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7)

怎麽樣了?”

韓金株也學着李輝京一樣裝出一副思考狀,半天才吐出一句,“還能怎麽樣,一定是傷透心了,要知道姐可是真心想把那條廣告演好的,其實姐已經演得很好了,可偏偏出了這些狀況!”韓金株經過此劫,總結出以後做事必須事事小心,這個圈子外表看起來一團和氣,實際上是沒有硝煙的戰場。

用備用鑰匙扭開鎖心,推門進去,只見劉世美躺在沙發中已睡着,身上只是蓋了一層薄薄的毯子,膚色尤顯蒼白。

多日不見,她似乎日漸越發的瘦了,李輝京側坐在一旁替她把毯子壓好了,靜靜的看着她。

即便睡着了她額頭依然可見那細小的皺紋,那是歲月留下的痕跡。用手輕輕為她撫平了,可她心中的傷他卻永遠無法為她撫平。

從他知道她愛他的那一刻,他不止一次的反思過,可是感情這事真是勉強不得,雖然他疼她,他愛她,可那只是止于兄妹之情,又或是介于兄妹感情之上,但李輝京清楚的知道那不是愛情。

愛情這個東西無論對于他,還是對于世美來說都是一件奢侈品,愛的人不愛你,不愛的人卻執著,直到心力交瘁,直到再也沒有力氣愛下去,而那一刻什麽時候才會來臨,李輝京不知道,而劉世美同樣也不知道。只盼自己遇上一個比千頌伊更愛的人,或許那一刻他便能放棄執念。

但他李輝京似乎不能。只能那麽傻傻的守候着,等待着千頌伊的回頭,即便知道已無可能,他也無法放棄。

而他卻不想讓劉世美陷入同樣的深淵,當她第一次向自己表白以後,他便堅毅的回絕了她,希望她在痛過、傷過以後能夠放下,找到自己真正的幸福。

手指在不經意間觸碰到劉世美的臉頰,沙發中的她睜開了眼,有些遲鈍的說:“輝京哥,你……你怎麽來了?”每次面對都要做好一番心理建議,像這樣突然出現劉世美顯得有些驚慌。

“聽金株說你病了,所以過來看看。”劉世美從沙發中坐了起來,李輝京順手接過她身上的被子放在一旁,“怎麽在沙發裏睡起覺來?”

他的每一句話都是那麽溫柔,可她卻不能想下去,掐掉所有不好的念頭,笑着告訴他,“剛才樸醫生來過之後,我覺得有些疲憊,便躺在了沙發裏,誰知這一躺竟然睡着了!”

“哦?”李輝京想了很久都不知道世美口中的樸醫生到底是誰?就在快要放棄的時候腦中突然浮現一張笑臉,“是那個叫樸勳的嗎?”說實話,他對這位醫生的印象不太好,總覺得他有些痞子氣,如果他不是世美的主治醫生,恐怕他連話也懶得跟他講。

“輝京哥,你居然記得樸醫生的名字,真是難得!”

“他來這裏幹什麽?”李輝京的額頭此時皺得很高,早先在報紙上就有新聞胡亂報道,現如今他來豈不正落人口實。

“只是過來替我複診!”劉世美淡淡的說出,但李輝京卻沒有她那般淡定,聲音陡然升起,“複診有必要到家裏來嗎?世美你是不是想得太簡單了……報紙上有說你們關系非一般,難道這是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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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不知道李輝京是怎麽了,一下子想起那張劉世美與樸勳擁抱的照片,話不由的說出了口,而沙發另一端的劉世美臉色變得鐵青,異常氣憤的說:“輝京哥,我沒想到你和那些人一樣,把我想像成那種人……樸醫生也沒有你想像的那麽肮髒,你要質問我之前請先搞清楚你以什麽身份來問我?”劉世美本不想這樣說的,可李輝京的反應實在太大了,出于本能的反應讓李輝京陷入尴尬。

作者有話要說:

☆、誤解

“世美,我只是不想讓你受傷!”李輝京知道他根本沒有資格說這些話,可他是真的關心她,即便她因此而恨他,他也要把自己想說的話說清楚,“樸勳只不過見你幾次面,就很不安份,你居然能夠容忍他的任意肆為……世美,我知道我傷你很深,可是你也不能這樣對待自己的生活。”

