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章 一回頭看見岳涯一頭要紮進粥碗,一把托住他的腦袋
們都打跑了。
岳涯聽見洪十六這麽說,眼睛閃了閃,笑了。
“韓宇說,李瑾他媽瘋瘋癫癫的被送去精神病院治療了。既然住進精神病院了,那跑出來幹嘛。”
洪十六瞪大眼睛看着岳涯。
“本市精神病院的電話號碼多少來着?我去查查。”
腳步輕快的回屋,打電話查查精神病院的電話,随後接通。
“我們家來了一個瘋婆子,這大半夜的在我們家門外燒紙哭喪,把我家精神病患者都勾出毛病了,兩個人一起又哭又鬧的。”
“你是患者家屬?”
“不是,我只是其中一個人的家屬。”
“那你怎麽知道是另一個人是精神病患者。”
“來的這個女的我比較眼熟,好像年前經常在我們這邊亂跑,哭天喊地的找兒子,精神不太正常。說是他們家屬把她送去精神病院了。本市就你們一家精神病院吧,他們家屬姓李,叫李啓明。你查查,是不是在你們醫院做過治療。”
精神病院的人查看了一下患者資料。
“是有這麽一個女性患者。我讓人去查查房,看看患者還在不在病房內。”
就這一家精神病院,要是患者跑了責任重大。值班醫生一聽就有些着急。
“好的,麻煩你們快一點。”
岳涯拿着手機看着站在院門裏邊的洪十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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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在不在?”
聲音壓得很低,洪十六輕手輕腳的跑回來。
“他們開始燒紙人了。”
“我看到她們帶來不少東西,估計要燒一會,穩住,別出聲,別把他們吓跑了。”
洪十六一臉的興奮。
“好,絕對跑不了。大寶寶你真聰明,愛死你了。”
吧嗒親了岳涯一口,又要去門口那聽着。
“別去那了,去看看咱爸,別把老爺子驚醒了。”
洪十六做了一個OK的手勢,跑去大屋窗戶邊聽了聽,洪滿山的呼嚕聲震天。
“不在病房。真跑了!”
精神病醫院的醫生氣喘籲籲的跑回來,聲音裏帶着驚慌。
“是你們病人你們還不趕緊抓回去,趕緊帶回去繼續治療啊。患者丢了你們醫院也難逃其責吧。”
“好的,我們這就去派人帶回來。你說你的地址。一定要把人穩住啊。”
“肯定穩住,你們開救護車來嗎?如果是的話就把警報關了吧,萬一動靜太大了,她們跑了我們也沒辦法。”
“多謝多謝。”
精神病院跑出去一個患者,這就是精神病院的失職,有些精神病患者具有暴力傾向,殺人的,放火的,虐待小孩子毆打無辜人的,啥事都幹得出來。患者家屬已經把患者交給醫院,責任就是醫院的,萬一患者真要幹出什麽來,精神病醫院就要賠錢。
也奇怪了,這個女性患者一直哭哭啼啼沒有什麽異常表現,怎麽就跑了呢?
洪十六看岳涯打完電話出來,詢問的看看他。
岳涯從工具箱裏找出兩根繩子。
“捆了,跑了那不就太便宜她們了嗎?”
“一人一個。”
“上去就捂嘴,不要讓她們喊出聲,動靜太大的話,引起別人圍觀消息就會傳到原邦耳朵裏,原邦就會找到精神病院把他媽給弄出來。那就功虧一篑了。我讓她們進去,就不能用正常人的精神狀态在出來。那地方,好人進去也瘋了。”
岳涯咬咬牙,大半夜的跑家門口這燒紙惡心人,瘆得慌不說,晦氣又火冒三丈。
平白無故的受你們這份兒惡心嗎?
