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炎熱的午後突然下起雷陣雨,駱悠然不禁嘆口氣。

今天咖啡館公休,她剛好可以去工廠挑選下一批需要的咖啡豆,仔細挑選完畢離開之後,回家途中就遇上滂沱大雨。

她看一眼袋子裏的罐裝咖啡豆,将它們緊緊摟在懷中,接着快速邁開步伐。

「得先找個地方躲雨。」她連忙跑到路旁某間茶館的屋檐下。「唉,怎麽會突然下雨呢?」這裏離她家有段距離,還是等雨停再走好了,免得咖啡豆受潮。

大雨中,沒有帶傘的人們奔跑着,而撐着傘的人們則顯得悠哉許多,除了雨聲之外,她彷佛再也聽不見任何聲音。

即使下雨,氣氛卻是如此寧靜,還挺不錯的。她放松心情,優閑的看着街道。

這時,一道低啞的嗓音忽地在她身後揚起。「你的行為意外的很笨拙。」

駱悠然轉過身,看見那張熟悉的臉龐,吓得步伐不穩,直接撞上他的胸膛。「你……你怎麽會在這裏?」

大手扶上她的腰,李玮域淡淡地說:「真的很笨拙。」

「要不是你突然出現在我身後,我哪會吓到?」她連忙站穩腳步,拉開他的大手。「日理萬機的李總裁怎麽會跑來這裏啊?」

「也會有想偷懶的時候。」他将雙手插入西裝褲的口袋,看着傾盆大雨,優閑地說。

「你真的是我認識的李玮域嗎?這真不像你會說的話。」駱悠然輕輕搖頭,一臉不可思議。

「我們也算相處了一陣子,你認識的李玮域是怎樣的人?」他好奇地問。

「嗯……工作狂。」她簡潔的回答。

李玮域失笑,「的确是。」連婚姻都是為了工作上的利益,他的生活确實繞着工作打轉。

「是吧,所以我才會問這個時間你怎麽在這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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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剛好開完會有段空檔,聽橙郁說今天休假,本來是想找你吃晚餐,結果在路上看到未來的老婆一副狼狽的樣子,真像需要人伸出援手的小白鼠。」她被雨淋濕的樣子真是可憐兮兮。

駱悠然冷冷地觑他一眼,「看我出糗似乎成為你這陣子的樂趣?」她實在不想承認自己已成為這個男人閑來無事逗弄一下的玩具!

「說得好像我很沒良心。」他勾起唇角,虛情假意地說:「我只是特別關注即将成為我妻子的女人,這樣有錯嗎?」

「非常正确。」她冷笑一聲,迅速地結束這個話題,以免又不知不覺被他陷害。

李玮域眯起眼眸,暗自嘆口氣。上次的試探還讓她耿耿于懷,她總是不時以冷臉抗議,真是拿她沒轍。

「今天不是休假,怎麽還抱着一堆咖啡?」他瞧見她手中袋子裏的咖啡罐,換了個話題。

「倉庫裏的存貨快沒了,所以趁空閑的時候去工廠拿貨,才剛從工廠回來。」駱悠然抱緊袋子,溫柔地看着那些咖啡豆。「這次的品質很不錯喔,我自己也買了一些,真想趕快回去煮來喝喝看。」

