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章
一覺将整個上午睡了過去,被鬧鐘吵醒的水式拍翻了床頭的鬧鐘迷迷蒙蒙的爬起來,拽拽打結的頭發,洗了吧臉才清醒過來。
身上的獸紋已經完全褪去。
對于滿冰箱的面包表示唾棄,水式·肉食動物拿上這兩天的情況報告以及需要公會聯絡人調查的數據,去送交公會,然後,說不定還能有機會去蹭點兒吃的。
讓肉食動物啃面包充饑,真是奇恥大辱!
在冬木的公會分部藏在郊外的一棟醫院內,嗯,或者說,是醫院地下室停屍房的隔壁。
據說是因為這所醫院院長的家族世代服務于情報班的那位創建者,只不過一代一代,現在基本上已經蛻變稱為沒有力量的普通人類。出于當初承諾的庇護或者一些其它的原因,創建者将冬木的分部定在了這裏。
從某些程度上,也可以得到一些來自從人類角度的幫助,也能夠更好的幫助不熟悉原始世界的任務人隐蔽以及處理後續事項。
将自己由工會發放的臨時證件給把守着地下室樓梯口的警衛看,在對方恭敬的态度下下樓,在衆多的雜物間和停屍房中找到了分部的大門。
直到進去後才堪堪松了口氣,停屍房的味道可不怎麽樣,對于水式來說過于濃郁的福爾馬林味道和死屍的氣味混雜着讓她的頭腦發昏。
冬木分部比從外面看起來要大得多,大概相當于一個和醫院的一層差不多大的面積,不過在平常在裏面工作的只有寥寥數人。
找到駐點的聯絡人,将報告和數據交給對方,并且把Assassin的面具畫下來扔下要求調查,不過在她準備離開時被聯絡人叫住,并且給了她一張卡片。
是張便條,上面有公會的徽章,內容是分派一些小任務讓她去一并處理。
一般碰到需要常住的任務,類似于現在的監視狀況,公會就會将附近的狀況重新編列,整理出一些能夠就近處理的短任務再度發派下來,讓任務人能順道解決其它問題。
因為有時候附近的發派任務還會跟原本任務有牽連,所以必須更小心謹慎。
“有空來泡茶,最近外面很亂,記得把暫住地周邊清理幹淨。”這邊的聯絡人脾氣顯然比德國那邊的那位好得多,很歐巴桑的揮揮手後便跑去處理水式留下的一攤子事情。
看來這邊這位是沒事做被無聊到了,不過估計很快就會忙起來的,從昨晚的情況看。
Advertisement
便條上的任務不多,大多都是清理附近聚集過來的妖魔和魔物,因為聖杯戰争的關系,冬木這邊開始出現大量的妖魔和魔物,大概都是因為最近城市中高漲的魔力。
在人類世界游走的妖魔不計其數,發派任務很基本的一定會有清除這項。
甩了下手,那張卡片直接在空氣中被燒成灰燼,水式将之前弄到的蟲子樣本交給駐點的醫療班代為分析,順便從冰箱中順走了幾根臘肉條後便離開了醫院。
臘肉加拉面,滿足的填飽自己的肚子,水式拍拍自己完全看不出一氣吃了三大碗拉面的依舊平坦的肚子,準備用獵殺魔物作為飯後運動。
憑借自身優勢,輕而易舉的找出藏匿在巷子中陰暗角落的魔物,并且将其擊殺。
“唧呀——”
即使魔物跑得再快也比不上催動着部分血脈的水式,在發出一聲古怪的尖叫後被撕扯成為碎片。甩掉手上沾到的污濁血液,水式輕描淡寫的扔出一個小火球将地上還在蠕動的散碎肉塊灼燒。
這種海星一樣很多腳的魔物之前沒有見到過,似乎就是這幾天才出現,有些難纏,雖說單體實力并不算強悍,但是在被撕開後會快速的增生,如果被弄成兩半甚至還會生長成兩個個體,除非使用火焰将其燒成灰燼。
“……F、Formula?”
一個年輕的聲音猶猶豫豫的叫出她曾經使用過的名字。
稍微有那麽一點點意外的回頭,水式确實發現有人靠近這邊,不過沒想到會是認識的人,空氣裏尚未散去的血腥味對于嗅覺的敏感度還是有一定影響。
“韋伯。”在對方發出第一個音節時就辨別出來者,水式淡淡的回應。回頭看向站在巷口處手上拎着個袋子的韋伯,視線的中心轉向他身後那個比他大了差不多三四倍的大個子,“幸會,征服王。”
接下來及發展為征服王熱情的邀請水式去家裏做客,在韋伯滿臉糾結的表情之下,水式欣然同意。
一名優秀的情報班,不會輕易放過任何一個可以獲得情報的機會。
不出所料的,韋伯就是之前發現的那個躲藏到普通人家中的家夥,看看身上還帶着明顯催眠氣息的兩位老人,不怎麽隐晦的賞給他微妙的一瞥。
臉色爆紅的韋伯匆匆向兩位老人打了聲招呼後便拖着水式一路奔上二樓的房間,粗暴的甩上們指着水式壓着嗓音吼,“Formula!為什麽你會在這個城市!為什麽你會知道Rider!難道Formula也是Master嗎!?”