他說得極其認真,卻沒有得到劉世美的理解,反倒是讓她傷透了心,一向喜歡冷處理的劉世美在長久的壓抑之後終于爆發了,她從沙發中站了起來,想讓眼前的這個男人看清自己的臉,她不是他想像的那般懦弱,也沒有他所謂的作踐生活。

眼中含着晶瑩的淚珠,第一次任性妄為的說:“輝京哥,我從沒有想到在你心裏我竟是這般模樣……”她搖着頭難以置信,唇齒互咬着隐約可見有絲絲血跡從嘴角溢出,“我一直以為你是了解我的,就像我了解你的那樣,原來我錯了,而且錯得很徹底。”

劉世美看着窗外迷你的燈光,雖然昏黃可尤顯璀璨,而她呢僅存的一點幻想也被無情的打碎了,讓她做夢都成了奢望,不知是做了某種決定,她突然揚起頭,不明意味的說:“對,我第一次看到樸醫生我便喜歡上他了,他很熱情,待人接物也挺好,至少不會鑽牛角尖,我喜歡他的擁抱,他身上的那種特有的消毒水味是我所貪念的……你應該感到為我感到高興,終于找到了自己的所依,輝京哥,祝福我吧!”

劉世美僵着臉盡了全力的微笑,她不想讓他看到自己傷感的一面,既然他非要把自己與樸醫生摻合在一起,索性就随了他,或許那樣她能夠更快忘了他。

笑,拼命的笑,可看在李輝京眼裏卻全是痛。不知如何在這樣待下去,只想伸出一只手想要把顫抖中的劉世美擁入懷抱,可是他的手剛剛移到胸前卻沒有力氣擡起來。她對他的誤會實在太深了,恐怕一時之間很難與她說清楚,李輝京輕嘆了一口氣,“世美,我突然想起公司裏還有點事沒有處理,我現在得回去了,你好好養病,改天我有空再來看你!”

李輝京拖着沉重的步子,背影看起來十分的落寞,而他的背後卻是女子淚流滿面的樣子,直到門被扣上,直到腳步聲已聽不見,劉世美終于壓不住心中的傷痛在沙發中痛苦哭泣起來。

韓金株一到世美家就急着去了一趟洗手間,她此時依在客廳的那扇玻璃門之後,雖只探出半個身子來,可也看見劉世美趴在沙發中哭泣,那種傷痛無法言語,讓韓金株這個局外人也為之震驚。

走了上去,替她蓋上那床薄毯,輕拍着劉世美的後背,“姐,你這又是何苦呢!其實輝京哥是真的關心你,雖然對樸醫生的看法是過于偏見了,可那也只是想保護你。”韓金株差點就把噴霧水的事告訴劉世美了,可突然想起這件事是背着姐做的。

劉世美扭過身來,再也不管自己是不是在這個助理面前丢盡臉還是什麽的,靠着她的肩頭嚷嚷自語道:“我知道,我都知道,可我就是受不了他這樣的置問,因為每問一次我就不由的對他心生期盼……金株,我不想再過這樣下去,或許只有讓他離開才是最好的方式!”

韓金株看着劉世美,即便她在鏡頭下流過無數次眼流,可沒一次有這般傷心,這般讓人想要呵護,終于閉上眼,任憑劉世美這樣毫無忌怡的發洩着。

李輝京從劉世美那裏出來就撥了一個神秘的電話,他對着那端的人說:“出來見一面吧!”

一間熱鬧的夜店,一個靠角落的包間裏,茶幾上擺着兩杯威士忌,兩個男人背靠着沙發仰躺着,其中一人發話了,“輝京,五年不見,越發的沉穩了!”

李輝京端起茶幾上的那杯威士忌又是一大口,火辣的感覺溢滿了他的口腔,聽見朋友貶義的誇獎,不由的接上了話,“崔太侑,你小子還是那樣,口不遮攔!”

那人此時也端起一支杯子飲了一大口,唇齒的酒香已經飄進李輝京的鼻腔,一副欲醉未醉的模樣,“謝謝誇獎……”他此時打了一個酒咯中斷了他的話,“你追了千頌伊這麽多年,怎麽還不見成功啊,你小子還真有耐力啊!”崔太侑拍了拍李輝京的肩頭,企圖要栽進沙發中。

李輝京及時的拉了他一把給扶正了,有些無奈的聳聳肩,“酒量還是那麽差,不知道你是怎麽在廣電那邊混開的!”

