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6章 :愛穿破鞋的習慣

知道他會來,可是真的看到他,她還是覺得心口一震。

在她最狼狽的時候,卻被他親眼見證。

顯然身旁的魏天揚也察覺到了他的眼神,以及她的異常。

只是……

魏天揚眉頭輕揚,随即将攙扶着沈傾耳的手緩緩挪動然後抱在了懷中。

嘴角輕揚。魏天揚毫不畏懼的對上了傅承君的眼眸。

"魏總,這麽巧,我們終于見面了。"

魏天揚滿臉的挑釁,漆黑的眼眸望着滿臉冷鸷的傅承君。

輕笑一聲,傅承君的眼中閃過一抹肅殺。

"魏天揚?"

點頭示意,魏天揚的一舉一動都在透露着邪魅,令人不寒而栗的陰冷氣息。

緩步走上前,傅承君冷冷的看着魏天揚,随即又低頭看向了被他攔在懷中的沈傾耳。嘲弄的勾了勾嘴角,"魏先生,這麽多年不見。你的習慣一如當年啊。"

習慣?

魏天揚挑眉,"哦?"

兩手套在口袋中,傅承君緩聲道來,"穿破鞋的習慣。"

一道沉聲卻在人群中炸開,一瞬間靜冷的靈堂瞬間炸開了一般,所有人低聲的交談連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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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破鞋?這是說的的沈傾耳嗎?"

"當然了,不是她還有誰啊,你們不知道嗎?這個沈傾耳是傅家的下堂婦。"

"這誰不知道啊,這個女人可不止是個下堂婦。更是個勞改犯!"

"……"

嘈雜的聲音在周遭響起,每一個字都深深的落入了沈傾耳的耳中。

可是她的心卻根本趕不到絲毫的痛意,因為她所有的痛與苦都是來源于傅承君,這個世界上能夠傷害她的也只有他。

深吸一口氣,沈傾耳強行壓制住自己心裏的恐懼,擡頭與魏天揚一起承接着傅承君的冷眼相待。

既然做好了出賣自己的準備,她還有什麽好顧及的。

她一定要給祁諾報仇!

祁諾為了她付出了清白,付出了生命,她只是一點點的尊嚴有什麽關系。

裝作陌生人一般的對着傅承君微微欠身,"傅先生,您這麽說可是一點兒肚量都沒有,雖然離婚了,畢竟我們已經離婚了,你這樣說話,我會以為你是忘不了我。"

額頭有鮮血。透過猩紅的眼眸,連視線都啐滿了冰霜。

越是這樣,那股凄厲卻越是明顯。哪怕她說着殘忍的話。

"呵!"恥笑一聲,傅承君微微欠身,目光輕浮,"沈小姐,你覺得我會對一個勞改犯動心?"

說完,傅承君嫌棄的推了一把沈傾耳的肩頭,直接繞過她走到了靈桌前,先是恭敬的給祁諾鞠了三躬,結果在鞠完第三個躬的時候。原本晴朗的天上忽然一聲悶雷。

"嘩啦!"一聲雷響驚恐了靈堂內的所有人。

晴天霹靂,不祥的征兆。

原本對于他們三人之間關系的人群被這一聲悶雷驚到忘記了剛才的話題。

想到剛才看到祁諾的最後一眼,曾經白皙的脖子被勒出了一道紫紅色的痕跡。觸目驚心。

祁諾那麽愛美,她事事都要做到最好,她講究一切細節,可是卻死的這樣的不體面。

究竟是多深的恨意,多重的怨念,多絕望的心才會令祁諾選擇這樣的死路。

剛才的一聲雷響說明了祁諾死的有多冤。

緩緩回過頭,沈傾耳眼眸似利刃一般的朝着傅承君的背脊看去。

挺直的背脊在雷電聲響起的第二次終于有了聳動。

所以,他也害怕了嗎?

做賊心虛害怕了嗎?

哼!

傅承君,血債血償,就算你想保我也不會讓你得逞的!

"怎麽,不舍了?"

耳畔響起魏天揚的諷刺聲,沈傾耳緩緩轉過頭,對上他含笑的眼眸,沈傾耳默默的擦了一下額頭的傷痕。

"疼痛沒了,可是傷疤依舊。"輕笑一聲。沈傾耳默默的嘆了口氣,"沒有什麽舍得舍不得,人活着就是在得失之間的。"

額頭傷口的血已經緩緩止住了血。可是沈傾耳的力氣卻撐不住了她細膩的痛。

"走吧。"

剛說完話,沈傾耳還沒有反應過來的時候,忽然身子一輕,人就被魏天揚直接抱了起來。

低呼一聲,沈傾耳不解的望着他,魏天揚卻只是邪魅一笑。然後再所有人驚恐的眼眸中走進了門外落下的大雨中。

雷電交加,豆大的雨滴砸在身上,眼眶中的淚水再也不用隐忍。湧出眼眶便與雨水混為一體。

透過水霧,沈傾耳清楚看到站在靈桌前的男人緩緩回過了頭。

即使看不見他的眼神,卻已經能夠感受到那股刺骨的寒意。

他恨她。恨不能她去死。

……

一個月後,沈傾耳的身體逐漸恢複,這一個月除了養身體外。沈傾耳重新撿起了自己作為沈家大小姐這麽多年擱置的管理學。

她一個人的能力根本鬥不過傅承君,更加無法找秦諾依報仇,所以她才會找魏天揚。

可是從與魏天揚的交談中沈傾耳知道他對她根本沒有興趣。

他從來不跟她有絲毫的越界行為。卻一直養着她,也不趕她走。

沈傾耳不知道他到底在圖什麽,但是她的心裏一行字有自己的想法。不能繼續這麽下去,她要利用魏天揚的勢力發展壯大自己。

只有壯大自己,她才能報仇!

消失了一周時間的魏天揚再次出現,帶來了三個人。

浩浩蕩蕩的三個女人直接拖着沈傾耳進了房間。

站在房間,沈傾耳被是三個女人轉着圈的看了很久,然後就被按在椅子上,任由她們在自己身上施展着'魔法'。

一聲響指聲,三個女人退後兩步,然後打開門,将沈傾耳推了出去。

長長的走廊上,魏天揚站在盡頭,一身得體的西裝聽到聲響緩緩的擡起了頭。

時間仿佛定格,電影中的慢動作般,沈傾耳緩緩擡起頭,如同驚鴻一瞥的璀璨星河,即使過去了多少年,只一眼卻還是如同墜入了深淵一般,無法自拔。

一身火紅的抹胸禮服,微風吹動衣角,卷起了裙擺連連,黑發紅唇,凝脂紅唇,就好像是她天生就該如此的絢爛,如此的風光,就該承接所有人的眼神敬畏。

慌亂不解的眼眸對上魏天揚的視線,沈傾耳輕聲問道:"我們要去哪裏?"

去哪裏?

臉色猛然一怔,魏天揚收回眼中的驚色,冰霜再次爬滿眼眸。

"去了就知道。"

說完,魏天揚走上前,眼神中有厭惡卻還是伸出了手臂。

片刻停頓,沈傾耳輕笑一聲随即擡手攀上了他的胳膊。

廢掉的左手無力的垂在身旁,醜陋猙獰的傷痕被化妝品蓋住,如果不加仔細,根本不會觀察出來她這條胳膊已經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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