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2章

雖說被Archer攔截住,但是距離目标地實際上也已經不遠了,在短暫的猶豫之後水式便帶領着Berserker向着目标地點前進。

韋伯被留下,或者說他主動要求留下。

她沒有阻止,只是在韋伯的身上布置下幾層防禦結界并且交給他一枚已經注入力量的水晶。

如果可以,她也希望可以留下,全心全意的,觀看這場曠世的戰鬥。

可惜。

這将會是她一生的遺憾。

但她仍然不能回頭。

拉着Berserker,水式向着不斷溢出污穢氣息的源頭前進,按照她對于冬木市的了解,那裏應該是冬木市民會館,雖說下面也有着源源不斷的魔力,但是相比遠坂府邸還有圓倉山下的大靈脈遠遠不如,但是那裏充盈着的力量仍然是個不小的麻煩。

不管她能否做到毀掉小聖杯——雖說這個可能幾乎為零,至少要保住這條地脈才行。

一片區域之內的地下靈脈其實每一條都是連通在一起的,只是不同的地脈裏面所能夠蘊藏力量的程度不同才會被魔術師們認為是多條靈脈,但其實不然,就像人的血管有粗有細一樣。一旦靈脈被來自聖杯中的力量污染,那麽公會所要面對的,将是一整個被污染的地區,如果處理不當說不定會波及整個地區乃至國家,況且日本本就是一個面積不大的國家。

被污染的土地是無法孕育新的生命的,不僅如此,就連生活在上面的生命也會受到污染。

如果真的到了那一步,公會所能做的,恐怕,就只剩下毀掉這個地區這個選擇了。

甚至,必須要讓被污染者‘永遠不存在’。

那意味着,連同靈魂都抹滅,再也沒有重新往生的機會。

當然,那是在真的沒有辦法避免的情況下才會選擇的下下策。

公會只是對世界無惡意的犀利第三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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與其抱着不必要的嘆息不如注重更加現實的東西,水式一向是注重實際的人,所以當她到達那所剛剛竣工不久的會館前時,飄渺的絲絮也很恰當的終結。

這是還未曾被真正意義上使用過的建築,由結實的水泥以及鋼筋建造起的建築物,灰色的、冰冷的,和守世界的差別甚大。雖說這樣的建築從某個層面上來說更加安全一些,至少它們不會跳起來滿處亂跑或者神不知鬼不覺的換了地方——參見學院裏面的教學樓。

……題外話這個時候還是不要說了,想起來就滿眼都是淚。

總之,這棟建築周圍散布着低劣的結界,至少對于魔術師們來說和明晃晃的暴露在外沒有太大的區別,而裏面的人顯然也不是為了防止被發現才布置下結界,更多的應該只是防止普通人誤入這裏。

稍微遲疑之後水式謹慎的帶着Berserker順着引導車道延伸至建築物下方的傾斜道路,進入了地下停車場。這棟建築比她預計的還要巨大,而且小聖杯所散發出的力量充盈在整棟建築之中讓水式無法判斷準确的位置。

比預計還要糟糕啊。

一點一點仔細的搜查肯定沒有充足的時間,但是如果不這麽做卻又無法找到小聖杯的所在。

“喵!”

一聲輕微的貓叫在寬闊的地下車庫內相當的清晰,原本就猶豫的腳步立刻停止下來,水式看向發出聲音的位置。那是一只黑色的貓,如果不是因為那雙眼睛在射進來的月光下面反射着微光恐怕都沒有人能夠發現它的存在。

向貓咪招手,在對方悄無聲息的走到自己腳邊後才緩慢的開口,“情況。”

“『因污濁力量外洩,地區周邊聚集大量魔物,任務判定高階,請學員立刻撤離。』”聯絡人的聲音帶着一點點接觸不良似的機械音從黑貓嘴中傳來,有着綠色眼睛的貓随即發出了兩聲細幼的鳴叫,定定的坐在那裏。

“小聖杯位置判定,現已确認具體位置範圍,請求調遣高階任務人。”看向傳遞信息用的幻獸,水式從聯絡人明顯公式化的語言之中聽出,公會的總部已經開始正式介入這次事件,“具體信息無法确認,除非有正式情報班調遣,否則,拒絕撤離。”

“『請任務人立刻撤離,現階段任務已非學員可處理階段。』”黑貓口中的聲音在壓抑之後尖銳起來,“『快點給我滾回來!公會任務已經終止,污濁的力量現已開始外洩,一旦受到污染沒人能救得了你!』”

“終止是他說的,我高興怎樣就怎樣做。”固執起來我行我素到沒邊的水式發出冷哼,“沒做完的事情,怎麽可能随它去,況且我已經在這裏了。”