崔太侑推了他一把,企圖要證明自己沒有醉,半眯着眼睛偷偷斜眄着李輝京,微笑着答道:“這是個秘密,想知道就陪我再喝一杯!”他作勢要拿起那支已經倒了一半的酒想要再添些,卻被李輝京及時阻止了,“喝得差不多了,你還真想把自己弄醉了?”

崔太侑雖覺得腳步有些虛浮,可理智尚存,笑着答道:“我知道你最近一直在忙S&C的事,根本沒時間約我出來玩,今天若不是有事找我恐怕坐在你身旁的應該是某位大客戶吧!”

雖然不太喜歡崔太侑這樣說,可他說的一點也沒錯,李輝京于是擺擺手,放開他的手,“真是什麽都逃不過太侑你的眼睛,既然你已經開口,我也沒必要瞞你,你應該知道有個叫林允兒的,一夜之間就成了名的這件事吧?”

“怎麽,終于想通了不再死守着千頌伊了,我說你早就該醒悟了,不過現在也不算晚……”

李輝京打斷了崔太侑的話,“不是你想的那樣,我只是想讓你幫我查一下她的關際網,我懷疑這次世美出事跟她有關!”

崔太侑終于明白了,“我還你小子轉性了,原來是為了自家妹子,好吧,做朋友這麽多年我就答應了,不過酬勞費可不能用一瓶酒就打發了!”

李輝京笑了笑,“那是當然。”此時他擰起茶幾上的那個瓶子替崔太侑添滿之後,又給自己添上了,“我們今晚不醉不歸!”

“這才有點做兄弟的樣子。”崔太侑又說,“這件事很棘手,可能要等上一段時間才能給你給你辦好,你可不能怨我啊!”

“說什麽話來,有你的幫忙我感謝都來不及,怎麽會怨你,太侑你什麽時候變得優柔寡斷了……”夜店的音樂聲越來越大,蓋過了他倆的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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漆黑的夜裏,微弱的燈光下,一棟陳舊的房子前石階上,林勳與韓勝熙已經站在那裏許久,四目緊緊盯着過往的車輛,那種等待似乎特別漫長。

終于,一輛沒有牌照的黑色汽車停在了不遠處,汽車裏下來了幾個戴着墨鏡的魁梧男人,一字排開之後,在金秘書的摻扶下終于見到多日不見的樸媽媽。

樸勳向前走了過去,從金秘書手中接過媽媽的手,心痛難忍的看着她,引着她進了房間。屋內還是保持着樸勳年幻時候的擺設,只不過各個角落裏放滿了熊寶寶。

媽媽看見之後很開心,跑了過去抓起其中一只擁抱着,嘴裏不停的念叨,“小勳不怕,是媽媽錯了,媽媽再也不會離開你…..”她朝着熊寶寶的臉親吻了一下,臉上的微笑是樸勳很多年都沒有看到過的。

韓勝熙把早已準備好的飯菜又熱了一遍之後放在桌子上,拉過摟着熊寶寶的樸媽媽一并坐下,“阿姨,小勳在這裏,他便是你日思夜想的小勳!”韓勝熙用手指着樸勳,想讓這個因為思念已經神經錯亂的阿姨清醒一點。

樸媽媽終于放下手裏的熊寶寶,眼中含着晶瑩的淚花上前撫摸着樸勳的臉頰,“我的小勳原來都長這麽大了!”摟着樸勳的頭一把擁入懷中,仿佛自己得到了稀世珍寶一般。

眼淚順着她的臉頰流到了樸勳的臉上,是心痛是不舍難以形容。終于她放開了他,圍坐在桌前,樸勳把韓勝熙介紹給了她,“媽媽,她是勝熙,我的女朋友!”他當着媽媽的面承認了彼此的關系,一是想讓媽媽放心,二是想要告訴韓勝熙他一直都沒有放棄過她。

三人臉上此時均是笑意,韓勝熙替樸媽媽夾了很多菜,樸媽媽又替樸勳夾了很多菜,還一個勁的催促,“小勳,這是你最愛吃的,多吃點!”她期盼的眼睛落在樸勳眼中全是傷悲,含着淚水把碗中的菜吃得一幹而淨,擡起頭來時只看見媽媽臉上的笑意。

或許媽媽這樣糊塗的過日子,比她清晰的知道眼前花生了許多殘忍的事好很多,而小時候那個天真無邪的小勳早已沒有當年那般快樂,剩下的只有不舍與心痛。

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門口的人已經過來催促了好幾次,樸媽媽始終不願放開樸勳的手,而樸勳也是再不想讓她離開。一旁的韓勝熙不停的勸着樸勳,“小勳,讓阿姨先到金秘書那邊去吧!讓她看見你微笑的樣子,只要你做了這個手術她就能回來,而我們也可以擁有想要的日子!”

