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1章

楚王婚期已定，将在京城迎娶楚王妃，京城有名的霸王要成親了，娶得還是個名不見經傳的小地方的商戶女，京城中不管是官宦人家還是平民百姓都津津樂道，沖淡了前些日子朝堂動蕩的人心惶惶。

“聽說了嗎，彭城有個美若天仙的姑娘被楚王爺搶了，那姑娘原是不願意的，被楚王爺關起來了。”

“你在哪聽的謠言，那姑娘是個狐媚子，勾的楚王魂都沒了，違抗聖命也要娶她，氣得皇上差點要廢了楚王的爵位。”

“你才是道聽途說，那姑娘是鐵商齊家的親戚，在彭城做了不少好事，是個仙女一般的人物。”

“盡瞎說，要真是仙女，能和楚王那樣的人扯上關系？”

在酒樓二樓聽了一耳朵的司馬敬曦撸起袖子，要去給說閑話的人一點顏色瞧瞧，戴融和李虞拼命地拉住了他。

“冷靜點，王爺人都要娶到手了，管那些人說什麽。”李虞勸道，他和戴融好不容易因為讨伐窦家，名聲好聽了點，要是再跟着楚王打架，他爹還不得拿着棍棒滿大院的追着他打，他爹那套棒法是殺敵用的，打在身上可疼了。

“他們在污蔑阿雁，這本王能忍？”司馬敬曦氣急敗壞地想要甩開戴、李二人。

李虞自幼習武自然比楚王這個半路出家的要強，他不但沒有被甩開，反而把楚王攔的更緊了，“王爺你有點自知之明，誰跟你一塊能有好名聲？”

“你什麽意思，你也認為本王禍害了阿雁？”司馬敬曦怒瞪李虞。

“誤會，我絕無此意啊。”李虞忙否認，又對看好戲的戴融說：“戴兄，你倒是說句話。”

“成親前發生意外可不吉利，王爺可還記得上次在酒樓大人被王妃抓個正着的事，萬一這會又被抓住了，那可怎麽辦？”戴融嘆着氣。

司馬敬曦這下冷靜了，惹阿雁生氣不劃算，她可是很在意這些百姓的，他這還沒把人娶回家呢。

“你就當他們羨慕你抱得美人歸，別和他們一般計較。”戴融其實打心底裏挺羨慕楚王的，他原本以為楚王是敵不過世俗成見的。真好，不用黯然離場，想娶的人能娶回家，想護的人護得很好。

因着婚事，山家人都趕着上京了，山映雁想着她應該和家人一起搬到他們在京城的宅子去住，齊家人倒是希望她從齊家出嫁，不過上次的事情她和家人都對齊家有所不滿，她就拒絕了齊家舅母。

她被王爺帶着在禦花園中閑逛，不愧是皇家花園，各種珍貴花草數不勝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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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多住些日子，不然成親前我都看不到你。”他們成親的日子在一個月後，這時候阿雁要是搬回去和她家人住了，按制他就得一個月看不着人，他舍不得。

“娘親他們是不肯的，好些日子沒見，他們都擔心我。”山映雁見他還是不高興，拉着他的袖子，安慰他，“不過分開月餘，以後就能天天在一起了。”

“嗯。”司馬敬曦應聲，他已經等了快一年了，這最後的一個月忍忍也就過去了，不去想那些不開心的事情，他邊走邊給阿雁将他們在京城成親用的宅子，那還是他沒去楚國之前建的宅子，耗費了不少錢財建的。本來他皇兄是想要他在宮裏頭成親的，可他覺得宮裏頭規矩太多，他的那些友人和阿雁的家人會拘謹，就回絕了他皇兄。

兩人走着走着，迎面遇上了張貴人，雙方打了個照面，見了個禮就離開了，等雙方離得遠了，張貴人對身邊的親信道：“本宮算是知道那楚王爺為何死活非娶那個商戶女了，那樣一張狐媚臉，男人哪能不心動？”

張貴人身邊的親信道：“美則美矣，終究太小家子氣了，哪裏比得上貴人的雍容華貴。”

張貴人冷哼道：“她哪配和本宮比。”在這後宮中，除了皇後沒有誰比她更尊貴了，那了無生趣的皇後不過是仗着家世比她好罷了，她不是輸給了皇後本人，只是輸給了皇後這個位子。皇上也是，一心尊着規制，敬着皇後，而這些規制既然先皇能改，皇上為何不願意改。

原本後宮等級有八品，即有八個稱謂，可先皇說什麽為了節省宮中用度，将八品改為五品，即皇後、貴人、美人、順常和采女，可這五品制的建立有多少是為那位窦太後，只有先皇自己知道了，而這天底下有多少女人羨慕窦太後，張貴人是清楚的，沒有女人是不羨慕太後。

另一頭，司馬敬曦正和山映雁說着這位張貴人，“剛才那位是我皇兄最鐘意的一個，不過跟阿雁比就差遠了。”

山映雁笑道：“王爺這是情人眼裏出西施而已，那張貴人可是冀州人士？”

“不清楚，阿雁為何有此一問？”

山映雁答道：“她所戴的點翠，其樣式是冀州特有的，一般人家都買不到。”她是見過冀州那家有名的首飾店，門庭若客，來客也大多都是世家貴族，所以她稍微調查了那家生意紅火的店，那獨特的手藝讓她不禁嘆服。

“阿雁要喜歡，我給你買，待我們成親後，先去冀州逛逛，再回楚地，我二皇兄封地就在冀州，到時候你看上了什麽點翠，我都給你買。”司馬敬曦邀功道，他的小金庫雖說被席修齊敲了一筆，可還足着呢，別說點翠，首飾店鋪買下了也不是什麽問題。

“不說其他，光說我們要成了親再回楚地已經讓席相不滿了，王爺要真的先去冀州再回楚國，怕是席相要撂桃子不幹了。”

“大不了本王再出點錢，讓席修齊搭個橋修個路？”吃人嘴短收人手短，席修齊應該就不會在乎他晚歸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