解釋道:“這種超級跑車不是最貴的就是最好的,很多看起來咋舌的超跑有太多附加值,說的通俗點,就是嚎頭。芝蘭選的那臺‘飓風’造價3100萬,比你這臺‘紅寶石’是要少2200多萬,但你知道你這2200多萬的區域在哪裏嗎?不在配置也不在設計,就是這些附加值。比如說車頭品牌圖标那顆最大的鴿子蛋,在珠寶界都是名聲顯赫,可以說這顆鑽石就去了近1000萬的差距,車标上、車身上、甚至車內,其它配鑽七七八八加起來都不止400萬了,還有其它珠寶黃金等,多花2200萬去買這輛‘紅寶石’,我不如拿這錢去買單純的珠寶?至少鎖在家裏安全不是?車就不一樣了。停到外面你估計還要配兩個保镖時時盯着,否則有多手的随手扣個配飾去就夠你糟心的了。”
見他們聽的一怔一怔的,王子梓也說的起勁,其餘三輛也一一說了下區別,最後取過賀芝蘭看中的那輛。笑道:“芝蘭選的‘飓風’就一樣了。車身無半點珠寶配飾嚎頭,最新稅設計線條,高科技指紋識別、人臉識別、聲音識別,車身內設計加重駕駛舒适度,在這五輛裏面,是最真實且經濟實惠的選擇。”
“3100萬的車你說‘經濟實惠’,對這四個字你怕不是有什麽誤解嗎?”程舟吐糟他。
王子梓聳肩。“開出去停在路上,至少不擔心別人扣你配飾不是?”見賀芝蘭實在喜歡的模樣,遞回車模的時候勸道:“芝蘭要是喜歡可以考慮入手,這車型是經典加新銳設計的結合體,我敢打包票,再開二十年都不會過時。”
接了車模放回水晶盒,賀芝蘭搖首:“不了。買了也沒多少機會開,堵起車來,再貴也不能飛着走。”
“那到是。”王子梓也只是随口提一句,自然沒有真想讓賀芝蘭買的意思。
都是朋友又是從小認識到大的發小,是以幾句玩笑話也沒人放在心上,不想有一個人卻是上了心。第二日李元羲找賀芝蘭取回之前的銀行卡。
自打從雲都出來李元羲就沒用過錢,不管是最開始陳晟付的治療費五十萬,還是後來祛疤藥的合作,再到後來古藥方的出售,所有錢都彙集到一張卡裏,這張卡一直放在賀芝蘭身上,就沒見人要用過。這冷不丁提起來,便随口問了句。“元羲哥要用錢幹什麽?”
李元羲輕描淡寫。“有點東西想買。”
或許是對方态度太淡然,賀芝蘭不疑在它取了卡遞了過來,想了想還是不好意思道:“零零碎碎加起來一千九百多萬的樣子,我添了個零碎,湊齊個整數。密碼是我們剛認識那天。”
賀芝蘭有點擔心李元羲怪他擅自作主,只是他想多了,這點小事于對方來說無足挂齒。
收好銀行卡,李元羲讓俞半夏驅車去眼科醫院給王老先生換過藥,順便觀察過方小貝的情況,林院長亦是個膽大敢嘗試的,特意等李元羲忙完之後把人請到辦公室商量合作的可能性,李元羲也在考慮這事,自然沒有不同意的。
倆人相談甚歡,花兩個多小時就把合作細節敲定的七七八八,至于明細那就要請專業人士評估了。從眼科醫院出來時間還早,李元羲打電話問過程舟在公司,這才吩咐俞半夏。
“送我去程舟的公司,之後這裏有藥材采購名單,”李元羲把之前抽空寫的名單遞過去。
如果說賀芝蘭是認識久了看得懂他的字,那俞半夏純粹就是從小到大看得多了。接了單子掃過一眼,颔首:“好的李先生。不過我只能說我盡量買,能不能買全不能保證,還有,之前用的藥材我聽賀總說都是您自己在雲都那邊采的,全都是野生藥材,又是精挑細選,在帝都這邊估計很難買到這種。”
“盡量吧。”
“好的。”
車子停在程舟公司大樓,李元羲想起什麽,回首:“把微信給我,我給你轉錢。”
俞半夏忙搖首:“不用不用,賀總每個月會打一筆錢放我這,說是給你買東西用。”
聞言,李元羲抿唇笑了下,颔首。“那你去忙吧。”說着轉身進到大樓,來的時候給程舟打過電話,對方讓秘書等在大廳。
秘書看着應該也是三十歲上下,看着挺精神的。李元羲還沒進門,便主動迎了上去。
“是李先生吧?您好。我是程總秘書,小姓譚。叫我小譚就好。程總正在開會,交待我接您到辦公室先坐一會。這邊請。”一邊說有條有理說,一邊領着人往電梯走,然後直接把人帶到總裁辦公室。另有女秘書恰到好處的送來熱茶跟水果。
李元羲大概坐了小二十分鐘,程舟在一衆屬下的擁擠下推門進來,譚秘書訓練有素的把後邊人打發回去,然後順手帶上門。程舟原本冷靜自持的臉頓時垮了,又煩又暴燥的解了兩個衣扣,一屁股坐到沙發,張嘴就是吐糟。
“一個個想吃這碗飯又不想費力氣,李哥你說,這世上哪有這麽好的事不是?”拿毛巾擦了擦手,直接往嘴裏塞了兩塊水果,邊吃邊問。“李哥過來找我是有什麽事?”
李元羲也不與之廢話,取出‘飓風’超跑模型放到桌上。
“我想買這輛車,有什麽手續需要辦?”