終于樸勳還是放開了媽媽的手,而他卻不知道這一放就成了永別。

作者有話要說:

☆、指令

送走樸媽媽,金秘書又折回身子對樸勳轉達張碩周的話,“只要按他的安排行事,你很快就能見到你的媽媽,我們會好好照顧她的。”雖然這些話可能無法兌現,可他還得照總理的意思轉達。

已無留下的必要,剛要離去卻被叫住,“金秘書!”樸勳有些艱難又略帶心痛的說道:“你能聽我說幾句話嗎?”

金秘書對前面等着他的那幫男人揮了揮手,那幾人便先行離去。夜晚的風很大,街道上的路燈越發的昏黃,看起來有些傷感。韓勝熙緊了緊身上的外衣,雙眸緊緊盯住身旁的樸勳,等待着他的開口。

“我知道三年前是你救了我們,真的很謝謝你,可我一直不明白你為什麽這麽做?”樸勳一直覺得金秘書這個人亦正亦邪,如果他想擺脫張碩周與車鎮修的控制,突破口只有他了。

金秘書緩緩從褲兜裏掏出一顆棒棒糖,拿在手心裏讓樸勳看清楚,“當年是你給了我這顆棒棒糖,讓我知道這個世界還存在甜的滋味,也就是為了這一點,我才這麽做!”

樸勳笑了,兒時的稚嫩行為居然讓一個身經百練的金秘書對他施以援手,從這一點就能說明金秘書的良知尚存,原本沒有把握的事心中更添幾分,“金秘書,你是個明白人,那麽自然清楚張碩周是個怎樣的人!當年他為了一己之私抛下我和我的父親任我們在北韓過着水生火熱的生活,而他自己卻坐亨其成,爸爸為了救我死在了北韓,我連他的骨灰都不能帶回。如今他又想故計重施,我豈能再次犯錯?我要的只是簡單的生活,金秘書你幫幫我好嗎?”

金秘書想起張碩周這些年的手段的确是狠了一些,可他畢竟是他的秘書,一時的秘書就是一輩子的秘書,他怎麽能背叛自己的主人來幫助別人呢?只不過思忖了一小會,便給了樸勳答案,“對不起,我是他的秘書,我不能幫你!”

樸勳本還想再說,可金秘書卻阻止了,“小勳,我唯一能做的就是當今天的事沒有發生,你好自為之,自求多福吧!”他伸手拍了拍樸勳的肩膀,在側頭的時候與一旁的韓勝熙交換了一下眼神,傾刻間她便明白了。

韓勝熙摟過頹廢中的樸勳,雙眸裏全是愧疚的光,如果不是為了她,他完全可以過自己想要的生活,而她卻沒有勇氣離開他,“小勳,沒事的我們不是已經想好對策了嗎?即便沒有金秘書的幫助,我們也一定行的。”

樸勳揚起頭來看着眼前的女人,不知道她從什麽時候開始變得這般的冷靜,甚至有些殘忍,而他卻做不到,也沒有她這樣樂觀,要知道那個計劃是在萬不得已的情況下才會使用的,如果不成功,他們必将藏身于此。

如期的術前檢查由樸勳親自負責,他想了很多辦法終于避開重要領導人身邊安插的那些眼線,人被推到藥理室,樸勳用提前準備好的藥物叫醒了領導人,男人睜開朦胧的雙眼看着他,“對不起,我是身不由己才這樣做的,我有很重要的事想告訴你!”樸勳不停的回頭看門外,汗水從他的額角溢出滴落在他的衣衫上。

張碩周得知此事之後,親自帶着隊尋找樸勳和領導人,他怎麽也沒有想到樸勳居然會利用這樣的空檔來做傷害自己的事。看來,他對他太過仁慈。

行色匆匆,明宇醫院裏的所有人見着都要讓出道路,張碩周一邊大喊着一邊訓斥着,“你們都是幹什麽吃的……現在我沒時間跟你們耗,等回去後再收拾你們,還有你……”張碩周指着身旁緊跟着的金秘書,一腳踹在他的後腿上,痛得他不受控制的發出聲音。

樸勳終于把想說的話都說完了,還懇請領導人幫助他和韓勝熙,而那人聽了也是滿口答應,最後只笑着說了一句,“謝謝你告訴我這些。”

他翻身從病床中起來,樸勳本還想說點什麽,可這時門卻被推開了,張碩周怒氣沖沖的走了進來,可面對領導人還是微微躬了一下身子,便對着身旁的樸勳說:“為什麽私自做主?”

