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2)

了輝京哥你了!”劉世美不知道說什麽好,于是又找了話題,“聽金株說你托了人幫我解決一直困擾我的問題,我真不知道如何感謝你!”

劉世美一向客氣,可今天這客氣明顯得多了一份生疏,李輝京瞥了她一眼,只是淡淡答道:“這是我份內的事,只要世美你好我就安心了!”

兩人似乎再無話可說,看着外面射得人眼花的太陽光,劉世美說了一句,“今天天氣真好,出去玩一定很好吧!”此時雙眸不由的閉上,暇想起與李輝京一同出游的境像,臉上是藏不住的笑,“大雪過後,空氣應該很清新吧,真想去看看......”

還沒等劉世美感嘆完,手就被一旁的李輝京拉住,睜開眼只看見男人的眼緊緊盯住她,讓她不由的慌亂起來,李輝京極其認真的說道:“那我們一起出去玩吧!”

“現在?”劉世美低頭看了一眼自己的衣服,一點也沒有出去玩的樣子。

而李輝京卻堅毅的點點頭,“就現在!”

兩人把一切安排好之後,穿上輕便的服裝出發了。太陽光照在昨日鋪上的那一層薄雪之上,熠熠生輝,而雪慢慢的如消褪的潮水般慢慢在空氣中蒸發,有一種萬物複蘇的感覺。

站在大山頂上,雖然還是覺得寒冷,可劉世美卻是十分的開心,拉着李輝京的手,一步步攀沿到山頂的懸崖處,眺望山下的風景。

“慢點!”李輝京此時更像一個劉世美身邊的保衛,處處守護着她,督促着她。回頭看了男人一眼,雖穿得不像平日那般正式,可神情卻是十分緊張。她竟有些孩子氣的把手撫上他的臉頰,靜靜看着,打量着。李輝京不敢動,生怕劉世美就此摔下去,只得那麽靜靜的站着,“輝京哥,要是時間能夠停在這一刻就好了!”

她看着他深情的樣子讓他不知道如何是好,只得找了托詞,“雪景最美的不是下雪的那一刻,而是化雪的那一瞬間,世美你知道為什麽嗎?”

劉世美疑惑的看着眼前的男人,不知道他到底想說什麽,而他最終給了她答案,“只是因為那一刻美好太過短暫,人們想要抓住卻不能。”

手在這一刻從男人的臉上無力的滑落,先前的愉悅傾刻間便消失,雙眸回看着眼下的風景,雖是漂亮可已是茍延殘存,而她又何嘗不是跟眼前的雪景一樣,想要奢求永恒,那注定是個夢。

勉強的微笑着回頭,了然的點點頭,不知是憂傷過度還是感概太多,劉世美竟答,“原來如此!”在這一刻原本所有的期盼都化成了雲煙,留下一地哀涼消失在雪幕中。

原來她永遠也得不到他的愛,而她又在訖求什麽呢?所謂的做普通朋友只是自己找來安慰自己的借口罷了,可心口為什麽還是會疼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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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逃離前的準備(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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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宇醫院又迎來了新的一天,科室的醫護人員照舊進行着日常工作,只不過每一個人的神情都顯得些許緊張,頭不知不覺往通道處張望。

所有人都不想錯過這始無前例的一幕,即便只是再平常不過的推患者經過。樸勳今天要做的可是左心室重建術,這種手術在韓國做成功的案例并不多,像他這般年輕的更是鳳毛菱角,而在前不久這種手術剛由樸勳主刀成功。

三五人成堆竊竊私語着,“這可是張總理的手術,跟上次的不一樣啊......知道左心室重建術嗎?這個可是沒幾人成功的,不知道這次樸醫生還會不會成功?”

其中一人曾經親眼看到樸勳精湛的醫術,雖然難以致信,可那的确是真實的,此時他信心滿滿的對那群人說:“一定會的,上次那個做左心室重建術的人一直不是活得好好的嗎”那群人側頭張望着他,其中一人發問道:“可是這種手術成功率真的不高,就連韓國第一醫院也沒幾個人敢做,我真替樸醫生擔心!”

