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章
被韋伯拽着衣角轟下去從大門離開,水式活動着身體讓自己的骨節發出咯咯的響聲。
傷口基本上已經封口了,只要不是受到重擊或者劇烈運動的話就不會再次裂開。
公會的醫療水平果然很棒,當然,如果醫療班們再溫柔一點就更好了。
搭乘着公交車來到分部,和路過的情報班打過招呼準備去找分析班看看之前的畫像複原的結果卻被拎着衣領扔去做了全身性質的檢查,順便受到一頓訓斥之後被扔了出來。
其實她還算是好運氣,在醫療部門經常發生不聽話的任務人被敲暈鎖在病房直到痊愈才放出,但是任務人們除了對着醫療班運氣以外卻也毫無辦法。
惹到誰都不要惹到醫療班。
要知道,無論是哪個世界都會有那麽幾個愛好比較……嗯、特別的人。
總部那邊的醫療部門的負責人據說有一獨特愛好便是收集各種各樣的屍體,不聽話的話被扔到他的手下就指不定身體裏會不會少掉什麽了。
順便再加上一個負責學院內部的醫療班老大,五大三粗的一真漢子愛好竟然是繡花!
據說有過昏迷不醒的人被擡進去,放出來的時候傷口上竟然被繡上了一整幅的牡丹圖!
所以說,惹到誰都不要惹到醫療班。
跑去找到不知在忙什麽的聯絡人,結果被對方用一摞資料拍在臉上之後就不見了蹤影。
……看起來很忙的樣子。
摸摸臉,抓住一個路過的任務人詢問情況才得知,冬木市周邊的地區有大量的小型魔物和妖魔出現,鬧得亂糟糟的一團。
皺起眉,水式敏銳的察覺其中有什麽問題。
因為Caster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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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冬木市內部卻沒有太明顯的變化。
不過有時候某些東西,就是要同種族的才會知道。
可惜,公會中同屬于妖魔種類的任務人本就少得可憐,更何況只是這種程度的事件還達不到動用他們的程度。
皺起眉頭,水式翻開那摞拍在自己臉上的資料,首先入眼的便是和Caster相似度百分之九十九點九的畫像。
Gilles·de·Rais
吉爾斯·德·萊斯?
好像有點耳熟。
對于這邊世界的歷史并不怎麽熟悉,水式在稍微疑惑之後便繼續向下看去,然而下面細致的資料卻是讓她感到抑郁。
歐洲歷史上着名的黑巫師。英法百年戰争時期他是法國民族英雄——聖女貞德的戰友,曾被譽為民族英雄。
但貞德被俘以後,男爵受到極大的精神打擊,并退隐于馬什庫勒和蒂福日的領地埋頭研究煉金術。
他希望借血來發現點金術的秘密,大約把300名以上的兒童折磨致死,後亦因此被施以火刑。(出自百度百科)
……一個兩個的,還真的都是大人物啊。
冬木沒有因此毀掉還真是個奇跡。
對着資料幹瞪眼了一會兒,在稍微嘆息之後,水式轉向去找自己的那兩對臨時盟友——現在是需要用到他們的時候了!
熟門熟路的找到藏在原處的間桐雁夜,丢給對方回複藥後看着他喝下。
側頭想了想,試探着靠近間桐雁夜,周圍的氣氛也不過是在她動的時候緊張了一下然後便緩和了下來。
還好Berserker沒有動手攻擊的意思。
很明顯的,兩個人同時松了口氣,畢竟,作為同盟關系還要防備着被對方攻擊這個問題實在是太讓人……了。
伸手搭上間桐雁夜的手腕,試探着探入一絲力量,在短暫的游動之後便被蟲子吃掉了,看起來這幾身體中蟲子的含量比預計的還要更多一些。
收回手掌努力讓自己無視對方皮膚下面不斷蠕動凸起的東西,水式轉開視線,“Caster的魔術工坊已經毀掉了,短時間之內應該不會那麽快的找到地方躲藏,用你的蟲子找找吧。”
顯然,幾乎将全部注意力都關注在遠坂時臣身上的間桐雁夜顯露出明顯的遲疑。
“Berserker并不是一個很聽話的Servant,如果能夠從讨伐Caster這件事情上面多獲取一個令咒也是件好事。”很清楚要怎樣說服對方,水式并沒有表現出怎樣的緊張感,“畢竟,你本身的狀況就和剩餘的參賽者們相差甚遠,再擁有一枚令咒會更加保險。”
“更何況我們之間的交易本就是由你來協助我監視冬木市。”
