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
“我有一個疑問。”折夢白又道,“你為什麽要幫我對付他?”
他只是折家的棄子,沒有什麽利用價值,李默燃完全沒有拉攏他的理由,而且李默燃又是怎麽知道他要對付林凡的,畢竟在旁人眼裏他和林凡可是一對,誰能想得到他會想對付林凡。
“我做了一個夢,我夢見了上輩子的事。”李默燃道。
“上輩子?”折夢白挑了下眉。
“夢裏我們擁有共同的敵人,所以我覺得我們應該成為朋友。”李默燃看向昏迷中的林凡,續道,“然後去對付我們共同的敵人。”
說完李默燃結束了這個話題,他問折夢白:“折少想怎麽處置他?”
他從手下那裏接過一個托盤,托盤上擺着各種器具,折夢白一看全是解刨用的工具,“我事先準備了一些工具,也不知折少用不用的上。”
“不用了。”折夢白拒絕了。
肉體上的疼痛對林凡來說不過是小兒科,下毒也不行,林凡從小在藥桶裏泡大,百毒不侵,普通折磨人的法子用在林凡身上都等于是在給林凡撓癢癢。
折夢白伸手撫摸着林凡的臉,溫柔地抹去林凡臉上的塵土,“比起折磨他,把他調教成一條忠誠的狗豈不是更好,你說是吧,畢竟我們不止一個敵人。”
“用敵人去對付敵人,難道不更好?”他手上的動作溫柔,卻令人心裏發寒。
林凡的雙眼緊閉着,宛若一個破破爛爛的布偶人,在折夢白手裏任折夢白擺布。
折夢白使壞地掐了掐他臉上的肉,使勁扭着,昏迷中的林凡對此毫無反應,折夢白覺得無趣就松了手。
他會在林凡醒着的時候捏的,那樣肯定更好玩。
想想林凡怒目瞪着他,又不能把他怎麽樣,氣得臉色鐵青的樣子,他就高興。
這個工廠看上去廢棄已久,走一步都能掀起地上一層灰,折夢白皺了皺眉,決定換個場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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褲子和鞋上都落了灰,衣服上的血跡幹了以後有點發粘,他也需要換身衣服換雙鞋。
與此同時,莊園裏,被侍者哄騙着引走的何種終于反應了過來,他一把抓住侍者的後領子,吼道:“折夢白去哪了?”
“我、我不知道。”侍者惶恐道。
何種本來是停好車後就打算去宴會廳找折夢白的,結果半路突然有個男侍跑過來跟他說折夢白去了別的地方,他就讓侍者帶路,但這個男侍繞了又繞,總說快到了,漸漸他也察覺出不對了,知道自己這是被引走了。
等他再找回去的時候,折夢白已經離開了莊園,他開車一路朝着打聽到的折夢白被帶走的方向追去。
林凡再睜眼,白花花的天花板映入眼簾,他雙手被綁在椅後,身上也纏了幾圈繩子。
淅淅瀝瀝的水聲從浴室的方向傳來,透過磨砂玻璃,能依稀看到一個人的纖細身影。
忽然水聲停了,折夢白穿着一件浴袍,走了出來,頭發濕答答的,眉尾被鬓角垂下來的一縷頭發上的水滴打濕。
他的眼尾、下颌還有脖頸也被弄得濕漉漉的,流到他脖頸處的水珠化成一道蜿蜒的水痕,滑過鎖骨,延伸進了衣領下看不見的地方。
林凡喉結不自覺地重重滾動了一下。
折夢白拿着一塊濕毛巾,他走到林凡身前,用毛巾輕輕擦拭着林凡的臉。
“我怎麽會在這?”林凡問。
折夢白的食指抵在嘴前,像在哄人一般,輕聲道,“噓,不要說話。”
折夢白的眼尾被浴室裏的熱氣熏得泛紅、濕潤,自帶一種旖旎又暧昧的豔,他溫柔的動作像絨毛般掃過林凡的臉,林凡忍不住喉結再次滾動。
折夢白覺得有意思,輕輕按了按林凡的喉結,指腹摩挲間,凸起的喉結更是亂動起來。
活像個四處亂竄抓不到的小動物,折夢白起了興致,他非要抓住這只小動物不可。
他曲起膝蓋,頂進林凡雙腿之間,撐在椅子上,随後他彎腰貼近林凡,将頭埋進林凡的脖頸,一口咬住林凡的喉結,張開的口中舌尖不經意地舔了一下。
“夢白……”林凡微微喘息,聲音喑啞。
感受到林凡身體的灼熱,和他的堅硬,折夢白更加得寸進尺,舌尖在林凡的喉結上繞了一圈,緩慢地用柔軟包裹住那個明顯的凸起。
林凡的呼吸幾乎在一瞬停滞了。
身體也變得僵硬無比。
折夢白沒想到林凡的反應這麽大,他迫切地想看到林凡現在的表情。
他擡起頭,捧着林凡的臉到眼前,兩人面對面,貼的很近,林凡急促的呼吸和折夢白平穩的呼吸交纏在一起,形成鮮明的對比。
如折夢白的願,林凡的表情着實有些失體統,他眼裏泛起情欲,臉色微紅,折夢白細細擦去林凡臉上剩餘的髒污,他看清了林凡的整張臉。
一張害羞又情欲翻湧的臉。
折夢白有些新奇,林凡的臉上竟然還能出現這種表情。
他對林凡的影響力似乎比他想象中的大。
這令他有種可以掌控林凡的錯覺,雖然他明白這是錯覺,但不得不說,這種錯覺讓他很爽。
他收回腿,随手扔掉毛巾,轉身走向茶幾,拿起了遙控器,按動了幾下。
對面的電視屏幕上出現一副肉體糾纏不休的畫面。
暧昧的喘息聲和呻吟混在一起。
折夢白盯着電視屏幕,皺了皺眉,“怎麽是兩個男的?”
他又調了調,發現沒播錯,只有這個了。
他咂了咂舌,“啧,這幫辦事不力的蠢貨。”
好不容易他找那幫蠢貨小弟們辦點事,還他媽的給他辦成這樣。
他不知道的是,那幫小弟們以為林凡是個同性戀,所以專門搜的GV,這說起來還是折夢白自己刨的坑。
算了,反正林凡現在也對男人有反應,GV應該也可以,先将就着用吧,折夢白如此想着,放下遙控器,拿起了茶幾上的一個藥瓶,倒出一顆藥後,他轉頭看了看林凡,然後直接倒了一把的藥。
林凡那麽厲害,一顆怎麽夠,他心說。
雖然林凡百毒不侵,但那只是對毒而言,對春藥,他可不是不侵的。
那一把的藥片被折夢白扔進了一個裝滿水的杯子裏,遇水即化的藥片眨眼間融了大半,剩下的沉在了杯底,折夢白晃了晃杯子,杯裏的液體的濃度已經到了極限,再溶解不了了。
他端着杯子回到林凡身前,掐着林凡的臉,欲要把杯裏的液體喂進林凡嘴裏。
林凡不肯張嘴,直覺告訴他,那杯發渾的液體絕對不是什麽好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