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章
可惜,這一場打野食的大好機會就這樣被人扼殺了。
“喂喂小鬼,別那麽狼狽嘛。不就是宴會上來了客人,酒還是照喝啊。”面對嗷嗷大叫的韋伯,Rider依舊淡定的舉杯。
“他們哪兒看上去像客人了!?”
“哈,Rider你是想要邀請這些雜碎加入嗎?本王的美酒可不是浪費在這裏的。”
現場有點兒混亂,不只是Saber和愛麗絲菲爾表現出的緊張,就連Archer都對于Rider的言語表達出不爽,當然,在水式看來他和稀泥的态度更甚一些。
不過看他那态度,也許有什麽更深層的意義在裏面。
眼神隐蔽的在Rider身上劃過,水式不着痕跡的收起爪子準備看看接下來的發展。
“我說,你們也太緊張了啊,王的發言應該讓萬民都聽見,既然有人特意來聽,那不管是敵人還是朋友都不要緊。(出自原文)”舉起被遺忘的酒桶中的長柄酒勺舀起一勺鮮紅色的酒水,Rider完全看不出任何緊張感的轉向Assassin們,“好了,不要客氣。願入席傾聽之人,便來此處舉杯共飲。此酒與你們的鮮血同在。(出自原文)”
一聲脆響,征服王手中的酒勺被什麽東西打碎,鮮豔的酒液像是血一般潑灑在中庭的地面上。
是Assassin的其中之一幹的。
聽着周圍陰測測的笑聲,水式懶懶的斜了Rider一眼,“看起來他們不太喜歡你的酒哎。”
“那還真是遺憾。”身上的衣服已經換上了英靈的武裝,Rider站起來,帶起炙熱的風,“Saber,還有Archer,酒宴的最後疑問——王是否孤高?”
炙熱而幹燥的風,帶着還帶着熱意的沙子,席卷上整個花園。
“居然是——固有結界?!”
無視愛麗絲菲爾的驚呼,微微眯起眼睛不讓細沙鑽入眼眶,等到再睜開時,眼前的場景已經換了一個樣子。
廣袤的大漠,死寂的沙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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帶着幾分冷然和壓抑,仿佛大自然在這裏把洶湧的波濤、排空的怒浪,剎那間凝固了起來,讓它永遠靜止不動。
擡起頭,贊嘆着看向炙烤大地的烈陽和晴朗的天空,第一次知道所謂‘世界’的神奇。
即使是守世界的人們,也無法創造出這樣的景象。
然而生活在這邊世界的人們卻做到了這點。
即使只是作為死者的‘英靈’。
因為信念嗎?
擡手在空中抓住一把飛揚起來的沙粒,感受着和真實無二的質感,水式在心裏感嘆。
也許,在這個原始的世界之中,也不無讓人佩服的存在。
原本圍着衆人的Assassin被擠成了一堆,Rider站在幾人的最前方,面對着幾十只Assassin。
然而作為背景的,是成百上千的軍隊。
軍隊之中,有不同地區的服飾,有不同人種的膚色,舉着不同的武器。
水式可以輕易的感覺到。
這支軍隊其中每一個人都有能力成為獨立的英靈。
然而,他們卻全部,心甘情願的,追随于征服王的身後。
“看吧,我無雙的軍隊!”充滿着驕傲與自豪,征服王站在騎兵隊列前高舉雙臂呼喊道。
“王——就要比任何人都活得更真實——要讓衆人仰慕!”
“集合所有勇者的信念,并将其作為目标開始遠征的人,才是王。所以——”
“王不是孤高的。因為他的志願是所有臣民的願望!”
“正是!正是!正是!”
