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 任務世界1-1(威遠将軍的世界)
蘇生在世界背景上看到的關于接下來一戰的資料是:
薛副将無意中碰到了前來偵查的蠻人小隊,蠻人往西邊逃竄,薛副将追的稍微深了一些,和遂安城威遠将軍失去了聯系,威遠将軍迫于朝廷壓力倉促出兵,大敗而歸,退守遂安。
這一戰也是中原大亂的一個號角,也是改朝換代的開始。
世界介紹是這麽寫的,但是具體是怎樣的呢?
薛副将是沒有別的工作了嗎來到這種鳥不拉屎的荒林裏巡邏?薛副将的性格是那種貪功冒進的人?朝廷壓力又是什麽壓力?将在外君命有所不受,威遠将軍又是為什麽不保留一點地出兵?威遠将軍又是老将,怎麽可能‘大敗’而歸?
疑團太多,在昨天烏鴉說馬車被遂安的士兵接走之後,蘇生才得到了一丁點的線索。
世界上所有大戰的開始,往往都始于一個小人物的動作。
蘇生的推測是這樣的,馮小姐在本來是不應該有人救她的,她應該是被殺了,或者是被做了什麽十分過分的事情之後被殺了的,之後的蠻人小隊就碰上了外出尋找他們大小姐的薛副将的巡邏隊,之後的事情就不用多說了。
被心上人的屍體沖昏了頭腦的薛副将肯定是緊追不舍,但是那邊派過來的卻不會是什麽好對付的角色,別看烏鴉贏得挺輕松,烏鴉有奇襲專用的鬼突,蘇薛副将有什麽?輕功嗎?
薛副将被滅口之後,薛家肯定不幹了,他們這一代就薛副将是個出息的,肯定會去逼迫威遠将軍,薛家的勢力不算小,威遠将軍必須得出兵。
但是威遠将軍在朝廷的聖旨下來之前在幹什麽?他找回了自己女兒的屍體,就不會傷心不會憤怒?
顯然是不可能的,一個男人手心中的珍寶被活生生地摔碎了,他就會瘋狂,甚至做出一些出格的事情來。
但是他鎮守邊關,沒有緊急事态,是不能去朝着蠻人發難的,所以他只能,朝着絶鷹嶺上面的馮賜,傾瀉滿腔的怒火了!
再怎麽說,他做的是正兒八經的‘剿匪’工作,朝廷是不能拿這個說他半點的不是的。
但是絶鷹嶺易守難攻,威遠将軍縱然精通軍法,但是對于這一塊硬骨頭還不是很容易把他啃下來的。
但是威遠将軍畢竟是威遠将軍,他想要攻下哪一座堡壘,就沒有攻不下的事情,所以馮賜應該是損傷慘重,抱着滿腔的怨氣投靠了蠻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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馮賜沒有等到自己的心上人,必定認為是威遠将軍把他們拆散的,再加上蠻人那邊抓住的薛副将,或者是薛副将的頭顱,讓憎恨薛家的馮賜沒有半點猶豫地就倒向了他們。
接着,終于等到朝廷命令的威遠将軍出兵,掉進了蠻人的圈套裏,再加上馮賜對于絶鷹嶺周邊地形的熟悉,威遠将軍才會‘大敗’而歸,至此,時間線歸攏。
現在,就看老板想要怎麽做了。
一個喽啰推着蘇生的輪椅,蘇生拿着自己的扇子,垂着羽睫,盯着自己扇面上的一副山水畫,他的左手纏着繃帶,左手旁邊是馮賜,馮賜走在蘇生的旁邊,他們正在準備去書房的路上,書房那邊正好有一個瘦小的喽啰走了出來。
他的手上端着一只銅盆,看起來剛打掃完書房,看到馮賜,就低下了頭去,行了一個禮。
蘇生笑了笑,突然說道:“馮寨主,你可知道,江湖上有一種秘術,叫做換顏術?”
馮賜手摸上了自己的佩劍,笑道:“先生這話怎麽說?”
蘇生的手一翻,扇子就不見了,然後蘇生手中就出現了一把奇形怪狀的機關弩,白皙的手指一動,短箭就朝着那個拿着銅盆的喽啰射了過去。
那個喽啰反應竟是無比的迅速,揚起銅盆擋住短箭并且就地一滾,就朝着另一個方向竄了出去。蘇生手一擡,諸葛連弩就朝着那個喽啰的方向射了過去,如影随形。
那個喽啰瘦小的身形在不斷躲避之中拉長變形,最終變為一個高大但是頗為瘦削的男人,他手腕一翻,一個東西就朝着身後扔了出來,散發出大量的煙霧。
一金幣一個的超強煙幕彈,用作逃脫的方式還是很不錯的。
蘇生停止了短弩的射出,因為院子裏還有不少的喽啰,随意攻擊的話,很可能造成誤傷。
縮骨功嗎?馮賜冷哼一聲抽出了劍,腳尖一點,就踩着輕功翻到了院子的出口處,劍揮了出去,強大的外放內氣揮退了大半煙霧,然而院子裏已經不見了那個男人,僅剩下幾個一臉驚慌的喽啰,還有不知何時拿出扇子的蘇生。
蘇生展開了扇子,冷靜的聲音從扇後悠悠地傳了過來:
“寨主,從您那邊數,距離您最近的第五位,就是那只偷偷溜進來的小老鼠。”
那個喽啰驚慌地擡起頭來,一張還有着小雀斑的臉上是驚慌不解地表情,對着這座山的寨主。
馮賜認得,那是他山裏的喽啰,但是他卻一點也沒有猶豫,運起了輕功,朝着那個喽啰沖刺了過去。
蘇生在昨天就發現了,這個世界的力量體系,不是古代的那種冷兵器互砍,而是江湖人說的————
武功!
