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章 任務世界1-1(威遠将軍的世界)

馮賜回到了蘇生的旁邊,停了一秒鐘,才笑道:“先生可真是神通廣大,不知道先生是怎麽辨認出那個人并不是寨中的人的?”

馮賜微笑着,但是眼中卻是一片的冷意。

他一點不對勁的地方也沒有發現,這個先生卻展現出了讓人驚恐的能力,他的寨子裏…………

蘇生合上了自己的扇子,輕輕地咳嗽了兩聲,然後微笑着指了指天上,再用扇頭點了點自己的嘴唇:“為了寨主的心願,這個人是必須的,我付出了東西,自然就能多知道一些了。”

馮賜招過一個喽啰推着蘇生的輪椅,低下了頭對着蘇生稍稍一禮:“真是麻煩先生了。”

蘇生眯着眼睛,看着自己的左手上的繃帶,淡淡地說:“拿了寨主的報酬,我自然會竭盡全力為您達成所願。”

“我們這行,可是不好做啊…………”

馮賜吸了口氣,然後緩緩地吐了出來:“那是自然。”

蘇生的眼神似乎不經意地,放在了那只小老鼠身上。

那個臉被一幫喽啰按在地上的男人一臉的怨毒,他不明白,系統出的扮演券怎麽會被一個土著看出破綻?他用索敵道具看過這座山,并沒有發現什麽異常…………

蘇生朝着他笑了笑,然後把左手上的繃帶解了下來,露出了下面他無比熟悉的刻印。

男人瞳孔一縮,繃帶?莫不是…………

二十枚金幣買到的隐藏身份的道具,還是挺實用的嘛,也是這男人沒有買更好的索敵道具,才讓蘇生那麽輕易地把他給騙了過去。

當然,也有可能新人普遍不怎麽富裕,買不起比較好的道具有關系。

蘇生朝着男人笑道:“只要你乖乖聽話,我們寨主,還是賞罰分明的。”

蘇生把手中的扇面朝着男人的方向展開,看似無意地搖了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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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個男人當然可以看到,除了他以外的其他人都看不到的,一些風景。

因為他們是從同一個地方來的人。

男人終于不再試圖掙紮,而是沉默了下來,由着那些喽啰把他綁了下去。

蘇生由着喽啰推着他朝着院子外面走去,突然擡頭看了看太陽的方向,朝着走在他旁邊的馮賜嘆息道:“馮寨主和那個人的緣分已經盡了,寨主就不要浪費力氣去遂安城打聽消息了。”

馮賜平穩地走在蘇生的身邊,說出的話帶着笑意:“先生在說什麽,我卻是聽不懂了。”

蘇生笑道:“那麽莊主,我剛才為您抓住了一只十分必要的小老鼠,我的報酬現在卻是可以給我了嗎?”

馮賜笑道:“先生想要什麽?在下寨中的所有,由先生挑選。”

“那麽寨主左邊袖子中的那一只玉墜子且給我罷?”蘇生彎着眉眼,看着馮賜怔在了原地,用柔和的聲音說道:“馮寨主,您和那個人的緣分已經盡了,請寨主莫要再抱有幻想了。”

馮賜放在劍柄上的手指收緊了,半晌才從袖中取出一個碧綠的玉墜子扔給了蘇生,強笑道:“也是呢,這種東西對之後的行動沒有半點的用處,就給了先生吧。”

蘇生捧着那一只玉墜子嘆息了一聲,合上了眼簾,不再出聲。

不是他刻意裝逼,剛才老板給他發了加急信息,他那邊現在也搞定了。

烏鴉所在的樹林裏,橫七豎八躺着許多的屍體,烏鴉反手一揮,把手中斷玉劍上的血珠甩掉.

他背後的少女一臉的木然,抱着一個小丫頭的屍體,她嬌嫩的臉上有一道傷口,是蠻人的彎刀劃出來的,那樣的深度,對于一個古代的女孩子來說,已經算是災難了。

但是這女孩一點也沒有感覺到自己臉頰上的疼痛,她怔怔地看着懷裏的丫頭,這孩子剛才撲在她身上,幫她擋下了必死的一刀,但是她單薄的身體,卻被蠻人劈成了兩半。

她自己被一位路過的俠士救了下來,但是她卻恨不得在剛才自己已經死了。

烏鴉還劍入鞘,他的斷玉劍挂在自己的腰間,B級劍是可以綁定的,除去新手武器,只有B級以上的武器才可以綁定,且契合度必須得過八十。

烏鴉殺了一個痛快,訓練有素的士兵确實不是那些雜魚們可以比的,個個都有着不低的武藝,值得他開着鬼突拔出斷玉劍了,他還特意留下了那個武藝最高的人施展輕功逃了開來,他不是不能用鬼突攔住那個人,但是他不想攔。

他自認為很仁慈地只斷了人家一直手,方便以後再碰上的辨認,就當是做了一個記號。

他其實也說不好為什麽要放回去一個人,但是直覺告訴他這個人有用。

…………可能是以前看的電視劇裏那種留一個雜魚報信的情節把他給荼毒了,也有可能他只是想給自家的小少爺稍稍添點堵。

烏鴉是天生的惡人臉,笑起來邪氣,不笑也顯得一臉兇惡,但是這個世界兇惡的人多了去了,行走江湖的,哪個不帶着三分狠勁兒?