要知道這次手術的成功率将直接影響明宇醫院後期的發展,成功了自然是名利雙收,失敗了必将把明宇推入深淵,那麽也間接牽扯到他們這一幹人員。

“這次手術組的成員都是經過精挑細選的,臨床經驗也是資歷最老的,相信他們一定會成功的......”還沒等那人把話說完,通道的盡頭就傳來一陣騷動。

遠遠的便能聽到輪子的聲音,所有人在這一刻都摒住了呼吸,側頭看着。終于那期盼已久的病床從身邊推過。病床上躺着的是電視屏幕中經常見到的張總理,雖然病态嚴重可看到他們關切的眼神之後,還是了然的點點頭。

病床還沒有推進手術室,就被樸勳截住了,他告訴所有人,他要和患者做術前最後一次溝通,以便手術正常的開展。

護士們都各自散去準備術前了,而臨時決定來做第一助手的吳秀賢卻不願離去,靜靜的看着樸勳,心中的擔憂甚是很多。

樸勳擡起頭來時,看到吳秀賢情緒不穩定,好心安慰道:“庸醫......”他還是改不了口,說了之後就意識到錯了,現在她已經是明宇醫院的代理事長了,雖然她的醫術的确不怎麽樣,可這樣叫的确不怎麽好,慌忙改了口,“吳醫生,你的情緒看着不怎麽好,需要出去平複一下嗎?”

樸勳在說話的時候側頭看了一眼正在準備麻醉工作的韓勝熙,傾刻之間她便了解了,放下手中的工作,對着還傻站在那裏的吳秀賢說;“吳醫生,我現在要到藥劑處去取點東西,你要一起去嗎?”

其實這些東西完全都不用韓勝熙親自動手,可她從進入明宇醫院的那一刻就養成了習慣,很多事都要親力親為,此次也不例外。

吳秀賢又看了病床上的張總理一眼,突然對一旁的樸勳深深鞠一躬,她把明宇的未來都交到了這個男人手裏,十分誠懇的說:“樸醫生,這次就拜托你了!”說完之後尾随韓勝熙而去。

此時,屋內只剩下樸勳與張勳周,兩人對望着眼中有說不清的複雜情緒,慢慢的張碩周從病床上爬起來脫掉那身病服,走到樸勳的身旁用手拍拍他的肩膀說道:“只要按我說的乖乖做,我會給你想要的生活,韓醫生也會留下來,還有你的媽媽,你們一家人很快就會團聚!”

藏在樸勳衣袖裏的那只手,此時已經捏成了拳頭,心中對眼前這個人恨透了,可還不得不裝着很受用的樣子,“為了愛我的人和我愛的人,我會讓你如願的!”

剛要錯過樸勳的張碩周在聽到這一句之後,竟然笑了,笑得有多惡劣只有樸勳知道,不得不壓住最後一絲憤怒忍耐着,在離去之前張碩周說了一句,“該死為了這一刻的到來,在醫院受了這麽多罪。”病服被他随手扔到了垃圾桶裏,那種嫌惡直叫人惡心,而更讓樸勳害怕的是他為了自己的野心甘願裝病,也不知道為什麽總統會讓他給自己的病當幌子,讓他有機可趁。

樸勳靜靜站在那裏,看着張碩周就這樣離開,然後取而代之的是另一位穿着同款病服的男人走了進來,慢慢的走近,慢慢的躺在床上。

樸勳低聲說:“總統,你會兌現你的承諾嗎?”經過張碩周的一而再再而三的欺騙,他已經不敢輕易再相信這些政治人物了。

病床上的男人看見樸勳的樣子,眉不由的擰在了一起,可随及不到一分鐘便笑開了,“當然,我怎麽能欺騙自己的醫生呢!”

雖然不确定他說的是否是真話,可樸勳的心竟然踏實許多,給總統做好術前準備之後,在他耳邊肯定的說:“請放心,我一定會治好你的。為了我也為了把那些邪惡之人繩之以法......”

吳秀賢再回來時,所有的工作已經準備就緒,韓勝熙迅速的給患者做了麻醉,所有人都墜入緊張的手術中。

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樸勳雙目緊緊盯着手術顯示器那端的一切,絲毫不敢懈怠,額頭的汗水在不知不覺中滴落下來,也沒有人去拭擦,所有人的心都被提到了嗓子眼,心髒在那雙手的觸動下慢慢翻動,用鑷子把壞死的部份去除掉,鮮血在胸腔裏不停的流竄,樸醫生的雙手都被染紅了。