程舟頓時被水果嗆的捶胸頓足,半晌才找回聲音,以為自己幻聽了。“李哥要買‘飓風’超跑?!不是,你連駕照都好像沒有吧?買超跑幹什麽?還有不是,你有這麽多錢?!”
“芝蘭喜歡。”李元羲掏出銀行卡。“這裏有兩千萬,可以先付定金。”
對李元羲來錢渠道有所了解的程舟,只覺唰的一下成噸狗糧往身上砸過去。這是怕是對方身上所有的錢了,都拿來給男朋友買車?!這是什麽神仙愛情?!
“我想把車買回來給他做生日禮物。”
被狗糧砸的忒疼的程舟頓時什麽掙紮都不想做了。
“別跟芝蘭說,讓他有個驚喜。”
程舟很暴燥,特麽的不是狗糧嗎?還有完沒完了?!想掀桌的程舟抹了把臉,勸道:“李哥別聽芝蘭一時興起的話,超跑不實用,在市內根本跑不開,玩沒兩天估計也只收進倉庫落灰的份。沒必要花那麽多錢買臺不實用的車。”
“無礙。可以收藏。”
程舟捶下胸口喘了口氣,感覺嫉妒使他面目全非。半晌無奈道:“李哥。這種超級跑車不是想買就能買的,你要先定,定不定得到還是倆說,定到了也沒可能馬上就有,至少要半年才能拿到車。我沒記錯的話,芝蘭生日在兩個月之後吧?來不及的。”
李元羲擰眉,沒想到還有這些限制。“不能想想辦法?”
這能想什麽辦法?如果是國內還能想想辦法,問題人家超跑公司面對的是全球,不是你說有就能馬上有的。程舟想拒絕,只是最後又換了語氣。“我找王子梓問問。”
說完當着李元羲面撥通王子梓電話,王子梓一聽程舟意思,也是無語了。“我說程公子,咱們能按章程辦事不?這國內的好說,這國外的,而且是這世界揚名的超級跑車,你覺着他們會為你破例?”
程舟湊近電話:“這不就是想找你想想辦法嗎?實話跟你說吧,芝蘭再兩個月後就是生日,不是就想着給他個驚喜嗎。”
王子梓愕然開口:“你們的驚喜價值三千萬?圈裏現在給人過生日是這麽個行情?那程公子,我再七個月後過生日,提前給個劇透?”
賀芝蘭跟李元羲的關系還是秘密,程舟不想多說,有意怼道:“少掰扯亂七八糟的。就說你能不能想想辦法吧。”
電話那頭的王子梓張了張嘴,簡直被這些發小給煩死了。半晌無奈開口。“行。我想想辦法。能不能行我不能打包票,總之你先把錢準備好,如果能行我便通知你,當時可能立馬就要付款。全額的。”
程舟:“錢的事沒問題。麻煩王哥了。”
王子梓悶笑。“成。為了這句‘王哥’,我找我舅舅那邊撒嬌賣萌也要把車弄來。”不用猜都知道電話這邊程舟要謝,先一步打斷他道:“先別急着謝。這事成了再謝不遲。成了先這樣,我定機票先。等我消息。”
“好。我等你消息。”
挂上電話,程舟看李元羲,解釋道:“王子梓外公那邊是做超跑這塊的,能不能弄到手還是個未知數。李哥不要抱太大希望。”
之前不知道,現在知道了李元羲表示理解,沉吟聲,把銀行卡往他這邊推了推。“這兩千萬先放你這裏,餘下的我這幾天想想辦法。”
程舟擡手:“瞧不起人了是不?銀行卡李哥先收着,成了的話我再跟你拿錢不遲,餘下的一千多萬我先墊着,橫豎祛疤藥你有股份,還要馬上就要開張的藥膳坊,拿分紅時再還不遲。”
“可以。”嘴裏這麽說,不過李元羲還是細數了下有什麽可以賺錢的路子,雖然有程舟墊付,但總歸能盡快湊齊也去一次挂心事。
送走李元羲,坐在辦公室的程舟越想越羨慕,終歸掏出手機在朋友圈發了條說說。
【嫉妒使我面目全非!】
結果不過半小時,這幾天一直在四合院修養的劉坤也發了條說說。
【嫉妒使我面目全非!】
沒有約好但排序都是一樣的,真發小沒錯了。劉坤先一步看到程舟發的說說,撥過視頻,看着屏幕發小:“你又嫉妒什麽了?人生贏家還每天說嫉妒嫉妒,也不怕別人怼死你。”
程舟正好也看到了劉坤的那條,白眼他:“彼此彼此。說吧,你嫉妒什麽了?”
劉坤生無可戀臉。“早上李哥炖了老鴿子,我還想着今天有口福了,我愣生生守了三小時呀!三小時!滿院子飄香,正覺着應該可以出鍋了,李哥回來了,說是要給芝蘭送過去!卧操你知道當時我那個崩潰嗎?!”
“不就是一碗湯嗎?瞧你這點出息!”
“那是普通的湯嗎?那是三年以上的老鴿子,李哥又加了不少藥材,那香味別提了!我想試點味,你知道李哥說什麽麽?‘你現在正是要緊的時候,別因為貪嘴誤了藥性’!那天吃大餐的時候我都忍不住吃了兩口海鮮,李哥回來都沒說什麽,現在因為一碗鴿子湯說誤了藥性?!!騙鬼呢!!!”
隔着屏幕都感覺到劉坤的崩潰了,他是真崩潰,對于一個有着‘皇帝舌頭’又愛吃的人來說,看着美食從眼前溜走,分分鐘都是煎熬呀。
程舟鄙視他:“你那撐死了就一碗鴿子湯,你知道剛才李哥到我這來說什麽嗎?‘飓風’,他要給芝蘭買‘飓風’當生日禮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