那就去精神病院,治療一下,付出點代價吧。
精神病院,正常人進去時間一長也會成為精神病,那些對大腦極有損傷的強性鎮定劑,那些電擊治療,那個環境,普通人有十天半個月的也就不正常了。
故意讓精神病院來的悄無聲息,隐去蹤跡,不聲不響的把兩個人帶走。原邦就是想破頭到處去找,原志國再把本市翻一遍,也要十天半個月的吧,那時候,原邦的媽媽也就差不多是個真正的精神病患者了。
不要怪他心狠手辣,她們真的太惡心了。
她們這樣的母親也不合格,教出來纨绔子弟嚣張跋扈,一味的寵溺縱容,犯下大錯還極力包庇。受到懲罰以後就想辦法的想把便宜占回去,想給人找惡心,覺得惡心惡心別人,用封建迷信的方法找找晦氣,她們心裏舒服。
那就舒服吧,做個半瘋的人,徹底舒服了。
洪十六點點頭,兩個人心裏默數一二三,猛地打開門。
洪十六第一個竄出去,岳涯緊跟其後、
李瑾他媽就看到門一開,裏邊竄出個人,手裏的一疊紙錢吧嗒就掉在火堆裏,一聲尖叫還在嗓子,就被洪十六捂住了嘴,擰着胳膊就往院子裏帶。
洪十六比較簡單,竄出去一記手刀砍向原邦他媽的脖子,原邦他媽就吭都沒吭,暈過去了,拖拽進院子,院門随後關上。
倆中年婦女挑戰倆年輕力壯的大老爺們,這不是秒殺嗎?
李瑾他媽不斷的掙紮,岳涯幹脆也在李瑾他媽的脖子上砍了一下,都暈過去了。
繩子捆到手上,捆的結結實實的。
洪十六看着岳涯熟練地三下五除二就把兩人給捆結實了,回想了下從剛才到現在,岳涯矯健的身手。
“大寶寶,你不弱啊。”
“我練過功夫。”
岳涯有些驕傲,練過,他是行伍出身的武把式。
“練過功夫還這身體素質?你學的是葵花寶典?”
練過功夫的誰不是銅筋鐵骨,精神矍铄,神采奕奕的,體格好狀态佳,他們家岳涯不是感冒就是發燒,咳咳咳的。天天懶的跟個死長蟲差不多。
岳涯不愛聽了,狠狠地戳了一把洪十六。
“你等我把這點事兒解決了,我就給你看看我練的是不是葵花寶典。”
前天他摸着啥睡覺的,昨天還摸了幾把的是啥,葵花寶典個屁啊。
等老爺子出去遛彎了,就脫光了,讓他實實在在的看看親親。
“不是,我怎麽沒發現你練過功夫?”
“內家功。我以前在南方住療養院的時候,在一個山清水秀的地方,氣候宜人,還距離道教發源地很近,不少道觀廟堂的,有不少高人。學了一點。”
“我說呢。天天懶着關鍵時候身手還不錯。”
有點崇拜了,關鍵時候岳涯絕對不掉鏈子。
“別和別人說啊,秘密。”
“有什麽好說的。”
有些事兒心知肚明就好,不用和別人說。惹麻煩。
岳涯的手機響了,岳涯打開手電筒晃了兩下,很快兩個身穿白大褂的男醫生就跑到面前。
“是窦先生吧。”
兩個醫生打量着戴着帽子口罩穿着羽絨服的岳涯。
“是我,你們終于來了,人在這,趕緊帶走吧。”
岳涯指指坐在長凳上的兩個中年婦女。
窦先生?洪十六腦子轉了轉就知道什麽意思了,岳涯要隐藏個人信息。
“我們帶走跑出來的這個患者。”
岳涯剛要說什麽,洪十六背地裏狠狠掐了一下原邦他媽的人中,原邦他媽暈乎乎的醒過來,一動,捆綁着呢,看到洪十六了,張開嘴就要罵。
洪十六手疾眼快把胳膊塞她嘴裏。
“她咬人!她瘋了啊,又犯病了又犯病了,啊,我的胳膊啊!”
