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3章 (捉蟲)

瞬間爆裂開的火焰迫使Saber收回已經揮舞過去的攻擊向後退去,至于Berserker,雖說也被火焰燎到但是那身厚實的铠甲卻确保他不會因此受傷。

不過相比炙熱的火焰,來自自家禦主那裏的暴怒似乎更具威脅。

所以用野性的直覺權衡利弊之後,Berserker明智的選擇了後退主動脫離戰團。

如果再打下去的話他的Master下一次絕對會連着他一起炸掉的——這是Berserker想明白的事情,而事實也确實如此。

在發現Berserker并沒有繼續對着Saber死纏爛打的樣子,水式終究還是暫時放過了他、當然只是暫時,所有問題的秋後算賬。

至于現在?

丢下手中使用過後蛻變為石頭一般的水晶,水式發出不屑的嗤笑。

管你是什麽時代的王,讓她不爽就別怪她下狠手!

作為一名嚴格遵守的騎士道并且經驗豐富的騎士,Saber在水式出手之時便立刻退去,在拉開距離之後擺出防守的姿勢。對于Saber來說,水式的存在确實讓她有所顧慮,但是被這樣的手段打斷戰鬥,對于一名騎士來說,無異于對于她/他身份的侮辱。

“‘尊敬的’騎士王,你所守護的那個人偶呢?”水式面對對她怒目而視的Saber冷冷的勾起嘴角,“這樣的出現還真是狼狽啊。”

相比之下顯然不善言辭的Saber被她的話語刺得幾乎暴怒,“你這個卑鄙的家夥為什麽會出現在這裏!”

“和你有什麽關系麽?啊,也對,确實和你有些關聯,畢竟,那個人偶就在這裏——包括小聖杯哦~~那麽,讓人‘尊敬的’騎士王打算怎麽做呢?”挑挑眉角,水式充滿惡意的笑,完全沒有打算給Saber任何插嘴的餘地,“也許,和曾經追随于你的騎士刀劍相向是個不錯的選擇?”

Saber并沒有明白這句話語之後所代表的意思。

只是一味的相信,這不過又是企圖幹擾自己的謊言。

金屬輕微的碰撞聲在空曠的環境之下顯得異常清晰,而聲音的來源——Berserker的全身正輕微的顫抖着,厚重的铠甲縫隙間不斷摩擦發出‘咔噠咔噠’的清脆金屬聲,那是徹底覆蓋四肢的铠甲如水波般微微震動,相互撞擊所發出的聲音。

所以,騎士王的影響有這樣的深刻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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水式輕輕阖上眼睑,原本只能算是厭惡的情感翻滾成為徹骨的殺意。

那麽就絕對不能留下她了啊。

不過就算是這樣又如何呢?騎士王可完全沒有認出你呦,蘭斯洛特。

那麽作為一名合格的主人,在這個時候還是幫助你一把好了。

這是最後一次機會了呢,如果還是無法放下的話,那麽你最終的歸處就只能是被吃掉了啊。

指尖已經神不知鬼不覺的捏上了一枚純淨的水晶,不需要咒語,僅僅是調動起裏面的力量,早已封鎖在裏面的淨化咒法便被激發,那覆蓋在Berserker铠甲外層最後的一點點陰霾被驅散露出裏面真實的樣子。

那是既不華美也不粗俗,卻又能将機能美與華麗絕妙結合的完美铠甲。

工匠竭盡所能、細致入微的鑄造,使其顯得既威武又洗練。就連上面無數的傷痕都成了彰顯其赫赫戰功的雕飾,為其增添了勇猛的風采。那是所有騎士都會情不自禁羨慕的理想戰鬥裝束。(出自原文)

然而對于Saber來說,卻是沒有比這更讓她絕望的了。

因為她認識曾身披那身铠甲馳騁戰場的勇者。

他是在卡默洛特的圓桌上是比任何人都耀眼的無雙劍士,是比任何人都傑出的騎士和忠勇的武人。

“你是——怎麽會——”

不可否認,看到這樣的Saber确實有一種出口氣的感覺,不過也僅限于此,說白了不過是把對衛宮切嗣的怨氣發洩在了Saber身上,誰讓她的Master總是藏得那麽深。

“……你是那麽憎恨我嗎,吾友……就算變成那個樣子……是如此憎恨我嗎,湖之騎士!”

