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章 章節

,那甬道很會吸,一雙手柔軟細嫩撫遍周身,與輕薄的絲織物比,有過之而無不及。

這是康岐安第一次為了他而行歡,目的是使他暢快。

康岐安想通的是,懷旻在他心中的地位。遠遠超出普通人對賣身之人,對瘦馬,對戲子,對妾室的情感。這一生,就想只守着這一個人。無論是妖媚的小倌,世俗的商人,嬌縱的世家子弟,只要這個人是他。

康岐安喜歡的是這個完整且真實的人。可以說是在得知懷旻就是嵇沐穹的那一刻,一念鐘情。

忐忑不安。

往事雕琢進回憶,康岐安至始至終不敢問懷旻對自己的看法,就目前而言,他雖然行為反常,但答案一定會使自己受到重挫。

身下被情`欲控制的人,纏住他不住地迎合,康岐安對着他百感交集,但最多的,還是珍惜。

高`潮疊起,驟雨初歇,一切剛歸于平靜之時,懷旻陷入疲憊的浪潮,沉沉睡去。

甚至都還沒等康岐安退出去。

康岐安抱着他賴了好一會兒,享受夠平靜,仍不餍足,惡意将那軟在裏面的東西再折騰幾下,那敏感的甬道就不自主地收縮。

費勁清潔幹淨,夜已深了,康岐安鑽進被子裏擁住珍寶,好眠無夢。

殊不知此間懷旻醒過一次,酒意已消去不少,還是托了那世俗月光的福,看清了與自己近在咫尺的臉。

不可能的,如此深情款款相擁入眠……

這夢真叫人起一身雞皮疙瘩,懷旻如此想着。暖意襲人,困意也襲人,他又重新合上了眼皮。

33

雙手自在,這個清晨可比上一次舒坦多了。晨曦,微風,懷裏靜靜沉睡的人以及昨晚順手關好的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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歲月靜好。

這才是過日子,康岐安感慨萬千,傻子一樣盯着懷旻看了許久。

他睡得很沉,絲毫沒有要醒的意思。眼看着日頭升高,康岐安輕輕抽出手臂,不忍打攪他好眠,依依不舍地穿衣離開。

絲綢案了結後,後續事情一件件來,疲于周旋其中的康岐安能偷得這半日閑已經是極限了。

床腳的把件康岐安沒能發現,當然,他也未找過。今日匆匆,再會還得靠它,康岐安算盤打得精。

日上三竿,懷旻宿醉方醒。感受到自己光溜溜地躺在被子裏,昨夜情事斷斷續續浮現,黃花姑娘一樣羞起來。

想自己那樣沒皮沒臉地放`蕩,真是腸子都要悔青。

這之後兩日,懷旻自己忙自己的,直到李行致邀他一聚。忐忑應下,心猿意馬,打點好鋪子裏,懷旻前去赴約。

李行致在門口迎他,态度一如往日,叫他忐忑減了少許。進了後院,李行致打發走下人,和他有話要說。

獨處。

懷旻手不知往哪裏放,李行致吞吞吐吐一時也沒說出個什麽來,兩人都是一把冷汗捏在手裏。

“那日酒宴歸去……”李行致終于鼓起勇氣。

“公子……”門外老管家不合時宜打斷了他的話。

李行致沒好氣地應他:“我現在沒空!”

“但是……”

“哪兒那麽多事?!不是要死人的事就一律先放着!”

“是。”

管家離開。

經他這一攪和,算是破了尴尬氣氛,但也把李行致好容易擠出來的勇氣給怼了回去。懷旻至始至終沒開口,見此情景,拖下去也不是個事,便決定來開這個頭。

咽一口茶,潤潤嗓子,說到:“那晚酒宴上你我都喝得有些多……”

李行致聽他終于表了個态,心裏稍稍踏實些,這才敢用正眼看懷旻。

懷旻感受到他的視線,接着說:“既是喝多了,糊塗言行,不做數的……”

沒底氣。

李行致忽然來了勁,忙接話:“即使喝醉了,我倉惶不辭而別也是禮數不周,還望……”

“莫要如此,莫要如此……”

懷旻本還心虛,以為康岐安編的謊言不攻自破,他會發現自己的确不幹淨。已清楚他對做過那樣營生的自己是何态度,難免有些不安。但此時見他态度如此,懷旻慚愧。

轉念又想,那種情況下,他要是能衣冠楚楚禮數周到地告別,那才是……

懷旻羞了一臉。

“還有……那樣荒唐的事……真是唐突了……”李行致含蓄概括。

懷旻跟着他敷衍,“錯也不止錯你一人……我也……”

“哈哈……幸好那風起得巧,隔了一層布。”李行致口不擇言地圓場。

懷旻有點莫名其妙,但還是随聲附和:“是啊,是啊……”