洪十六驚慌地喊着,可就是不把胳膊抽回來。
“她這是狂犬病嗎?趕緊的想辦法救人啊。”
岳涯沖到洪十六面前,手一張就把原邦他媽的下巴捏住,想一用力把她下巴捏脫臼,洪十六的胳膊就出來了。
可洪十六悄悄地攔住岳涯。
兩個人具有默契,不用多說,岳涯也跟着驚慌的喊起來。
“快快,給她打一針,先把人救了啊。”
現場一片混亂,原邦他媽嗚嗚的想喊,嘴巴被堵着,李瑾他媽也被吵醒了,又哭又笑的,岳涯和洪十六急得團團轉,這倆醫生趕緊拿出一個鎮定劑,直接戳進原邦他媽的皮膚裏。
五秒不到,原邦他媽睡着了。李瑾他媽也挨了一針也睡了。
“我這二姑一直精神不好,現在情況更嚴重了,你們先帶走吧,我随後跟去,先治療一段時間再說。”
岳涯擺出一副擔心着急的表情,看着原邦他媽。
“你們是直系親屬?”
“老公兒子都死了,她精神受到刺激就瘋瘋癫癫的,一直和我們生活。現在發病了不能不治療啊。還是送去你們那吧。我這就跟你們去辦住院手續。”
精神病醫院醫生一看這情況,倆人都帶上了車。
岳涯也跟着去了精神病院,交了一個月的住院費。
自然,住院手續他們填的都是虛假的信息。
看着精神病院一道道鐵門鐵窗戶,兩個人笑了。
去查吧,原家不是做官的多嗎?位高權重嗎?能把本市翻個底朝天?那就去翻翻吧。
讓他們查,什麽都查不出來。
果然,二十四小時以後,本市所有警察,刑警交警片警都行動起來,開始找人。
就連電視臺都發布尋人啓事了。
岳涯扁扁嘴,關十天半個月的計劃估計難點,忽略了原志國的能力,也是,省廳廳長這點權利絕對有。
原邦他媽在四十八小時以後被找到,原邦跑去精神病院的時候,原邦他媽有點不認識他了,都開始跟原邦玩躲貓貓。
原邦崩潰了,他爸死了,他媽這精神異常了,他一時間感覺天塌地陷。看着躲在角落裏哆嗦的他母親,原邦痛哭失聲。
原志國看着原邦嚎啕大哭,心裏也不是滋味、
怎麽就處處被人算計,處處被人牽制,就好像走進一個迷霧森林,到處都是大霧彌散,機關陷阱随處可見卻不知道怎麽躲避,還時不時的有人給他們一個重擊,卻抓不到襲擊者。
完全的被人牽着鼻子走,權勢,呼風喚雨,似乎在現在都不管用了。
誰幹的?誰把原邦摧毀成這樣?誰把那些人殺了?誰又在給他們下套,誰又在背後策劃?
他們的目的是什麽?
他們下一步要幹什麽?
不得而知。
哪怕就算是有懷疑對象,心裏能确認百分之八十是誰做的,但是,毫無證據。
別說市局刑警大隊沒有進展,就連省廳工作組也是毫無建樹。
多少個人力證,毫無PS過痕跡的真實監控,完美的不在場證明,再加上對方名人身份,真不敢直接帶回局裏一番嚴刑拷打問出口供。
一條微博就曝光了原邦,逼得他不得不把親侄子關押十多天,那麽多指責的留言轉發量,說什麽的都有。
如果他把岳涯帶回局裏,洪十六帶回局裏,用非常手段去審訊,岳涯絕對不會善罷甘休,肯定弄出更大的動靜。調動一切媒體力量加壓,估計還會走法律手段。倒不怕和岳涯正面對質,就是事态不可控,岳涯似乎不再是第一次見面時候的人,變得強大了。
還是說,他第一次和岳涯正面交手,岳涯說的血債血償不是大放厥詞,而是真的實施?