心跳儀由最初的平穩跳動到停止,時間只不過過去兩分鐘,但卻覺得長達一個世紀,終于把一切歸整好,用除顫儀電擊了三次,終于心跳恢複,所有人在這一刻為之歡呼。

樸勳擡起頭來看了一眼身旁的韓勝熙,眼中的情緒流露出一種解脫,稍縱片刻目光轉移到吳秀賢身上。

吳秀賢雖然戴着口罩,可先前緊蹙的眉頭此時已經完全舒展開,眉眼帶笑的對着樸勳說;“收尾就交給我吧,辛苦你了!”看着精疲力竭的樸勳心中竟是暖意陣陣。

看來她一直以來都沒有忘掉樸勳,雖然已經告訴自己很多次不要這樣下去,可心還是難以控制。在開始收尾之前側頭看了一眼韓勝熙,她竟然眉眼帶笑的回看着,還對吳秀賢點了點頭。

次日

電視媒體裏實時新聞播出了一則日常詭異的新聞,劉世美即使在娛樂圈混了十五年,也不懂這其中的奧秘。

大街上所有的人都擡頭看着,主持人坐在主講臺上正激情澎湃的說着,“韓國總統xxx突然發病,送去醫院手術後遲遲未醒,所有人都為之擔憂,而日常處理各種事務的張總理也因此承擔起代理總統職務,處理日常事務......”

在場的人唏噓聲一片,明明聽說是張總理生病,怎麽這時卻成了總統,正待疑惑時,屏幕切換到當事人的畫面,張碩周雙眸裏含着淚花,站在無數人面前悲憤的說:“本以為自己此時會躺在手術室接受治療,可就在去的路上收到總統手術的消息,所以果斷決定帶病堅持做總統接下來的工作,希望所有人能像支持總統一樣扶持我的工作!”

語音剛落,又是呼聲一片,大多數人都稱贊張總理盡職盡責,只有極少數人還對此事表示懷疑。而電視那端的劉世美同樣也是,她之前已經知道這位張總理并不是善輩,曾經還派了一個神秘男人來逼迫自己。

只是不知道那男人為什麽會放過她,還告訴她一些她從未聽聞的事情,不知不覺把劉世美卷入這一場風波中。或許她早就被牽扯其中,從她在遇到空難的那一刻開始,從她接受樸勳的治療開始......一切毫無頭緒。

那麽樸勳所說的最後一場手術是指總統的嗎?電視上不是說總統一直昏迷不醒嗎?難道樸醫生出事了?

劉世美不由的緊張起來,手在不知不覺中摳住了沙發邊緣,剛才想要做面膜的好心情傾刻之間沒有了,韓金株好不容易把面膜弄好,竟然看見她繃着一張臉窩在沙發中。

有些不确定的問道:“姐,怎麽了?面膜我已經調好了,現在開始嗎?”這可是她親手制作的面膜,西紅柿汁加上蜂蜜水,雖然是再平常不過,但卻對姐這段時間因為曬黑的肌膚有幫助。

劉世美搖了搖頭,“金株,我突然不想做了!”看了看那盆中好不容易調好的面膜,十分惋惜的說:“真是辛苦你了,我現在必須出去一下!”

說完,她便從沙發中爬了起來,試圖要出門。連衣服都還未換,就穿上了鞋子,一臉驚慌失措的樣子。

看着這樣的劉世美,韓金株雙眉蹙在了一起,可還是好心的提醒道:“再要緊的事情也要換了衣服再出去吧!”她是個公衆人物,怎麽可以這樣灰頭土臉的出去呢,如果被媒體逮住,不知道又會八卦出什麽事情來,“姐,門口那些狗仔可不是省油的燈啊!”

劉世美終于意識到自己的反常,笑意悄然爬上了臉頰,輕輕吐了一口氣,心裏做着反思,她為什麽會如此緊張呢?只不過是她的主治醫生......好吧,雖然他很有愛心,對自己也還算好,可也沒有好到這種地步吧!

任憑韓金株搗騰着,問她穿什麽她都說好,最後只得穿了一件最輕便的衣服,還特意給劉世美準備了超大副墨鏡,韓金株本來想要一同前去,劉世美卻阻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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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逃離前的準備(二)

還沒有站穩劉世美就攔到了一輛出租車,剛上車就見司機就一個勁的瞧她,此時劉世美很慶幸出門戴了墨鏡。此時她坐正以後,低低輕咳了兩聲,“到明宇醫院!”

