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4章 8:2——2:8

黑發少年瘦瘦弱弱, 右眼還纏着白色的繃帶, 他揚起手, 過長的袖子下移了一截, 露出同樣纏滿繃帶的手腕。

明明看起來和他們差不多大, 可這一身的違和感……

不需要特意細細觀察,所有人都看得很明白。

U-17的隊員和籃球部的部員, 都是各具風格充滿活力的中學生, 而太宰治和他們中的每一個都截然不同。

可轟鄉最關心的并不是太宰治的出現, 不如說這只狗崽子那麽長時間(U-17期間)沒蹦出來作死已經算做的很好了。

金發青年轉移了視線,盯上了沢田綱吉,“球技運動?”

接收轟鄉懷疑眼神的棕發少年欲哭無淚,但他只能硬着頭皮點頭。

兩個一身黑的黑發男, 還都心黑玩黑戰術,對視一眼同時皮笑肉不笑的扯扯嘴角, 中間的沢田綱吉簡直度秒如年。

比相田麗子更優秀的眼睛,可以根據肌理血液骨骼斷定出對方的身體潛力。以前屏幕上沒發現, 只是單純覺得這位彭格列十代目是運氣差了點才會做到左腳絆右腳摔倒, 現在……

“你好弱啊。”

相當的直白的話語戳穿了沢田綱吉懦弱的心。

“不過,現在弱并不代表着以後是弱者。”金發青年大發善心的放出一絲風, 吹走了沢田綱吉頭頂上的烏雲, 甚至隐隐有了開陽之勢。

裏包恩從地上跳到了沢田綱吉的肩膀上,踹了踹他的臉頰, “高興什麽啊, 他的意思是你現在就是個弱者。”

“……轟鄉桑說得沒錯啊。”他這樣一無是處的人, 哪裏可以和對方相比啊。

等等哦,裏包恩已經在沢田綱吉身邊了。

金發青年放下了攔住身後人的手,手指摸上下巴思考起來。

和晖君今年十六歲,據瘋父親所說,是比XANXUS小了七歲,也就是說現在XANXUS二十三歲,而在XANXUS二十四歲的時候,會被九代目解凍和沢田綱吉進行指環争奪戰……

不就在明年了嗎!

十月開始到十二月的比賽,轟鄉高二的整個第二學期都奉獻給了國家,學校自然是免修合格,考試也不會挂科,甚至按照轟鄉以往的優異表現,老師可能還會給個免考滿分的成績。

啊……本來以為U-17回來逃過了期末考試,結果年後有更大的驚吓等着他呢。

怎麽回事啊,本來老老實實熬到明年等沢田綱吉繼承彭格列他就和意大利蛤蜊一點關系都扯不上了,為什麽突然暴露了?

連國常路大覺也只是查到他在海外出生後來被港黑前任首領帶回國,莫斯科旅館和彭格列的事一點影子都沒挖着。

難不成在十代目的競選時期,老一輩看十代目候選人太少了拼命調查自己的私生子?

轟鄉覺得有點可能。

不過沒關系,最多被扒掉一層皮露出港黑少主的身份,其他啥都不要認就是了。

在森鷗外的帶領下,港黑兩年來根基已經穩固,重新開啓了海外發展。作為港口黑手黨「繼承人」的他,知道彩虹之子的存在并不奇怪,反而說轟鄉對裏包恩有所警惕是應該的。

“基礎入門的話,先報個球技學前班,再就是……”轟鄉并沒有停留太久,重新邁開了腳步,“把你的廢身子好好鍛煉一下,唔,就從晨跑五公裏開始吧。”

金發青年披着紅白的外套走過沢田綱吉,飛揚起的U-17外套撫過他的面前,身後的「JAPAN」代表着國家的希望。

青少年們見狀,都跟在他身後走出了體育館。

毫無疑問包括轟鄉和晖在內的這一行人都是日本的棟梁之才。

想到這裏,沢田綱吉的頭埋得更低了,“裏包恩……”

“轟鄉和晖,不簡單吶。”一如既往萌噠噠的聲音。

“是啊,U-17世界杯冠軍,那可是精英中的精英啊。”沢田綱吉當然是知道「世界冠軍」的重量的,沒有明面上那麽的光鮮亮麗,還有很多觀衆看不見的重壓。

“我說的不是這個。”小嬰兒變出了列恩牌手槍,“你看,握槍的時候食指指背會和扳機摩擦,時間長了就會有繭。”

裏包恩做出了握槍的動作,然後把槍口對準了沢田綱吉。

“……”

“不要拿槍指着我啊!!!”

幾秒過後從驚吓裏走了出來,棕發少年也貌似抓住了那一個點,“轟鄉桑不是打網球的嗎,還有籃球……練運動的手上都會有繭吧。”山本是練棒球的,他的掌心也有一層薄繭。

聞言,裏包恩的表情沒什麽變化,只是把手槍上了樘。

“噫!”

“我都給你這麽演示了,你還是GET不到我的點,真是蠢綱啊。”

“……不好意思哦我的腦電波和你不在一個頻道上,咦?”沢田綱吉忽然抓住了那根線,瞪大眼睛觀察起了小嬰兒的手指,“轟鄉桑手上繭的位置,和裏包恩一樣?”

“是哦,而且那種厚繭,可不是一兩年就能摩出來的。轟鄉在U-17呆了四個月都沒有消掉,可見那個繭是存在了很長時間了。”

“也就是說……”

“差不多有十年了吧。”

“十年!!”