他真的小看了岳涯和洪十六,太忽視對手了。只認為是無權無勢的小市民,鬧騰無非是要錢。真沒想到他們倆能翻起這麽大的風浪,還讓他抓不到痕跡,無法定罪,甚至都不敢讓原邦去興師問罪。能躲就躲,能不惹就不惹。
他是公安廳廳長,副省長啊,現在一籌莫展,還要躲開那倆人?
原志國窩囊憋屈生氣火冒三丈,頭發都愁白了,還是無計可施。
“二叔,二叔,這可怎麽辦啊。”
原邦哭的鼻涕一把眼淚一把,他現在是一丁點主意沒有。就連撐腰的,也就只有他二叔原志國了。
“臭小子,你要不惹事兒能有現在這麽亂嗎?我的臉面都讓你丢光了。還被無數人指責,我們家怎麽有你這個小畜生。”
原志國擡手就要給原邦一耳光,原邦撲通跪在地上,抱住了原志國的大腿。
“二叔,我爸沒了,我媽這樣了,我也就只有你了,二叔,我是你親侄子啊,你不能不管我啊。”
哭着哀求着,原志國重重嘆口氣。
“你說說你,你爸媽怎麽教育的你啊,我和你說過多少次了,別做出格的事兒,你還是,,,唉,那丫頭死了,捅了馬蜂窩,你以後小心點吧。”
“那,那,他們下一個要對準我嗎?難道真的要我死了償命嗎?二叔,你救救我,我不想死,我真的不想死啊。”
不明不白的死了,不知道死在哪個角落,他才二十幾歲,就要死嗎?原邦臉都青了。
“最近你少出門,你媽這樣了你就在家照顧你媽,我會派人保護你的。等我找到他們犯罪的證據,關起來以後,你也就安全了。別出去鬼混了,聽見沒有。”
“好,我哪也不去,二叔,你多派些人保護我。”
“知道了。帶你媽回家。照顧好她,別再東跑西颠的就給我惹事。”
“是他們把我媽送進來的嗎?我就知道我媽說去找李瑾媽媽給岳涯洪十六點教訓,我不知道他們幹了什麽啊。怎麽就到這了?”
原邦出去玩了,根本不知道他們家裏的事兒,壓根不知道他媽什麽時候出去要幹什麽,一天多沒回家打電話不接這才緊張,原志國才派人尋找。這才找到的。
原志國皺緊眉頭。
“行了,你別管了,我去查查吧。”
原志國讓人把精神病院的醫生喊來了解案情,還調出來監控,在前臺辦理手續的時候,有監控的。
深更半夜的時候,前臺是有個人在辦理手續,可這個人戴着棒球帽,帽檐壓得很低,一直沒有擡頭,偶爾側臉過去還帶着口罩,圍巾裹着大半張臉,看着身形不像是岳涯,沒那麽瘦,穿着厚厚的衣服,有些臃腫。
“你們在哪裏把這兩個患者帶回去的?有地址嗎?”
“一個小公園。”
醫生說着,就是在公園的長椅上看到的這兩個中年大媽。
“這兩個人什麽樣子?”
