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不知是出于什麽原因,Berserker将目标定于Saber的身上像是緊咬不放的瘋狗一般,使用上所有能夠拿到的東西發動攻擊。

再次回歸看戲模式的水式很歡暢的觀看雙方高水品的生死戰鬥,記錄下情況從中汲取一切可以學習的東西。

也在這時候發現,之前Berserker之所以能夠輕松的使用從Archer那裏搶奪來的寶具,應該是有一些特殊的原因。

即使是在距離頗遠的地方也可以發現,在Berserker抓住那些被作為武器的電線杆燈杆等等物品時,粘稠的魔力将那些東西作為導體附着其上,使得只是普通的東西成為一種類似寶具的存在,當然,按照寶具的等級看應該算是比較低級。

于是就造成了眼前這種似乎有那麽一些歡快的場景,比如說Saber一臉嚴肅英武的揮動手上的重劍,Berserker卻在揮舞着手上掰下來的燈杆車門栅欄以及不知道誰停在這裏的自行車。

如果有爆米花就更好了。

歡快的觀看免費動作大片,結果直到淩晨時分這邊都沒有打出個結果。打着呵欠看看逐漸轉白的天色。白天,是魔術師們的休戰時間,再這樣拖下去恐怕上早班的人類就要來了。

皺着眉看看看上去仍然氣勢滿滿的Berserker,眼看着短時間這兩人分不出個結果,水式決定還是動手阻止比較好。

當然,沖上去阻止這種蠢事可不是她會做的,切入點顯而易見的就是Berserker的Master。

Berserker身上的魔力鏈接點非常好找,只是靜靜的感受了一番便順着可以說虛無缥缈的連線找到了他Master的所在方向。

輕手輕腳的退出港口,因為結界的緣故,被污染的氣息瞬間清理一新,舒适的深呼吸,水式沒有驚動任何生物的尋找,最終,在一處堆積着垃圾的小巷內找到了屬于Berserker的Master。

間桐雁夜,

迅速的回憶起手上的資料,但是和照片上面雖說不算健壯但怎麽都算得上健康的人一比,眼前這個人就如同一具屍體一般。

一具活着的屍體。

按照資料上所說,間桐雁夜本身本就不是一名魔術師,體內的魔力更是少的可憐,恐怕也就比普通人類強一些。然而,僅僅用了一年的時間便到達了可以召喚Servant的程度,并且是供給Berserker那樣消耗巨大的英靈,恐怕是用了一些特殊的方法。

比如說,間桐家最擅長的魔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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蟲子。

地上還有一攤瀕死的長蟲,顫抖着想要鑽回原來的地方汲取新鮮的血肉。

看看處于半昏迷狀态的間桐雁夜,從腰包裏取出習慣性帶着的标本瓶,用地上撿的樹枝挑起幾根看起來比較活泛一點的塞進去,看它們一碰到特質的培養皿便立刻生龍活虎的在果凍體裏面穿梭的樣子結結實實的惡心了一把。

在瓶子上加了個小封印防止蟲子跑出來,然後狠狠的,将剩下的蟲子全部踩死。

轉向躺在邊上的間桐雁夜,水式敏銳的顫動着耳朵,從他的身上聽到似乎是咀嚼磨牙的聲音,非常細微,人類聽不到,咀嚼撕咬的聲音。

想想那些蟲子,面色古怪的轉身忍住一把火燒掉的沖動将間桐雁夜拎起來鑽出小巷。

而另一邊,就像是鬧劇一般,不知怎麽認準了Saber的Berserker發動了沒完沒了的攻擊,而Lancer的Master肯尼斯更是在這種情況下消耗一枚令咒來命令Lancer協助Berserker攻擊Saber,結果,一直處于旁觀的Rider主動出手擊退了Berserker。

供魔嚴重不足并且受創嚴重的Berserker使用靈體化退場,這也算是給Saber和Lancer解了圍,卻是給對于這邊情況不甚了解的水式添了不小的麻煩。

原本以為港口那邊還會再打上一會兒,水式把間桐雁夜扔在距離港口不算遙遠卻正好可以讓Servant感到續魔無力的一處小公園內。

“……啊啊……你……誰……!”

有一點出乎意料的,也許是因為習慣了疼痛,也許是因為港口那邊的戰鬥暫時性結束,使得間桐雁夜有了短時間的清醒,卻發現自己并不在原本的巷子內,身邊還有一個不認識的人。

不顧體內稍稍沉寂下來的刻印蟲再次複蘇并且在血肉中穿梭,間桐雁夜立刻榨取體內所剩無幾的魔力試圖召喚蟲子發動攻擊,結果自然是被發現情況的水式一巴掌拍翻在地。

确定自己使用上的力氣也就讓一個小朋友摔一跤的力度,然後再看看直接四仰八叉躺在草地上昏了過去的間桐雁夜,默默地反省一下自己對一個、瀕死之人動手。

伸手拎起他的衣領将人拖到不起眼的角落,還順手蓋上一條從別人家陽臺上順過來的毯子。

才沒有欺負病人and傷員。

對于自己的做法還算滿意的點點頭,水式盤算着港口那邊的Berserker應該已經因為Master的魔力供應不足而退出戰場,為了不受到威脅,應該迅速撤離才對,而且港口那邊留下的監視水晶也是時候趕在人類來之前回收。