看着不屈的騎士王由于絕望而忘我,好像無法承受擊般跪倒在滿是塵土的地板上,Berserker産生瞬間的動搖。

從連接感受到來自那邊的情緒,水式發出冷笑,原本壓抑着的氣勢直接爆發開來,甚至将地面的碎石沙粒向外振起。不僅如此,就連距離很近的Berserker都因此受到來自正面的沖擊。

原本就已經被Saber破壞的頭盔在這次的沖擊之下在這一振之下破碎了,露出裏面Berserker真實的樣貌。

這對于Saber來說,無疑是最為諷刺的詛咒。

冷冷的笑,水式揮手把暴躁得亂晃的Berserker甩到一邊指尖蓄力,準備就在這裏直接結果掉Saber,畢竟擁有強大戰鬥力又對聖杯抱有季度渴望的Saber對于後面的行動來說是個不小的變數。

為了以防萬一,還是直接做掉為好。

然而讓她幾乎爆發的是,Berserker竟然在試圖制止她。

原本應該刺穿Saber脖頸的指尖抵在Berserker厚重的铠甲上面劃出幾條深壑的爪痕,水式看似平靜的擡頭看向阻攔住自己的Berserker,實際上,只要是熟悉她的人就會知道,這樣的水式其實已經快要氣瘋了。

從她那不斷收縮的獸瞳就可以看出端倪。

有力抿着蒼白的嘴唇,Berserker喉頭顫動,似乎是花了很大的力氣才堪堪擠出含糊不清的字句,“……不……”

“退下。”平淡的用短短兩個字來揮斥Berserker,水式并沒用、也沒有打算再用之前那種溫和的态度,因為Berserker的行為無疑是一次又一次的在踐踏她的底線。

她并不介意偶爾的冒犯,但是,誰也別想讓她在底線的問題上後退哪怕半步!

指尖已經挑上一枚晶瑩的水晶,冷若冰霜的聲音所吐露出的咒語立即展現出它的效用,“「随我咒來,随我咒去。」”

一個早已封存在水晶之中的小型陣法被啓動,Berserker的腳下展開了一個小小的陣法,一個轉眼就連同Berserker一起消失在了原地。

那是一個小型傳送陣法,在固化之後封存在水晶之中只要一旦激活便會立即生效不過距離算不上很遠,大多情況都被任務人們用來保命的時候使用。

感受到Berserker被直接扔到了樓上的不知道某一層裏面,水式直接阻斷了連接防止Berserker直接順着感覺沖下來,同時放下一個小結界控制住地下車庫裏面的聲音。

做完這一切之後才轉向仍然一副飽受打擊樣子的Saber。

“……我要得到聖杯……如果不這樣做、如果不這樣做的話,我就根本無法做出任何補償。”Saber在審視的目光之中發出嗚咽,顫抖着的劍尖直指水式,“我必須得到聖杯!”

這樣我也就有足夠的理由殺掉你了。

眼角掃過蹲坐在黑暗之中的黑貓,沒有做出明确的制止行為,說明了聯絡人的默許,水式的嘴角流露出一絲滿意的笑意。

也許她有機會嘗嘗Saber的味道了。

雖說之前也确實垂涎過,不過礙于對方強大的戰鬥力以及警覺性而不得不放棄了這個打算。

不過現在看起來她還是有機會的。

水式面對眼前攻擊之中幾乎失去慣有章法的Saber,只是腳下輕微的一錯便避開了劈向自己脖頸的利刃,已經轉換成為獸爪橫着劈斬下去直取Saber□□在铠甲之外的脆弱脖子。

應該說,不愧是經過多場戰役的騎士王,即使是現在這樣心力飄蕩的狀況下仍然可以防守住水式一向刁鑽的攻擊。

用寬展的劍身擋住帶着殺氣的獸爪順勢向着那纖細的手腕削下去,然後另一只裹脅着鋒利氣流的爪子從另外的角度彈上劍刃橫向的位置用巧妙的力道讓攻擊從原本的軌跡上面滑開。沉重的黃金劍一旦錯開微小的距離很快就會因為重力以及長度的原因偏離原本的軌跡很遠,水式用這種方式為自己解圍,同時提膝狠狠的撞上Saber的胸甲發出沉悶的一聲撞擊。

別看是這種厚重的铠甲,但是水式的力道把握得極為巧妙,在外面不顯但是震動卻透過铠甲傳導直接震顫Saber的內髒。

被這一下震得內髒翻了兩翻,Saber猛地揮舞重劍迫使水式向後退開一段距離,自己則立刻回身擺出防守的姿勢盡力深呼吸平複不斷傳來陣痛的腹腔。

自認為不是什麽正派的人,水式自然不會放過眼下這種絕佳的機會,身體一晃向前撲去,在Saber舉劍格擋的空擋腳下用力踩在承重柱上直接轉過一個尖銳的夾角将自己的位置轉移到了Saber的斜上方。

借助位置的優勢,曲腿,狠狠的向着Saber踩下去,迫使Saber收攏起手上的重劍抵擋着重壓。獸爪壓在金色的劍身上,剛好的角度讓水式所發揮出來的力量沒有一點浪費的全部傾注在Saber身上。

就這樣壓制着Saber,水式露出一個嘲弄的笑容舔舔鋒利的獠牙。

她餓了呢。

作者有話要說: 竟然忘記了填上咒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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