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章 章節
。”
這話就像在默認什麽,康岐安胸口的火氣涼下去大半,使得自己連反駁的力氣也沒有了。
“我從未不把你當人看。”永樂苑三年永遠是一根針,紮在兩人心中,康岐安此時任何的辯駁都缺乏依據,站不住腳。
“哦……”懷旻煞有其事地點點頭,态度平和地問他:“那我可否也能一睡康老板?”
“你什麽意思?”懷旻的刀尖指着康岐安的胯下,一時令他無所适從。
冷嘲熱諷也不只是他康岐安一個人會的。
“我見你娘胎裏帶出來的騷,乃是命裏犯淫,沒幹對行當,真是可惜!”懷旻短嘆一聲,又低低地說:“但也不是人人都能不嫌髒的……可惜康老板你後庭縱有百般滋味,我也無福消受,亦不屑一顧。”
貶人三丈,還自高一尺。
康岐安一言不發聽完,原先三分愧疚歉意一類的情感,逐漸消失殆盡。
大抵是壓抑得久了,前次也沒發洩幹淨,如此懷旻仍不作罷。突然伸手在康岐安胯下一頓亂揉,他驚詫反抗時,懷旻手裏的刀子就給他手臂添幾道血淋淋的長口子。片刻,待康岐安真制服住他時,懷旻咧嘴一笑,朝他身下冷哼一聲。
混亂之中,已搭弓在弦,掩蓋不得。康岐安大窘。
驚訝羞憤之餘瞥見他一副成竹在胸的樣子,心下駭然。懷旻可比他自己還要清楚自己的身體,這是那三年相處換來的成果。
俱無他言,此刻狀況已應了方才懷旻所言,裏裏外外将他同“淫亂”二字合裱作一體。
康岐安手臂的血口子傳來一絲一絲的疼,冷凝的空氣就從皮到肉,從肉入骨,鑽進身子,直把一顆熱血沸騰的心冷透。
“若無這淫物,憑何慰藉你?”康岐安憑着蠻力将人壓在櫃臺上,奪了刀子丢開。
雙手所及之處,俱是懷旻的媚肉。懷旻驚覺羞辱,直撓他傷處,哪知他好大定力,又将手鎖住,繼續胡作非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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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呵……無非睡你一睡就是。松開!教我……嗯……教我好好疼愛一番!”懷旻體魄上輸了他,這是沒有辦法的事。但氣勢上,情理上,無論如何也要占一籌。
康岐安對他無多話,冷哼一聲,将潑皮無賴的招數身體力行才是正道。
既然如此,兩人都不肯退讓,便真真切切地來一場天雷勾地火。
驚濤拍岸以如珠白沫裝點風情,幹柴烈火的狂亂糾纏中,情`欲來作随怒濤卷起的霜雪。
康岐安雙手忙于解懷旻衣衫,一時顧不得,叫他掙脫開來。以為至少會挨他拳頭,欲立刻再行壓制,結果那手胡亂匆匆幾下,将濕漉漉的領口扒開,袒露出一片胸膛來。煽風點火,果然要“疼愛”一番。
任其撫弄,康岐安低頭狠狠在他頸上嘬出幾個紅印子。與此同時,懷旻十指又已經往下一轉,探入衣中,與褲糾纏。
一時,長刀短劍畢現,兵刃相接,金鼓齊鳴。
既失冷靜,再無條理,懷旻至被親地情`欲加身也未全褪去那褲子。氣惱無比,按着胯下好一頓搓`揉,又在他腰間胡亂掐捏,用力不輕。康岐安啞巴吃黃連,橫眉豎眼,懷旻看了直冷笑,似忘了自己遮身布料無幾這一狀況。
瞧見櫃臺上瓶瓶罐罐擺的幾個樣品,康岐安一一掀開蓋看,瞧見有一山竹大小月白的闊口瓶,裝有面脂,潤膚養肌用的。
時令的栀子花香馥郁雅致,味厚而不膩,經久不散。
懷旻從他開蓋起就知道他打算幹什麽了,扯開他束好的發,誓要散下些風情來。嫌不夠,又用手指挖一塊面脂,糊在他臉上,又勻開。
“好好伺候,有賞。”如此吩咐到。
康岐安莫名其妙質問回去:“我會惦記你這點家當?”
“不惦記趕緊滾。”毫不客氣,一腳踹開。
被嗆得一肚子氣,康岐安翻身壓回去,揪他臉皮,毫無憐惜之意,直扯得津水四溢,壓着嗓子才冷言冷語蹦出一句:“我惦記人!憑什麽滾?!”