“哦!”司機終于反應過來,啓動了引擎,拉開了離合,出租車平穩的駛了出去,可開車的那男人總會時不時透過汽車上的鏡子盯着這個既神秘又熟悉的女人看。

劉世美終于受不了這好奇男人,于是取下鼻梁上戴着的那副墨鏡,頭發輕輕一甩,整個人看起來精神許多,她揚起頭對着一旁的男人說:“沒錯,我就是劉世美!”

這下倒把男人唬住了,手不由的抓緊方向盤,剛才臉上的狐疑一時間變成了滿滿的笑,笑得直讓劉世美犯哆嗦,男人激動的說:“劉......世......美,我是你的忠實粉絲,你能.......能坐我的車我真的很開心!能幫我簽個名嗎?”

幸好男人做事不像他說話這般啰嗦,從衣兜裏快速的拿出一張劉世美的海報,又迅速遞給她一只筆,臉上是滿滿的期盼。

接過男人手中的筆,劉世美剛才緊蹙的眉頭此時舒展開,在那張海報上龍飛鳳舞的簽上自己的大名。那男人捧着有她親筆簽名的照片,竟準備親吻。

“慢着!”劉世美終于阻止了這過激的行為,男人擡頭望着這個崇拜已久的女人,雖是垂涎三尺可也不敢輕舉妄動,就那麽疑惑的看着她,劉世美勉強的笑笑,一只手指了指剛簽的字,“墨跡還沒幹呢!不要把你的唇給弄髒了!”

天曉得劉世美是怎樣說出這些逗逼的話的,只知道事後再也不敢輕易坐出租車了。

男人看着劉世美,又看了看那未幹的墨跡,竟然笑開了。

時間仿佛過了很久,但其實只用了不到一刻鐘時間便停在明宇醫院的門口。司機剛踩下剎車,劉世美就打開了車門,恨不得馬上逃離這裏。

可剛準備關上那扇門,卻被司機叫住了,劉世美想起自己還沒有付車費,于是迅速從錢包裏掏出一萬面值的韓幣遞給他,口中念道:“不用找了!”

可男人只是低頭看了那一眼,随及又擡起頭來笑着說:“劉小姐,你誤會了,我是想說謝謝你的簽名,車費就不用給了,我不知道自己今天是多麽慶幸能拉上你,真是老天有眼啊!”

他的話讓劉世美掉了一地的雞皮疙瘩,不知道是抱着怎樣的心态和他笑着說再見的,直到走進明宇醫院大廳心都一直砰砰直跳着。

對于明宇醫院劉世美還算熟悉,再怎麽說自己曾經也在這裏住過好長一段時間,而胸外科她更是對每個醫生的名字都記得清楚,一路路走過,不時的跟那些看向自己的人微笑甚至點頭,終于到了樸勳的辦公室門口,她吐了一口氣,整個身子都放松許多,可推開門之後并沒有發現有人。

眉頭在不知不覺中再一次蹙起,剛從屋裏出來就碰見了吳秀賢,雖然劉世美不太喜歡這位吳醫生的做事風格,可還是笑着與她打招呼。

“劉小姐?”吳秀賢顯然也很吃驚,一時之間有了不該有的狀态,可稍縱片刻笑意便在臉上浮現,瞥了一眼劉世美走過來的方向,用手指了指那邊,“找樸醫生?”

“是的。”劉世美有些遲疑的回道:“不過他不在辦公室,吳醫生你知道他去了哪裏嗎?”

吳秀賢擡頭看了看牆上挂的那個鐘,正是各主治醫生巡房的時間,“他應該去了病房,你的身體怎麽樣了?”本來這句話不該問的,可吳秀賢從劉世美的面容判斷出她睡眠應該不好,擔心着她前期被注射過大量興奮劑留下一些殘留,所以還是多問了一句。

劉世美笑了笑,“身體沒什麽大問題!謝謝吳醫生一直記挂着。”她剛錯過吳秀賢向着病房的方向而去,身後卻傳來吳秀賢的聲音,“劉小姐,我正好有事去找樸醫生,一起走吧!”

就這樣,兩人一起來到病房,吳秀賢本着醫生的職責,對所有患者詢問了一遍,又給有問題的患者做了相應的解釋,從這些結果可以看出樸勳根本沒來。

突然有一個護士從吳秀賢身邊匆忙的跑過,一看身上穿的就是手術室的工作服,慌忙抓住問了原因,那名護士看清楚來人以後,有些語調不明的說:“吳醫生,今天麻醉科的韓醫生沒有過來,主治醫生讓我去找其它麻醉師過來幫忙!”