樸勳不由的往後靠,他知道如果把張碩周惹急了,他什麽事都做得出來。就在兩人陷入僵局時,領導人發話了,“走吧!”

男人揚長而去,身後的張碩周雖是不願就這麽輕易饒過樸勳,可還是尾随着領導人而去。

事情到這裏似乎結束了,樸勳擁着韓勝熙高興了好一陣,原來以為自己的努力不會得到結果,卻沒想到領導人是這樣的通情達理,只不過只言片語,便答應他了。

“小勳,我們真的成功了?”韓勝熙覺得這一切發生得太過突然,她甚至有些不太适應眼前的狀況。

樸勳擁着她,極其溫柔的說,“成功了!”他等這一刻等的實在太久,現在終于來了由衷的感到高興。

張碩周回去以後就給車鎮修打了一個電話,說話的語氣很不好,“你如果還想繼續合作,就給我把韓勝熙和樸勳看牢了,否則別怪我不念多年情誼!”本準備就這樣把電話挂斷卻聽到電話那端的男人說:“我最近一直在追蹤空難那個女人的事,可是她身邊的狗仔實在太多,根本無從下手,你能不能幫我安排個人把這件事解決了!”

“車鎮修!”張碩周的聲音陡然升起,意識到門外有人經過又把聲音壓低了,耐心的對電話那端的男人說:“現在最重要的是領導人的手術,我可不想在這個節骨眼上出了問題。至于那個女人我會安排金秘書去辦的!”

挂斷電話以後,張碩周一直在想怎麽處置那個女人,她雖在娛樂圈裏出了點事,可關注她的人卻不少,正是因為這樣他們之前才答應車鎮修的要求,可是他卻失敗了。現在領導人要做手術了,如果樸勳按他的意願做那麽領導人應該起不來,而那個女人在這個時候再出了事,對于領導人來說無疑是雪上加霜,那麽即将舉行的選舉對于他倒是有百利無一害。

想着想着,臉上浮起奸佞的笑。

此時,門外響起了敲門聲,張碩周整理了一下自己,恢複他平日待人接物的狀态。見進來的人是金秘書,也沒有給臉色看,而是十分的客氣。

金秘書本是抱着負荊請罪的心态來的,現在總理的這副表情着實讓他不明。懷着一顆忐忑之心不安的站在那裏。

果然,熱絡之後張碩周便給了他任務,“去把這個女人解決了!”

金秘書拾起那張照片看了一眼,臉色變得鐵青,有些猶豫的說:“張總理,她只是一個娛樂圈的明星,我們有必要這樣做嗎?”

張碩周沒想到一向惟命是從的金秘書今天居然開始置疑起他的決定來,從椅子中站了起來,滿身怒氣的看着金秘書,“怎麽現在居然不聽我的話了?醫院那一腳還沒有讓你清晰啊!”他此時已經擡起腳狠狠的往金秘書的大腿蹬去,金秘書不受控制的往後退,手扶着文件櫃的邊緣以至于沒有栽下去,可疼痛的感覺去一點也不輕。

他終于不再說什麽,出去的時候為張碩周關上了門,而他的心也跟着涼了,一瘸一拐的走了下去,想起那日樸勳對他講過的話,難道他真的錯了嗎?