“不不不,不對,Formula你手上并沒有令咒。”說出了自己的猜測,然後又快速的推翻,韋伯就差沒有拽着她的衣領使勁搖晃,“Formula你知不知道這裏現在究竟有多危險啊啊啊!你為什麽要過來啊啊!”
懶得去管對方那大的樓下都聽得到的嗓門,相比之下水式對于Rider的興趣則更大一點,“能夠有機會親眼見到大名鼎鼎的征服王-X,應該說,這是我的榮幸。”
“啊哈哈,能夠有機會見到已經消失的種族,這一趟聖杯戰争怎麽看都不虧本呢!”壯碩的Rider肆意的大笑着,蒲扇大的手掌一巴掌拍在水式的背上,讓經常性的被呼到牆上的韋伯嘴角一抽,然後便見水式依然穩穩地站在那裏。
“吾等并非消默。”淡淡的回應一句,水式對于Rider藏在話語深處的點點試探做出正面回應。
從昨晚在港口的那場戰鬥中便可以看出,雖說Rider本身的性格可以用豪放來概括,但是,能夠成為王者的人,并不單單有氣概便足夠的。
沒有腦子的家夥,可是成為不了王的。
“喂喂,你們兩個,到底在說什麽啊!”被排斥在外的韋伯首先表示抗議,對于兩人之間那迷迷茫茫的交流。
“啊咧,難道你不知道嗎?小子。”露出茫然的樣子,征服王抓抓頭發用粗大的手指捅捅韋伯的腦袋,“既然你們是朋友的話你就應該知道的啊,關于這個‘不是人類’的小姑娘。”
似乎對于向自己的Servant‘撒嬌’已經很習慣了,韋伯首先做的事情是拍開Rider的手發出怒吼,“疼啦!不要戳我的頭……等等,你剛剛說、不是、人?”
慢鏡頭一般咔咔咔的轉向水式又咔咔咔的轉向Rider,韋伯一臉‘卧槽Rider你在開玩笑的吧這怎麽可能她怎麽看都是人吧她不是人能是什麽啊啊啊’的表情很好的愉悅到了水式。
“嚴謹一點的說,只有一半不是。畢竟,這邊的世界實在是,太糟糕了,不怎麽适合力量種族的生存。”為自己在東西扔了一地的房間裏面找出一小片地方,水式悠閑的看着韋伯一臉‘卧槽’的表情繼續,“所以,被抛棄的,是這個世界才對。”
被衆神抛棄。
“慢、慢着!難道Rider說的是真的?Formula你真的不是人?!”不知道從這個結論延伸到了哪裏,韋伯的表情難以找到合适的詞語形容。
生出一些玩鬧的心思,水式身體微微前傾,露出藏在口腔中的鋒利牙齒,“看起來不像?”
很滿意韋伯發出的尖叫,沖跟着大笑起來的征服王聳肩,看,真不是她太兇,而是韋伯的膽子太小咩。
經過這麽一場小小的騷亂,韋伯也總算是稍微冷靜了下來,盤着腿坐在床上氣鼓鼓的不打算出聲。
對此,另外兩人也并不在意,簡單的提了一些關于原始世界與守世界的事情便就此打住,因為水式并不想冒險,她現在的一切行動全部收到監視以作為考核依據,誰知道說多了會不會扣分。
啧。
幸好只是考核的時候會這樣。
不然以後出任務連順帶着打野食的機會都沒有了。
忍不住在韋伯的頭上揉了一把,在對方爆豆前開口,“選擇這裏作為駐地雖說通訊不便,但也并不是一件糟糕的事情,那兩位老人很開心。”
韋伯一下子卡了殼,張着嘴半天不知道要回什麽好。
心情頗好的再次揉揉他的頭發,水式轉向Rider,“人類之間的争鬥我們并不會過問,我的職責只是監視聖杯戰争,并且保證不會影響到原始世界與守世界之間的聯系。”
“所以,說不客氣一點,即使是你或者韋伯在戰争中死在我的面前,我也不會主動插手聖杯戰争。”
“咦咦——怎麽這樣啊……”
“呣~,還真是冷酷無情的說法啊。”抓着下巴,Rider似乎并不對于這個答案感到驚訝,“不過也符合你的職責。”
對于Rider的反應表現的很滿意,水式支着下巴,眼神放向窗外。
“所以,除非發生什麽特殊情況,否則,我不會插手,任何事情。”
作者有話要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