放開那名護士,吳秀賢陷入沉思,樸勳找不到,韓勝熙沒來上班,這兩者絕不可能是偶然碰巧,從那天給張總理做手術,一切都變得很怪異。

腳下的步伐加快,劉世美緊跟着吳秀賢,心裏的某種暗示似乎成為了現實,樸勳難道真的出事了嗎?那個神秘男人明明說過只要她答應幫他,他便不會讓樸勳出事的,可這又是什麽情況......

——

樸勳接到金秘書的電話也是很意外,沒來得及多想便已經聽清他說的話,“樸勳,你馬上帶着韓勝熙離開明宇醫院,我在薰井洞等你!”

沒等樸勳問明白,金秘書就挂斷電話。

站在這僻靜的倉儲室金秘書也覺得心裏涼意陣陣,他今天本來是要外出的,可恰巧在出門時碰見了從未到到此來過的車鎮修,一時好奇便生了偷聽的想法,誰知卻聽到張碩周說:“車鎮修,要想我幫你其實一點都不難。”張碩周從椅子裏站了起來,逼近一旁的車鎮修,一把拉近他的衣領,在他耳邊輕啓道:“只要幫我把樸勳和韓勝熙解決掉,我就如你所願。”

車鎮修擡頭看了一眼比自己矮許多,臉上挂着壞笑的這只老狐貍,語速不亂的說:“樸勳我從來沒打算放過!”他低頭看了一眼被自己硬生生切斷的手指,臉上的平靜早已不在,一副要拆樸勳骨肉的表情,“我會讓他嘗夠各種痛苦,然後再結束他的生命。”

車鎮修又擡頭看了一眼張碩周,“可韓勝熙畢竟跟了我這麽久,雖然總是不能讓我如願,可我也不想殺了她!”

“愚蠢!”張碩周突然火焰抖升,用一只手指頭指着車鎮修開罵道:“你把她當人看,她媽的什麽時候幫過你,車鎮修你現在是要顧及她,還是準備等北韓派來的人暗殺掉,你自己做選擇!”

等了好一會兒,金秘書聽見車鎮修說了一句,“我知道該怎麽做了。”随後腳步聲向門邊傳來,他迅速躲進了這間倉儲室。

手不由的摳緊高立的書架,上面留下幾個淺淺的抓痕,金秘書收了線思忖了片刻便出了門。

薰井洞

樸勳和韓勝熙早早的便等在了那裏,見一輛無牌照的車停在不遠處,便跑了過去。

金秘書拉開車門,左右張望了一下,見沒人跟着才帶樸勳來到一個還算安全的地方,他取下臉上戴着的那副墨鏡,用真誠的雙眸緊緊看着樸勳,另一只手從衣兜裏掏出三張機票遞給了樸勳,“飛機票我已經替你們買好了,身份什麽的也不用擔心,到那邊自然有人接應你們!”

樸勳有些難為情的看着金秘書,推了推他拿着機票的那只手,“我還要等總統醒來,只要他醒來,我們也不用離開這裏便可以生活。”

此時金秘書把手中的票捏緊了,有些氣喪的告訴他,“樸勳,你恐怕等不到總統醒來了,張總理已經安排車鎮修對你們下手了!”

“什麽?”一旁的韓勝熙怎麽也沒有想到張碩周的動作居然那麽快,而一向以北韓工作為準則的車鎮修又如此甘願的聽從差譴,其中緣由必定不簡單,可她現在來不及思考這些,只能對一旁的樸勳點點頭,從金秘書手中接過機票。

樸勳又看了一眼已到中年的金秘書,“不要在張碩周身邊呆下去了,如果這件事讓他知道,你恐怕要面臨如今和我們一樣的問題!”

金秘書看着昔日的小孩如今已經長大成人,甚至替他擔心起未來,受情緒影響一把擁樸勳入懷,拍着他的後背講:“我已經跟了他這麽多年,不到萬不得已的時候我不會離開他!”

