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8章 :要你沒問題
第48章:要你沒問題
“這怎麽可能呢?!”
因為激動,安在暖忘了之前暗巷裏帶給自己的恐懼,瞪大了眼睛看着燕珏,“二哥想要的女人,整個蘊城.......”只要他願意,怕是有大把的名門千金前仆後繼都來不及。
他怎麽可能會去強.暴一個女孩子!!
燕珏收了情緒,不過是寥寥幾句,不敢真的全盤托出,眉頭一挑看向安在暖,“那他要你,你願意嗎?”
“.......”安在暖的臉上憋得一陣紅一陣白,半晌說不出一句話來。
但好奇心被勾了出來,她總是想要知道整個事情的來龍去脈,忍着臉上的燥意,她壓低聲音問燕珏,“燕珏哥,那件事......”
燕珏忽然擡起手指放在唇邊,“噓”了一聲,“以後你會有機會知道的。”
話音落,身後巷子裏的聲音消停了下來,霍屹行緩步從裏頭走了出來,依舊是筆挺的褲腿,身上沒有一絲褶皺,倒是白色的襯衫上,不知何時染了血跡上去。
安在暖驚了急忙跳了過去,“二哥,你......“
霍屹行順着女孩驚慌的視線看去,嘴角一淩,“他的血。”
與此同時,黑色邁巴赫風一般開過來,又穩穩停在幾個人跟前,齊渙跳下車,看一眼霍屹行,又擡頭看向巷子深處,似乎早就知道裏頭的發生的事情,問,“霍少,人怎麽樣了?”
“廢了。”
安在暖眉心一跳。
齊渙點點頭,擡手将鑰匙遞給霍屹行,面無表情朝着巷子裏頭走去,“放心吧霍少,交給我。”
霍屹行點點頭,走到車邊見安在暖還在傻傻站着,眉頭一皺,眼中前一刻面對老男人時的戾氣還未散去,“杵着幹嘛?還想繼續發善心,送到醫院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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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在暖臉色泛白,想起上次因為豐肅把他激怒的事情,咬着唇,乖乖跟着上了車。
車子飛一般開走,車窗後頭,燕珏看着蹿升起的汽車尾氣,眯着眼睛,半晌勾了勾唇。
若是彼此能夠救贖,就該是上天給的最大的恩賜了。
......
車子直接開到了華府。
安在暖難得乖順地跟在霍屹行身後進了門,看着男人彎腰換了鞋,直接轉身去了浴室,她才無聲松了口氣。
聽着樓上傳來關門聲,她才擡步進了廚房,開了火,在爐子上加上水,一邊等水開,一邊胡思亂想。
高高在上的霍氏掌權人霍屹行,曾經居然有過強.暴一個女孩的經歷,想想都覺得匪夷所思,這對霍屹行來說,可能更是人生裏的抹不去的污點。
她莫名地在心裏發問。
那當年的那個女孩呢?還在嗎?還好嗎?
身後冷不丁響起男人醇厚低沉的聲音,“在發什麽呆?”
安在暖吓了一跳,回頭就看到腰間只圍着浴巾的霍屹行,直挺挺地站在廚房門口,一手擦着頭發,烏黑的發頂上,晶亮的水柱正不斷往下掉。赤裸着上半身,胸膛上的肌理分明,結實有力,線條流暢,這是一種常年堅持鍛煉的人才有的狀态。
安在暖紅着臉,慌慌張張回過神,擡腳想要打開上頭的櫥櫃,一邊解釋說,“我看你今晚喝酒了,想煮一些醒酒茶。”
試了幾次,夠不着。
一度溫度的胸膛緊貼着她的後背壓了過來,男人的長手繞過她的頭頂,輕易打開櫃子,将解酒茶扔給她,定定地看了她紅紅的臉頰一眼,轉身走了。
安在暖拍着瘋狂跳動的胸膛,手忙腳亂地煮水。
沒錯。
她在緊張,更在害怕。
霍屹行直接帶她過來華府的意思,很明顯。
這是第一晚,她一想到接下來可能發生的事情,端着碗的手幾乎都有些發抖。
男人正斜靠在沙發上閉目養神,聽到動靜,又看看跟前還冒着熱氣的解酒茶,視線又落在安在暖略有些狼狽的身上,眸子一路轉深,,他擡手拍了拍身邊的位置,“過來。”
她依言照做。
一只大手順勢挑起了她的下巴,霍屹行豁然起身,轉眼間就将女孩結結實實給壓到了身下。
安在暖猝不及防,長腿碰到茶幾上的瓷碗,“啪”的一聲,解酒茶撒了一地。
“二哥......”
男人的吻轉眼間堵了下來,懸在她的上方,一下一下輕啄着她的臉頰,鼻梁,嘴唇。
安在暖的雙手揪住身上的衣服,像是一只受驚的小鹿般瞪着眼睛,“二哥,你的醒酒茶......”
頭上傳來低沉的笑聲。
“安安,我很清醒。要你,沒問題。”
男人的身上只圍着一件浴巾,此刻隔着衣服和安在暖的身體無聲摩擦,卻像是烙鐵一般,生生灼燙着她。安在暖拼命躲着男人的侵襲,臉上細細密密冒出了一層細汗,“二哥,我還沒洗澡,我身上,很多汗,很臭......”