這二十幾年他的惟命是從絲毫沒有得到張碩周的以理相待,反倒是助漲了張碩周的嚣張的氣焰。

明察暗訪,疏通所有人際關系終于得知劉世美在這件事中的重要性,可再一次看着她的照片還是覺得惋惜。

她什麽都不知道,只是因為自己搭的國際航班遇上了空難,恰巧又是個公衆人物,他們為了讓領導人一蹶不振居然連這種爛手段也用上了。

這不等同于殺死無辜嗎?秘書本應該是握筆的,怎麽到張碩周手下就職這麽多年自己變成了殺手,而且還是個冷血的殺手。

不,他不能這樣,或許他應該做出其它的決定。

因為要避開那些狗仔隊,金秘書找人匿名發了一條郵件給劉世美,上面只是談到如果要想知道此次被波污水的詳情,請出來一聚。

劉世美很快收到了,她躲在沙發中眉頭蹙得很高,不知道是該信還是不信。正猶豫間平板被一旁的韓金株拿了去,“姐,你看到了什麽?”

韓金株以為又是那位粉絲閑得無聊,發了讓姐煩惱的信息,索性把平板給搶了去,以便她不再那麽煩惱。

可當她看清上面所寫的內容以後,滿心歡喜的告訴劉世美,“姐,沒想到輝京哥這麽快就把事情搞清楚了,還約你出去見面,想必是要給你驚喜吧!”

韓金株的話讓劉世美有些摸不着頭腦,不由又瞥了一眼那條郵件,并非輝京哥常用的email,甚至連IP地址也查不到,雖然還在生輝京哥的氣,可他也不至于吧!

伸手摸出電話準備撥過去問個清楚,卻被一旁的韓金株攔下了,她壓着聲音眼睛偷偷看着劉世美,表情變幻莫測,“姐,你還是不要給輝京哥打電話了,這件事是我拜托他的,你要怪就怪我吧!”韓金株以為劉世美是生李輝京随便插手自己的事,要知道前不久兩人剛鬧翻。

劉世美有些無奈的看着韓金株,可手還是收了回來,對其嚴聲厲斥道:“你啊你,以後不要随便給我做主了!”面對這樣一個小丫頭,劉世美總是恨不起來。

最後在韓金株的苦苦哀求下,劉世美答應不給李輝京打電話,也不生她的氣,摟着的劉世美的腰,不停搖晃着說:“姐,你是個好人,上天決不會冤枉你的,但也不會輕易放過任何一個壞人。”腦海裏的那個壞人不由的與林允兒劃上等號。

早上去事務所的時候,林允兒就當着衆人羞辱了她一番,她當時也是裝瘋賣傻的胡弄了過去,可心中的氣到現在都還沒消呢,此時她竟然暗暗發誓道:林允兒,等這件事過去,我要你好看。

不知不覺中,手背竟然握成了拳頭。

到了約定的時間,劉世美想了很多辦法才得以避開狗仔隊,可去的時間還是遲了,當她走進那間隐蔽的餐廳,就發覺這裏的氣氛不對,剛想轉身離去,卻被身後魁梧的男人攔住了,“劉小姐,請這邊走!”

劉世美斜眄了一眼這個陌生男人,看來是不去不行了,摒住呼吸,壓着心跳,在男人的指引下一步步前行着。

作者有話要說:

☆、約定

男人替劉世美推開了那扇門,在進屋之前她迅速檢查了一遍,除了餐桌旁坐着個戴墨鏡的男人,其它毫無發現。

剛走了進去門就被關上了,劉世美有些慌亂的扭過頭往回看了一眼,屋內的氣氛壓得讓她透不過氣來,升起了要逃走的念頭,正徘徊間卻聽到椅子上坐着的男人說:“劉小姐,我已經等你很久了!”

男人轉過身從椅子中站了起來,紳士的替她拉開另一把椅子示意她坐下。打量着,狐疑着一步步走近,男人臉上的墨鏡遮住了他的五官,讓劉世美根本無從辨認。

雖然坐了下去,可心卻難安,想要盡快知道他是誰,卻見對方一副不慌不忙的樣子,平息了一下自己的情緒,裝着若無其事的樣子問道:“先生,那麽大費周折的把我請來,想必一定有很重要的事告訴我......我現在來了,可你為什麽還不願以真面目示人?”

聽到這話,男人的唇角竟浮起一絲笑意,手臂未動墨鏡照舊架在臉上,但他卻發出冰冷的聲音,“劉小姐,激将法對我沒用,我也無法滿足你的好奇心,相反倒是你應該關心的不是我是誰,而是我要告訴你什麽事!”