松開樸勳以後,金秘書又說:“伯母我已經派人送去了機場,你們到時在那邊會合,希望這次離開你的生活會過得好一點。”

樸勳感激的看着金秘書,親眼看着他把之前取下的那副墨鏡戴了回去,又鑽進了之前送他來的那部汽車,最後只能看見汽車排出的尾氣消失在空氣中。

韓勝熙接過樸勳的手,想要給他溫暖,可樸勳的心始終是涼的。

——

吳秀賢在剛要出明宇醫院的時候,聽到大廳裏有人議論,“樸醫生跟韓醫生是情侶關系嗎?剛才跑出去的樣子看起來是有什麽事發生......”還沒等那兩人探讨完,就被吳秀賢打斷,“你們剛才看見樸醫生了?”

她的問題兩個小護士不敢敷衍,于是低着頭像孩子般老老實實交待道:“看見了,他拉着韓醫生好像要去什麽地方。”

不想再被這位新上任不久的代理事長責備,小護士偷瞥了一眼吳秀賢,在那一瞬間發現吳秀賢身後站着的女人竟然是大明星劉世美,心裏有些小雀愉,可也不敢輕舉妄動。

只聽到吳秀賢說了一句,“一起到他的診所去吧!或許他跟韓醫生真的有什麽緊急事要處理!”從劉世美的眼神中吳秀賢已經判斷出,劉世美要說的事是不能讓旁人知道的,索性自己就帶她一同前去。

劉世美點點頭。

不到半小時,兩人就各自回住所整理好随身衣物,樸勳拉開抽屜看見那張韓勝熙在監獄裏的照片時,手指不由的在上面畫着圈圈,稍稍猶豫就把它裝進了行李中。他不能讓在熙一個人在這裏受苦。

等到吳秀賢和劉世美過來,診所裏的一切都亂七八糟的躺着,劉世美不免蹙了蹙眉頭,視線落在了那開啓的筆記本上,桌面是一張女人的照片。

吳秀賢明顯也看到了,可她卻很平淡的告訴劉世美,“這是在熙,樸醫生在北韓時的女友!”她知道樸勳把在熙的一些事情告訴了這個女人,如今說了也沒什麽,“你是不是覺得她和韓醫生長得很像?”

吳秀賢側頭看了一眼劉世美,她的雙眸一直盯着那桌面,但也點了點頭。吳秀賢又補充道:“其實韓醫生就是當年的在熙,只是因為一些原因改了名字。”說出這句話,吳秀賢仿似解下了千斤重擔,如果韓醫生不是在熙,如果她不出現在明宇醫院,或許她應該跟樸勳在一起。

吳秀賢正低頭思考的瞬間,劉世美早已把注意力轉移到她身上了,等到她反應過來時,劉世美只問了一句,“吳醫生,你喜歡樸醫生嗎?”

驚訝無法形容,吳秀賢不知道如何解釋,只是用手撓了撓頭發,然後回頭反問了一句劉世美,“劉小姐,你其實不也喜歡樸醫生嗎?”她此時苦笑着搖頭,像是對自己說又像是對劉世美說:“即便喜歡又能怎麽樣,他心裏只有韓醫生!”

劉世美不知道為什麽聽到這句話以後,心會變得慌亂,明明自己喜歡的是李輝京,可聽到吳秀賢這樣亂扣帽子竟然不生氣,甚至還有些欣喜,她已經越來越難以理解自己的行為了,難道自己真喜歡上這位樸醫生,保持着最後一份理智告訴吳秀賢,“我和吳醫生的喜歡不同!”

聽到這話吳秀賢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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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離死亡的一毫米距離(一)

劉世美靜靜的看着吳秀賢,也不對她所說的話做争辯,不是不想而是毫無說服她的任何理由,此時她側頭看了一眼被翻得七零八落的房間,憂傷的說:“看來他已經離開了!”

“離開?”吳秀賢很詫異,就算這個女人要逃避也不是這樣回答吧。低頭又看了一眼電腦桌,那上面曾經放着主人最珍惜的東西如今已經不在了,想必是被樸勳帶走了,整個屋子也只留下收拾東西後的痕跡。終于她挫敗的站在那裏,茫茫然的說:“真是……”她的唇角翹得很高,一直咬着牙,可看見劉世美正看着她時又迅速調整狀态。

這樣戲劇化的吳秀賢,劉世美不知道怎樣形容,也不知道怎麽接話才合适,又斜眄了好久終于提醒道:“吳醫生你看起來很生氣!”