「簡直是咖啡癡了。」

「工作狂沒資格說我。」她淡淡地N送他這句話。

「真是不認輸。」李玮域挑起眉笑着說。

她不僅能夠忽視他的存在,甚至跟他唇槍舌劍,這個女人從來不畏懼他,因此,他總是難以将視線從她身上移開,而且還覺得越看越順眼。

「我們半斤八兩。」她知道他很享受被她嘲弄的感覺,真是個怪人。

李玮域遙望前方,收起玩笑的口吻,低啞的嗓音聽起來很認真,「駱悠然,當我的妻子用不着這麽辛苦,就算你想每天賴在家裏都行。」

「當米蟲聽起來很快樂,但契約一結束,我還能這麽優閑嗎?」他們的婚姻期限是一年,她總不能一輩子仰賴他過活。

「我給你的贍養費,絕對夠你這輩子吃香喝辣。」

他的口吻很專制,駱悠然卻笑了。

「我相信。」他一定會對「前妻」很大方,她不需要擔心未來的生活。「多謝大方的「前夫」。」

李玮域一愣,旋即蹙起眉頭。「我們還沒結婚,現在就喊前夫會不會太早了?」

駱悠然聳聳肩,無視于他的酷臉。「休假還為了工作奔波,在別人看來或許是件辛苦的事,但我不這麽認為。咖啡是我的興趣,是生存的樂趣,我很享受有關咖啡的一切。」

「生存的樂趣?這樂趣會不會太渺小?」他撇嘴,頗不認同她的想法。

「很幼稚嗎?」她迎上那雙平靜的眸子,并沒有因為他的嘲弄而生氣,反而一笑。「就算是幼稚,也是我的夢想,那麽,誰來評斷誰的夢想是偉大還是渺小?」

李玮域沉默的注視她娴靜的笑容,聽着她以輕快的語調說下去。

「只要當事人覺得偉大不就夠了?」

若他願意,絕對可以找出一百個理由來反駁這句話,但說出這句話的女人是這麽的耀眼,這一瞬間,他震懾于她的美麗。

不曾動搖過的心狠狠的一抽,他忽然感到心跳加速,前所未有的悸動沖擊而來,讓他的神色多了絲慌亂。

「……玮域?」原以為他會冷漠地嘲諷她的話,卻遲遲沒等到回應,因此駱悠然輕聲喚着他。

以往她不是冷淡的喊他「李總裁」,就是氣惱的連名帶姓叫他,以示抗議,沒想到她會在此刻這般喚他,聽來真是悅耳。

好想多聽幾次……莫名湧來的想法教李玮域一時心慌意亂,煩躁地甩頭。

「玮域,你怎麽了?」

該死,真的很好聽!他回過神,大手輕撫她濕淋淋的頭發。「……雨勢變小了,先上車吧。」手掌上的雨水讓他的心神缜定下來,眸子裏呈現出對她的擔憂。

駱悠然聳了下肩膀。怎麽回事?彷佛方才的失神不曾存在一般,他又變回以往冷靜的李玮域了。

「好。」她點點頭,不再多想。

車上有暖氣,一下子就暖和了駱悠然因為淋了雨而發寒的手腳。

她看着車窗外,一臉狐疑。

「這時候忽然跑去便利商店,是想買什麽?」

方才李玮域只交代她在車上等待,之後便跑進便利商店裏。

沒多久,他提着一個袋子回來。

「你去買什麽?」待他一坐上車,她便好奇地問。

李玮域從袋子拿出熱呼呼的奶茶,塞入她手中。

「便利商店的咖啡肯定不對你的味蕾,但奶茶還可以,熱度也剛好,不會燙手。」他一邊說,一邊從後座拿起西裝外套。「暖氣還不夠熱嗎?臉色怎麽還是這麽蒼白?」

他将兩裝外套披在她身上,仔細地替她扣上鈕扣,大手不時碰觸她的臉頰,神色嚴肅。

若只看他的表情,駱悠然肯定以為是自己做錯事惹毛了他,但聽着他低啞的嗓音如此叨念,她不禁一臉錯愕。

李玮域關心她?手中的奶茶是這麽溫熱,身上這件西裝外套上屬于他的男性氣息是這麽真實,這不是作夢。

「你……謝謝。」她輕聲道謝,胸口灼熱不已。

他的關心和他的個性真像,實在中帶着溫暖。

李玮域沒有再表示什麽,只是自顧自地開着車,偶爾看她幾眼。

「要回我家?」駱悠然瞥到他白色的襯衫濕了一大半,隐約能看見健壯的胸膛,不自在地轉開視線。

「讓你先換下濕衣服,等一下再去吃飯。」

「那你呢?」

「無所謂,晚一點就幹了。」他不會因為淋了一點雨就感冒,倒是她看起來弱不禁風,令人擔心。

駱悠然無聲的嘆氣。仗着自己強壯就對穿着濕衣毫不在意嗎?她思忖着,等一下得先替他烘乾襯衫……

「悠然,何時方便去拜訪你的父母?」他們的婚期最好趕快決定,在那之前得先和雙方家長打聲招呼。

她愣了下,接着扯動嘴角。「我沒有父母,也沒有兄弟姊妹,所以不用顧慮我。」

聽見意外的回答,李玮域有些詫異,轉頭看着面無表情的她。

他尚未開口,駱悠然便以輕描淡寫的語氣說下去。「我剛出生沒多久,父母就在一起車禍事件中過世,從我有記憶以來就一直在親戚間寄住,家裏多了一個小孩總是不方便吧,所以每幾個月我就換個親戚家住。寄人籬下當然不可能和人有什麽感情交流,高中的時候我就直接搬出來了,自己打工賺錢,獨自生活,反而過得比較自在。」