列恩變回了綠蜥蜴的樣子,重新爬到裏包恩的帽檐上。

啧,有十幾年雙槍經驗的Mafia繼承人,怎麽那麽像某個傻XX呢?

“話說,阿綱。”

“恩?”

“你的DNA還沒取呢。”

“哎,那個……”支支吾吾。

“你一日沒有拿到,就一日別回來了,再見~”說完,裏包恩向着地面一跳,砰的一聲,紫色的煙霧炸開,小嬰兒的身影消失不見,

“納尼?裏包恩!!!”

在棕發少年垂頭喪氣的蹲在體育館門口事,白色隊服的洛山一行人走了出來。

“啊啦,小征,你居然也會有讓人的時候?”門口的海常和U-17不知為何停了一下,本來跟在他們後面的赤司征十郎居然停下了腳步,等他們完全通過後才再次起步。

赤發少年目光不轉,一直看着前面,“只是……避免不必要的麻煩罷了。”

出了體育館後,轟鄉和U-17的一衆隊友們告別,連擁有海常學籍的種島修二都被金發青年趕走去應付網球部副部長了,只剩下一直跟着的獵犬和途中撿到的狗崽子一只。

“吃什麽?”籃球部部長詢問道。

“都行。”

“随便。”

“我不挑的。”

“……”

“火鍋?”

“啊不行,我吃不了太辣,胃會疼。”

“剛打完比賽,好熱的……”

“燒烤冰飲?”

“上火啊我晚上喉嚨會難受。”

“就是啊就是而且燒烤還致癌。”

“……”

“你們煩死了啊!”笠松幸男大喝一聲,“這也不行那也不行,你們說個方案出來啊!”

“尤其是你!森山!”幹嘛總是同意人家的反對意見啊!

“還有你。”祖母綠眸子的前輩指向黑發少年,語氣倒是比對待森山由孝平靜了不少。

每次笠松幸男提出什麽的時候,太宰治總是最快反駁的一個。

“哎~”右眼纏着繃帶的黑發少年假意委屈,“可是我真的吃不了那些東西嘛,前輩好嚴格。”

金發青年拍拍手,朝着籃球部部長投去一個意味深長的眼神。

“……怎麽了會長?”

“能讓太宰叫你‘前輩’,知足吧笠松。”雖然此「太宰治」非彼「太宰治」。

金發青年放下了手機,“好了,吃自助去吧,想吃什麽就拿什麽。”

有兩位侍從在門口站立着,一進門就有服務生彎腰說道“歡迎光臨”的高檔餐廳。

“真的假的……太貴了吧。”

早川充洋一個零一個零的數着,“個,十,百,千……六千元?決賽優勝的獎金都沒有那麽多吧!”

“醒醒,優勝是沒有獎金的。”

中村真也扶了扶眼鏡,“早川,你少數了一個零,是六萬元一個人。”

【六萬日元,約合人民幣四千元】

海常籃球部正選和替補,十三人。

“一頓飯就要八十萬元……”森山由孝深深吸了一口氣。

【八十萬元,約合人民幣五萬兩千元】

“好了就這家,我已經預定好了,進去吧。”金發青年顯得很淡定,率先走了進去,緊随其後的是太宰治,随後跟上的是末廣鐵腸和森山由孝,最後才是其他部員們。

見到幾位還有些放不開的部員,笠松幸男一邊覺得有些丢人,一邊又覺得自己虧欠會長的又多了一份,“你們幾個,認真點啊!”

“……隊長,你也認真點啊。”現在又不是在比賽的球場上,你這臺詞什麽意思啊。

金發青年要看着一只狗崽子和一只獵犬,無暇多關照他們,只能語言上提醒一下,“你們盡管吃就是了,不如說吃不回來我才是虧了呢。”

“黃濑,你好點了嗎。”小王牌還是迷迷糊糊的,但衆人在轟鄉的心理暗示下,都沒有對黃濑涼太的狀态感到奇怪。

戴着左耳釘的少年人晃蕩了一下腦袋,喝了口前輩接來的檸檬水,慢悠悠的擡頭,“謝謝,這裏是……?”

“這裏是自助餐廳哦~”黑發少年端着一大盤螃蟹,坐在了小王牌的對面。

“哎,是這樣……哇!!!”

是個陌生的聲音,但黃濑涼太條件反射的想道謝,結果一擡起頭——

這是那個人!那個河邊遇到的怪人!

就是碰到這個怪人之後他才想起來那天早上的事情的!

話說……他剛剛是不是被混黑前輩看透了?啊啊啊完蛋啊!

“嗯?見到我很驚奇,不……害怕嗎?”本來只是單純回答一下對面嘟囔的提問,結果發現這只大型金毛犬在見到他後居然會有這樣的反應。

太宰治彎了獨露出來的左眼,身體一點點前傾,造成壓迫,“你是,在哪裏見過我嗎?”

鳶色的眼眸裏拉開了閥,不受控制的惡意傾瀉而出,一點點滴落在黃濑涼太的身上。

唰——

獵犬趕到桌邊,快速的掃了一眼判斷形式。棕褐發的少年抽出了藏在寬大運動服裏的刀,刀柄往太宰治的腦殼上一頂,把他直直的頂了回去,一屁股重新坐到椅子上。

黃濑涼太看着末廣鐵腸上的武士刀,張了張口,沒發出聲。

端着盤子回來的金發青年,看了看自己盤子上的小狗饅頭,又看了看桌上的形成一個三角的三只犬類。

……你們幹嘛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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