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一直蹲在樹枝上直到後半夜,期間只就着樹枝上的積雪啃了一小塊壓縮幹糧,水式不得不忍受着寒冷等待城堡裏的人熟睡。
不過偷聽了Saber和那名人造人的談話也得到了不少有用的信息,比如說那名人造人就是愛麗絲菲爾·愛因茲貝倫、衛宮切嗣的妻子同時也是這一任的‘聖杯守護者’,并且會與其一同前往日本參加聖杯戰争,而作為Master參戰的衛宮切嗣所召喚的Servant是Saber。
值得注意的是,Saber的原名是阿爾托莉雅·潘德拉貢,或者稱呼她為‘亞瑟·潘德拉貢’。
那位為了拯救遭到異教徒的侵略,陷入滅亡危機的不列颠王國,遵從魔術師的預言擔負起救世主的重任,十年的歲月裏,在十二場會戰中保持常勝,作為‘龍之化身’的年輕國王。(出自原文)
統領着圓桌騎士的,史上著名的——亞瑟王。
不過與那榮耀的功勳相反,王最後的命運卻是因為血親的謀反被奪走王位,連在榮光的時刻結束生涯都未被允許,倒是充滿了悲劇色彩。
真是沒有想到威名赫赫的亞瑟王竟然是女人,而且看起來和她的Master看起來關系并不好的樣子。
看起來公會的資料鏈需要更新了,不知道發現失落的歷史會不會給考核加分?
哆哆嗦嗦的搓着幾乎沒了知覺的手掌,決定回去後就去上報公會的水式找到通往後廚的小門悄沒聲息的溜了進去。
雖然熄了火的廚房溫度會下降,但是相比外面還是暖和很多。順着門縫溜進去,迅速關門防止裏面的熱量散發出去,讓自己冰涼的手腳都勉強暖和起來後清理掉進來時帶上的一點點水漬。
遲疑着面對儲藏食物的冰櫃許久,還是放棄了去摸點兒什麽出來吃的念頭。
抱着‘吃少了會更餓吃多了會被發現所以還是忍忍’的想法,輕手輕腳的順着廚房一路摸到城堡裏面。
也許是對于城堡外部的防禦非常自信,愛因茲貝倫甚至沒有想過在裏面布置什麽防禦,當然也不排除對于自己實力的自負,當然,也不會有人想要把自己家裏遍布監視以及陷阱的。
不管理由究竟是什麽,這對于水式而言都是非常幸運的事情,完全沒有受到任何阻攔的進入了藏書室。
看着滿眼都是書,異常的遺憾于不能全部打包帶走,迅速的找到和聖杯戰争相關的記錄,被裝模作樣帶上的相機派上了用場。
借着月光将資料全部照了下來,算是完成了戰略任務,水式對着其它的書和資料沉默了許久,最終還是忍不住上去小心翼翼的翻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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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咦?”對着幾張破舊并且損壞明顯的記錄愣了愣,直覺感到這其中也許有什麽東西被隐藏着,可惜上面的文字都是屬于魔術師的領域。
不過這并不妨礙她看懂上面畫着的那個魔術陣的草稿和召喚英靈的魔術陣有八成的相似,只不過後面有大量的運算以及添加上去的一些字符她并不認識。
因為自己的血統,水式一直相信着自己的直覺即使那聽起來有些虛無飄渺。動動手指将它們從堆在一起的羊皮紙中取出,小心的卷起放進風衣的內側口袋裏,然後将那堆羊皮紙再恢複原狀即使它們像破爛一樣扔在角落。
介于Servant已經被召喚,為了不被發現不敢久留在這裏,水式挎着相機用相同的方法撤出了愛因茲貝倫城堡。
順着原路回到之前在公會分部附近暫住的小旅店內将相機裏的膠卷洗出來交給分部的聯絡人要求翻譯,至于懷揣出來的羊皮紙保存準備等到了日本再去整理,畢竟沒有誰知道那是不是真正有用的東西。
在等待回複的這段時間裏,水式利用自身的優勢很容易的混進一些聚集在魔術師黑市的魔術師中——在這裏也要感謝公會強大的情報網絡,竟然連這等隐秘的地方竟然都能探索到并且監視起來而不被發現!