她的父母不是故意遺棄她,可是有時候她會自暴自棄的想,當初他們怎麽不把她一起帶走?

小小年紀就看盡人們嫌惡的眼光,對孩子而言是最殘忍不過的畫而,不是她刻意不向往親情,而是從一開始就沒有擁有過,既然如此,又怎麽會特別向往?

她受夠了每一次被當成皮球踢來踢去的感覺,一個人過活就不需要再看人家眼色……

孤單寂寞嗎?也許有過吧,可是總比敞開心房接受溫暖但最後還是被抛棄要好受得多。

其實她并不讨厭人群,一路走來也認識不少對她友善的朋友,但就是不習慣和人有太多交流,總是有防備心。

遇上李橙郁的熱情,她想過要給予回應,卻往往因為不知該如何開口而錯失機會,總是感到懊惱。

她忽然想起前陣子李橙郁對她說的話——

你能跟哥哥在一起,實在太好了!不是我誇獎自己的哥哥,而是我發現你的笑容變多了,而且有時候還會生氣呢!呵呵,以前我連一聲抱怨都沒有聽過,沒想到悠然也會有這種表情,好可愛。

原來她變得不同了,這樣的改變還是李玮域帶來的……身邊的人都說現在的她開朗很多,這是好的改變吧?

明明是悲傷的過往,為什麽她可以笑着說出來?李玮域越看心口越疼,大掌用力地握住她冰冷的小手。

「好了。」他制止她沉浸于過去。

原來她的防備心這麽來的!看過她的熱情,如今得知她的過往,他越是心酸。若是在正常的家庭中長大,她一定是個開朗又樂觀的女孩……

「我答應結婚就行了,改天再去拜訪你父母,得到他們同意,就能開始準備婚禮……」駱悠然的手被握得發疼,不解地擡起頭,盯着他冷肅的側臉。

「你怎麽了?」

李玮域也想問自己怎麽了,以往的他聽見這種悲傷的家庭故事,并不會有任何感覺,但那是駱悠然的過去……「駱悠然」這三個字硬生生在他的心房上鑿出一個大洞。

他心疼她,擔心她,同時也明白為何她會答應契約婚姻,不曾期待過家庭的羁絆,她才這般無所謂,是嗎?

「我會成為你的家人。」他毫不考慮地道出承諾。

聽見他以堅定的嗓音說出這句話,駱悠然一時無法反應過來,只能感受握住她的那只大掌是這麽厚實溫暖,眼眶竟不自覺地泛紅。

她以為自己已經夠堅強,然而聽到有人願意成為她的家人,仍舊感動不已。

內心最深處的她還是脆弱無比啊!