懷旻身下那家夥被驚軟了一半。
欲奪關隘,必破壁壘,欲破壁壘,先亂其軍心。
康岐安準備好了,就等一陣東風。
他正好擅長在其身上煽風點火,懷旻索性閉了眼享受,将他當個物件看。
見勢已差不多了,怕撞翻櫃臺,康岐安将人攔腰往肩上一抗,側過身三步距離,使其背靠住牆,放下。
唇舌手指的功夫一刻也不停,裏裏外外都兼顧到。拉起一只腿圈到自己腰上,手臂墊在他背後,牆太冷,怕給人涼着。
幾根手指已将後庭攪得天翻地覆,狠狠幾個收縮,前段溢出好些清湯來。懷旻咬着唇勾他脖子近前,康岐安心裏別扭,側頭吸他耳垂。
懷旻壓着他的下巴将臉擰了過來,那雙春意朦胧的眸子帶着怒火,燭火跳動蕩漾一池星光,在其中閃閃爍爍,灼人心弦。
忿然伸手抽出暗屜,摸了銀锞子出來,敲敲臺面,讓他看清楚了,扔在散落于地面的衣衫上。
康岐安面色微愠,懷旻哪裏管他,按着他頭就親上去,鼻息紊亂,唇齒交碰雜亂無章。
“張嘴。”語氣不由分說。
康岐安楞一楞,微微張了嘴。
舌頭鑽進來,抵開牙關,深深纏住口中軟肉,康岐安幾乎被他頂得後仰。蹙眉,托着臀将人抱起,唇壓着唇,股縫壓在杆上。懷旻沒了支撐,四肢纏上去穩住身形,舌尖一次次往他喉頭裏壓。
不論此時心境,光看這緊緊交纏的情景,不知兩人有多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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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支先行精兵已于關外征戰不休,守關一方居險占盡天時地利,另一方兵勇将猛,亦不甘示弱。此時兩軍主力相會,陣前劍拔弩張,随時一戰。
康岐安長槍直指關隘,守關之軍唱起空城計。虧得這不是真打仗,自己也不是司馬懿,他恨不得這“城”中有萬般詭計,這一仗才算打得痛快。
淺淺頂了好幾回,懷裏的人越發耐不住,菊口張合收縮往裏吸絞。康岐安穩得住,仍不進半寸,就是磨他。
懷旻自是沒對恩客的好脾氣,伸手一夠,又摸出一塊銀锞子。
“呵,怎麽伺候得我舒服……還要教嗎?!”
他在懷裏動得厲害,康岐安一個沒托住,往下滑了三寸,那東西就如願以償地釘入肉`穴裏。
“……啊!”懷旻驚呼一聲,不知是吓的還是爽的,手腳俱扣緊了康岐安的身子,狗皮膏藥一般,兩人貼得嚴絲合縫。
康岐安偷笑他自作孽,仗着他自己使力,雙手偷閑好生捏了一遍臀肉。捏舒服了,這才将人往上托了一把,壓回牆上一陣肏弄。
撞過約摸幾十次,康岐安又被銀锞子砸,不明就裏他還鬧哪門子的脾氣,正要怼回去,從那斷斷續續的急喘低吟中聽出一句話來。
“嗯……慢了!”
康岐安再放慢,大開大合,一下下地來。
“你不行……就換……換個人來!”懷旻隔着衣衫掐他胸口紅豆。
“嘶……你要換誰來?!”
懷旻壓着康岐安的脖子輕輕同他耳語,“誰能伺候我舒服,就換誰。”
擺的小倌的譜,端的是女票客的架勢。
知他是揶揄方才自己說他誰人都可以,康岐安腹诽:呵,睚眦必報的東西。
遂狠狠磨他媚肉,深入淺出攪得甬道不住吸絞。
“我弄得你不舒服?”康岐安游刃有餘還去舔他的嘴皮子。
懷旻失神,抱着他脖子笑,“哈哈哈……嗯啊……舒服,繼……續。”
如此,張了口伸舌卷他的進來。
再見這放`蕩姿态,康岐安覺得恍若隔世。
舍不得,真是舍不得。原以為自己只念初逢時他如皎月璞玉,如今這般姿态卻也愛。
抱緊了人,折騰好一陣功夫,懷旻眼珠子蒙霧,滿嘴哼哼已笑不出來。又是親又是咬的,都是纏人,康岐安許久沒經他這麽撩撥,辦起事來更是火急火燎。
狂風驟雨,地動山搖。
這廂雲`雨初霁,卻聽得門外淅淅瀝瀝落起了雨。
兩人都不夠味,磨磨蹭蹭又想再來一場——這倒是默契十足。
“這麽大的火,來宛北一趟,康爺未往花叢裏去過?”懷旻撩他胸腹,韌中帶滑,和自己的肌骨比起來,又是別種風味。
“呀!莫非你真的對女子就沒辦法……”嗓子啞了也管不住嘴巴,調戲捉弄人的手段,懷旻會千千萬萬種。
所謂雙管齊下,嘴裏要說,手上要做。康岐安壓着他的腰直往懷裏按,胯下的東西就狠狠往他掌心裏蹭,又見發燙。
低頭咬他耳垂,懷旻疼,躲開。康岐安箍住他的兩條胳膊,追着腦袋繼續咬。
“同你睡慣了,改不過去。”音沉,聲澀。
懷旻忽然心裏頭一堵,如鲠在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