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6章 ·微雨燕雙飛

葉修順着西方一路疾行而去,他一時隐在樹叢,一會落在房頂,身形潇灑随意的躲過下面一列列侍衛的偵查,這衛兵排布極有章法順序,若不是他修為已至分神,說不定幾步就會被發現。

行得愈遠,他心裏愈是感嘆,這小小一個嘉世城,城主府修的倒有幾分葉氏主城淩雲城的意思了,須知這淩雲城乃是百城之內實力至少是前三的大城,無論人口修為,城主勢力都在這九州赫赫有名,那是城主跺一下腳整個九州都要顫一顫的角色。可知這嘉世到底搜刮了多少民脂民膏,他暗自皺了下眉,怪不得一年年要抽那麽多稅了。

城主府整個修的輝煌,葉修正好路過一處藥園,風一吹院子裏的花草芳香便全部經過他的鼻尖,他對這玩意向來聞着便不舒服,這會捂着鼻子悄悄打了個噴嚏,正好一隊列兵走過去,有人聽見聲音正要過來看看,他身形一動便藏在了園子裏。

葉修躲在園子角落,遠遠地花草之間有座小房子到和這城主府格格不入的簡陋樣子,此刻還掌着燈,光線昏昏的照出來。他屏住呼吸聽見門外的侍衛說話“剛剛這裏是不是有人?要不要進去看看?”

另一人呵斥一聲“陶先生向來不喜打擾,你是有幾個腦袋敢去動城主的貴客?快走了!”

腳步漸漸走遠,葉修心中暗忖這陶先生難道是當日客棧那掌櫃提到的陶先生?一想起客棧掌櫃他心裏又有點低落,遠遠見着那屋子裏燈火滅了,他搖了搖頭起身從園子裏開。

這邊并不是城主大殿的方向,葉修站在房頂仔細辨認一番,看這格局這邊應當是城裏門客長老之類的住所。他想到這,也不敢托大,将氣息隐蔽的接近于無,随着夜風方向行進。

前方一處樓閣倒是修得華貴張揚,處處彰顯着與衆不同,而且仿佛所有的侍衛都在院牆之外,內裏是沒有一點人影的,倒有一片湖泊,上面生着碧綠綠的一片片葉子,不知名的花在葉子間亭亭立着,随着風擺動。

葉修在遠處看了一會,趁着下面侍衛換班之間的一點空隙潛入了院子裏。他今夜穿着玄色衣裳,趁着這漆黑深夜潛行正是恰到好處。他躲開侍衛和禁制,輕巧的跳到房頂之上,借着房頂屋檐瓦片,躲到了背陰面,這房屋內室傳來些微的聲音,不清不楚的,這牆壁磚瓦不知用了什麽材料,他趴着聽了半天也聽不明晰。也是藝高人膽大,他憑借着分神後期的修為索性手下按住一塊瓦片,也不拿起來,只用了暗勁手那麽輕輕一觸,用上各等堅固材料的磚瓦便頃刻間化為飛灰。

葉修從這空處向室內看,這一看,他當時怔了一下,屋子的亮光竟都不是燈光的,反而是一種上等的月光石。這是一種稀有寶石,成色如玉如霞,夜間便會放出月光一般朦胧光彩,價格甚高。那雲袖坊做成簪子引來不少女修士趨之若鹜,這許多年葉修除了在自己家和在霸圖韓文清房間裏見過,還不曾見着哪裏竟然用這東西照明的。

再看房內其他裝飾,瑞腦銷金獸的爐子裏燃着熏香,桌椅乃是南疆紅木,那屏風有一人半高,其上雕着仕女出浴圖樣,神色生動呼之欲出,葉修一瞧便知,那是整整一塊羊脂白玉打磨雕成的,其他擺設更不再說,唯有奢華二字可做注釋。

房裏傳來一把聲音,聽着柔軟嬌嫩,那聲音略作嗔怪“你怎的才回來?昨日裏都說好了這幾日都歇在我這裏,快些說清楚去找哪個姑娘了?我這守風閣地小人微的可盛不下您這尊大佛。”聲音近了些,有一人推開房門進了來,那人身量窈窕,一張臉長得妖嬈的緊,但那是個男人,一個瞧着不過十七八歲的還在男人與男孩之間擺動的的人。

