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章
話雖這麽說，但是水式怎麽都不可能找到魔術師然後沖上去把自己所知道的東西全撂下，說不定衛宮切嗣會先行動手賞她一梭子子彈，還是用自動步槍打的。
那麽這個時候，她所能做到的，不過是進自己所能，拖延聖杯戰争，就這點而言還算是比較好辦，只要盡可能的減少英靈死掉便可以了。
簡單粗暴的辦法，結盟。
篩選出能夠交流甚至對于聖杯本身沒有實際需求的人，這樣的人更加适合結盟。
比如，韋伯。
好吧，這小子放到最後，畢竟，Rider本身也是相對比較容易說服的，只要合理，他應該可以理解才對。
但是僅僅只有一個Rider還是不夠。
遠坂和愛因茲貝倫完全不需要考慮，言峰绮禮自然是跟随遠坂時臣，Caster組是擊殺目标更加不用想。
剩下的，Berserker組和Lancer組。
有點難辦呢。
在公會分部給傷口換藥順便蹭了一頓午餐之後，水式決定，不如先去找間桐雁夜試探一下口風，畢竟想要找到Lancer組也是需要借助他的魔術的，雖說有那麽點兒不靠譜。
用之前交給對方的追蹤小水晶找到間桐雁夜，也許是為了便于她尋找，間桐雁夜所藏身的位置是距離上次找到他所不遠的一棟爛尾樓裏面。
面對被布置在門口的看門使魔站了一會兒，眼前的一大群蟲子才慢慢退開，盡力平穩的進入小樓，水式并不希望對方看出自己身上的傷處，也是為了讓間桐雁夜信任自己的實力以便可以結盟。
間桐雁夜的狀态看起來并沒有變得比之前更加糟糕，當然，能維持現狀就應該知足了，他這樣的身體，能維持在活着這樣的狀态就不錯了。
丢過去一瓶稀釋的恢複藥劑，水式随便找了一個地方坐下，看對方有點兒迫不及待的喝下去然後吐掉兩口蟲子臉色卻依然完好，自己卻被那坨蟲子惡心了一下。
好惡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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把卡住喉嚨的蟲子吐了出來，感覺自己的狀況好了很多的間桐雁夜看到對方臉上毫不掩飾的嫌棄，好脾氣的讓守衛的蟲子将污物清理走。
其實，間桐雁夜這個人從本質上看還是不錯的，除了在遠坂時臣和間桐髒硯的事情上腦子比較轉不開磨。
一個注定悲劇的好人。
收回浮動的心思，水式摸着自己的指甲開口，“也許你這裏有一些關于其它參展者的信息，尤其是昨晚的動靜那麽大的情況下。”
“蟲子找到了Lancer，似乎是因為Lancer的Master受傷，現在正躲在東面的一個廢棄的工地裏面。”點點頭，間桐雁夜摸摸背後，把兜帽拽過來蓋住頭發，“Caster和他的，Master離開愛因茲貝倫城堡之後去了河邊，之後蟲子就失去了目标。”
“足夠了。”以你的水平做到這裏已經不錯了。
眨眨眼，咽下到了嘴邊的話，如果真的說出來，恐怕對方會被打擊的夠嗆吧。換了一個舒服的姿勢，水式并沒有着急離開，她需要确定間桐雁夜是否是可以發展的可靠聯盟者，“間桐雁夜，你對于聖杯有怎樣的看法。”
原本以為對方會像之前一樣神龍見首不見尾的消失蹤跡——不用懷疑，他之前确實有派遣使魔嘗試着跟蹤，結果全被毫不猶豫的捏死了——間桐雁夜對于突然間的交流更多的是驚訝，“一個萬能的許願機，只要把聖杯獻給那個肮髒的老吸血鬼、就是間桐髒硯，小櫻就可以回來了！”
看着對方扭曲的表情，水式發出嘆息，“所以，你是如此的堅信你口中的老吸血鬼會遵守承諾嗎，等到聖杯戰争結束，可就沒有Berserker站在你這邊幫你了啊……”
“那就使用聖杯！用聖杯讓小櫻回到葵姐身邊！”
一半的臉堪稱猙獰，而另一半的臉麻木，甚至能看到被憤怒的情緒刺激的蟲子在被頂出的血管裏穿梭蠕動，“我的Berserker是最強大的！就連遠坂時臣的Archer都不是對手，只要得到了聖杯，使用聖杯實現願望……”
碰碰自己隐隐作痛的肩膀，水式沉默下來，現在她的狀況并不很好，沒有任何把握可以說服間桐雁夜與她結成同盟，除非，有萬全的把握救出那個幼崽。
也許，可以試試先從Lancer組那邊下手。
