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 你是獸王？
後山山頂，在一片樹木之中隐藏着一泓溫泉，水汽氤氲，顯得虛幻缥缈。
龍滅抱着夭在溫泉旁落腳，他将夭放到地上，說：“這溫泉已存在萬年之久，泉水是從山下底部流淌上來的，由低到高。”
夭偏頭問到龍滅：“你怎麽知道這裏有溫泉？”
“我曾經來過，溫泉治療傷口的效果很好。”
夭沒有再問下去，估計又是龍滅隐瞞自己的那些事情，問了會影響他心情。他張開雙臂，對龍滅吩咐說：“給我脫衣服。”
龍滅嘴角含着寵溺笑意，從背後環住夭柔軟的腰身，替他解開衣帶，脫下衣服。夭被白布纏裹得嚴嚴實實的上半身就展露在龍滅眼前。夭的後背上沒有傷，因此入龍滅眼的繃帶上沒有血跡。
龍滅解開腰側的系扣，将繃帶一圈一圈地繞下來。看着繃帶上間隔的斑斑血跡，龍滅的心抽痛一下。他停下手上的動作，走到夭的身前。
還未完全結痂的傷口帶着血肉狠狠抓着龍滅的心，讓他心痛難忍，呼吸都困難。
他顫抖着雙手小心翼翼地繼續繞解着繃帶，直到繃帶尾端從夭的身體脫落。
夭的上身已經沒有一處完好的皮膚，黑色的傷口還帶着些紅色的血液，已不能用觸目驚心來形容，而這對于龍滅來說，比傷到他自己的身上還要痛千倍萬倍。
夭擡手撫上龍滅的臉龐，替他抹去眼角的淚水，将龍滅的視線從自己的身上移開，讓他擡頭看着自己。
“如果你心痛，那就記住，這是聖族第一聖子厐在我身上留下的罪證，以後替我讨回來，奉還給他百倍的傷害，而不是在這裏哭。”
說罷，夭嫌惡地推開龍滅，準備進入溫泉。
龍滅拉住夭的手，帶着些鼻音，“你這樣進去會很疼，我不想讓你疼。”
他咬破自己的胳膊，吸了一口自己的血液，随後拖住夭的後腦，将口中的血液全部送到夭的嘴裏，又替夭擦掉嘴角流出來的血液，“我的血可以讓你因中毒而昏迷，因為你體內有我的獸丹，不會對你身體造成傷害。昏迷之後，你也就不會再感覺到疼痛。”
夭沒有說什麽，算是默認了龍滅的舉動，随後緩緩閉上眼睛，昏睡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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夭再次醒來之時，已是五日之後，他是被龍滅喚醒的。聽到龍滅的呼喚，夭睜開眼睛，入眼是龍滅有着獸紋的俊臉，和含着笑意的雙眼。
龍滅輕吻夭的嘴角，笑着說：“臉上和身上的傷口都已經好了，沒有留下任何傷疤，你感覺還有其他地方疼嗎？”
夭擡手撫上自己的右臉，果然恢複了光潔。
“我昏睡了幾天？”
“五天。”
“你是如何做到的？”
“我們獸族有一種叫鲢湦的魚獸，它們的血液可以加快傷口愈合，而且不會在皮膚上留下任何傷疤。每日用溫泉水将你的傷口清洗幹淨後，再塗上魚血，連續五日，就完全恢複了。你的傷口，可是足足用了十條魚獸的血量。”
“有這麽好用的東西，怎麽不早點告訴我？”夭似乎還有些不滿地嗔怪。
“這類魚獸因為血的特殊用途，已幾近滅絕，也只有我才可以找到它們，讓它們自願獻血給你用，所以，你要怎麽感謝我？”
說罷，龍滅将臉埋進夭的脖頸間，開始親吻他。