“這麽說我還真的聽聽了!”劉世美本就對污水事件一直耿耿于懷,現如今有人主動提起要告訴她事件的始末,她又何樂而不為呢?雙手自然的搭在靠椅上,讓自己看起來不那麽緊張,仰起頭來靜靜等待着。

“屏幕上的劉小姐可是個百分之百的小女人,如今見到竟然是小女人中的大女人,這不由的讓我吃驚。”金秘書又打量了她一眼,随後才說道:“既然你那麽想知道,我一定會滿足你,可是在告訴你這件事之前,你必須要知道另外一件事!”

“哦?”劉世美從椅子中坐了起來,雙眸緊盯着男人的一舉一動。

金秘書從随身攜帶的公文包裏掏出一個文件袋,一把扔在餐桌上,餐桌頓時發出啪的一聲,文件穩穩當當的落在上面。劉世美側頭瞥了一眼,眼尖的發現在文件袋的角落處寫着:絕密兩個字。

她心中的那根弦不由的繃緊,手變得不受控制起來,明明心理一直在說不要拿,手指卻落在了文件袋上面,最終眼一閉,心一狠拿了過來,繞開繩索,沒有一絲猶豫的打開。

文件上的字密密麻麻,像無數條螞蟻一般,而這些不會說話的螞蟻她每看一個字都會震驚,直到臉色變青,然後又變成鐵青,最終沒有一絲血色的呆坐在那裏。

薄薄的幾張紙仿似千金重一般,這段時間的事情所有的始末在文件上寫得清清楚楚,明明白白,而讓她沒有想到的是她竟然在其中充當着某個很重要的角色。

擡起頭看着金秘書,眼中是無法确定的傷悲,而更讓她恐怖的是眼前這個人到底是敵是友,“你怎麽知道這些?剛才我就看見那裏寫着絕密兩字?”劉世美用手指了指文件袋的隐秘處。

對于她的問題男人是一個字也沒有說,只是那麽淡淡的看着她,而劉世美傾刻之間便明白了,笑着說:“我真傻,既然你能得到這些,想必也不是一般人!”

劉世美搖了搖頭,不讓自己再想那些亂七八糟的東西,此時她只想搞清楚這個男人找自己的真實目的,她現在已經可以肯定他絕不是因為污水事件來找她的。

想到這裏,劉世美的笑更深了,“你們是不是太看得起我了,我一個人的安危至于影響到國際關系嗎?我只是一個小小的明星!”

金秘書看着自己的指甲,那裏修剪得正好整齊,心情很好。可眼前這個人此時卻不像指甲那麽歸整,非要跟自己捉迷藏,“劉小姐你是個聰明人,怎麽還問出如此愚昧的問題,本來你一個小明星我根本沒必要來見你,可是迫于某個人的關系我不得不來!”

“是樸勳嗎?”劉世美腦中此時全是樸勳曾經對她說過的話,他告訴她,她的生死會影響到兩國關系,而她的每一次病患都會引來無數的風波。他讓她避開這一切,過自己想要的生活。而他可能忘了他們站的這一方國土正是涉事之一。

“對,我怎麽忘了他是你的主治醫生。”說話的時候劉世美看到男人臉上的笑意,這笑意與之前的笑不同,随後他竟淡淡的誇獎樸勳,“他是個值得信賴的人,可是......”金錢書說得太多了,顯些把自己暴露了,此時再一次警告起身邊的這個女人,“你只要按我說的做,我就可以保證你平安無事!”

“你這是在威脅我嗎?”劉世美此時有些明白了,男人是想利用她達到某種目的,而那種目的到底是什麽她卻不知道。

“應該是合作吧!”金秘書雙眸緊盯着劉世美,不容許她有一絲的逃避,而她在這種環境下也的确無處可逃,因為無論怎樣她都是砧板上的肉,與其任憑宰割,還不如自己尋找求生的辦法,“我知道如果我今天不答應,恐怕連這個門都走不出去!”

“呵呵!”金秘書笑得很輕,但剛才的警惕已經完全放松了,此時他很确定的說:“希望我們能成為很好的合作夥伴!”

“但這之前你是不是應該替我解決掉眼下的問題?”劉世美想着該如何開口說自己目前的狀況,卻不想男人已經先開了口,“劉小姐,請放心,只要你肯答應和我演這一出戲,那麽我可以保證你在一周之類得到自由,而且你的知名度遠不止于之前。”

劉世美從那間餐廳裏出來手心裏一直冒着汗,此時站在人來人往的大街上,竟然覺得有些冷,不由的把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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