“就是監控裏的樣子啊,那晚上挺冷的,穿的都很多,戴着帽子圍巾,天太黑我們也沒有看清楚他們的臉。”
原志國拿着手裏填寫的資料,刑偵的去核對過,都是假的,身份證號碼也是假的,無處可查。
為了隐去誰做的,故意把人帶到小公園,故意留下假信息,故意遮蓋着臉。
又是一次明知道誰做的又抓不到把柄證據的事情,一記悶拳,打得他們家半天喘不過氣,還留下內傷。
原志國不得不承認,洪十六岳涯是他遇上過最棘手的人。
一次次出手,卻毫無把柄留下,就想抓人都沒确鑿證據。
能怎麽辦?為今之計也只好全力保護原邦,不能再讓原邦死了。
原邦都吓哆嗦了,哪也不敢去,更不敢出門,窗戶門關的特別緊,誰叫他出去玩都不去,真怕,怕死,怕死前的折磨,怕離開這花花綠綠的世界。
原志國派了兩個警察二十四小時貼身跟着,就連住宅外都有警察巡邏。
警察局現在快變成原志國的私人保镖了。就算是有人不滿但一句保護被害人家屬防止再次被害,也就把這件事很圓滿的遮過去了。不是濫用警備力量。
原邦後悔死了,當初怎麽就腦子一熱的把洪十六的妹妹給弄死了,惹出這麽多事。小命保不保得住都不好說。
真的很想出國,出了國就不會有這麽多事兒了吧,他也就逃出去了,可原邦他媽就跟被貓追的老鼠,緊張,驚恐,原邦想跑,他也不想管他媽了,原志國不讓他出國,他走了這個精神狀态不好的母親怎麽辦?真送精神病院去?那就徹底瘋了。再怎麽他也不能不管吧,他爸的案子也沒破呢。
原邦焦躁害怕,天天咆哮,罵這個吼那個,就連警局的兩位同志他都破口大罵,警局的同志幹脆申請調離,就去站街走社區做片警,也不給他當保镖了。
原志國看不上原邦這種哭鬧,煩透了還不能不管,怎麽就有這麽個小畜生。
原邦憋了一個多禮拜,在家裏悶着,實在煩瘋了,不讓出門可以把朋友請進來吧,原志國揮揮手,你愛咋地咋地吧。
原邦就跟開了天恩,呼朋引伴,打電話叫來很多酒肉朋友跟他在別墅裏狂嗨。
叫來不少美女,岳山岳石,于夢笙,還有幾個玩的比較好的朋友,把他媽媽關在樓上,大廳裏放着音樂,跳舞,吼歌,親吻,做愛,吸粉,亂交。
于夢笙就端着一杯酒摸着身邊一個女人的腿,看着客廳裏的淫亂帶着淺笑。
原邦早就吸粉吸得雲霧飄飄,一掃這麽多天來的郁悶壓抑,撕扯着一個女人的衣服,按到一邊角落的沙發做着茍且之事。
岳山玩的一身汗,笑着掙脫美人坐到于夢笙身邊端着酒杯喝酒。
“岳山,我聽說你們家老太太在紅樓吃虧了?你就這麽算了?”
“和岳涯達成協議了,他不會霸占我們兄弟的錢,我們也不搭理他了。”
“我可聽說老太太氣得差點進醫科院啊。”
“你以為我們哥倆沒去找他啊,岳涯,哎,這牲口我們是越來越覺得陌生了。他,我不知道怎麽說了,就是岳涯不像是以前的那個人了,還是我們都不了解他,不知道他徹底是什麽人啊。好像變的很兇?有點狠。”
“哦?什麽樣子?他不就那樣嗎?你要說洪十六比較狠我還蠻相信的,岳涯不像是特別兇的人呀。”
于夢笙來了興趣。
岳山有點不好意思在提起來,畢竟他在岳涯那吃虧了。
“我帶了好幾個人去堵他,棍子都掄起來了,他不知道啥時候竄到我身邊,用那麽長的刀子對着我的腰。”
岳山一比劃刀子的長度,足有半米那麽大。似乎這就能掩蓋他被威脅秒慫的事情。
于夢笙笑出來。
“怎麽可能啊。”
“真的,有些事兒說開了,就發現岳涯是從小陰損到大的,啥事都幹得出來。他答應我們不會再和我們争家産,我們答應他不再去找他麻煩。我覺得他有病啊,神經病啊,真的,說話的時候手裏一直在玩着那把刀,我們臨走了的時候,他還對我飛刀呢,幸虧我躲得快。他動作好快呀,怎麽那麽快就跑到我身邊呢,還用刀威脅我。也是,我跟他有多少年沒見過面了,大學開始他考到外地,就很少回來,畢業以後他就落在外地了,聽說他一直沒工作,身體不好就住在醫院裏啊,療養院的,誰知道這些年他幹啥了。”
于夢笙不笑了,後背有些涼,他小看岳涯了嗎?
