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新人主播03

待劉茗再與魚餘聯系的時候已經是隔天晚上了,劉茗也沒多說什麽,直接打電話約魚餘出來吃飯。約的是他們時常去的小飯館,座位之間椅背很高,算是個小隔斷,魚餘到的時候,劉茗已經點完了菜,正在等他。

魚餘坐下就問他:“到底怎麽回事?怎麽好端端的人就死了?”

劉茗詫異:“你知道了?”

魚餘:“昨天你挂我電話,後來打給你又不接,我着急就去工地看看,那兒的做飯大爺告訴我了一些。”

劉茗摸了摸自己的雙下巴,胖胖的下巴上已經漲出來胡茬還沒來得及刮,可見這兩天他是真的忙,說話的嗓音也有些啞。

“就那個玩直播的小子,叫丁立安,之前自己折騰,摔斷了腿,不管誰的責任,我這兒是直接給賠兒了三萬塊醫藥費,算是破財消災,再說那小子真要算,也是他自己的責任大,本來這兒事就那麽過去了,可誰知、誰知!哎……”

劉茗說着長長嘆了口氣,拿起茶壺也不倒進杯子裏,對着壺嘴兒就咕咚咕咚的喝了許多,魚餘看着他嘴角劃下來的水珠,埋汰他的話在嘴裏轉了一圈兒,最後還是給咽進肚子裏了,怎麽看現在也不是能開玩笑的時候。

“後來怎麽了?他怎麽又從摔斷腿,變成摔死了?”

劉茗重重的放下水壺,抹了把嘴罵了一句倒黴,才繼續說道。

“那小子嫌棄大醫院藥費貴,想從賠償他的三萬塊醫藥費裏多省下來一些,就自己折騰着跑去了個犄角旮旯裏的小診所住着,那小診所一共就兩層,衛生間在一樓,上上下下的也沒個看顧,據說那小子是半夜起來上廁所,直接從樓梯上滾了下去,摔斷了脖子,巧了當天小診所裏的大夫有事,也沒個值班的,就這麽到了第二天大夫來上班的時候才發現,早就咽了氣,身子都涼了。”

魚餘聽了皺眉,只道世事難料,又奇怪這事怎麽又能賴到劉茗家頭上,于是就問了他。

劉茗聽了也是哭笑不得又十分氣憤,言語間也不禁罵罵咧咧起來。

“都說死者為大,這丁立安摔斷腿,雖然是自己作的,但也算作工傷,錢也賠了,後來換醫院都是他自己願意的,本也跟我這兒沒什麽關系,壞就壞在這丁立安有個不講理的媽!之前丁立業摔斷腿,他媽就吵鬧不休,如今丁立安居然就這麽從樓梯上滾下去摔死了,他媽更是鬧了起來,非要把這責任往我這兒賴,還威脅說要給電視臺打電話,要告訴記者,就這麽折騰個沒完。這還不算,她還聯合施工隊裏她的那些老鄉跟她一起鬧,說是施工安全措施不到位,根本不合法,要賠償,要漲工錢,這才不得不暫時停了工。”

這時候菜已經慢慢上來了,一桌子的紅彤彤甚是惹眼,魚餘愛吃辣,偏還皮膚好不長痘,雖然他一個大老爺們也從來不在意長不長痘的,可曾經也是羨慕壞了他隊友的女朋友的。

魚餘夾了塊紅彤彤的肉塊塞進嘴裏,問劉茗:“現在呢?有什麽結果了?那家人還在鬧嗎?”

劉茗也大口吃了起來,好似洩憤,邊嚼邊說:“還在談,丁家張口就要二十萬說是賠償,那些民工也要求漲一倍的工資,不說那二十萬!漲一倍的工錢!一倍!我老劉家的活兒本來給的就不似別家的層層刷下來後剩那麽點,還不知足!這就是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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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哎,不提了不提了,大不了就花些錢!花就花吧,這些人以後我劉家包的工程也不會再招他們就是了,倒是你,魚子,你那怎麽樣了?”

