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2章
留到現在的疑問
為什麽我會說是4號呢？
因為4號「心靈捕手」是我們五個人裏面的人生贏家。他是有一堆朋友的人!我還記得他第一次帶着別人送的禮物回實驗室的時候，所有人冰冷的目光幾乎要把他給刺穿透，明明大家都是一張面癱臉，為什麽交友是天上天下，有雲泥之別？
像我，也都是因為任務才認識的人，目前為止，朋友數目還在薛定谔的「1」上面，我都不知道芥川到底怎麽想。
所以，能除了工作或者任務外，主動和別人搭建起聯系的，自然是4號。
但是我不太清楚的是，4號做了什麽事，讓面前的人态度如此的嫌棄。
這個時候，初春突然從白井黑子的動作讀出了一些信息，主動從我的方向看了過來:“你就是那個……瘋狂寫情書的人？完全看不出來啊……”
“……”
四號做了這件事？
他喜歡誰了？
我也看不出他是這麽性格熱烈的人。
我下意識地看向太宰治，因為總覺得做出這種奇怪的事情的總有他在背後做了手腳。但是太宰治也好奇地看向我的時候，我又覺得這事情另有蹊跷。
那我先頂下來吧。
“抱歉，無意給你增添負擔。”我向白井道歉。不過對方雖然長得俏麗，但怎麽看都是小學生的身材。沒想到4號對這種類型的孩子有興趣。
白井聽這話蹙着眉頭，仔仔細細地看着我，本來想說什麽，話到口頭的時候又換了一句，說道:“那你就不要總是給我姐姐大人送情書了。”
哦，是這個孩子的姐姐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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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稍微可期一點。
“但是有些事情，該做的我也不會退讓。”我避重就輕地說着。
“小子。”白井黑子插着腰，仰着臉對我說道，“請看清楚你追求的對象，可是我們常盤臺的電擊公主，整個學園都市七個level5中排名第三的電擊使。你個普通人憑什麽喜歡我們姐姐大人？”
原來她是禦坂美琴的妹妹啊，所以才姐控？
但是姓氏不一樣，是因為同父異母，離異？
“你和禦坂小姐是姐妹？”我問道。
“……你是呆子嗎？姐姐大人是尊稱啊!”白井黑子說道，“反正我不會讓你靠近我姐姐的。”
這話留着對4號說吧。
我正想要發話，這個時候一道清脆的聲音響了起來:“黑子，初春，誰丢小貓了，需要我幫忙嗎？”我扭頭看過去的是，是一個留着齊肩茶發的初中生，模樣俏麗，作風看起來有些男孩子氣。
白井見我轉過頭，率先撲到了對方身上，拼命用她的身子擋在那名女生面前:“姐姐大人，不要靠近這裏，這裏有跟蹤狂，讓黑子來保護你。”
“禦坂，對嗎？”我朝着她看過去，對着她伸出手，“非常高興能在這裏遇到你。”
“我們見過嗎？”禦坂還是把白井給壓在自己身後，眼神懵懂地看着我的臉，最後才伸手握住我的手，“抱歉，我對你沒有印象。”
“沒事，我本來就是無名小卒而已。”
我很快地松開了手，我以為我會有什麽其他的感覺，然而我握上去之後卻覺得心情非常的平靜。這次事件之後，無論成敗，我都不會再見到這個人了。
大概是我說的話太過含糊，禦坂還是不能理解，所以就算松手的時候，她還是滿臉疑惑。
“聽說貓跑進了學院之舎，還煩請你們幫忙找一下了。”我轉移話題說道，“還挺重要的。”
“這件事就交給我們吧!”禦坂美琴說道，“照片呢？”
因為禦坂态度很積極，白井和初春在行動前猶豫了一下，似乎想要說些什麽，大概是提醒她，要防範一下我之類的話。但是最後也沒有說。
三花貓之前出現的地方是在第三學區，那是學園都市的入口所在地。她們要想在第七區找到估計難于上青天。大概找了将近兩個小時，太陽開始落下之後，禦坂她們和我、太宰不得不重新聚一次面。
禦坂她們根據太宰治錯誤的提示找了很久，最後只能先道歉道:“抱歉，找不到貓。現在風紀委員們已經開始結束工作了，如果我們找到新的消息的話，我們會立刻和大庭先生聯系的。”
太宰治擺着手說道:“辛苦你們了，也許貓會自己認得回家的路，回去了呢!真是辛苦你們了。我們回去的時候，再找找。”
“不客氣的。”初春朝着太宰的方向鞠了一次躬，“對了，大庭先生，能夠具體留下你的聯系方式嗎？這樣我們如果碰到這只貓的話，一定會立刻聯系你的。”