“你知道他以前在南方那家療養院住院嗎?”
“回頭我給你翻翻,我記得岳涯有一年的病例郵寄到家裏了,要是沒仍就能找到。”
“那就麻煩你了。”
“你了解他幹嘛。”
于夢笙笑笑沒說別的,美女撲上來抱住岳山的脖子,這個問題也被扔到腦後,岳山和美女滾成一團去了。
李麗枝說過,岳涯單手把她脖子扣住提起來,那時候堅決不信,岳涯外表看來什麽身體狀況?那麽單薄,病歪歪的不會有那麽大力氣,可岳山這麽一說,怎麽感覺,他把洪十六身邊最重要的岳涯忽略了,小看了?
岳涯嘛,有點才氣寫點東西賺了些錢,這錢就給洪十六投資了,所以洪十六才有眼前的規模和發展,就是這麽簡單的呀。
可聽了岳山的話,結合李麗枝的話,于夢笙有點迷惑了,李瑾難道不是洪十六殺死的嗎?原建設不是洪十六弄死的嗎?
正琢磨着呢,原邦爽夠了,搖搖晃晃的拿着一瓶酒走到于夢笙面前。
“你啥時候把錢給我們家?”
于夢笙一愣。
“什麽錢?”
“你買那塊地可是提前跟我爸說好了的,還有七八百萬你沒兌現呢,真以為我爸死了你就不用給了?我告訴你于夢笙,這筆錢你必須給我,不然我把事兒捅出去,你也活不了。要死就一起死!”
原邦吸了粉,情緒高漲,啪的把手裏的酒瓶子砸斷一節,茬口對準于夢笙的脖子,陰陰的冷笑着。
“真為我把你叫過來就是喝酒的?于夢笙,我現在啥也沒有了,我就要錢,錢!你給我八百萬,我帶着我媽離開這,啥事都沒了,誰愛死誰死,我拿着錢遠走高飛!李瑾死了,我爸死了,追根到底源頭就是你,于夢笙你別想逍遙法外,拿錢我封口,你結婚賺錢過你的好日子,我下半輩子也好過了。拿錢!給我錢!”
在場的所有人都傻眼了,喝得很好玩得很好,怎麽就兵戎相見了?
原邦這話什麽意思?
于夢笙一掃在場的人,尴尬的笑出來。
“好,我給你錢,但是我這塊地現在還沒出手,你等我段時間行嗎?我肯定把錢給你。”
“一千萬,少一分錢我也把事兒捅出去。”
原邦獅子大開口了,他知道現在必須緊握着錢,拿到錢就走,不能便宜了于夢笙,他也需要錢,為了下半輩子打算。
于夢笙咬咬牙,勉強笑出來。
“行。”
“于夢笙,現在我們一條繩上的,不給我的話,你記着,我二叔可是副省長,同樣被抓,我判個無期,你會槍斃。大不了一起死。”
“說這個幹嘛,答應你的肯定給你。都是朋友,我不會害你的。”
原邦死死地看着于夢笙,随後笑出來。
“諒你也不敢。”
轉回頭又去瘋玩,于夢笙握緊拳頭,如果原邦死了,那就太好了。
他怎麽還不死呢。
原邦死了的話,真相就沒人知道。他也不用給原邦這麽多錢。适時地表示悲痛,搭上原邦二叔原志國這條線,還是飛黃騰達。
洪十六怎麽不把原邦弄死?
岳山岳石你看我我看你,估計原邦和于夢笙倆人之間有什麽事兒吧,這是反水了?