“啊!”

魚餘猛的擡頭,一張本就比正常男人偏小的嘴巴辣的紅嘟嘟的,眼睛裏閃爍着得意,沖着劉茗挑了一邊眉毛,眨眨眼,問他:“你猜我有收了多少錢的禮物?”

“咋?剛直播就有人送你禮物呢?”劉茗不信,只當魚餘是開玩笑。

“切,我能吹牛麽,十萬!有個土豪給我刷了将近十萬塊的禮物!”

劉茗正在啃一塊雞翅,當下雞骨頭就嗆進了嗓子裏,他劇烈的咳嗽起來,咳的魚餘趕緊把桌子上的菜拿的離他遠點,好歹搶救回來幾個菜,等劉茗終于緩過來了,大嗓子烏拉烏拉的喊了起來:“我說魚子!你不會被什麽富婆看上了吧!”

他們吃飯的小飯館本就不大,座位之間就靠高高的椅背隔出來的小空間,劉茗這一嗓子,幾乎整個小飯館的人都看了過來,氣的魚餘擡腳就在桌子底下狠狠踹了劉茗一腳,劉茗更是嚎了一嗓子,跟殺豬似的,看過來的人更多了,直看的魚餘拿起菜單擋住臉,恨不得鑽到地底下去。

“哎呦,魚子,你這一腳,真狠!”

劉茗動了動腿,魚餘力氣可不小,這一腳下來,肯定要青好幾天。

“哎,不過說真的魚子,真有人給你送禮物了?你那直播間現在有多少人看了?”

一說到觀衆數量,魚餘心中得意的小火苗就都噗噗的滅了,臉也奪拉下來,不甘不願的回答他:“一個。”

“啥?”劉茗以為自己聽錯了,翹着胖出了藕節的小手指掏了掏耳朵。

“一個一個!就一個!”

魚餘破罐子破摔的回道,語氣十分不好。

“一個人就給你送這麽大的禮物?可以啊魚子,繼續努力啊,哥哥我看好你!”

魚餘本來挺為此事得意,被劉茗這麽一攪和,心裏就開始忐忑起來,他已經直播了幾次,觀衆仍舊不見增長,雖然有人送了禮物,卻也只有那麽一次,萬一就是某個土豪心血來潮呢?萬一他這直播永遠都沒人看呢?這麽一個不靠譜、沒有最低保障的‘工作’,還是讓他心裏不能踏實。

兩人吃了飯,本已經讓劉茗忘了這幾日的煩惱,可誰知一出飯館門口,兩人就兜頭被一種液體潑了一身,一個披頭散發瘋瘋癫癫的女人扔了手裏的塑料桶,拿着個打火機,沖着兩人哭喊:“你們害死了我兒子,我要你們下地獄去陪他!”

魚餘摸了摸身上的液體湊到鼻端聞了聞,當下臉色大變,拽着劉茗就往後退。

“是汽油!快離她遠點!”

小飯館的位置本就不偏僻,這邊的混亂瞬間就吸引了許多路人圍觀,一個個拿着手機拍來拍去,全是看熱鬧不嫌棄事大的。

劉茗這幾日本就窩着一肚子的氣,這剛吃完飯心情好點又被潑了一身汽油,一下就炸了,沖着那瘋瘋癫癫的女人喊道:“你兒子受傷本來就不關我們的事!他後來摔死也跟我們沒關系!你是嫌賠的錢不夠還是怎麽的!鬧了幾天了也該到頭了吧!”

那女人頭發亂七八糟的擋着臉,露出一雙空洞洞的眼睛,時而瘋狂,時而悲傷,被劉茗的話吼了,像是受了什麽刺激一樣,舉着打火機往魚餘兩人這邊走,邊走邊尖叫:“誰要你們的臭錢!把我兒子還給我!還給我!”

魚餘拽着同樣激動的劉茗使勁往後退,兩人如今一身汽油,沾點火星就着,那女人如今就像個□□,危險的很,魚餘拉着劉茗低聲說:“你別跟她喊了,她看着精神不對頭,趕緊打電話報警!”

