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1)
不足一個小時,樸社長便已經出現在劉世美家門口,此時他整理了一下身上的西服,讓自己看起來精神許多,仰目看了一眼亮得刺眼的燈光自然的閉上了,從這一刻起他便決定抛下過往,勇往直前。
按下門鈴之後便迅速擰起腳下那一堆營養品,臉上的笑容比花兒開得更盛。
韓金株聽到鈴聲之後,有些猶豫的看了一眼坐在茶幾旁喝咖啡的劉世美,只見她眼睫毛在強烈的太陽光下照射像蝴蝶的羽毛般拍打,這種詳和的感覺讓她心安。
腳步停在了那裏,低低喚了一聲,“世美姐?”劉世美扭過頭來,看向韓金株指着的門口,點了點了頭。
從找開房門的那一刻算起,韓金株和樸社長已經說了很久的話,言語中雖只是些客套話,可也聽得讓人舒心。韓金株這個應酬人員經過這一番下來,也感到身疲力盡。
終于把樸社長引到屋坐下,替他添了一杯水之後,便找了個位置坐下。
樸社長來到劉世美身前,仔細觀察着,輕聲說道:“世美,這段時間你受苦了!”
“看,整個人瘦了一大圈!”樸社長一副心痛模樣,仿佛得病的是自己一樣,如果不是世美跟他這麽些年,恐怕還真以為他是發自真心,回頭時輕松的笑了笑,對着許久不見的樸社長客氣道:“社長,勞煩你親自來看我,實在過意不去,之前那廣告我還沒有對你說抱歉呢,現在你這是讓我......”雖然為什麽會被迫停止拍攝廣告的原因還沒有查清楚,可她總歸是給他添了不少麻煩。
男人适時的給了劉世美臺階下,打着哈哈道:“世美你說什麽話呢,廣告固然重要,可身體卻是我們吃飯的本錢,這件事已經過去了,你就不要再提了,只不過之前答應你的條件恐怕要失約了!”
劉世美突然想起那日在樸社長辦公室門口見到的那一幕,他也和今天一樣笑得燦爛,只不過對象是另一個女人。
無奈的聳聳肩,卻說出,“這個是自然。”盯着遠方的風景,劉世美淡淡的開口提起她不願提的事,“那廣告我看了,林允兒是社長你值得栽培的對象。”
先前還因為此事覺得有些對不住劉世美,可聽到這話之後知道她并不計較那點得失之後,又笑容滿面的從公文包裏掏出一份文件,拿在手裏對劉世美說:“那條廣告雖然沒有拍成,可我卻為你準備了另外的東西。”
他把文件交到了劉世美的手上,示意她仔細看看。
接過那份文件就已經看清自己的角色,這可是樸社長之前提到進軍好萊塢的那個劇本,他怎麽會輕易交給她呢,更何況之前已經替他惹出不少麻煩,有些不确定的看着樸社長,“你真的打算讓我接演這個角色?”
樸社長見她有些遲疑,于是又苦口勸道:“這可是難得的機會,雖然動作戲不是你的擅長,可我相信你一定能夠演好......這次我可把寶都壓在你身上了!”說着說着,樸社長竟然漏出一副委屈模樣。
“可是我之前出的事那些事......”劉世美有些擔心出演這個角色後的負面消息,可樸社長卻比她還急,還沒有等她說完就把話搶了過去,“沒關系的,我已經跟導演商量好怎麽處理了,現在只等你點頭!”
Advertisement
思忖了許久,劉世美才向樸社長開口,“事務所的林允兒其實也是很不錯的人選,社長你怎麽沒有把機會給新人呢?”想着樸社長與那女人的關系不簡單,如今放着這麽大一塊肥肉不給她,反倒是給了她這個落入水池中的人。
出乎意料的是樸社長的回答,“她演技固然不錯,可跟你自然不能相提并論,更何況這是你應得的,世美你就不要再推脫了!”
劉世美終于答應了他。一時間樸社長臉上的笑容比之前更甚,戲還沒開拍就已經送上了他的祝福,“你一定要好好表現,為我們大韓國争得漂亮的一票。”
大韓國?劉世美突然想起與那神秘男人之間的約定,心不由的揪在了一起,臉上卻維持着僵硬的笑容。
送走樸社長以後,韓金株有些不悅的問道劉世美,“姐,怎麽就這麽輕易的答應他了?你看他那個樣子,真是一副勢力小人做派!”