至于什麽事兒誰敢問?反正關系不到他們,繼續玩呗。
“喝半天酒都餓了,打電話叫外賣吧。”
于夢笙看着屋裏滾成一團團的人,提高了音量。
岳山岳石果然摸摸肚子。
“是有點餓了,吃飽了才能讓美女滿意啊。夢笙,打電話叫外賣吧。”
于夢笙笑眯眯的點頭,站起身去拿原邦家的座機開始撥號。
熟悉的嘟嘟聲,随後就有人接通電話。
“你好,紅樓餐廳。請問你是訂餐還是預留包廂?”
“你好,請問洪十六洪老板在嗎?我是他朋友。有急事找他。”
“稍等。”
電話裏傳來喊洪十六名字的動靜,一會洪十六拿起電話。
“你好?哪位。”
“我想訂餐,地址是原建設法院院長的別墅,原邦,訂餐。”
于夢笙咬重原建設,原邦,這兩個人的名字。
洪十六沉默了一會。
“于夢笙?”
“訂十人份的飯菜,按着你們酒樓的最好的菜色送過來。門口沒有警衛,也沒有警察,你按門鈴就可以進來了。”
保護原邦的警察被罵跑了,原邦指着人家鼻子狂罵,警察也是人,保護他又不是真的保镖,下人,憑什麽受這個?警察撤了,原志國再派人去,沒人來了。寧可辭職也不來。
原志國沒辦法,只好叮囑原邦不許出門。
洪十六沉默着,熟悉的于夢笙的聲音,他聽得出于夢笙話裏的意思,沒有警察,沒有保安,原邦就是處在一個沒人保護的空窗期。
“這的人都喝多了,醉了一片呢,你趕緊把菜送過來吧。”
“于夢笙,你什麽意思?”
他到底想幹嘛?這麽主動的把原邦地址,身邊信息貢獻出來?
“希希真的蠻可憐的。我也算看着希希長大,就這麽沒了,你心裏不恨嗎?看在希希的份上,我只是想幫個小忙。來不來在你。再告訴你一句,原邦過段時間還會出國,他要走了就不回來了。”
于夢笙笑着挂斷電話。心滿意足的長出一口氣。
借刀殺人,他坐收漁翁之利。
原邦死了,一千萬不用給他,可以給原志國,他能飛黃騰達。
洪十六報仇了,雪恨了,也被抓了,那就能痛快一輩子了。
他相信洪十六會來的,那麽暴躁的脾氣,睚眦必報的性格,一手養大的妹子慘死,殺人兇手死了一個了,他能讓原邦逍遙法外?不能,所以洪十六肯定會來。
只要洪十六來了,什麽都結束了。
他下半輩子活得會更順暢,舒服。
洪十六放下電話想了想。
“做十個菜,打包好了給我留着。”
服務員點頭去準備了。
洪十六上樓,他知道這是個圈套,他知道于夢笙在利用他,但是,他真怕原邦出國。用了原建設做魚餌誘惑回國的,不能讓他跑了、
洪十六快速的點開他的銀行戶頭,有二十幾萬塊錢,不到三十萬,把這筆錢全都轉到岳涯的賬戶裏,把紅樓的一切手續都準備齊全,快步去找洪滿山。
“爸,這東西你拿好了,除了岳涯誰也別給。今天的營業現金你都收起來,也都給岳涯。”
洪滿山哦哦的答應,把這些東西塞進屁股下邊,坐着輪椅呢,誰也拿不走。
“這封信,你也給岳涯。”
洪十六把一張紙塞進洪滿山的上衣口袋。
“兒子,你幹嘛去呀。”
洪十六笑笑,幫洪滿山順順頭發。
“老爺子,我去接希希回家呀。你別氣着岳涯啊,你們爺倆好好的,知道嗎?”