閉嘴的黑貓發出幾聲咕唧聲音,然後才傳來聯絡人不情不願的回應,“『……收到,如需支援,請及時呼叫,預祝任務完美達成。』”

既然公會已經正式介入的話情況會好許多,但關鍵還是時間問題。

況且,拒絕公會的撤回指令,就算這回有命回去的話也會被處罰的很慘的吧,再加上入不敷出的荷包。

“所以我虧大了,對吧。”随意的甩出一句,身邊的黑貓自然不會回應,當然,水式也并沒有真的詢問的意思。

不過相比之下,Berserker所作出的反應卻讓人有些出乎意料的詫異。

似乎是有些猶豫的樣子,Berserker活動着手腕想要擡手卻又顯得很遲疑,但是最終還是下定決心一般穩穩地握住水式的手腕。

感受到手腕處傳來的重量以及觸感,水式有些訝然的轉頭看向Berserker,卻見不知什麽時候摘下頭盔的Berserker專注的看着自己。

因為是英靈的原因,外洩的魔力在周遭形成了一個無形的範圍,即使在陰暗的地下車庫裏面仍然可以将那微弱的月光折射出朦胧的淺淡光暈,照映着Berserker深紫色的長發,在波浪處産生微妙的色彩。

因為水式多次的驅散他體內的陰霾,Berserker、或者說蘭斯洛特的理智已經明顯開始趨于平穩,雖然距離完全清明還是有一點差距,但是看情況至少可以讓他在大部分的情況之下保持理智。

蘭斯洛特握着水式的手腕,略顯蒼白的嘴唇微抿,似乎想說什麽,但是張口後發出的卻只是低沉的低吟無法組成完整的語句。

“…… ——”

蘭斯洛特有些無助的垂首,卻依舊固執的握緊手中纖細的手腕不願松開。

輕輕蹙眉思考他究竟想要表達什麽,水式猶豫了一下才帶着點試探的拍拍那握緊自己手腕的大手,“不過有了Berserker就全部賺回來了。”

看着蘭斯洛特瞬間明亮起來的表情,不知用什麽更适合作為評價,水式只能幹咳一聲,準備先去處理小聖杯的事情更加重要,然而粗曠的引擎轟鳴聲卻讓她瞬間明白想要順利的解決任務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

拉上重新戴上頭盔的Berserker站到車庫中立柱的後面隐蔽,獸狀的瞳子完全不受黑暗的影響,冷冷的看向駕駛着機車緩慢進入地下車庫的Saber。

還真是冤家路窄。

不過既然Saber現在才到達這裏,那麽是不是說明那個人造人并沒有在衛宮切嗣手中?

也就是說,果然刨除現在仍然在參戰的Master們還有其他的人或者勢力裹脅進來。

這邊的水式還在沉思被自己疏忽過去的問題究竟出在哪裏,原本抱着打算還是讓過Saber避免戰鬥,但是卻疏忽了Berserker的意願。

“Ar……thur……”

在Berserker發出聲音的一瞬間水式就知道要糟。

飛起一腳踹在Berserker的肩膀之上,迫使Berserker遠離所在的位置同時借助反作用力向傍邊躍開,似的雙方都避免了Saber在聽到聲響的瞬間拔劍揮舞的氣旋。

Berserker的那身重铠甲比意料中的還要沉重,因為一開始沒有預計妥當導致水式在落地時幾下踉跄一頭撞在停在角落的工程車上,不過還好這一下并不重,卻也因此拖延了片刻的時間讓Berserker舉起了從另一邊汽車上拆下的車門和Saber打在一起。

水式甩甩隐隐發痛的腦袋充滿憤怒的裂嘴發出一聲低吼,原本在知道了Berserker真實身份後稍稍舒緩下來的情緒再次被不滿所覆蓋,如同實質一般的殺意湧出,直指和狂亂的英靈打成一團的劍之英靈。

殺了她!

喉嚨震動,低沉而壓抑的獸吼以及從連接另一端傳來的暴亂情緒讓Berserker動作輕微的一頓,卻也給了Saber可乘之機。

雖然及時的後撤避開幾乎可以将他的頭蓋削去的劍鋒,但是包裹着黃金重劍的風王結界卻也擊破了厚實的頭盔。

雖說并沒有受到致命的傷害,但是風王結界所帶來的正面沖擊讓Berserker向後仰去,一時無法恢複踉跄後仰的姿勢。

那是足夠施以追加一擊的空擋,只要Saber舉起重劍一個劈斬便可以将Berserker置于死地,而她确實也這樣做了。

但是,在場的另一人卻怎麽都不可能允許這樣的事情發生。

作者有話要說: 突然發現不知道怎麽處理閃閃的問題

趕快去補一下動畫和游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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