夭知道龍滅的心思，擡手環住龍滅的後頸，在龍滅耳邊小聲說，“你臉上的獸紋和這獸角太醜了，我不喜歡。”
龍滅眉眼含笑地看着夭的雙眼，笑問他：“你來幫我化掉它們？”
夭沒有說話，一只手扣住龍滅的後腦往下一壓，咬住龍滅的雙唇，另一只手伸到龍滅的腰側，去解龍滅的衣帶。
龍滅抓住夭解他腰帶的那只手，故意笑着調侃，“這麽急嗎？”
夭瞪了龍滅一眼，似在嗔怒。
“你說你想要，我就給你。”龍滅見夭主動就有些得寸進尺。
“……滾開！”夭怒斥一聲，推搡着龍滅，想把龍滅從自己的身上推下去，居然敢戲弄他，讓他難堪。
“我的夭生氣了嗎？你說了，我就給，說到做到。”龍滅繼續作。
“又不是非你不可。”
一句話就讓龍滅黑了臉，有些牙癢癢，“你還想找誰？”
“誰都可以代替你……唔～”
龍滅自己把自己作的生氣了，洩憤一樣啃咬夭的雙唇。
……………………
夭被龍滅一番折騰，全身酸軟無力地窩在龍滅的懷裏，被抱進溫泉。
替夭清洗一番之後，又想要繼續折騰夭。
“龍滅～”夭雙手推拒着龍滅的身體，閉着眼睛靠在泉水裏的石頭上，喃喃說，“我太累了，抱着我休息。”
龍滅将夭抱在懷裏，替夭輕柔地按摩着身體，輕咬着夭緋紅的耳朵，聲音沙啞地問：“是不是非我不可？”
夭含糊地回答了一聲，但是龍滅不滿意夭的回答，威脅夭說：“不好好回答我就繼續了～”
夭累的沒有心情再和他計較這些，便扭過身體，雙臂環住他的脖頸，纏住他的腰身，主動吻住他，“嗯，非你不可。”
雖然得到了滿意的回答，但是龍滅認為夭現在就是在誘惑他，好好回答也要繼續。
………………………………
夭真的被龍滅折騰慘了，從結束之後，一直睡到第二天中午，才悠悠轉醒。
“主人你終于醒啦！”
一見夭睜開眼睛，哞哞立刻喜笑顏開地湊到夭的面前，眨着藍色的大眼睛，讨好夭，“主人你身體好些了嗎？還痛嗎？”
夭剛想擡手揉揉哞哞的頭發，眼前的哞哞卻被龍滅粗魯地扯開。龍滅坐到床上，扶着夭坐起來，讓夭靠在自己的懷裏。
龍滅的獸紋和尖耳早已消失，他的雙手覆到夭的側腰，動作輕柔地給夭揉着後腰，“還痛嗎？”
夭拍開腰側的大手，瞪了龍滅一眼，厲聲警告到龍滅：“如果再有下次，我一定殺了你。”
龍滅只笑不語，他知道，夭就是刀子嘴，心也不豆腐。他故作委屈，“你舍得嗎？昨天我給你帶來了那麽多快樂，沒有功勞也有苦勞啊。”
夭的臉色變了變，回想起昨天，自己也是有些瘋狂，竟然沒有拒絕龍滅。他很喜歡龍滅帶給他的一切，只是他自己不願意跟龍滅承認。而且他還是那種穿上衣服就不認人的主，“那是本聖子看得上你，你應該榮幸！”
夭下了床，環視一眼他們所在的地方，這是一間小木屋，四面有窗，屋裏面陳設簡單，除了這張床，就只剩了一張桌子和兩把椅子，比他在勝境的屋子還要簡陋。
“這裏是什麽地方？”夭問到龍滅。
“我們以後的家，喜歡嗎？”龍滅走到夭的身邊，回答說。
夭偏頭，帶着滿滿的嫌棄問到龍滅，“還想讓我以後跟你，就給我住這種破地方嗎？”
龍滅失笑，将夭攬入懷裏，“你想要住什麽樣的地方，我們就住什麽樣的地方，全都依你。”
“我想要住的地方沒有你，還依我嗎？”夭故意笑着揶揄到龍滅。
見到龍滅黑了臉，夭還是很有報複的快感，忍不住偷笑出聲，“做不到就不要說。”
“除了這個。”龍滅牙咬切齒地擠出四個字，他的夭真是越來越調皮了。
