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9章 :越哭就越興奮
第49章:越哭就越興奮
第一次遇到安在暖,着實是個意外。
那次意外事件之後很多年,他一直不近女色。外界甚至都在傳,說他不近女色是因為喜歡男人,以至于跟他來往甚密的燕珏和傅聲赫,也都成了被質疑的對象。
過去,燕珏和傅聲赫也都想過很多辦法,把各色各樣的女人送進他的房間裏去,可最後都被他“完璧歸趙”了。
不是他清高,而是不行。
所有的前戲都很順暢,可唯獨到了最後臨門一腳,他的腦海裏總是魔怔一般響起那個女孩絕望的哭聲,全身的熱情,頃刻間全都沒了。
他後來意識到這可能是心理問題,甚至去看過心理醫生,可都不了了之。
直到那次在酒店裏遇到被下了藥的安在暖。
他幾乎在第一時間裏,認出跟前攀在自己身上來回點火的人,就是父親收養的霍家三小姐。
原本只是逗弄,可誰也不曾想到。
他對她身體的反應,遠遠超出預料,真正想要收手的時候,已經來不及。
霍屹行夾着香煙站了起來,細碎的煙灰散落了一地,他走到床邊坐下去,用夾着香煙的手捏着女孩的下巴,指腹輕輕在她細嫩的肌膚上游走,神色晦暗,眉宇間的戾氣,似乎在一瞬間無聲無息,再度凝聚了起來。
十八歲,他出國前夕,母親忽然車禍身亡。
所有人都在說,她的死,是因為她和自己曾經的大學同學出軌,外出約會的時候遇了難。
葬禮舉行的很匆忙也很隆重。
幾天後,他出國當天,坐在開往機場的車子上,親眼看到父親領着她進了家門,跟所有人介紹說,“她是我的養女,以後,就是霍家的三小姐,安在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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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由此記住了那個名字。
她的父親啊,和他的母親,聯手毀了他的家,他的童年,他所有對家庭的想象和美好。
而他,也親手毀了這個女孩的美好。
男人沉沉的眸光裏閃動着某種異樣的情緒,捏着女孩下巴的時候無聲收力,“安安,如果你不是那個人的女兒,如果你和你的父親不一樣......”
霍屹行面沉如水。
他想起不久前他遇襲的那個晚上,如果她沒有獨自離開,如果那天晚上他抱在懷裏的那個人是她,如果此刻正在他身體裏供給身體代謝的那顆肝髒,是她的。
那麽......
她對所有的人良善,甚至為了一個連交情都沒有的小男孩,都能把自己送到他的床上。
唯獨對他,沒有半點情分。
這樣真真假假的安在暖,霍屹行着實恨透了。
男人眉頭一擰,擡手丢了手裏的香煙,擡腳狠狠踩滅,起身脫了身上黑色的浴袍,一把掀開被子。
睡夢中的安在暖被一陣涼意侵襲,下意識睜開眼睛,就見男人赤着身體壓了下來。
身下的女孩跟做夢一般,還在一臉呆滞,男人已經粗暴地分開了她的雙腿,狠狠闖了進去。
“啊——”
又是漫長的瘋狂颠簸。
安在暖覺得從上到下的身體都不是自己的了,酸疼,麻木,可身上的男人,卻卯足了勁似的,每每看她難耐求饒低聲哭泣的樣子,都越發興奮。
最後後來,她喪失了所有的意識。
再次醒來的時候,已經是正午時分。
身邊的男人已經不在,放在床頭的手機,一聲一聲瘋狂的響着。
安在暖裹着床單挪下床,急急忙忙接了手機,“在暖!安在暖你快回來!我是小胖!你外婆出事了,她掉到水裏去了!”
安在暖臉一白,手機差點掉到地上。
來不及多想,安在暖簡單收拾一番,在床頭給霍屹行留了紙條,打車直奔車站。
一直到上了車,她的腦子裏還在轟轟作響。
襄島的人都熟悉水性,更別說外婆了。她伴随幾代人生活在襄島,別說落水,即便閉着眼睛,幾乎都能窺探出一代水性的良好。
落水,差點溺亡,到底又是怎麽回事?
......
予色。
和幾個老總吃完飯,齊秘書送人出去,霍屹行抽完最後一支煙,一邊摸出手機打電話,一邊緩步走了出來。
從早上離開華府到現在,四個電話,那妞兒一個都沒接。
沒等最後一個打通,霍屹行就直接挂斷,反扣着手機抄進口袋。
迎面走來一侍應生,予色裏标準的制服着裝,只是因為年輕高挑,樣貌出衆,愣生生又幾分出色的感覺。
四目相對,豐肅驀地瞪大了雙眼,渾身的汗毛都豎了起來,滿身都散發出濃濃的敵意。
霍屹行擰着眉頭,暗沉的視線從他身上落到他手裏的托盤上,擡起一腳,豐肅手裏的托盤掉在地上,裏頭的酒水瞬間灑了一地。
啪。
豐肅眼都紅了,輪着胳膊就沖了上來。
上一次是自己理虧,所以從頭到尾根本就沒還手。
這一次,沒那麽容易就算了!