不過要做一些準備才行。
“跟我說說Lancer組那邊的情況吧。”開口打斷了間桐雁夜的糾結，水式并不打算做對方的心理疏導，畢竟，等到處理過這次的任務之後，她就會動手将對方腦子裏對于她的所有的記憶全部抹除。
“……好像是Lancer的Master受了很重的傷。”用力深呼吸平複自己激蕩的情緒，間桐雁夜盡職盡責的做出回應，“那裏的結界很薄弱，但我的蟲子沒法突破。”
“有位置就夠了，剩下的我負責。”點點頭，水式眯起眼睛靠着牆壁思考。
就連間桐雁夜都稱之為薄弱的結界，其用途估計也只剩下隐匿蹤跡這一點，連半吊子的間桐雁夜都蒙混不過，說明這不是肯尼斯的手筆，那個家夥是不會允許這種低等的問題發生在自己身上的。
這說明什麽。
肯尼斯在和衛宮切嗣戰鬥的時候受傷，而且傷的很重，重到無法為自己的藏身之處布置防禦的地步。
也許是‘起源彈’。
衛宮切嗣的魔術禮裝。
水式曾經親眼見到過被起源彈擊中的魔術師，全身的魔術回路全部折斷然後打結在一起，規律流轉的魔力沸騰起來卻又無處發洩——因為魔術回路被破壞而無法使用魔術，大量的魔力堆積在體內無處排洩，使得魔術回路無法修複，這對于魔術師來說是一件幾乎算得上滅頂的事情。
更何況還有衛宮切嗣在旁邊磨刀霍霍，更加不可能留出修複的時間。
一顆子彈便可以完美的解決問題。
啧，估計差點兒就報銷掉了，如果沒有Lancer在的話。
不怎麽有誠意的翹翹嘴角，水式摸摸下巴思索着怎樣說服對方。
其實對于天才兒童肯尼斯爵士來說，最大的打擊估計就是來自于自己最為自負的魔術被這樣如此輕而易舉的毀掉了吧。
不過其實也沒有那麽糟糕啦，只要想辦法把他體內失去控制亂竄的魔力完全消耗掉然後再結合着治療靜養，魔術回路也不是不可以恢複，只不過比不上巅峰時刻就是了。
消耗掉魔力……
間桐雁夜……
間桐櫻……
對了，Lancer的魔力源頭似乎也并不在肯尼斯身上，而是他那個美豔的未婚妻身上，這樣倒也确實保證了Lancer的魔力供應，畢竟，就算是沒有繼承魔術刻印，他的那個未婚妻終究是出自魔術名門。
這倒是給她留下了機會。
“介意給我看看Berserker嗎？”再次拿出一小瓶稀釋回複藥丢過去，“作為報酬。”
點點頭，接住藥給自己灌了下去，間桐雁夜呼喚自己的Servant，“Berserker，出來。”
暗紫色的魔力點點彙聚形成黑漆漆的人形，好吧，雖說Berserker身上壓抑渾濁的味道不怎麽樣，但是總比金燦燦的閃瞎眼睛要好得多。
向間桐雁夜确定Berserker不會攻擊自己，水式站起身慢吞吞的接近黑漆漆的英靈，皺皺鼻子對于黑色的英靈身上的氣息不怎麽喜歡，不過她知道孰輕孰重。
……好吧，其實她只是沒吃飽而已。
被隐藏在污濁混沌下面幹淨清淨的水之力，在破開外面的那層障礙之後，一定會比預計還要鮮美。
如同雕像一樣站在那裏，因為間桐雁夜的命令或者自行判定水式并不會造成額外的威脅，Berserker并沒有對于她那審視食物的眼神做出什麽反應。
試探着伸手緩慢觸碰萦繞在Berserker外殼上的暗色霧霾，霧霾旋轉着卷上她的指尖，感受到輕微的刺痛，用力甩手将陰郁的霧霾甩去，飽含憤怒的霧霾再次回歸大部隊繼續萦繞在Berserker的盔甲上。
擁有吞噬力量，飽含負面情緒，并且難以被清除。
歪着頭想了想，從背包裏面拿出個有小半個巴掌大小的水晶棱柱體貼近Berserker，釋放出一點點自己的力量誘惑着霧霾。
如預料一般，霧霾在短短的停頓之後便被引導着向那純淨并且充沛的力量撲上去，将自己的力量快速回收縮進水晶，霧霾在水晶周圍搖晃着也鑽了進去。
收縮力量，将其換換撤出并且包裹住水晶，只留下一條窄窄的通道誘導霧霾進入。而随着卷入其中的霧霾不斷增多，水晶從原本的無色透明染上淺淺的昏暗然後逐漸加深。
感覺着水晶裏面的變化，在水晶完全變成和Berserker的铠甲差不多的顏色之後毫不猶豫的掐斷霧霾和水晶的聯系迅速退後。
捏捏黑漆漆的水晶，水式露出一個帶着滿意的微妙表情。
作者有話要說： 放男主出來冒個頭，然後繼續去相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