這個男人……明知他是哄她,她的心房還是很暖和。

李玮域是第一次來到駱悠然的住處。

這裏比他想像中來得寬敞,裝潢是以她最愛的白色為基調,顯得清爽又明亮。

讓他印象最深刻的不是簡約的客廳,而是相鄰的開放式廚房,白色的吧臺桌将兩者區隔開來,上而擺放着各式各樣和咖啡相關的器具,空氣中還能聞到淡淡的咖啡香。

李玮域撫摸着咖啡壺,笑了笑。「連在家裏都跟咖啡脫離不了關系,每天都在漫心煮咖啡還不夠?」

「當然不夠。」駱悠然的聲音忽然傳來。

他轉過身,看見她身上穿着一如往常的白榇衫。「換好了?」

之前一踏入家門,駱悠然便先走進卧房換衣服。

看一眼放在床上的西裝外套後,她打開櫃子東翻西找,沒多久便拿着一條白色的大浴巾出來,剛好聽見他的話。

「嗯。」她點點頭,拉回原先的話題。「除了工作之外,你沒有其他特別的興趣嗎?」

「特別的興趣……茶吧。」

「泡茶?」駱悠然挑眉,一臉好奇。「對茶藝略有研究。」

「應該不是略有研究而已。」她勾起唇角,心想,他一旦專注于一件事,就會做到最好。「希望有機會能喝到你泡的茶。」

「老婆大人都這麽說了,我當然會照做。」

駱悠然輕哼一聲,「連訂婚都還沒有呢,別叫得這麽勤快。」她停頓了一下,又說:「跟喜愛的事物相處,時間永遠嫌太少,就算是下班了,我在家裏也想繼續研究咖啡。」

「每天忙着研究咖啡,你果然很熱血。」

「看不慣?」別以為她聽不出他話中的嘲弄。她不在乎地聳肩,情緒并未被他牽着走。「我認為要天天跟它相處,才能将它的味道發揮至極致。」

「或許就是這樣,你煮的咖啡才這麽醇厚濃郁,我從來沒喝過你煮失敗的咖啡。」

「呵,我當然煮過失敗的咖啡,只是不可能端給客人喝。」

「那可不一定,我就曾在一間高級的咖啡館喝過失敗品。」那根本不算是咖啡!李玮域蹙起眉,撇嘴道。

「怨念可真深。」駱悠然噗哧一笑,接着拿高手中的浴巾。「我家沒有你可以換穿的衣服,你脫下衣服後就委屈點用這個裹住身體。」

他盯着浴巾,立刻搖頭。「我不介意赤裸上身。」

「我介意!」她翻了個白眼,「快點脫掉,用這個又不會怎樣。」

「又不是小孩子。」李玮域揮了揮手,「其實已經乾得差不多了,用不着烘乾,我也沒這麽差勁,會因此感冒。」

「剛才我看還沒幹啊!少騙人。」她才不相信。「駱悠然,我會是為了這種小事就騙人的人?太看不起我了吧。」

她的眼裏滿是懷疑。

「我是不知道你是怎樣的人啦,但我要眼見為憑,過來,我看看。」輕忽細節,一不小心就會生病,他可是日理萬機的總裁,萬一只顧着她而病倒,那她豈不是罪孽深重?

沒想到她對這種小事也如此固執。李玮域神情詫異,還沒開口,一只小手已直接揪住他的領帶。

「我摸摸看就知道了。」駱悠然一邊說,一邊想碰觸他身上的襯衫。

聞言,李玮域的眼眸變得深沉。

「這話聽起來可真暧昧,出事了可怪不了我。」他騰出一只手臂扣住她的腰,将她拉向他的懷抱。

駱悠然沒料到他會有此動作,身子毫無防備的撲向他。

她雙手抵上他的胸膛,訝異地擡起頭,迎上他那俊雅的而容,總覺得氣氛變得好危險。

「你……這話是什麽意思?我只是想看你的衣服幹了沒。」她突然緊張起來,吞咽了一下口水。

「那幹了沒?」李玮域低聲詢問。

聽見他的聲音在耳邊萦繞,駱悠然的心口灼熱不已,急促地開口:「好像已經乾得差不多,可以放開我了吧?」

「不行,我還有事情沒做。」看着這張清秀的睑龐出現難得一見的驚慌,他的大手撫摸她粉嫩的臉頰,慵懶的嗓音透露出對她的渴望。

經過這段時日的相處,李玮域發現,眼前明明是平凡的五官,如今卻異常有吸引力,他越來越想碰觸她,不明白自己為何會一再想這麽做,自制力備受考驗。

總之他不想再忍了!

「什麽事……」她話未說完,一雙薄唇已然欺近,堵住她的嘴唇。

她瞠大眼眸,腦子裏一片空白。

他、他是在吻她嗎?當意識這一點,駱悠然極力掙紮。「李……」她一張開嘴,他的舌便肆無忌憚的鑽入她口中,霸道地糾纏她青澀的小舌。

他的氣息是這麽靠近,毫不留情地侵入她的鼻端,而熱燙的舌一再汲取她的滋味,這是從來沒有體會過的親密,令她無法使勁推開這個男人。

手臂牢牢地扣住她的腰,另一手捧高她的下颚,李玮域貪婪的奪取她甜美的蜜津,舌頭掃過她潔白的貝齒,趁她喘息時再一次纏住她的丁香舌。

直到她差點昏過去,他才不太甘願的結束這一吻。「你……」駱悠然大口呼吸,臉色漲紅,不知所措地望着沒有半點慌張神色的他。

這突如其來的擦槍走火令她的心髒幾乎負荷不了,那飛快的節奏像是将她帶往陌生的世界。

原來這就是接吻,好熱情,好……讓她心動……

李玮域只是揚起唇角,輕聲說:「你說過順其自然的,我沒有犯規吧?」方才那種情況,教他怎麽可能放過她?