“那你快點把希希接回家。”
“好。”
“洪總,飯菜準備好了。”
洪十六嗯了一聲,把洪滿山交給一邊的服務員。
“等老板娘來了,把我爸給老板娘。”
洪十六去了廚房,兩個服務員把一個大大的整理箱擡上了洪十六的後備箱,洪十六上車,離開。
事情總要有個了結,恩怨情仇的,殺人越貨的,最後的最後,總要有人去承擔法律責任。
沒關系,只要仇人都死了,誰去承擔這個責任都無所謂。
看了一眼副駕駛的那把劈骨頭用的剁刀,他今天一定要把原邦的腦袋剁下來。
“十六,你幹嘛呢,我和韓宇談完了,回紅樓吃飯,你給我做點粥吃呗。”
岳涯今天和韓宇出去挑選角色,一邊離開工作室,一邊給洪十六打電話。
“我沒在餐廳裏,你給前臺打電話,讓他們告訴後廚給你做點粥。”
洪十六聲音平靜,快速的變換車道加速行駛。
“你去哪了呀。”
“送份外賣。有人訂餐了。”
“重視別人不重視我,回家就跟你吵架。”
“乖,大寶寶早點回店裏吧,吃點飯把老爺子帶回家。”
“好。你怎麽把錢轉給我了?”
岳涯手機短信有提醒,進了二十幾萬塊。
“賺錢給你花的。喜歡什麽買點什麽。吃點喝點。這點錢當你的營養費了。”
“這錢不夠啊,我這麽嬌慣,一年就能把這錢都吃光了。”
“沒辦法,全部的錢都在這,你省着點吃吧。”
岳涯頓了頓。不對勁,全部的錢都給自己打過來了?沒事兒他把錢全部打過來幹什麽?
出事了!
“你幹嘛去了?”
聲音裏沒有剛才的軟糯撒嬌,溫軟,變得犀利。
洪十六停了車等紅燈,再走一個紅綠燈,就是原邦的小區了。
“洪十六!你最好說實話,你幹嘛去了?說!”
岳涯暴跳如雷,急得都吼出來,他從來沒對洪十六連吼再叫過,總是軟軟的撒嬌,輕聲細語的說話,好像聲音大一點就怕把洪十六吓住。這是第一次,急眼了。
“你別管了!”
“我不管?我不管能行嗎?我說了交給我交給你,你作死啊,給我立馬滾回來!馬上滾回來!”
“岳涯,我謝謝你。就到這吧。”
“我要你的謝謝嗎?我要你這個人,你不懂?到這?這算哪?咱們倆剛開始,你答應我不答應!給我滾回來,你聽見沒有。”
“于夢笙打電話了,他給我創造機會可以宰了原邦。原邦怕是要出國跑了,這是最後的機會了,他要跑了怎麽辦?這事兒總要有人去做,不用你來做,我來就行。”
“你傻不傻?不知道于夢笙這是利用你的圈套?你還往裏鑽?原邦死了,和他毫無關系,你就會被抓進去。原志國絕對把你槍斃了!洪十六!你腦子裏裝的是紅薯澱粉勾的芡兒吧啊,傻死你!”
岳涯快急瘋了,洪十六這個腦子,洪十六這個沖動勁,被人利用了還不知道嗎?
“我知道他給我弄的圈套,他想借刀殺人,沒關系,我的刀就要宰了原邦。紅樓給你,車還你,房子還你,我沒什麽好給你的了,二十幾萬很少,你還要幫我養老爹,岳涯,我對不起你,給你添加負擔了。在一塊我都沒好顧好你,不給你添加負擔了。”
“你鐵了心要去?就知道是圈套也要去?”
“恩。”
洪十六發動車子,他必須去,親手宰了原邦。
“為了他你就把我扔了?”
“對不起了。”
“行,你好樣的。我他媽愛你愛的什麽都不要了,最後你還把我扔了。你不是抱着必死的心去宰了原邦嗎?你不是不管我嗎?有本事你別管,我他媽現在就跳樓去,死在你前頭,你老爸我不管,你死不死的我也不管,我撒手閉眼了什麽都不管了!”
岳涯啪的挂斷電話。
洪十六一腳剎車悶在路當中。
臉刷的就白了,趕緊往回撥電話,打不通了。
完了完了,岳涯這個瘋子,他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