其實,刨除掉所擁有的力量,魔術師們也依舊是人類。只要是人類,那麽,那些潛藏在內心深處的東西自然存在着,欲望、渴求、自私、貪婪、嫉妒……等等的情緒都會産生。
那麽,有時只要一點點的誘導,便可以輕而易舉的獲得想要的東西。
在屬于魔術師的小黑市裏面周旋過後,水式弄到了目前自己所需要的情報。
畢竟,相比普通人而言,魔術師屬于一個比較小型的圈子,有時候一些小道消息反而傳的非常迅速,更何況是此次的聖杯戰争,六十年一次的盛況怎能不引人關注。
再次找上聯絡人,明确的提出調用關于已知聖杯戰争參戰者的資料。
“你以為聯絡人都是跟蹤狂嗎!那些資料怎麽可能會有!”被活躍起來又不知收斂的魔術師們弄得身心疲憊又不得不收拾善後同時還要處理職責範圍裏面的大小事務,還要面對眼前這個‘不分輕重緩急’給他找事做的學生——既然是學生就老老實實的上課享受學院生活有什麽不好!幹嘛跑來非要接受那該死的考核任務!
“支援善後是公會的事情。”揉揉挂着黑眼圈的眼睛,水式淡定的回答,“即使只是考核任務,我依舊有權利調取資源。”
差點被氣到腦溢血的分部聯絡人直接就想撲上去掐死眼前的死小鬼。
天知道那群自視甚高的魚唇的人類已經招惹到了多少他們解決不了的東西讓駐點的任務人們忙活的昏天黑地的了,連沉睡着的大妖魔都能被他們弄醒然後跑來砸分部!然後這個熊孩子還總是添麻煩!
差評!果斷差評啊!!
“話說,找到了失落的歷史考核應該會加分的吧。”将熬夜寫出來起名為《亞瑟王身份性別論證》的論文甩在面前的桌子上,水式表示對于給聯絡人增加工作量完全問心無愧,“我想,上峰對于你們的情報工作會有所不滿?也許善後組那裏還需要人手,畢竟砸爛的木乃伊可不是那麽容易恢複原狀的。”
想到公會內部新聞據說沒腦子的任務人在尼羅河下弄出史前巨獸,那邊的分部跟古跡被打爛之後到現在都還在重建,并且當地的聯絡人任務人全部都跑去善後處理的消息。
分部聯絡人開始釋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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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勾勾的‘恐吓’過了聯絡人,水式将注意力轉回到手的資料上面。
其實公會對于魔術師裏面的一些‘刺兒頭’很苦惱,魔術師可以召喚魔物作為使魔,而且越強大的魔術師召喚的使魔越強。
所謂召喚,很多情況都是抽取異界的妖魔或者魔物,這意味着需要撕開世界與世界之間的通道讓召喚生物降臨。
然而在原始世界與守世界分裂之後,這種召喚便産生了巨大的隐患。
有時召喚失敗并非是因為魔術師的緣故,其實有可能是因為魔物未能成功穿越兩個、甚至更多的世界降臨,而是被遺留在了其它的世界或者世界與世界之間的夾縫。
世界之間的聯系被破壞,最有可能的便是原始世界與守世界的再次分隔。
無論是守世界的原住民還是公會都不希望會是這樣的結果。
但是奉行着不會直接幹預‘原始世界正常運轉’的原則,又不能直接對他們怎樣,于是能夠做到的就只有定期的監視。
所以,其實公會的聯絡部那邊其實還是保存着不少魔術師的資料。
現在已經能夠确定的參賽者有代表愛因茲貝倫家的衛宮切嗣、遠坂家家主遠坂時臣、間桐家的二子間桐雁夜。
原聖堂教會後從教會以‘被派遣’的形式轉業到了魔術協會師從遠坂時臣門下,卻又因獲得令咒而與之決裂的言峰绮禮,以及出自時計塔的肯尼斯·埃爾-梅洛伊·阿其波盧德。
還真的都是大人物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