一拳狠狠揮了出去,卻被霍屹行輕松躲開。男人擡手落在豐肅伸出來的拳頭上,身體緊緊貼近他的,右手屈起,手肘狠狠頂向他的,豐肅一聲慘叫。霍屹行又是一腳,瞬間将人踢翻在地。
送人回來的齊渙和予色經理看到,急忙跑了過來。
“霍總。”
“霍少。”
霍屹行甩了甩手,眯着眼睛居高立下看着地上的豐肅,冷笑,“起來,繼續。”
豐肅咒罵了一聲,從地上一咕嚕爬起來就輪胳膊,被經理一把按住,冷聲呵斥,“豐肅,你是不是不想幹了?你知道這是誰嗎?霍總是予色的高級VIP客戶,是我們的衣食父母!”
“他打翻了我的酒,是他先動的手。”
“豐肅!”
眼見按不住豐肅,經理直接招來不遠處的幾個保安,将人架了起來,一邊不停給霍屹行陪着不是,“霍總您大人有大量,別跟他一般見識。他是新來的,不懂規矩。”
“大量?很難。”霍屹行掃了眼猩紅着雙眼的少年,冷笑着說,“把他扔出去,從今以後在予色,我不希望看到這個人。”咄咄逼人的視線看向經理,“懂了嗎?”
經理瑟瑟應下。
豐肅被人架着離開,一邊用力撲騰着雙腿,直到拐角,還在用力叫嚣,“特麽的,霍家的人沒一個好東西。放開,老子好歹也是他的救命......”後來的話,聽不清了。
霍屹行微微蹙眉,腦海中隐約有什麽東西飛快跳過,等他轉身想要探個究竟時,身邊的齊渙開了口。
“霍少,三小姐的外婆出事了。”
......
緊趕慢趕,安在暖終于在晚上回到了襄島,直奔醫院。
所幸發生意外的時候,小胖就在附近,及時救了外婆,又打了電話,将外婆送來了醫院。
外婆發生落水以後,驚吓過度,導致血壓竄高,加上體力消耗巨大,雖然脫離了危險,但是還沒醒。
安在暖松了口氣,将行李堆在腳邊,跟小胖道謝,“謝謝你,小胖,我不在,這次多虧有你救了外婆。”
小胖撓撓後腦勺,有些憨厚地笑了,“不用不用,說起來我們應該謝謝你才是。以前是我誤會你了,幫助婆婆也是應該的。”
安在暖一頭霧水,“謝我什麽?”
小胖還沒開口,病房裏忽然傳來一聲巨響,安在暖轉身沖了進去。
襄島的普通病房不比蘊城,房間很小,裏頭住了四個病患。外婆就睡在最裏頭的床上,其他床上,都是長期病患,滿床都是東西,床邊都是亂糟糟站着說話的人,滿屋子都是難以形容的氣味。
剛才那一聲巨響,正是吃完飯起身的陪床婦女,将不鏽鋼的碗掉在了地上。
見到安在暖,咧着嘴巴一笑,不好意思說了聲抱歉。
安在暖走近外婆身邊,見她緊緊皺着的眉頭,直到四周的聲音消失,才緩緩撫平。
外婆是喜歡安靜的人,這也就是為什麽這麽多年始終一個人生活,卻依然健康睿智的原因。
這樣噪雜的環境,她自然不會喜歡。
安在暖小心翼翼關上門,出了病房,和小胖一起到護士臺,和護士商量着能不能給外婆換個好一點的病房。
小護士看了一眼安在暖,快速翻完記錄簿,涼涼說了聲,“沒有。”
安在暖不免有些着急,“護士小姐,麻煩你再看看成嗎?實在不行,我們也願意加錢,到單人病房裏去,我外婆她......”
“你們是皇親貴胄啊!吃不得雜糧睡不了拼房是吧?我告訴你,我們醫院就這條件,你愛住就住,不住就拉到。今兒就是再高貴的人來了,也得按制度住病房。”
小胖一聽就急眼了,“你什麽态度?”卷了袖子就要揍人,被安在暖拉走了。
小胖氣哄哄地建議安在暖,“實在不行,我們就把婆婆帶回家,反正她已經沒事了。”
安在暖搖頭,“不行,外婆有高血壓,每年這個時候都要在醫院打針預防。這次又碰上溺水,就更不能走了。”
“那你說怎麽辦?!”
安在暖坐在長椅上,傾身用力抹了一把臉,滿臉平疲色,“沒關系,等外婆醒過來,我繼續想辦法。”
但眼下,她有個疑問,亟待解答。
“小胖,你當時在場,我外婆水性那麽好,怎麽會忽然溺水,你知道怎麽回事嗎?”
小胖搖頭。
“不知道。我發現她的時候,婆婆已經神志不清了,在水裏除了拍打,就是一個勁地喊,放手,走開,救命。”
放手?
走開?
安在暖猛地坐直身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