駱悠然的唇開開合合,對他邪氣萬分的話沒轍。

當她急着想往後退時,他厚實的大掌再次扣住她的腰。

「你還想幹嘛?」她驚呼一聲,聽見他低笑,神情不禁滿是羞恥。

「區區一個吻,有必要怕成這樣?還真膽小。」李玮域輕舔了下嘴唇,對她的滋味意猶未盡。

「我哪有怕?只是不習慣。」她不服輸地回話,擡高下颚:「多練習幾次就适應了,根本沒什麽。」

「沒什麽?」這嘴硬的女人。他眯起眼,俊容上多了危險的氣息,「我怎麽覺得你是說反話?瞧,手都開始顫抖了。」握住她的手,他冷冷地挑釁。

這個吻帶來的沖擊太強烈,駱悠然雖然知道,在還沒有厘清對他的複雜感覺之前,最好逃得遠遠的,但他總有辦法激起她的勝負欲。

她鼓起勇氣回望着他,另一手用力扯住他的領帶,狠狠的以唇堵住他那張壞嘴。

那直接撞上來的粗魯的行為,顯示她有多生澀,李玮域感受着她笨拙的吻技,內心卻無比激昂。

半點技巧都沒有的女人居然讓他如此心猿意馬,他想要得到更多!

「不……」駱悠然發現主控權再次重回他手裏,握起的拳頭不甘心地捶打他的胸膛。

李玮域根本不痛不癢,硬是撬開這張倔強的小嘴,給予熱情的深吻,大手更是已經按捺不住的在她身上游走。

比起方才更為激烈的吻教她渾身發軟,她沒想到李玮域的吻是這麽火熱霸道,也知道自己不該沉醉,但就是無法推開他。

當溫熱的大掌撫摸她胸前的豐盈,那摩挲的力道使她呻吟出聲,小臉嫣紅。

「真是好聽的聲音。」李玮域低吟,隔着衣物搓揉她逐漸硬挺的蓓蕾,瞧見她想推開他卻深陷誘惑的矛盾神情,心滿意足地笑了。

「李玮域……你不要……太超過!」玩弄她的胸部還不夠,另一只大掌更放肆地揉捏她的臀!「放開我……」

「還說不怕?」他惡劣地咬住她的耳朵,旋即以舌頭輕舔,得意洋洋。

駱悠然渾身一震,瞪着他挑釁的眼神,咬緊嘴唇。

「你這個壞蛋。」根本是存心誘惑她!

他朗聲大笑,大手拍拍她粉嫩的臉頰。「我從來不否認,只是你已經答應要當我的老婆了,反悔可來不及羅!悠然。」

他的聲音猶如惡魔的呼喚,令她懊惱不已,接着他的薄唇調皮地親了一下她的唇,為她帶來一陣酥麻的感覺。

她全身無力,手撫着紅腫的嘴唇,一顆心再次無法遏止的快速跳動。他的吻很有魅力,她非但無法抗拒,甚至很眷戀……

「迷上我了?我不介意再來幾次。」

李玮域仍是一貫淡然的表情,但說出來的話卻氣煞了駱悠然。

明明是想向他示威,結果還是被他吃得死死!她為什麽一再被他牽着鼻子走呢?居然沉醉在這個惡魔的吻中?可惡!

「怎麽可能?我說過不會愛上你,所以也請你不要愛上我。」她力持鎮定,冷冷地回道。

她的心跳會加快,是對陌生的接吻感到震撼,跟李玮域沒有任何關系……一定是這樣的。

她說不會愛上他,還要他也別愛上她?聽起來真刺耳。李玮域盯着她的背影,沉下俊容,對這種郁悶的感覺無法釋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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