“可我就想要這個，怎麽辦？”夭假裝為難。
龍滅緊了緊勒在夭身上的手臂，讓夭的胸膛緊貼着他的，擡手捏住夭的下巴，警告夭，說：“你想要我，随時随地可以給你，但是若想要再次離開我，或者抛棄我，我絕對不允許。”說罷，龍滅便吻住夭。
“呀！”在一旁見到兩人接吻的寒牛獸哞哞驚叫一聲，忙擡手捂住自己的雙眼，轉過身蹲下，不敢去看他們。
夭和龍滅誰也沒有去理會哞哞，親吻一會，龍滅才放開夭，笑着問，“這家夥是不是有點礙事？”
“哞哞是我的，你敢動她？”夭推開龍滅，冷着聲音說。
哞哞聞聲噌的一下站起來轉過身，嬉笑着抱住夭，對龍滅說，“我是主人的，王你不能欺負我。”
“呵呵！如果夭收你的時候我在的話，絕對不會同意的，你就是個煩人精。”
“王？”夭琢磨着哞哞對龍滅的稱呼，眯眼問到龍滅，“獸王？”
未等龍滅解釋，哞哞搶着回答夭，“嗯嗯，他是我們的王，我們獸類都聽他的。”
本以為被隐瞞了，夭會生氣，可是沒想到，夭卻有些欣喜地說：“獸王若是我的，那整個獸族都會是我的，我不虧。”
“……”難道夭之前覺得自己很虧？
“知道你男人是獸王，會讓你這麽高興嗎？”
“你難道不知道，你們獸族在我們聖族受歡迎的程度，一點都不亞于聖族在獸族的受歡迎程度。”
“真的是這樣？”龍滅還有些懷疑。
“如果不是這樣，當初在禁地黑湖我就會殺了你，而不是同你做交易。”
“那是不是，如果先遇到不是我，你就會選擇其他獸類？”
“它們不一定會入我的眼。”傲嬌本夭。
“那你還罵我是肮髒的獸人？”
“之前是，現在你是我的，就不是。”狡辯的本事，也沒誰了。
“不過～”夭突然想到什麽，問到龍滅，“蛟族不是獸王最忠誠的部下嗎？”
龍滅頓了頓，“嗯，沒錯。”
夭又追問，“之前我說助你成為獸王，你拒絕？”
“……獸王不是誰都可以做的。”
夭不語，靜靜看着龍滅的臉龐，眼裏诘問的意思明顯。
龍滅也知道夭在介懷什麽，嘆了口氣，将纏着夭的哞哞扯開，自己抱了上去，認真解釋：“本來想過些時日再告訴你，但是被這頭蠢牛說漏了嘴，就不再瞞你。”
龍滅親吻夭的鼻尖，繼續說：“我原本并不是蛟族，而是獸王銀翼虎，只不過我的本體被封印，只能靈魂附于黑蛟的體內。”
“你真的是胖虎？”夭再次跟龍滅确認。
“胖虎是那三個沒用的東西，不要把我和它們混為一談。”龍滅嫌棄極了他那三個同類後代。
夭又問，“它們難道不知道你是獸王，竟然還敢聯合巨龍傷你嗎？”
“只有寒牛獸和廿知道，現在又多了你。”
“那你為什麽要隐瞞？”
“其實我是獸族的罪人，獸族會被封印在禁地都是因為我。”說到這裏龍滅停下來，摩挲着夭的臉龐，對夭說：“這些都是萬年前的事情，一時也解釋不清楚，等我有時間了，慢慢跟你解釋，我們現在先把人傀制作出來，給你去複仇。”
夭認為那些都是龍滅的事情，與他無關，他會想要知道只是因為他不想被隐瞞着，這會讓他很不舒服，而且龍滅現在是他的，他也有權知道龍滅的一切。
“嗯，先去暗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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