韓金株不知什麽時候開始,越來越看不慣樸社長的一言一行,此時竟然開始數落起劉世美來。幸好劉世美也不是個計較的人,只不過蹙了她一眼,便開口道:“這可是我夢寐以求的角色,我為什麽不答應他呢?”她又擡頭看了一眼韓金株,“我知道你氣的只不過是他的勢力眼,可娛樂圈裏又有幾個人不勢力呢?金株,我們只要明白誰對我們是真心,誰對我們是假意就好,又何需當着別人的面擺臉色呢!”
韓金株越來越不明白了,既然姐這麽看得開,那為什麽面對輝京哥卻不那樣,這樣想着也不管能不能說便開了口,“但是你對輝京哥可不是這樣?”
“是嗎?”劉世美自認為自己已經掩飾得很好,可眼前這個單純的小丫頭都已經看明白其中道理,她又拿什麽話來搪塞呢?想了想,走到落地玻璃窗前,低頭看着腳下的風光,淡淡的說:“或許是我把他看得太重,一時之間無法做到豁達。”
十五年的記憶不可能僅憑着他的一次拒絕,和自己無數次的回避而當成什麽事都沒有發生過,她到底應當如何才能真正放下他,她也不明白,或許只有等到傷口發炎,失去知覺,又或者是找到一個更愛的人。
林允兒知道自己一直努力的角色再一次被劉世美搶了去,心中的氣較以前更甚,可她當着樸社長的面卻并不發作,甚至還十分好心的替劉世美說起話來,“社長,我覺得你這次的決定真的很棒,前輩的演技是我一直學習的對象,這次我能夠同她一起參演,還真得多謝你!”林允兒手指此時已經攀上了樸社長的肩頭,輕輕一捏,樸社長笑得發出了聲音。
一把擁過身旁的美人兒,讓其坐在自己的大腿之上,手從林允兒的裙角探了進去,不客氣的揉捏着,頓時屋內傳來女人的哼哼聲。
忙碌一陣之後,林允兒白皙的肌膚上已經種上了數顆草莓印,殷紅的嘴唇裏發出噬人心骨的話語,“社長,我還要!”
男人聽到這話臉上浮起壞壞的笑,可他卻替她拉好拉鏈,拍拍女人的大腿,意有所指的說:“晚上,我過去找你!”
從樸社長屋裏出來,林允兒便解下了那副僞裝,站在花灑下的她一個勁的清洗着男人在她身上留下的印記,指甲在上面反複的摳着,肌膚已經紅得像血一樣。
如果不是為了那該死的角色,她怎麽會委身于那足可以做自己爸爸的老男人,恨逐漸在心中升起,慢慢把林允兒逼入死角,她發誓一定不會讓劉世美如願以償。
第二日,林允兒裝得跟沒事人一樣出現在事務所,看見劉世美甚至很客氣的打了招呼,還一個勁的稱贊劉世美是如何如何的厲害,讓她們這些後輩們有了學習的楷模。
劉世美對于這些個稱贊卻是一點也不感冒,整理好自己以後便借故去了洗手間,站在洗手池前的她,看着鏡中的自己,竟不知不覺的笑了起來。
此時同在洗手間的全美宣見了此幕,嘴角竟然浮起一絲嘲笑。林允兒只不過随便誇她幾句,她就信以為真,真不知她這十五年來是怎麽在娛樂圈裏熬過來的,或許是她一直以來都仰仗着千頌伊吧。
早幾年便跟千頌伊關系疏遠了,現如今連走動也很少了,大家都各忙着各的事。本以為自己只要輕輕甩點小手段,便可以讓她落馬。
可誰知她竟然起死回升了,真是太對不起她用盡心思讓媒體弄的那些個新聞了。望着早已遠去的背影,全美宣手撐着門板,一副無奈的拍打着,“劉世美,你不會一直都這麽好運的!”
只要對付了劉世美,林允兒根本不足為患,更何況她手裏還有林允兒的把柄呢,不怕她不聽話。全美宣腦中想着在不久的将來自己将成了大韓國第一位煞手可熱的明星,大街小巷都貼滿她的海報,那種感覺都的很好。
找了拍攝的空檔,給許久不見的樸勳撥了一個電話,在撥號之前她就已經想好自己說什麽了,可等對方接起她又把話換了,“樸醫生,我是劉世美,不知你現在說話方便嗎?”