水式就是這樣的一個人,總是能夠抓住對方的弱點并且輕而易舉的勾起對方的情緒。
在如此充分的理由之下,間桐雁夜還是同意了她的要求。
“話說,介意給我一點關于間桐髒硯的資料麽?”看着間桐雁夜僅剩的右眼中爆發出的光芒,眯起眼睛淡淡的說,“說不定心情好了會去對付他哦。”
僅僅憑借着這一句話,即使是沒有任何的保證或者是其他的什麽,間桐雁夜依舊是迅速的把自己所知道的一切全部都吐露了出來。
對于現在的他來說就連保持着希望都是一件消磨生命的事情,他太需要能夠看得見的希望,哪怕只是一點點的可能。
所以,間桐雁夜把自己所知道的一切事情像是倒豆子一般的全部告訴了水式。
雖說各種咒罵占據了大部分。
人果然是被逼到絕境的時候什麽都幹得出來。
皺起眉頭,水式考慮着什麽時候把間桐雁夜帶到肯尼斯那邊去,有些事情還是魔術師們更加了解。
而且這樣的話也更加方便讨論關于肯尼斯的魔術回路的問題。
不過現在似乎有了一些狀況。
開始暗下來的黃昏裏面有好幾個不明顯的東西跳着附近房屋的屋頂,消失在同一方向。
略略有些好奇的看過去發現是一些小型的魔物,原本在之前尋找Caster魔術工坊的時候在冬木市裏面一通亂翻,幾乎已經把所有的小魔物和妖魔都攆了出去,沒想到竟然還有沒跑的。
但,看現在的狀況,是有什麽在吸引着它們嗎?
皺起眉,向間桐雁夜打了聲招呼并且囑咐一定要盡力尋找Caster,水式便離開爛尾樓順着街道追蹤。可惜,小魔物們的力量太過弱小了,只要距離稍遠就感覺不到了,于是很自然的跟丢了蹤跡。
于是也懶得繼續尋找,在确定了一下自己的位置之後便轉向距離不算過遠的Lancer組駐地,對着結界釋放一點點力量,便成功的引誘出Lancer。
雖說是同盟關系,但是作為最基本的禮節,由對方派出引路者才是最為穩妥的。
“Formula~還真是想念你呢。”索拉首先迎接上來。
“想念我帶來的禮物?”将順路購買的新鮮奶油蛋糕交給索拉,徑直走到肯尼斯的病床邊,“身體如何?”
“雖說我并不反感你的直白,但是身為一位淑女應當更加的矜持,不過,還是需要感謝你的關心。”基本上從對于失敗的憤恨之中恢複過來,肯尼斯甚至有了興致用他正宗的英倫腔和水式調侃,“手臂已經可以移動了,但是用胸椎往下依舊沒有知覺。”
“很正常,你體內的魔力太暴躁,需要清理出去才能恢複。”敏銳的觀察到對方右手手背上的兩枚鮮紅的令咒,水式揚眉。
看起來索拉從某些程度上确實認真考慮和肯尼斯過一輩子。
這個女人的野心遠不止于此。
“我準備和Berserker的Master結盟。”看肯尼斯挑起眉毛示意她繼續,于是坐到用來擺放文件的床頭櫃上,“只要對方沒有對于聖杯的需求,那麽就是一個可以用來結盟的對象。”
不贊同的看看她坐着的位置,肯尼斯倒是沒有表達出明顯的不滿,“聽起來你很有把握說服Berserker的Master。”
“如果真的可以說服對方的話,就可以連同你體內的魔力的問題一起解決了。”抽出調查到的一些關于間桐家的情況以及當初上交的刻印蟲樣本所得出的數據遞給肯尼斯,“從某個角度來說,關于這個Master的問題其實很好解決。”
挑挑眉接過資料,肯尼斯仔細的翻看起來,一時間整個空間裏只剩下紙張翻折以及索拉咀嚼食物的聲音。
摸摸臉,水式用餘光瞄着Lancer。
不得不承認,Lancer身上的味道怎麽看都比Assassin的誘人許多,其實如果說味道最好的話,應該還是Archer吧,換做一般的獸王族,恐怕早就撲上去了。
當然,結果只有被戳成篩子這一項。
……餓了。
轉頭看看靜靜地守在一邊的Lancer,水式摸摸鼻梁将視線轉開。
要不,找個機會去啃兩口吧。
對于這種抱着所謂騎士道并且打算貫徹到底的家夥要想坑一坑其實也是很容易的。
只要用大道理和憐憫心一壓便立刻‘繳械投降’。
其實從本心來說,她并不讨厭這樣的人,甚至于從某種層面來說不無欣賞。
至于她啊。
作為一個以成為優秀的情報班為目标的家夥,首先要做到的就是不擇手段的獲取情報,甚至在必要的時候動用暗殺等等的手段。
騎士道已經不再适用于現在的世界。
無論是原始世界亦或者是守世界。
作者有話要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