劉茗想着也是這麽回事,立刻掏出手機要打電話,也是世風日下,圍觀的那麽多人,居然沒有一個人報警,全都在看熱鬧。

可誰知那女人突然撲了過來,把打火機使勁往兩人這裏一扔,只聽圍觀的人一聲驚呼不斷後退,都以為兩人要變成火人了,魚餘卻随手搶過劉茗的手機砸向了打火機,硬生生的把打火機砸偏了方向去。

“報警!報警!”魚餘大喊着,這時圍觀的群衆才像是想起來一樣,有幾人打了電話報警。

那女人見沒有得逞,突然癡癡的笑了起來,撿起被她扔在一邊的汽油桶,就開始往自己身上澆,此舉吓壞了不少人,有激靈的圍觀群衆喊了一句:“快去把打火機拿走!”

可是已經晚了,那打火機就在瘋女人腳邊,女人扔了汽油桶就撿起了打火機,‘噗嗤’一聲,舉着燃着小火苗的打火機笑,笑着笑着又開始哭,哭完了還是笑。

“立安啊,媽來陪你了啊,別怕,媽來陪你了……”

“下面黑,媽去陪你,媽帶着害死你的惡人去陪你!”

瘋女人說着就在自己身上點了火,借着汽油,火苗瞬間竄了起來,将她包裹成了一個火人,同時那女人又向魚餘二人撲來。

與此同時警車的鳴笛聲終于傳來,因為這異變,圍觀的衆人早就吓的四散開來,只看一個火人拼命的追趕着劉茗。

因着魚餘被潑了一身汽油只是因為和劉茗站的近,此時那瘋癫的女人也只追着劉茗,劉茗使勁推開了魚餘,和那火人展開了一場驚心動魄的生死賽跑。

魚餘猝不及防被推了個踉跄,腳跟直接踩在了一個人的腳面上,魚餘回頭,對上了一雙清冽的雙眸。如今圍觀群衆早就四散開來,這麽個站在他身後一動不動的少年倒是顯得十分奇怪,只不過如今情況緊急,魚餘也來不及多想,倉促的說了聲‘抱歉’就跑向警車來的方向。

伴随着女人痛苦的嘶吼喊叫,追逐仍沒有停下來,她的速度卻越來越慢,這些事情的發生看似緩慢,實則不過在幾分鐘內。

幾道水柱突然同時向那火人噴去,一時間黑煙滾滾,而那女人也已經動彈不得。劉茗喘着粗氣來到魚餘身邊,看着已經迅速包圍現場的警察,和随警察一起到的幾輛消防車,半天都有點緩不過勁來。

不過幾分鐘救護車也到了,擡起那已經渾身焦黑的瘋女人上了車,随後一個拿着口供本的刑警站到了魚餘面前,看着一身狼狽的魚餘,笑了。

“呦,這麽巧啊。”

魚餘眼角直抽,看着穿着警服的張至白,張嘴半天,才幹巴巴的說道:“是很巧。”

魚餘和劉茗坐着警車跟着張至白去了警局,這不是魚餘第一次坐警車了,比起上一次的彷徨無助,這次魚餘鎮定了很多。

到了警局,錄了口供,那瘋女人的家人也來了,一共兩人,一個說是那女人的丈夫,一個是兒子。

魚餘詫異,問劉茗:“她還有個兒子呢?”

劉茗正拿着警局給的毛巾擦臉,聽了魚餘的話看過去一眼,随後晦氣的撇開視線,說道:“可不是!就她那大兒子,張口就要二十萬賠償!”