結果,身上的衣服不見了。
她連抗議都來不及,就被男人狠狠抱着壓在了沙發裏。他的吻不再溫柔,鋪天蓋地地席卷而來,帶着某種發洩情緒的狠厲,煩躁,粗狂,交織着大手蹂躏她身上的力道,讓身下的女孩有些難以自制地擰着眉頭,身體難耐不安地扭動着。身處在客廳的空曠中,讓安在暖相當沒有安全感,她下意識伸出手,想要去抱些什麽,卻被男人狠狠壓住牽制在身體兩側。
他的身體,沒有任何預兆地,狠狠地闖了進去。
安在暖猛地向後仰起頭,雙手死死地揪住身下的沙發,疼痛讓她下意識咬住唇,身體僵着一動不敢動。
男人懸在她的身體上方,眼睛冷意十足,一動不動,分明就是故意的。
半晌,安在暖粗喘着氣,慢慢放松僵着的身體,睜眼睛,就撞進了男人一汪冰冷的潭水裏。
男人猝不及防,将她再一次狠狠撞了出去,“啊——”
狂風暴雨般的侵襲,讓安在暖痛苦地蜷縮着雙腿,揪住沙發的雙手都在隐隐打顫。男人的動作,帶着發洩般的怒氣,狠狠貫穿她的身體,每一下,似乎都給她致命一擊,似乎要她狠狠記住一般。安在暖感覺身體不像是自己的,疼痛和陌生的歡愉交織,讓她近乎麻木。她閉上眼睛,咬着牙默默承受着一切。
偌大的客廳裏,肢體碰撞時發出的巨大聲音,和男人難以壓制的粗喘聲,一聲聲被放大。
身下的女孩,表情痛苦,面容扭曲,臉上沒有被寵愛的酡紅,反而慘白一片。
霍屹行繃着下颌,心裏的煩躁一遍蓋過一遍,他終于放緩了節奏,附身低頭親了親她的唇,低低的喚了聲,“安安......”
身下的女孩睜開眼睛,一眼就看到男人冰冷眼中一閃而過的柔情。
身下,原本的疼痛消失,那種漫天而來的愉悅感,終于主導了她,讓她發出了情不自禁的聲音,“嗯......”
夜,似乎也才剛剛開始。
......
等一切都結束,已經是下半夜。
安在暖早在進行到一半的時候就昏了過去,事後,霍屹行抱着她進浴室,簡單沖洗之後,将人重新放到了床上。
實在是累慘了,剛剛挨到床,女孩抱着被子就沉沉地睡了過去,臨睡,還呢喃開口祈求着,“二哥,不要了......”
聽得出來,她被折騰怕了。
可霍屹行覺得,自己身體裏那股子莫名的邪火,似乎還沒有完全消退。
男人高大的身體站在床頭,靜靜地看了女孩好久,良久才轉身,走到落地窗邊的沙發上坐下,從煙盒裏倒煙點上,吞雲吐霧起來。
......
二十三歲那年發生的事情,不止是他人生的一個污點,更是他心裏一根始終拔不掉的刺。
那年老爺子的了一場重病,醫生下了病危通知書。
彼時,他還在國外上學,接到大哥霍啓行的通知,連夜趕了回來。
一直在醫院裏呆了幾天,老爺子居然又奇跡般好轉了起來。
母親去世之後,他對大宅的感情漸漸變淡,老爺子一回到霍家,他便收拾了行李,準備離開。
老爺子沒有留他。
朋友們和自家大哥,約了一幫人在予色幫他送行。
當晚,他喝多了。
散場之後,他獨自開車回去,在路上,卻察覺到了自己身體的不對勁,他被人在酒水裏下了藥,而且藥性極為強烈的一種。
離開車子,他一路沖撞,意識模糊的時候,他隐約看到從自己對面走來的一個女孩子。
很多年以後,霍屹行似乎還能想起那個女孩子當時撕心裂肺的哭聲,和絕望的尖叫,他沒了理智,一遍遍在女孩子的身體力沖撞,尋找解脫,隐約只記得女孩在一開始一遍遍求着自己,“我還沒成年,我還是個學生,求你放過我吧......”
他沒有聽到他的祈求,即将爆炸的身體,埋沒了他的理智。
等他醒過來,只發現自己滿身狼藉,和身下一灘刺眼的血跡,他才終于意識到自己做了什麽。
他瞞着家裏,找到好友燕珏,滿城尋找那個女孩,卻沒有一絲頭緒。
等到天亮,卻看到一個未成年女孩在醫院跳樓自殺的消息。
原因,是因為遭到了歹人的強.暴。
因為整個蘊城,僅此一條新聞。
誰也沒有再深入去探究這期間的曲折,更沒有繼續往下查。
女孩死了之後,父母離開了蘊城。
他繼續遠走他鄉,卻背負了一根永遠沉重的大刺。
從回憶裏醒來,霍屹行掐滅煙頭,扭頭看向床上的女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