打了無數次的電話,劉世美第一次顯得有些緊張,即便知道身邊并無旁人,可還是一個盡的看着四周。
此時樸勳正準備和韓勝熙商量一下手術的具體流程,以便确定彼此的安全。本來這個時候他不應該再牽絆其它事,可他還是側頭看了一眼身旁的韓勝熙,走到一旁對着電話那端的人說:“發生什麽事了嗎?”男人的直覺告訴他,她不會沒事找他。
劉世美的手不由的抖了一下,知道樸勳随時都面臨着生死,而她這一通電話會不會給他帶來危險,她真的不知道,可她真的很擔心他,“沒有,只是覺得身體有些不适,想找你幫我看看!”
“有什麽症狀嗎?”樸勳不知道此時他此時已經進入完全緊張狀态,生怕電話那端的女人出了事故,雖然知道之前的那劑醫效已經完全消失,可還是不由的替她擔心。
劉世美聽到如此溫柔的話,心中竟升起絲絲甜蜜,就連唇角都翹了起來,所有的一切都落入剛替她端來咖啡的韓金株眼裏。
史有前的例的撒起謊來,“心口就是老覺得透不氣來,像是有什麽東西壓着一般。走路也不能走太急,剛接了一步動作片需要大量運動,這個會不會有影響?”其實她的胸口真的壓着一塊巨石,但卻不是她自己所說的那一種。
久久的期盼終于有了回答,“看來真的挺嚴重的!”樸勳又看了一眼身旁的韓勝熙,沒有得到她的同意他便答應劉世美,“晚上過去看你!”
剛挂斷電話,韓勝熙便走上前來,苦口婆心的勸道:“小勳,現在是最關鍵的時候了,你怎麽還能因為別的事而耽誤呢?”韓勝熙眼中含着淚,當年的那個可以為自己不惜一切的抛下的小勳早已不再,可她還是一再堅持的把他送到安全口,“想想阿姨,想想我們?”
樸勳看着她雙眸中的淚水,雖是心痛可還記得自己最初堅持下來的信念,他不能為了自己而不顧他人的死活,他做不到,也不會那麽做,“勝熙,我只是去看看她的狀況?如果沒什麽,我會馬上回來的!”
樸勳剛要走,卻被身後的韓勝熙拉住,眼中的淚此時滴落在他的手背之上,冰涼的感受刺透了他的皮膚,“你為什麽那麽在意她?難道只是因為她是你的病人嗎?”
樸勳難以理解的看着韓勝熙,他在她身上看不到當年在熙該有的胸襟,而是一個貪生怕死的女人,“勝熙,我說過我只是去看看她,你不要多想。”
“小勳,我不該回來找你的,如果我不回來或許你會過得很快樂,至少不會像現在這樣痛苦。”淚水早已像斷了線的珠子讓堅持中的樸勳有了一絲動容。
手剛攀上韓勝熙的肩頭,輕輕發出一句,“在熙,不要這樣!”在樸勳最困頓的時候他總是分不清眼前的人到底是在熙還是勝熙,而他忘了她們本來就是一個人,只是在不時時間段的名字不同罷了。
韓勝熙伸手拉下肩頭的手臂,退後了兩步,雙眸裏含着淚珠卻又肯定的說:“我不想失去你,但我更應該尊重你的選擇......小勳,你快去吧,我會在這裏等着你!”臉上是她那許久不見的笑容。
這笑容與樸勳記憶中的在熙重疊,竟讓他不受控制的摟住身前的女人在她唇角輕輕的一吻,一時之間韓勝熙僵住了。
作者有話要說: 潛水的都出來吧,嗚嗚名名碼字還是需要你的搭理的,否則就要斷更了!
☆、男人的戰争(一)
兩人約在一個較為僻靜的小餐廳見面,劉世美挂了電話見沒什麽事便打發了韓金株離開,在離去時韓金株狐疑的看着她,“姐,你約了輝京哥嗎?看你那甜蜜的樣子就知道一定是他了!”