收起眼簾不再關注接下來毫無争議的掃蕩,等到固有結界撤去,所有的人又回歸原本的庭院甚至連位置都不曾改變,地上只剩下一些殘破的武器顯示着Assassin曾經的存在。
Assassin,出局。
不着痕跡的用餘光瞄向愛麗絲菲爾,只見她原本就白皙的皮膚現在看起來更加的晶瑩,像是透明的一樣,眉頭緊鎖,顯然有不适的感覺。
看起來她的猜測不無依據。
“看起來這次的宴會也就到這裏了。”眯起眼睛,水式打了個呵欠伸手把還剩下大半的酒壺劃拉到面前,“我想,身為王,Archer你應該不會那麽小氣才對。”
揚起下巴,金色的王臉上保持着微妙的笑意,“哼,作為讓本王愉悅的獎勵。”
“我走了。”拎着酒壺,水式心情頗好的打了個招呼後,在其他人都沒有來得及表示出什麽的時候便飛快的鑽進樹林,三兩下便沖出了愛因茲貝倫城堡的外圍,踩着密集的樹杈沿着森林回到了城鎮的邊緣。
這場三王的盛宴原本就不在她的預計之中,沒有想到竟然會消耗這麽久。
而且,衛宮切嗣就藏在城堡裏面,距離很遠就能夠聞到他的味道。
如果不是因為不合時宜,恐怕他會毫不遲疑的用一顆子彈結果掉韋伯這個一點兒防備都沒有就跑到敵人地盤的小Master。
不過,如果真的這樣做,首先會發生強烈反響的便是Saber,她的騎士道精神是不會允許這樣的事情發生的。
接着便是Archer,無論是因為身為王者的尊嚴亦或是因為他的脾氣,都會毫不猶豫的把衛宮切嗣戳得渣渣都不剩。
所以無論站在哪個層面,那個家夥都不會選在這個時候動手。
隐藏在枝桠之間等待着,果然不出一會兒Rider便駕車帶着韋伯從城堡的方向離開。
借着樹枝的柔韌與彈性借力跳起,準确的抓住下方的車軸,在Rider俯身察看的時候拽住他的披風爬了上去。
“Formula!”
“呦,早上好。”擡擡手,不怎麽有誠意的對着一臉驚悚的韋伯打招呼。
“好……好什麽呀!你怎麽會突然冒出來!”
在神威戰車上找了個比較舒服的位置,水式打着呵欠懶洋洋的坐下,“累了,要借宿。”
“喂!”
“哈哈哈,既然Formula需要就應該盛情的邀請她嘛,小Master呦!”Rider大笑着打斷韋伯接下來的抱怨,用力一甩缰繩,“我想,Formula應該是想要說什麽?”
應該說,能夠走上王的寶座的人不會是一個莽夫,Rider很輕易的看出了這點。
“确實有事,不過更重要的,我希望能搭個便車。”聳聳肩版,水式摸摸在被血弄得潮濕然後又被體溫烘幹的衣服,“Rider你的手勁太大了。”
半真半假的抱怨了一句,然後便眯起眼睛一副小憩的樣子,讓韋伯和Rider都不約而同的噤了聲,難得的一路安安靜靜的回到了韋伯的暫住地。
迷迷糊糊的被叫醒,順着窗戶跳進去準确的落到沙發上面,把腰包枕到腦後随手拽過放在上面的薄被便睡了過去。
等到再次醒來也是因為樓下傳來的食物香氣的刺激。
深深地吸了口氣醒來,蹭蹭被壓得癟了下去的腰包醒來。
困倦的伸了個大大的懶腰,順着香味兒腳步輕飄的下樓,這正好碰到端着味增湯出來的阿婆。
“你總算睡醒了啊。”阿婆看到水式後顯然很開心,“複習功課确實重要,但是身體更重要呢。”
……不知道韋伯扯了什麽理由?
唔,誰在乎。
抽抽鼻子,主動伸手幫着阿婆端過湯盆放上桌,然後進去廚房打下手。
這頓午飯可以說是主賓盡歡,阿爺阿婆知道水式和Rider的飯量,直接做出了近乎十人份的午飯,即使是這樣依然是被掃蕩得幹淨。
原本打算幫忙洗碗結果被攆了出去,水式摸摸鼻尖轉去樓上,然後便見到坐在地上打游戲的Rider和躺在床上揉肚子的韋伯。
“停一停吧。”拍拍Rider的肩膀,一屁股坐在床上,把韋伯震得向上一彈,“昨晚的事情還沒說。”
從腰包裏面拿出資料的副本扔在韋伯吃得鼓鼓的肚皮上,打着呵欠用力伸着懶腰,“呵~欠,我想,親愛的韋伯先生應該可以理解這個上面所表示出的意義才對,我在明天等候你的答複。”
“咕、咳咳、這什麽東西啊!”毫無準備的被扔下一摞重物在肚皮上,韋伯一下子差點兒被砸岔了氣。
“呣,這寫的什麽?”揚起眉毛把手柄扔到一邊,Rider湊過來大手一撈把資料拿了過去。
“關于昨晚我所說的一些東西,難道你以為那些都是胡說的嗎?”用眼角瞟了一眼Rider,水式踩上窗臺,“總之,仔細看看也沒有什麽損失,等明天再來找你們。”
“Formula……”
“嗯?”
“下面有大門!快點給我去走門啦!!!”
作者有話要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