魚餘聽了下意識的看了看那個大約二十五六的青年,他眉眼間全是悲戚,穿着十分整潔,正扶着渾身顫抖老淚縱橫的老父,聽幾個警察說些什麽。

“剛剛醫院發來通知,章鳳蘭不治身亡。”

張至白倒了兩杯水過來遞給魚餘和劉茗,順便告訴他們章鳳蘭的情況,章鳳蘭就是那個瘋女人。

魚餘接過紙杯,卻并不想喝,只看着紙杯出神。

丁立安一事丁家本來是打算和劉茗家私了,可是出了這種事,必須拿出來放在這公堂之上了。按理說丁立安玩忽職守在前,他媽章鳳蘭蓄意殺人在後,劉茗家怎麽看都是受害者,這事情公開了,丁家是如何也占不上理了,劉茗還完全可以再告丁家一頭。

但是此時那丁家大兒子正扶着老父顫顫巍巍的走了過來,章鳳蘭的丈夫哭的不能自己,哽咽着給劉茗道歉,說的話也斷斷續續的辨不清楚,倒是扶着他的青年還算理智,只是一臉哀戚的說道:“劉工,這次是我媽不對,可是她也已經……再加上之前我弟弟的事,賠償我們也不要了,只希望劉工能原諒我媽,畢竟她有再大的錯,也只是因為失去了我弟弟傷心過度,更何況……她已經、已經付出了代價!”

魚餘皺眉,這人話裏話外的意思就是希望劉茗不能因為章鳳蘭蓄意殺人一事告他們家,還表示之前要的二十萬賠償也不要了,顯得自己家是多麽凄慘、可憐,可是魚餘怎麽聽怎麽覺得不是這麽回事。

劉茗此時的表情也很不好,雖說他沒有受什麽傷,可是到底是生死裏走了一遭,但畢竟章鳳蘭已經死了,他再抓着一個喪子又喪妻的家庭,就顯得他心胸狹隘,一開始不想把事情鬧大的是劉茗家,如今反倒成了他丁家,劉茗臉上的肉好似都在抽搐,最後狠狠說了一句:“算我倒黴!”這事也就罷了。

最後,劉茗先回了家,魚餘則是由張至白下班直接給順了回去,一路上都很沉默,魚餘心情不好,今天發生這種事情,以及時隔三年,他再一次去了警局,這讓他不禁想起了三年前,越想心口越亂,不知怎麽的又想起今天被他狠狠踩了一腳的小少年,當時心驚膽戰,也沒細看,只記得那少年似乎身高比他矮了幾分,眼神清冷淩厲的狠,想想也是,誰被踩一腳能高興呢。

好不容易進了家門,魚餘脫掉鞋立刻就奔去了浴室,他還穿着被澆了一身汽油的衣服,如今汽油早已經幹了,一身氣味,相當難聞。

待魚餘收拾好出來的時候,張至白正待在客廳吃泡面看電視,魚餘吸了吸鼻子,也去泡了一碗坐在一邊吃了起來,順便問張至白。

“你不是重案調查組的?為什麽今天你會去?”

“縱火殺人不算重案嗎?”張至白反問,電視裏正在放一個不知所謂的綜藝節目,幾個明星笑的誇張做作,張至白皺着眉換了個臺。

“局裏接到報警說是有人在大街上縱火殺人,我就跟去看了,誰知到最後卻是這種事,縱火犯還把自己燒死了。”

魚餘喝了口泡面湯,覺得冰冷的身子總算有了點熱氣,當時章鳳蘭被噴水槍澆熄後的樣子,魚餘離得遠并沒有細看,現在想來,她也是挺可憐,聽那施工隊的大爺說死了男人,又死了兒子……死了男人?

魚餘想到這裏突然擡頭,放下泡面碗,看向張至白,“不是說章鳳蘭的丈夫已經死了麽?今天來警局的男人是怎麽回事?”