康岐安就站在門外,他本是來跟李行致通氣的,沒想到遇見他和懷旻說話。打發走老管家,自己就坐在廊前,隐隐能聽見裏面說話聲。

最初也聽得是一頭霧水,後來想明白,手一抖,連掐了好幾朵迎春。

一臉陰測測的冷笑僵在臉上,“好一對天長地久有時盡……”

老管家心疼花兒,忙端了茶過來。

“您坐下喝杯茶罷。”遞茶。

“先放着吧。”态度客客氣氣,不見有什麽異樣。

老管家還以為方才眼花了,放了茶還惴惴不安。

今年的迎春是沒得種子撒了,康岐安等到懷旻出來時,腳邊一地可憐巴巴的黃花。

兩人打了個照面,康岐安正要說話,懷旻行個禮就走。熱臉貼了人家的冷屁股,康岐安擡眼再看李行致,那一臉的微妙,真想把皮給他掀下來一層。

正事說完,李行致留康岐安用晚飯,康岐安推拒了,擡腳出了他家門就奔懷旻鋪子裏去。

今天陰沉沉的,人也不多,懷旻鋪子裏冷冷清清,兩個新招的小夥計直打瞌睡,懷旻就打發他倆去後面給宋老漢打下手。

“關門。”耳邊傳來聲音,肩膀也被拍了拍。懷旻下意識攥着袖口,手肘猛地往後一擊。

康岐安接住他的手肘,微微往上一提,鉗制住他的胳膊。低聲威脅道:“那我就在此把那點破事兒抖出來。”

懷旻木楞了一霎,反應過來是誰,轉而又用另一側肩膀惡狠狠地撞他。康岐安往後扣緊他的肩膀,力道有些重,懷旻龇牙吐了口氣。趁此,康岐安在他耳邊多說了一句:“我做得出一次,就能有第二次。”

聞言,人一瞬就安靜下來。康岐安有些後悔,松開了桎梏。

“老宋,你們先回去吧,今天人少,我守着就行。”懷旻高聲說到。

老宋和兩個小夥計收拾了出來,跟懷旻交代進程。老宋跟懷旻熟悉些,隐約知道他有些背景,對康岐安這樣老爺做派的人也不好奇。兩個小夥計則不然,不時悄悄打量。

關了鋪子,懷旻加了一盞燈。

“何事。”不歡迎的态度很明顯,區區兩個字卻藏着“我不是很想聽,非要說那便趕緊說完滾蛋。”的意思。

憑什麽?康岐安忽然想不明白。對李行致,懷旻能夠自欺欺人,但卻不願給自己一個好臉色。柔情蜜意是假的,那也是将自己錯認成他才有的。他在懷旻心中的位置,真是與衆不同。

“那晚,他親過你就跑了。”康岐安的語氣同天色一樣陰沉。

此話一出,懷旻終于拿正眼瞧他了,且不僅是瞧他,那瞳仁往中間一縮,嘴裏抖出兩個字:“……是你。”

懷旻本想說“你在?!”,話到嘴邊,腦中回憶一環扣一環,剛好搭上關鍵的一扣,頓時覺得這兩天所思所想都轟然崩塌。

“懷旻,你後悔了。”康岐安端起一盞燈,靠近他。

“你裝得那麽幹淨,卻沒給該看的人看到。你後悔了,不該喝得太過,結果遇見我,龌龊心思暴露無遺!”

“康岐安,我們兩清了。”懷旻悄悄把攥着裁紙刀的手藏在背後。

“差一筆。”康岐安搖搖頭,從錢袋裏取出兩個銀锞子,放在櫃臺上。

赤裸裸的羞辱。

懷旻背後冷光一閃,一把小刀戳在臺面的木料上。

“你可真會擡舉自己。”懷旻最後一點客氣已蕩然無存。空出的手将一旁的茶蓋合上,端茶不飲。

送客。

34

康岐安端着燭臺轉進櫃臺裏,與懷旻越貼越近。

“我當你早晚要成親,原來還委屈你了。”滿肚子冷嘲熱諷發大水一樣,漲到嘴邊攔都攔不住。

“只要能快活,是誰又何妨?想必近月孤衾被冷,念的緊……”康岐安一把抓住他的手腕,帶起劃進木料的刀子。

懷旻怒不可遏,抓起茶杯潑了他一身。

茶葉渣子挂在衣襟和下巴,顯得狼狽不堪,上好的衣料濕了一大片,皺巴巴的貼在胸口。

“是誰也輪不到你!”懷旻放下杯子,拽開康岐安抓着自己手腕的手,活動了一下。

“并不是你不将我當人看,我便不是人。康岐安,只有你才會毫無顧忌地說出這些惡心人的混賬話。他就從來不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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