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8章 :她就是個掃把星

手……手廢了?

唐亦文驚恐的瞪圓了雙眸,整整一分鐘才恍惚中從沈傾耳的左手中拔出眼神。

"對不起,小耳,我……"

沒有等他繼續說完,沈傾耳輕笑一聲,"小文哥,跟你無關。"努力的讓自己的表情看起來無所謂的樣子,可是眼底積攢的淚水卻還是出賣了她。

"到底怎麽回事?"八年前。在傅承君入贅進沈家開始,他便離開了榕城。

他離開的時候,沈傾耳還是一個幸福的小女孩模樣,他回來的時候,她卻被折磨的不成人樣了。

怎麽回事?

似乎很多人都在問她'到底發生了什麽?到底怎麽回事?'

可是就連她自己都不知道到底怎麽回事,又該怎麽回答。

原本她以為自己找到了真愛,可是最後卻是被所謂的'真愛'親手推入了地獄。

如果不是在監獄中她遇到了……

也許,早就在五年前,她入獄的時候就死在了裏面了!

如果有虧欠,如果有前世恩怨,她已經償還了,用了爸爸一條命。用了整個沈家,用了她五年的時間。

出獄後,她只是想要好好的生活,她只是想要過自己的生活。不敢再奢望能夠跟他有絲毫的糾纏了,為什麽,他就是不放過自己!

被他送監獄還不夠,現在又被他再一次送進了另一個地獄!

深吸一口氣,強行遏制住心口的痛意,沈傾耳苦澀淺笑,"過去了就不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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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過去!"唐亦文忽然發生,"小耳,你現……曾經的你是站在維也納音樂協會金色大廳接受所有人的掌聲的,可是你現在為什麽會去了乾元會那種地方修剪樹木?你的手應該是彈鋼琴的,現在……"

說着,唐亦文直接翻過她的手。

不過一個上午。她的手已經被磨出了好幾個水泡,粗糙的連抹布都不如。

"你現在的手還怎麽彈鋼琴!"

她的左手已經廢了,還拿什麽彈?

嘲弄的強笑一聲,"小文哥,我已經是個廢人了,鋼琴對我來說太過于奢侈了,現在我只想要好好的活着。"

眼眸的神色巨變,唐亦文不敢想這八年的時光裏,沈傾耳到底發生了什麽。

為什麽她會變成這樣?

曾經那個驕傲,那個光鮮,那個閃着耀眼金光的女孩呢?

現在的沈傾耳看似在活着,可是她的眼神中卻找不到一抹的光彩,就好像是……只是一具行屍走肉在這個世界上僵硬的行走着。

"小耳!"唐亦文加重語氣,"你不能這麽想,你是陽光,你是彩虹,你是光明,你不能只是活着,你要活的光彩奪目,你要活的動人心弦!"

右手緩緩擡起。将他按在自己肩頭的手指輕輕的撫掉,臉上的表情再也找不到一絲的光芒,烏雲密布的臉上只有漠然。

"小文哥,現實點吧。我已經不是當年那個不懂事的沈家大小姐了,我現在只是一個茍延殘喘的有過案底的勞改犯,能夠有地方收留賞口飯吃我就該燒高香了。

陽光?彩虹?多麽好的詞眼,可是現在我只想活着,只要活着。"

只有活着,總會有機會的。

等到他們有一天折磨她折磨夠了,他們就會知道她不過就是一個任由他們拿捏的蝼蟻,一旦等到他們玩兒膩了,他們就會放了媽媽跟弟弟的。

她根本拼不過他們,她只能等,只能承受,只能任由他們折磨。直到折磨夠了,她才能有機會。

'活着'?

多麽簡單的一個字,多麽單薄的奢求,可是從沈傾耳的口中說出這兩個字卻是那麽的刺耳。如同是一把匕首一般深深的鑽入他的耳膜刺入他的心口。

"小耳,現在我回來了,我來保護你,你放心,我一定會找全球最好的神經專家給你治療,你的手一定會好的,我帶你走,我們回美國,我一定會找人治好你的,你信我!"

唐亦文說的那麽誠懇,沈傾耳真的被他說心動了,也或許害死她承受了逃躲的磨難了,對于有人的救贖,她已經開始深信不疑了。

可是,這些話似乎有人也曾經跟她說過,可是結果呢?

陸言之到現在下落不明,顧言臨被強制的關了起來,而……而祁諾卻再也沒有機會再看一眼這個肮髒的世界!

而這些都是因為她。

就像是秦諾依說的,她就是個不祥之人,誰惹到誰就倒黴!

她本就不該活在這個世界上!

是啊。如果她死了,這些事情就不會發生了。

如果可以,她寧願自己早就在五年前就死了,可是……現在她還不能死。

爸爸的冤情。沈家的破産,媽媽弟弟的失蹤,還有祁諾的仇,以及那個人……

哪怕是茍延殘喘,她也不能死。

"小文哥,不要管我了,你救不了我的,讓我自生自滅吧。就當沒有見到我。"

"不行!"唐亦文直接拒絕,"小耳,今天見到你,就是老天的安排。我不會放你走的,那種地方不是你該去的地方,跟我走好不好?"

那種地方?

猛然響起,她是昏倒被唐亦文送進醫院的。還沒有請假,而且今天是第一天上班,她就早退了。

窗外,晨曦已然蔓延至整片天空。

沈傾耳看了眼時間。已經6點多了,她已經睡得夠久了,她必須得回去,不然不知道那群人又怎麽折磨她。

強撐着身子。沈傾耳就要下床,結果她一動就被唐亦文按着肩頭用力一推,人就重新跌回到了病床上。

他的臉瞬間靠近,炙熱的呼吸順着兩人對峙的角度噴灑在她的臉上。如同是數萬只螞蟻一般的在她的臉上攀爬,然後爬動着布滿她的全身。

"小耳,我一定會帶你走的,不會再讓你受到一丁點的傷害了,相信我好不好?"

他的語氣那麽的真摯,就差一點兒,沈傾耳就要點頭答應。

可是,她剛要開口,腦海中一閃而過的是祁諾全身冰冷的躺在棺材裏的模樣,所有的柔情與溫暖瞬間冰冷。

"小文哥,我……"

話沒說完,"嘭!"一聲巨響,病房門被踹開,一雙筆直修長的腿出現在眼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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