張至白見怪不怪的答道:“那是二婚,章鳳蘭後來另嫁的,那大兒子也是那男人前妻生的。”

“哦……”魚餘端起泡面碗去收拾,只當自己小題大做。

等魚餘躺在床上的時候已經快夜裏十二點了,今天發生了這麽多事,他實在是累的不行,躺在床上,上下眼皮就開始打架,迷迷糊糊的他想起來,今天好像還沒有直播?可随後強烈的睡意就擊潰了他,他翻了個身抱着被子嘟囔。

“管他呢,反正沒人看。”

劉茗家包的那個工程最後換了一批民工,雖然耽誤了很長時間,工期延誤許多,但是也跟合作商協調了,因為兩家經常合作,賠了些損失,也就罷了。這事鬧了這麽多天,前前後後死了兩個人,也算是結束了。

魚餘又折騰了一天才再次打開直播,過了不到幾分鐘,直播間的觀衆數量瞬間從0變成了1,不知怎的,魚餘突然有點慚愧起來,對着麥猶豫半天,還是輕聲解釋了一下:“這兩天發生了點事情,沒有直播,抱歉。”

“沒關系。”

很快屏幕上就跳出了一條彈幕,仍舊是那個cd718。魚餘放心了很多,安心的打開游戲,玩了起來。

經過前幾次的直播,魚餘也算是有了一點微不足道的經驗,不再只是悶頭打游戲,而是會在成功擊殺對面的時候,或者是有什麽技巧性操作的時候,解說一下,他本身就是職業選手出身,對uw又是十分熟悉,解說起來頭頭是道,十分讓人信服,待魚餘打完一局再看直播間的情況時,觀衆數量已經不是孤零零的1了,而是變成了一百多個,并且也出現了零星幾個彈幕,諸如:

‘主播玩的不錯啊。’

‘操作挺6啊’

而除了這些彈幕,也有人給魚餘送幾個滿天星,雖然滿天星是系統送的,并不值錢,卻也讓魚餘欣喜,比起突然被砸在頭上的近十萬塊的巨額禮物,這種一點一滴積累起來,腳踏實地的感覺,才讓魚餘有了一種‘我現在是一名主播’的自覺。

魚餘自信心瞬間爆棚,給自己定了一個小目标,就是能夠跟動物園直播平臺簽約,據說簽約能夠拿到更高分成的禮物提現,可至于怎麽簽約,動物園直播平臺給的答案卻模棱兩可,魚餘總結了一下,大約是看的觀衆多了,就自然會有人來聯系魚餘簽約,既然要做,就要做得最好,沉淪了三年的魚餘,終于又找回了一點他曾經的意氣風發和自信張揚。

于是魚餘增加了自己的直播時長,簡直答到了廢寝忘食的地步,每天除了吃飯睡覺,幾乎所有的時間都花在了玩游戲上,這本就是魚餘的老本行,他倒不會覺得枯燥,反而是越來越上瘾起來,也漸漸習慣了這種邊玩邊解說的狀态。而因為魚餘直播的時間長,手法好,解說的又十分到位,那些在大主播不直播的時候随便亂逛的觀衆們,也漸漸發現了魚餘,從而訂閱了魚餘,再魚餘努力一個星期之後,訂閱他的觀衆數量終于達到了一千左右。

而那個給魚餘送過巨額禮物的神秘觀衆,在魚餘直播間人數越來越多之後,就再也沒有出現過,也沒有送過禮物,反而是其他人送的小禮物越來越多了起來,雖然都不及那神秘觀衆的財大氣粗,卻也讓魚餘覺得心頭暖意十足,這畢竟都是大家的心意,漸漸的魚餘幾乎要忘記了那麽個出手闊綽的神秘觀衆了。

魚餘的廢寝忘食,讓房東張至白都驚嘆不已,張至白偶爾深夜下班買了宵夜回來,路過魚餘大開着門的房間,看到魚餘幾近瘋狂的打着游戲,都會大大感嘆,然後拉着魚餘出來吃點夜宵,魚餘長了一張娃娃臉,年齡卻是也比張至白小了許多,張至白就不自覺的對這個青年多有照顧。

魚餘滿足的吃着張至白買回來的酸辣粉,眯縫着眼睛問張至白:“張至白,我看你最近很忙,是有了什麽大案子?不會是什麽殺人案吧?”

不是什麽重要的信息張至白也不會特意避着魚餘,于是說了:“不是殺人案,是個詐騙小團夥,專騙賭徒的,不算什麽大案子,快結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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