“打給你們的座機上應該還留有我的聯系電話，還是用那個就好了。”太宰治推着我的肩膀往外走，邊走邊對她們說道，“可愛的小姐們，今天先這樣吧。辛苦你們了。”
我不習慣分別的時候自己先走，但是太宰治帶着我往前走，我也只能跟着他的腳步。
我見離她們已經遠到看不到她們的身影了，才用着兩個人的聲音說道:“所以，你早就計劃好要見禦坂美琴，也知道她周圍的朋友圈，所以才設計了這次尋找貓的事件嗎？你是打算告訴她量産超電磁炮的計劃嗎？”
“沒有，我只是對她好奇，跟你一樣只是來看看她到底是什麽樣的人。”太宰治聳聳肩說道，“據說她是所有level5超能力者中人格最完善的一個，所以我很好奇。”
我不知道他說的真話和假話。
但是我也會好奇，為什麽她就是最特別的一個。
今天見到她的時候，并沒有感覺到她性格方面多完美，相反的，她跟普通的少女一樣有着自己的偏好——很喜歡各種可愛的東西，也很喜歡小動物，尤其是貓。這裏的喜歡可愛的東西不是那種輕飄飄夢幻的粉色蕾絲之類的東西，而是一些很孩子氣的東西，無論是手機還是書包的挂飾都是一只青蛙。
同樣的，我也可以感覺得到，她是個性格容易沖動的人，話稍微有些多，但是很積極，很陽光。
也許正是因為這些，比起level5其他人各有自己的怪癖和或惡劣或極端的性格而言，禦坂美琴性格和普通孩子一樣。
……
“你在想那個女孩子，對吧？”太宰治促狹地說道，“以你今天的表現來說，你應該不是第一次見過她吧？更像是在對她說再見，對嗎？”
我對太宰治轉頭說道:“你對我想什麽，很好奇嗎？”
“……”
“老實說，我也不知道我在想什麽。”我迎面向着這整座鋼鐵森林最後西沉的餘晖，高空中晚霞就像是富有生命力般的河流在風息中向遠方慢慢流淌着。“有時候，我也會覺得我內心很複雜。”
我有時候會很羨慕江戶川亂步，看透一切卻還能夠一如既往地以開朗率真面對生活;有時候也會覺得中也先生很好，無論發生什麽，都能夠用自己堅定而包容的心面對一切;甚至，我還——
我看了一眼旁邊的太宰治。
“……看着我也沒有用，這方面我可能給不來你答案啊。”太宰治故作苦惱地說道。
“我可以問你一個問題嗎？”
“說。”
“你可以選擇不回答，也可以選擇說假話。”我說道，“不管如何，我都會以此為标準。以後，我也不會繼續問這樣的問題。”
太宰治的目光落在我臉上，我別過頭，重新整理一下想法。
其實，我有想問，那天，太宰治在火場裏對「坂口安吾」說什麽了？
如果真的是讓他提防我的話，那新年的時候，我特意邀約坂口安吾見面的話，他不會對我一點防備都沒有，甚至還會先做點僞裝，俨然還是把我當做搜查官的樣子，最後離開的時候，坂口自然也不會對我說那些安慰和鼓勵的話。
但是，确實在結束之後，我一直都在反複夢這件事。後來我慢慢在想，其實，我在意的并不是他說的話，而是在意火場裏面的人。
“你還記得在那天，也就是mimic事件結束，你葬身在火場裏的時候，你曾經跟我要過「銀色手谕」對吧？”
“嗯。”太宰治似乎之後還了解了不少事情，應完之後，還提了一下森首領出事之後，鬧得沸沸揚揚的四張銀色手谕的鬧劇，以及也聽到過森首領在出事前，曾經收到過一個包裹，裏面聽說也是上百張銀色手谕的事情。“那些都是你做的吧？”
我不置可否，沒有正面回答:“我的原件丢了，應該不是你拿了吧我在想這個問題。”
當時，我發現不見的時候，第一個反應就是太宰治做的，因為我另一個耳釘也消失了，而太宰治完全是離我最近的人。但是，當時他心急火燎要救織田作之助，幾乎沒有認真看銀色手谕是真是假，而大家也正是因為太宰治凝重的表情，加上他本身就是港黑幹部，也沒有認真看。
第一，他不知道真假的話，他也沒有理由要偷耳釘去拿真的「銀色手谕」。
第二，他當時本身就是抱着赴死的決心走的，使用假的「銀色手谕」就能夠完成的事情，拿走真的「銀色手谕」又有什麽用，純粹來惡心我嗎？可是我既然能做出一份假的，我就能做出上百份假的。
「真的銀色手谕」對我來說，只是描摹的拓本而已。
頂多，只能讓我驚訝一下，原來我做假被人發現了。
“我為什麽要拿那種東西？既然你已經做了一份假的，那麽随時可以制造出上百份假的，魚目混珠。”太宰說出的答案也在我想象之中。
“那我知道是誰做的了。”
只希望這次裏面沒有他的任何手筆就可以。
不過有也沒有關系。
誰贏誰輸還不一定。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