緊接着另一人跟着推門進來,他一副放開手腳的樣子也不關門,正是将葉修幾人捉來的嘉世城主夏岩,他此刻也不是那副威風樣子了,臉上全然換上了笑,上前去摟那男子的腰“哎喲小祖宗,你這話說的,給我一百個膽子我倒是也不敢去找別個,今日裏确實有事這才誤了時辰的。”

葉修一見這人,心中想着這回可是歪打正着,登時運轉內力将整個人氣流風聲合為一體,整個人屏住呼吸呈現出入定狀态。

男子被一把抱住拉到城主腿上,“還不是那些不長眼的竟然不知怎的找到了我嘉世外城結界的陣眼,還練成了兵器!若不是我內城陣眼遙相呼應,還不知要闖出多大的禍來!”

“咦?”那妖嬈男子聽這話面上才好看些,推拒腰間手掌的一雙手也緩下來變成撫摸城主的指節,問道“怎麽會有這等不長眼的人?你殺了他們不曾?”語氣裏殺人倒是玩鬧一般,不起丁點波瀾。

城主道“先關去了水牢,那幾人裏有個能煉出仙器的煉器師,我倒是要好好盤問盤問,到底是哪家的勢力竟然動用這樣的大手筆還敢在我嘉世城裏煉我外城的陣眼。”他仿佛也不耐煩再說這些,手上說着說着就去拉扯身上人的衣服。

他懷裏那人扭動幾下,口中嗔道“還不将門關了,這……”

城主大手拍了一下男子此刻已經被他把衣服拉到腿根的光裸的的臀部,發出清脆的“啪”的一聲,随即一邊去尋男子的唇,一邊含糊道“整棟院子裏就我們兩人,你倒是怕的什麽?你那幾下扭得我火都上來了,良夜苦短還不快幹點正事。”說着下身用力頂了兩下。

葉修這個角度正是兩人側面,他趴在上面将兩人動作看的清楚,從剛剛聽到城主掌掴那“啪”的一聲他整個人便都僵住了,整張臉都紅起來,下意識閉起了眼。

房內聲音仍然在繼續着,葉修的耳力又好,這會那嘴唇咬着嘴唇的唾液的啧啧聲仿佛就在他耳邊一樣,衣料的摩擦,手指擦過軀體揉捏胸膛臀部,他閉着眼卻仿佛在心裏都能描繪出那兩人動作。

若是幾年後的葉修當然能雲淡風輕的轉身離去,對這一場活春宮置之不理。但如今的葉修還嫩得很,絲毫不經世事,長了這麽大從不曾接觸床弟之事,修真界男風盛行也好,陰陽交合也罷,他從來是只聽說過豬會跑連見都不曾見過。也是奇怪,葉家那麽大一個家族這等東西的珍藏版也總是有的,他卻真是從小到大連一本春宮冊子都不能看過,晨起之時實在忍不住的時候也就自己胡亂弄下了事,但也只有寥寥那麽幾次。

他臉頰紅得仿佛是蒸熟的蝦子,卻還要穩定住真氣流轉不露出絲毫氣息,閉眼閉了許久,渾身上下都熱了起來,仿佛更加難熬,幹脆一咬牙睜開了眼。

室內先前那男子已然被壓在了桌上,亵褲外衣統統落在地面,只剩件小衣搭在臂彎,城主身上也不剩些什麽了,他俯下身子吮着他的脖頸一路到胸前,一只手按住他得腰,另只手已經探入下面。月光石一照胸前便泛出水潤的光,他的雙腿環在城主腰上,半閉着眼呻吟,尾音像鈎子一般,聽得人心顫。

爐子裏的熏香持續的燃着,袅袅的給裏面隔了層紗衣。

城主仿佛終于忍不了了,惡狠狠的罵了一句妖精,随後抽出手指,腰部一擺便長驅直入。

身體的撞擊與呻吟那麽明顯,一聲聲的響在葉修耳邊,他感覺自己身體也仿佛燒起來了似的,情不自禁想去拉自己的衣領。

在屋頂挨了許久,好容易屋內兩人這一輪結束,算算時辰已經寅時,葉修趁着他們神識還不曾反應過來,帶着點狼狽的悄聲離開了這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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