害怕劉世美又生氣,韓金株說完之後就跑開了,留下劉世美在那把藤椅上傻坐着,她甜蜜的樣子,好吧,雖然很開心,也不至于有她說的那個樣子,手慌亂的摸着自己的臉頰,竟然有些發燙。
她怎麽會有這種狀态呢?一時之間開始胡思亂想,可就在兩分鐘之後,她果斷的甩了甩大腦,任憑那些無辜升起的念頭消失在腦中。
距離約定的時間提前了10分鐘,劉世美先行到了那處,找了靠窗的位置坐下,脫下身上披着的外套,把它挂在身後感受着屋裏的暖氣,天已經微黑,小雨中夾着些許雪花,在空中任意的飄落,最後化成了水與雨混在一起。
屋內的暖氣開得挺甚,先前那雙冰冷的手心此時已經完全被溫暖所取代,大廳的門在此時被人從外面推開了,劉世美擡起頭來看着門口,只見那個既熟悉又陌生的男人穿了一件極其帥氣的休閑服向她走來,眼角處的那顆黑痣越發的明顯,鼻梁高高的聳起,一米八五的個子把本就足夠瘦的男人顯得越發精瘦。
劉世美從椅子中站了起來,對着男人微笑着,男人不客氣的拉開那把椅子坐入其中。四眸在回望的過程中相撞在一起,劉世美心中竟有絲絲恐慌。
低笑的聲音從樸勳口中發出,他猛一帥氣的一甩額頭,盯着劉世美的眼睛說:“我沒有看錯吧,劉小姐居然臉紅了!是看到我之後還是這屋子裏的暖氣太甚而臉紅造成的?”他的玩笑話并沒有引得劉世美的放松,反倒是更加的緊張。
借着樸勳的話,劉世美也裝着不知的回道:“的确這暖氣開得太高......樸醫生。”她欲言又止,引得不以為然的男人注意,當男人認真起來,她反倒覺得心虛,于是換了要說的話說:“最近過得好嗎?”
“呵?我還以為劉小姐你會問出什麽驚人之語,原來你的搭讪方式卻是這麽老套!”他作勢要替她看疹,在這大廳廣衆之下伸出一只手剛要探到她胸口,卻被劉世美及時躲開了,有些羞澀的說:“樸醫生,雖然知道你的醫術很好,便我卻不能接受你這看疹的随意方式?”劉世美側頭看了一眼旁座的人,所有人的目光都落在這對年輕男女身上。
樸勳明顯也看到了,收回那只已經伸出的手,有些報歉的說:“對不起,我好像已經養成這樣一種習慣,忘了你是個公衆人物,而且我們現在所處的位置也是公衆場所。”就在這時,服務員過來上菜了,樸勳有些誇張的說:“有錢人就是不一樣,一頓簡餐也這樣勞師動衆的,看來我得好好吃上一頓了!”
等到服務員走後,樸勳誇張的拿起筷子準備開口,就在剛要拿手的時候劉世美阻止了他,眼觀四路,之後把頭與他靠攏,“知道你要走,所以想請你吃一頓飯,其實我的病是裝出來的!”說完她臉上的笑已經藏不住,而坐在另一側的樸勳卻是傻了,一時之間說不出話來。
終于回過神來,但又極不正常的說:“意思是說,這是我吃的最後一餐了?”說出這話怎麽覺得那麽傷感呢,笑一點點笑,而劉世美卻補充道:“樸醫生,你是個好人,一定會得到自己想要的生活的......”無論怎樣,她都要幫助他渡過眼前的這一關,就如他當初沒有放棄自己一般。
樸勳點了點頭,實在受不了這樣的低氛圍,于是打起哈哈來,“沒想到你居然跟庸醫一樣傻......”劉世美打斷他的話,極其認真的說:“還有以後不要叫我劉小姐了,這樣讓我感覺很不舒服,也不要叫我大明星,感覺高高在上一般,我也不再叫你樸醫生,總感覺自己是個病患。”
“那麽叫你什麽?”樸勳不明白這個女人為何糾結于這些稱呼,但還是滿口答應,甚至還搶先了說:“那幹脆叫小美好了......小美這個名字聽着親切,至于我嗎,你随便吧!”
“随便?”劉世美沒想到一個男人居然對自己的稱呼完全無所謂,那麽他對什麽有所謂呢?不知不覺竟然開始研究起他來,有些氣憤的說:“幹脆叫你樸飯桶好了!”男人終于放下了手中的餐具,意圖要抗拒這個稱呼,手指即将捏上劉世美的臉頰,而劉世美這邊也不甘示弱的反抗,糾纏中,打鬧中,在外人看起來這兩人關系該是有多暧昧啊!