烏鴉牢記着自己小少爺的叮囑,能不笑,就不笑。

蘇生:老板,你不笑還能勉強靠着顏值刷上去一些好感度,兇惡也可以理解為嚴肅,但是您一笑,那就是一個徹底的壞人了,什麽都救不了你了。

所以烏鴉還劍入鞘之後就轉過了頭,看着那個受了大刺激的小姐,也不靠近,而是皺起了眉頭,問道:

“我馬上要出林子了,你走不走?”

烏鴉的問話可以說是十分粗魯無理了,但是少女卻像是被驚醒了,她抱緊了懷裏小丫頭的屍體,艱難地站起了身來,眼中一片的恨意:

“蠻人看來是要犯邊了,他們絕不會善罷甘休的,我得趕快知會爹爹,讓他做好準備,還要勞煩俠士送我回家,我爹爹是遂安的鎮守将軍,他一定會給閣下滿意的報酬。”

烏鴉右手似乎無意間在左手上一按,頓了一秒後嗤笑一聲:“報酬什麽的無所謂,久聞威遠将軍的大名,若是能和世界頂級武藝切磋一番,也不枉我下山這麽一趟了。”

烏鴉其實是想直接把出來追這位小姐的薛副将直接給弄死在這裏的,那樣他的任務也就完成了,但是蘇生聽他說了之後堅決不讓他那麽幹,他說他混進軍隊裏能得到的比一個薛副将多得多,他也就按捺住了自己的殺意。

所以當薛副将帶着兵找到這位小姐的時候,就看到自家小姐拖着一個人,踉踉跄跄地跟在一個面相兇惡地人後面,渾身上下都是髒兮兮的泥土,看起來活像被綁架了。

薛副将一瞬間拔出了他的佩劍。

烏鴉也拔出了自己的斷玉劍,躍躍欲試,如果對方先來挑釁的話,小少爺就不能說自己的不是了吧?他還是有點擔心小少爺的主線任務,若是這時候就弄死了薛副将,說不定就能直接帶着小殘廢逃亡呢?

那樣也不錯,烏鴉暗搓搓地想到。

至于圍着他的一堆士兵?那和一堆菜有什麽區別?

氣氛變得凝固了起來,烏鴉手持斷玉劍對着眉頭緊鎖的薛副将,擡起了下巴。

最後還是那個遭逢大難變得成熟了不少的小姐制止了薛副将的沖動,她小心地把懷裏丫頭的屍體交給了另一個士兵,然後對薛副将說:“薛家哥哥,蠻人派來了探子,估計之後會有大動作,先帶我回去知會爹爹,其他的等見到爹爹再說。”

薛副将這才看到小姐臉上那一道深深地傷口,當即臉色就是一變,急急地走過去伸出了手:“你的臉…………”

鄭小姐往後一躲,臉色沉了下來:“薛家哥哥這是什麽意思?”男女授受不親,薛副将的舉動,卻是逾距了。

她對臉上的痛感都麻木了,應該說,她現在除了仿佛不斷流血的心髒,以及胸中熊熊的恨意,已經什麽都感覺不到了,圓圓從小就跟着她,卻在這樣的一種狀況下死去。

看着鄭小姐完全不同于往日的神情,薛副将伸出的手指一僵,愣在了原地。

烏鴉笑了一聲,然後朝着薛副将努了努嘴:“十幾個蠻人的屍體還在不遠處,你就只看得到心上人的臉?”

烏鴉的笑容充滿了諷刺,一瞬間就拉滿了薛副将的仇恨值,但是烏鴉真的沒有諷刺他的意思,只是他的臉實在是天生的邪惡臉,什麽都救不了了。

薛副将最終按捺住了自己拔出劍把烏鴉砍成十七八段的沖動,遣了幾個士兵去找蠻人的屍體,然後把鄭小姐和烏鴉帶回了遂安城的将軍府。

去遂安城的中途,烏鴉不動聲色地和自家的小少爺聊了一路,在消音道具的幫助下,兩人讨論的可以說是熱火朝天。

烏鴉在聽說蘇生那邊出現了和他們一樣的戰士的時候,可以說是出了一身的冷汗,聽着蘇生略帶得意地說‘一切盡在掌握’的時候,真的恨不得過去暴打他一頓,他可沒聽說會有帶刻印的人去絶鷹嶺。

這老狐貍真的不明白他就是一個行動不良的經驗包嗎?

蘇生也不是不明白,只是不想承認他是一個弱者,在他看來如果來的是好幾個刻印戰士的話他就絕不暴露身份,如果只是一個的話,馮賜和他還是能應付過來的.

不過看老板不高興,他也就很快地轉過了話題,開始談起了要是見到威遠将軍之後的事情。

兩人聊着天,等烏鴉到遂安城的時候,已經過去了一個半鐘頭了。

蘇生再一次把大概的劇本給烏鴉說了一遍,千叮咛萬囑咐,據他來看,這一次烏鴉是可以得到一個支線任務的,現在就看那個任務到底是怎樣的條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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