然而,一股從尾椎一直向上蔓延到後頸的寒氣使她警覺起來,在感覺到空氣輕微的一瞬間波動時瞬間跳起。

腳尖在旁邊的樹幹上一踏将直線向前的路徑形成一個小角度的轉折飛快的跳向另一邊,而剛剛踩過的那棵樹,則被甩過來的一段栅欄戳穿。

尖利的爪子扣在地上,将花崗岩的地面切割出幾道深壑的痕跡,水式剛剛不得不催動起自己體內父輩的血脈讓以提升自己的速度、力量以及肌肉強度。

相對的,不屬于人類、或者說更加趨近于獸類的,平常屬于人類的血脈作為主導時還不甚明顯,而戰鬥時獸的血脈被催發,似的水式本人蛻變成為更加類似于野獸的‘獸人’。

原本只是帶着薄繭的手掌拉伸成為鋒利的獸爪,皮膚上隐隐的印出花紋,野獸的豎狀瞳子在未散盡的夜色下散着隐隐的光暈。

漆黑的英靈站在自己Master的前面,手上還握着斷掉半截的栅欄,滲人的目光從頭盔細小的縫隙處滲出,緊緊地鎖定在水式的身上。

有點糟糕。

沒有給水式想出對策的時間,Berserker發出沒有任何理智的嘶吼,揮舞着手上的‘武器’向面前‘襲擊’了自己Master的‘敵人’發動猛烈的攻擊。

不是有點糟,是很糟糕。

Berserker的力量極大而且技巧玄妙,把水式幾乎所有的退路全部封死,迫使不擅長正面作戰的她揮爪擋下一擊,被那強大的力量差點兒沒把指甲崩掉。不愧是寶具,如果是普通的武器,她剛剛那力道絕對可以拍碎一打!

雖說如果有機會和這種水平的對手過招對于仍然處于成長期的水式來說會有不小的提升,但是時間已經不允許,說不定很快就會有晨練的普通人來到這裏,必須快點離開。

“「水之壁、淨潔之詩歌,祈求劫難退去而淨化降臨。」”

空氣中散播的力量在她體內的力量流出的同時卷起潔淨的水之力,淨化的咒語在雙方靠近的瞬間發揮力量,Berserker身上污濁的氣息一滞,濃稠的怨恨有一瞬間散開的趨勢,可惜最後還是如同跗骨之蛆一樣再次附着于Berserker身上,這也讓水式确定了之前的猜測。

可惜沒有借助媒介将力量提純,哪怕只是一小塊水晶也好。

借着那一瞬間的停頓,水式風一樣的擦過Berserker的攻擊範圍迅速跑出小公園。

停留在街角的位置,讓自己可以感覺到間桐雁夜和Berserker在停頓一段時間以後,速度緩慢的離開公園才真正的松了口氣。

迅速返回港口,已經有穿着神父和修女制服的人出現在這裏清理明顯是戰鬥所留下的痕跡。

教會的行動比預計要快。

血脈力量帶來的額外優化使得水式的動作完全可以用無聲無息來形容,也幸好之前藏身并且布置下監視水晶的地方并沒有受到什麽波及也就沒有人多餘的來到這邊。

倒是充分的為水式提供了便利。

摸走藏匿的水晶後不驚動任何一個人的離開,回去暫住地後才完全的放松下來,現在的天色已經蒙蒙亮了,對于之前幾乎折騰了一整天的水式來說,再不休息一下的話晚上就沒有多餘的精力去給滿世界折騰的魔術師們擦屁股。

光這一個晚上就足夠讓人累覺不愛了。

簡單清洗一番,順便找了幾塊面包填飽肚子,水式躺在床上看着自己手臂上因為激發血脈還沒有完全退去的獸紋。

這一晚上過的,真是熱鬧。

首先是确認了Lancer的身份,觀看戰鬥的中間确定了他那作為寶具的兩柄長槍的效果,詛咒以及破魔,同時确認了他的Master就是時計塔的肯尼斯爵士,那個小心眼又記仇的男人,而且從監視水晶記錄下的情報看他似乎也消耗了一枚令咒。

其次,韋伯同學召喚的Servant是作為Rider的征服王,根據之前在巡查的時候感應到的魔力來看,這兩位似乎就是躲藏在之前發現的普通人類家中。從兩人的相處模式看,Rider毋庸置疑占據主導,韋伯很明顯的被牽着鼻子走,不過倒是能夠讓他從中學習到一些東西。

Archer組和Assassin組明顯已經結盟,之前在遠坂宅外面那一出是雙方設計好的表演,表演給其他的Master看的劇目,并且遠坂時臣已經消耗掉了一枚令咒。

Saber組衛宮切嗣和他的助手不知所蹤,只有愛麗絲菲爾·愛因茲貝倫在明處充當Saber的Master,不過估計隐瞞不了多久。

Berserker不知道原因,似乎是對于Saber有特別的執念,也許是因為作為生者時候的事情,不過看情況也沒法知道那家夥的真名,間桐雁夜的壽命看起來恐怕連這一次的聖杯戰争都挺不過去的樣子。

Caster組仍然藏匿着。

還真不是一般的熱鬧。

等醒來了去公會了解一下Assassin那個面具的情況吧……

Zzzzz。。。。。。

作者有話要說: QAQ嘤嘤嘤——各種孤獨寂寞!

QAQ有木有人在呀嘤嘤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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