韓金株在回去的路上不巧碰見了李輝京,此時他正趕往一個很重要的地方去吃飯,被她攔下有些無奈的笑道:“金株,怎麽這麽巧啊?”他笑得正好,落入韓金株眼中卻另是一番味道。
低頭打量着,看了一遍,最後又回落在他的視線範圍之中,笑着跟眼前這個比自己高許多的男人說:“輝京哥,你這是去約會嗎?”
李輝京撥了撥頭發,不知怎麽解釋卻又不能任憑這丫頭随意猜測,于是不打自招的說道:“應該不算約會吧!”他不自覺的弄了一下胸前的領帶,這結實在紮得太緊讓人很不适。
他的動作完全落入了韓金株眼中,只覺得這麽穿着好奇怪,她忽然擡起手腕看了看表,“哦!輝京哥你恐怕要遲到了!”
“什麽?”李輝京越來越不明白韓金株在說什麽,而韓金株卻是被他完全打敗的樣子。真不明白姐和輝京哥為什麽都喜歡揣着明白裝糊塗呢,于是提醒道:“你不是約姐六點在小餐廳見面嗎?現在已經是五點四十分了,開車過去恐怕也來不及!”
遠處一輛挂着3路的公交車從身旁一晃而過,韓金株來了匆忙的跟李輝京道別,還再三強調,“你快去吧,免得姐等着急了!”自己則一個勁的奔着公交車而去,該死,這可是她等了将近半個鐘頭才盼來的車啊!
回頭看了一眼那邊追着公交車的女人,表情和神态一點也沒有說謊的痕跡,再說韓金株雖跟自己認識,可也沒熟到什麽玩笑都可以開的。除非她說的是真的,其它根本無從解釋。
匆匆給助理撥了電話去,囑咐了再三說是臨時有事去不了,自己卻駕車向着相反的地方而去。
那個小餐廳以前是他們三個人經常去的地方,也可以說是他們成長的記憶,不知道劉世美為什麽想要約自己卻又不告訴他,這是怎麽回事,本着好奇,想要一探究竟。
車速加快,一個急剎車停在了小餐廳附近的車庫裏。鎖好車窗,向着那許久未去的地方走去。此時雨已經停了,馬路上的霓虹燈已經開啓,整個街道顯得異常熱鬧。
走過那片還算雅致的小花園,推門進入這獨家獨戶的小餐廳,屋裏此時正放着寧人心曠神怡的輕音樂,不遠處傳來男女的嬉笑聲。
擡頭一看,眼球瞬間被定格,只見劉世美笑得前仰後翻,手緊緊撫住嘴唇才不至于那麽難堪,而坐在對面椅子上的男人已經走了過來,準備替劉世美拭去嘴角的那一粒米飯,慢慢的四目碰撞在一起,瞬間擦出火花。
就那麽呆呆的看着樸勳,他的手指在她的臉頰上輕落,随及輕巧的拾起,米飯被扔進了垃圾桶裏。而樸勳也被身後那來路不明的力度拉得更遠。
回頭看着身後的男人,李輝京卻是氣得咬牙切齒,作勢要一拳捶在樸勳臉上,可他拼命的忍着,直到劉世美叫他。
“輝京哥,你怎麽會出現在這裏?”劉世美從椅子中站了起來,臉上盡是擔憂的表情,一會兒看看李輝京,一會兒看看樸勳,兩人就那麽僵持着,“你擰着樸醫生這是想幹嗎?”
她已經看到樸醫生眼中通紅,像是十分憤怒的樣子,這一刻她的心好怕,好怕大家受到傷害。很自然的去拉李輝京的手,想要讓他松手,而李輝京卻像是變了一個人似的。
一把甩開劉世美,非讓樸勳說個明白,“你對世美到底是什麽想法,現在就給我說清楚?”男人與男人之間的對話從來都是單刀直入,不會給對方留下一點喘息的機會。
樸勳用盡力氣掙脫李輝京的鉗制,笑着看了看劉世美,目光最終落回李輝京身上,“想法?我的想法很簡單,就比如好好吃上一頓......”
“你撒謊!”從樸勳的眼中李輝京就已經判斷出他的想法絕非如此,如今到了這種地步居然還不肯說實話,他又怎麽放心把劉世美交付給眼前的這個人呢?