“是嗎?”這一刻被看穿也沒有她想像中那麽丢人,索性便把剛才強壓下去的憤怒再次擺了上臉,沒經過思考便把想說的話說了出來,“噢,樸勳這家夥怎麽連個道別的話都沒有跟我留下,枉費我喜歡了……”吳秀賢終于停住了,腦子快速的運轉着,這麽話怎麽能對一個稱不上熟悉的人講呢,索性把那些話又吞回了肚子裏。

向劉世美擺了擺手,“我們還是去別的地方找找吧,或許他已經趕去跟我們道別了!”吳秀賢還是不願相信樸勳會這樣離開,堅持要去尋找他,而劉世美亦一樣,但不同的是她希望他安全。

兩人穿過了一條又一條的街道,走遍樸勳有可能出現的任何地方,可終沒有發現什麽痕跡。就在她們萬念俱灰之時,劉世美接到了一個陌生電話。

“不要再四處去尋找他,這樣對你沒好處!”雖然只是見過這男人一面,可劉世美還是記得這是墨鏡男的聲音。警覺的看了一眼前方的吳秀賢,她并未發現這邊的異常,于是才小心翼翼的壓着聲音說:“你怎麽知道我在找他?噢,原來你一直都在監視我?”

“呵呵!”男人的笑聲在耳邊響起,雖是笑得輕松,可劉世美卻更加的緊張,果不其然男人的下一句話便把劉世美震射住了,“劉小姐,我以為你早就習慣每日被監視的滋味,沒想到你原來卻是這樣的敏感,這恐怕不是合作夥伴該有的态度。”

“我從來沒有想過要和你成為合作夥伴,答應你的條件也只是因為我和他是朋友而已,至于政治上的那些我不想參與。”

“這個可不是你說了算的,劉小姐你以後恐怕再也不能做單純的藝人,所以趁早清醒吧,跟我合作是你最好的選擇。”金秘書坐在黑色的轎車裏,雖是表情冰冷,可也顯得有些不耐煩。

劉世美本還想再說點什麽,可只不過發出兩個字電話就被挂斷了,再撥時已經不通了,她焦急的站在那裏,開始拼命的撥打樸勳的號碼……

——

樸勳與韓勝熙剛下車便看見不遠處站着兩個類似保镖的人物,低頭蹙了一眼那輛車的牌照,懸着的兩顆心跟着放了下來。

汽車門被人從裏面推開了,樸媽媽抱着它的熊寶寶從車裏下來了,擡頭看了看有些朦胧的天,表情異常難懂竟對懷中的熊寶寶說:“小勳,媽媽帶你去買糖果。”

原來媽媽的記憶永遠留在了樸勳小時候的那個年代,那時的他每天吵着她要買糖果,說什麽甜甜蜜蜜的感覺很好。可如今媽媽頭上已經添了不少白發,身體已比之前更瘦了,心疼心痛一時之間無法承受,只能慢慢走了上去,拉起她的手讓她不再孤單。

“媽媽,小勳在這裏!”

樸媽媽此時才發現眼前站着一個比她高出許多的年青男人,雖是陌生可也覺得親切,就連他牽起她的手她也沒有反抗,就那麽傻傻的望着他。

慢慢的,笑顏展開,有些難以置信的說:“你真的是我的小勳嗎?原來我的小勳都長這麽大了,這麽高了!”那雙因為思念而變得越發顫抖的手撫在樸勳臉上竟這般的冰冷,讓樸勳的心也跟着涼了。

淚水不受控制的從男人眼中流出,慢慢的落入兩人的手心,心中的痛逐漸加深,那些年的恨變得不複存在。

牽起樸媽媽的手,轉身想要離開,卻聽到身後的男人說:“金秘書讓我轉告你,再也不要回來!”

樸勳頓了一下,可并沒有說什麽依然堅持要拉媽媽走,而且力度比之前更大,樸媽媽跟着樸勳一路小跑不停的問,“小勳,我們這是要去哪裏?”

一旁的韓勝熙不時的安慰着她,“阿姨,以後的日子我和小勳一直都會陪着你再也不會離開!”她側頭看了一眼樸勳,見他沒什麽意見又繼續編織她的謊言,“醫院派小勳到美國去進修,因為時間過于太長所以決定把阿姨帶上。”

剛才還憂心忡忡的樸媽媽此時完全沒有了疑惑,在聽清楚韓勝熙的話以後就那麽直直的看着樸勳,好像是在等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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