這他媽是小新人兒該進的世界?蘇生咬牙切齒,都要笑出聲了。
世界之所以叫威遠将軍的世界,是因為威遠将軍,是這個世界武藝的頂端!
威遠将軍這個人物,可以說是這個世界的中心了。
威遠将軍的實力,可以從馮賜的武力上,窺見這個世界頂級的一角。
僅僅過了不到一秒,馮賜就沖過了十幾米,身姿飄逸,劍尖泛着凜冽的寒光。
那個臉上有着小雀斑的喽啰瞳孔一縮,身前只來得及凝聚出一張障壁,瞬間就被馮賜三個點刺劈得粉碎。
然而那一張障壁還是讓那個人得到了片刻的喘息,眼見着又暴露了,他就地一滾,避開了馮賜志在必得的一刺。
他的身形在那一滾中又變成了高大而瘦削的模樣,一雙眼睛滿是陰狠,朝着蘇生這邊看了過來。
馮賜挽了一個劍花,劍鋒絲毫不停滞地揮向了男人,男人左躲右閃,只是憑借着自己的高敏捷的特性閃躲,間或凝出障壁阻擋馮賜的劍芒。
沒有條理地對抗一個武功高手,就算他的敏捷度再高,身上也很快就多出了許多口子。
對比那種沒有章法的左躲右閃,馮賜的劍法就潇灑多了,他的父親在滅門之前是一門武将,他從小就修習着頂級的劍法和內功,對付這種雜魚,他連一滴汗都沒有流。
但是這只溜進來的小老鼠意外地難纏,馮賜纏鬥了許久,還只能在他的身上劃出淺淺的口子,稍微重一點的傷勢都沒有造成。
蘇生知道這是怎麽回事,防禦道具加上技能吧?看上去技能好像升了一級,冷卻時間大概在3秒,技能效果應該是在身前制造一面透明的盾牌,能防禦住馮賜三到四次攻擊,如果換成他的連珠箭,估計要費一些勁兒…………
這個人看上去也沒法是用什麽太過超出本世界三觀的道具,畢竟這個地方眼睛太多,馮賜還不是什麽善茬兒,他要是暴露了不是這個世界的人,秒秒鐘就會被系統扣光了金幣。
馮賜顯然把技能看成了一種內氣外放的招式,這個人還能有恃無恐地用出來,煙幕彈也是這邊有的東西,但是如果他敢用□□,估計下一秒耳朵邊就會響起機械的提示音。
蘇生端着諸葛連弩,微微笑着,他可不相信這男人身上帶了多少金幣讓系統扣,他們是有那個條件才撥出了三千金幣作為備用,不是每一個人都有那個錢的。
馮賜冷着臉,感覺自己的臉被狠狠地打了,他剛才還和蘇生說他的山寨連官府那邊都無可奈何,可以說是銅牆鐵壁,就有一只手腳不幹淨的小老鼠偷偷地溜了上來。
手腳不幹淨的老鼠,幹脆就把手腳砍斷了!
馮賜的攻勢愈加地淩厲了起來,卻依舊拿這個油滑的小老鼠沒有辦法,馮賜劍勢淩厲,喽啰們一時間都不敢靠上去,蘇生端着弩機,不知因為什麽顧慮,居然一直沒有出手,那個男人左躲右閃,竟然逃竄到了離院門不遠的地方。
男人眼睛一亮,他要是繞過了那道門………………
就在男人再一次釋放出障壁抵擋住馮賜的劍勢的時候,蘇生的聲音悠悠地傳了過來:“馮寨主,且不用管他的內氣障壁,朝着他跟踝的地方攻擊吧。”
馮賜的眼中閃過一絲銳利的光芒,手下用了巧勁,鋒利的寶劍劃過了男人的小腿,鮮血飛濺了出來。
男人發出了一聲短促的慘叫,指尖用力捏碎了一只什麽東西,咬着牙又放出了障壁,然後躲在了大了不少的障壁背後,手腕一翻取出了一只瓷瓶,急忙倒在了自己小腿的傷口上。
蘇生勾起了嘴唇,果然,用技能的時候不可移動,只能硬抗住來自前面的攻擊。
這一次還不等馮賜下狠手,蘇生的連珠箭就把障壁給擊地粉碎,如蘇生所料,男人為了使防禦的範圍大一些,減輕了障壁的強度。
随着呼嘯而至的短箭,蘇生的聲音也傳了過來,帶着一如既往地平淡:“寨主且手下留情,這個人的能力用得上。”
馮賜的劍尖抵着男人的喉嚨,有血珠順着劍鋒緩緩低落,男人一臉的冷汗,看着馮賜猶豫了一下,把劍收了起來。
馮賜擡起了下巴,從上往下看着喘息不斷的男人:“給我把他綁起來。”
這時候才反應過來的喽啰們這才一擁而上,把男人結結實實地綁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