樸勳看見他雙眸此時通紅,表情幾近猙獰,一副要吃人的樣子,知道多說無益,索性攤了攤手,“李社長,請你冷靜一點,我剛才只是想替她撥掉臉上的飯粒,并不是你想像的那個樣子,你一定要相信我!”不知不覺樸勳的手已經搭上李輝京的雙臂之上,讓那個本就戒心十足的男人因為厭惡提前爆發了,捏緊的拳頭猛然一用力,朝着樸勳的臉就是一記。
剎那間,只見樸勳半邊臉烏青,嘴角處還有絲絲血跡。而樸勳不僅不後退,反而更加的堅持。
作者有話要說: 李輝京單挑樸勳,樸勳慷慨應戰!但是兩人的原因卻又不同!
求撒花,求票票,求收藏,打滾賣萌,求包養!
☆、男人的戰争(二)
樸勳強硬的态度更是惹得不明是非的李輝京暴怒,手臂剛要揮上去給以一拳,只不過這次樸勳已經有了防備,稍一側身拳頭落空,可站在一旁的劉世美已經看不下去了,焦急中雙手舉起不知怎麽辦才好,舒展的眉頭此時蹙在了一起,只聞得她一聲巨吼,“你們夠了!”
原本坐在餐廳裏各個角落的客人都向這一邊投以注目禮,甚至已經有人從椅子上站了起來,一副等待看好戲的樣子,還有三五人在位置上交頭接耳,可目光全部落在了這三個人身上。
一時間所有的一切仿似靜止了,餐廳裏沒有一絲的聲音,兩個男人一個甚為憤怒,而另一個則稍顯輕松,一副事不關己的模樣。
劉世美伸出一只手臂抓住李輝京,不停的搖晃着,眼神裏帶着訖求示意他不要在鬧下去。可是李輝京就像被挑逗的獅子一樣沒完沒了,直到劉世美因為激動而昏厥過去。
蒼白的臉沒有一絲血氣,昔日還算圓潤的臉變得越發的消瘦,不過半月不見,怎麽會這樣呢?想起她出事的這一段時間,足不出戶,郁郁寡歡,又加上自己的原因,李輝京心中多了幾分自責。
在第一時間樸勳不管李輝京的反對,對劉世美進行了診斷,見沒什麽大礙沒找了理由離去。好好的一餐送行宴就被這魯莽的男人給攪和了,索性就這樣了,在離去時回望了一眼,劉世美已經被挪動到沙發中。她臉色蒼白,而身旁的男人固然愛護她,但卻不是她所想要的那一種,這麽隐忍的過着,連樸勳都替劉世美難過。
回去後,韓勝熙見樸勳衣衫邊緣沾上了血漬,嘴角一處那裏腫得很高,左臉頰上一大片淤青,想必是與人打架了。心不由的揪在了一起,疼痛一點一點的加深,手不受控制的探上樸勳那受傷的側臉,眼中含着淚,輕輕啓齒道:“你的臉受傷了?”手指在傷口處按了幾下,只聽得男人略微加重的喘息聲,“很疼嗎?”
樸勳拿開韓勝熙的手,露出他那标準的笑容,一副輕松自得的模樣,“不疼。只是出門時不小心碰的!”他不想韓勝熙擔心,又增添她許多煩惱,要知道她真的不容易,從北韓過來這些年不知道受了多少苦。樸勳不想她再受苦,即便很難受也要裝作堅強的樣子。
韓勝熙眼中那一處傷悲無法隐藏,知道他不願說出受傷的理由,也沒有多問,只是去取了醫藥箱過來,用棉簽蘸起那微黃的消毒水,又替他上了藥,用紗布貼上傷口韓勝熙才露出難得的笑容。
“還有兩天就要做手術了,我不想你再因為其它的事而受傷,那是我不願看見的。”韓勝熙看着樸勳,眼中比之前多了一絲隐忍,同時多了一絲憂慮。她知道他是善良的,只不過生在了這不太和平的年代,又或者說是被牽絆在這利益紛雜之中,原本他可以做個好醫生,如今她卻不得不逼着他,做他不願意做的事,不知那時他是否下得了手,韓勝熙很擔心。
又盯了好幾眼,才道:“小勳,只有這一次了,最後一次了,我知道讓你這麽做是件極其殘忍的事,可是為了活下來,為了你的媽媽,也為了我,求你不要再做讓我們擔心的事......知道這樣說,我很自私,可是......如果我沒有你,我該怎麽活下去呢”
看着昔日無比開朗的在熙因為這一翻磨難變得如此隐忍,樸勳那原本僞裝得很好的堅強傾刻之間倒塌了。他摟着懷中的女子,頭埋進她的肩窩,流出了男兒的淚水。
他傷心,他難過,一切只因為他身不由己,不能好好照顧自己心愛的女人,任憑她消失在自己眼前,而如今團圓他又放不下身邊的關愛之物。
此刻他似乎明白了,沒有什麽比在熙更重要,不管為了什麽,他都要活下去,好好保護她,給她想要的生活。
第二日
劉世美醒來時發現自己躺在了自家的被褥中,雙手支撐着從床上爬起來,睜開那雙朦胧的雙眼,側頭看着窗外射進來的陽光。
日頭已上頭頂,想必時間不早了,到處尋找着自己的手機,就在翻動的時候,便看見房門被推開了。
李輝京從那扇門後走進來,遞給劉世美一杯溫熱的白開水,劉世美只道了一聲,“謝謝!”便喝了起來。李輝京坐在了她的床沿,雙眸緊緊盯住日顯憔悴的劉世美,心中有些難過的說道:“一段時間不見,你竟然瘦了這麽多,黑眼圈比之前更甚了。”他側頭看了一眼別處,又說:“要知道做演員的可要把身體照顧好了,如果身體太差,會吃很多苦頭的。”
他本想說自己這一段時間雖忙,可也沒有忘記她,三五時會給韓金株撥上一個電話,問她的一些具體情況,只要金株說還好他的心便踏實了,可是如今看到她這樣竟說不出口。
劉世美見他不再像昨日那樣生氣,于是找了機會說:“輝京哥,昨天的事其實那是一場誤會!”
她向他說起昨天的緣由,唯獨把樸勳要離開的事隐瞞了,雖然李輝京是值得信賴的人,可她卻不能把樸勳的生命當做兒戲。或許是說得嚴重了些,可畢竟這些事還是隐藏住好。
李輝京算是明白了,可他還是不能理解劉世美為什麽容許那個男人一而再再而三的不禮,甚至可以說是流氓行為了,難以理解的問道:“世美,你是個公衆人物,我不想你因為其他人的行為而影響到你的前程,你畢竟在圈裏已經待了十五年,年齡也不比當年,不要因為這些事而毀了你接下來的路!”
劉世美有些無奈的說:“輝京哥,你想得太嚴重了吧!外面那些媒體,還有那些人怎麽想怎麽做我管不了,可人正不怕影子歪,邪不壓正這不是你告訴我的嗎?”她看了一眼李輝京,只見他一副怔忪樣,一時之間不該如何說好,“所以我只要做好自己該做的就好了!”
從空難以後,劉世美整個人都變了,變得比以前樂觀許多,變得比以前自信許多,只不過在她眼角處隐藏着常人難以發現的傷悲,而這種痛卻無法說出口,所以在李輝京的面前只能讓自己顯得豁達一些。
知道這段時間S&C的股市出了一點問題,李輝京應該忙得抽不開身來,如今他竟然還在自己身邊坐着,她再怎麽也該問問,“輝京哥,S&C的事處理得怎麽樣了?”
自從李載經出了事,李凡中因為傷心過度退居二線,把李輝京直接升職為社長,一方面是想讓他收收心,不再把心思放在千頌伊身上;另一方面也準備培養他,畢竟現在S&C的最佳接班人也就只有他了。
“問題差不多解決了!”李輝京又低頭看了一眼別處,才道:“只不過父親因為這件事大發雷霆,身體較之前更差了,已經找了高級特護照看他,所以直到你上班了我都沒有過來看你!只是昨天恰巧碰到金株,她告訴我說你約了人,而我正好有空便過來看看,誰知道竟然成了那樣子,實在抱歉!”
劉世美知道李輝京雖然在李家位于老三,如今李凡中也只有他一個兒子在料理,可伯父一直就不太喜歡他,小時候說他只知道打架鬥毆,長大後又說他一無所事,後來不是因為李載經入獄,恐怕他現在還是入不了伯父的眼。
“真是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