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章 二回合!魚餘敗!

段戈吃了一頓熱乎乎的火鍋,現在已經好多了,魚餘還是硬讓他吃了兩片藥以防萬一,幾個人輪番用完浴室,收拾好一切,魚餘就纏着張至白非要問出點什麽來。

其實折騰了一天,張至白真的非常疲憊,躺在地鋪上昏昏欲睡,被纏的有點煩了就抛出一句:“你有沒有微博?你去看看那些主播在趙娜死那天發的微博。”話說完不一會兒,張至白就打起了呼嚕。

魚餘此時已經去找段戈借手機去了,他的手機早被雨水泡壞了。

借了手機登上微博,魚餘想了想,又登上了自己的微信,剛登陸就發現他們的那個主播微信群裏下午發的一條通知:

因意外而導致活動不斷推遲,現取消事前決定的一天自由時間,明天開始直接進行各個模塊的比賽,各位主播請于明早八點酒店一樓大廳集合。

另:uw比賽此次另請了職業戰隊烈火來打娛樂賽,希望各位主播好好表現。

魚餘手指點在‘烈火’兩個字遲遲不動一下,也沒有剛剛着急忙慌想去翻微博的勁頭,眉頭越皺越緊。

段戈走過來坐在魚餘旁邊,低頭看了看手機屏幕,疑惑的問魚餘:“魚餘哥?你怎麽了?”

魚餘一愣,像是突然被驚醒一般,趕緊關了微信打開微博,亂翻起來,嘴裏敷衍的回答:“沒什麽。”

魚餘不想說,段戈也不逼問,只是乖巧的坐在魚餘旁邊,看着他在手機屏幕上一陣亂點,也不知到底在看什麽,而此時的魚餘思緒早就飄遠了,根本不在眼前的手機上。

曾經的魚餘也是風光過的,作為常常被誇為最有天分、最有前途的uw職業選手,一時風光無量,自大而又狂妄,而烈火作為當時總被他們壓下一頭的uw隊伍,兩方沖突自然也十分多,而這裏要數魚餘最出頭,每每有矛盾,都是魚餘沖在最前面,嘲諷、慘敗對面,說話從不留情面,就這樣,魚餘得罪的人不少,可是當時的魚餘不覺得,他只認為那樣做,十分的男人、帥氣,也能維護他自己隊裏的兄弟。

可是現實總是給他最有力的巴掌,他被自己的兄弟推了出去,扔掉了,抛棄了,不要了,他們早就有了最完美的接替人,原來他在那個隊裏只是個可有可無、甚至是令人厭煩的存在。狂風暴雨之後等待他的不是雨過天晴,而是更大的、更劇烈的天崩地裂。

說到底他是個男人,一個頂天立地的男人,沒什麽事情扛不住,沒什麽事情過不去,魚餘眼神逐漸從迷茫到堅定,随手放下手中的手機,微博也不翻了,趙娜一案也被他抛在了腦後,而是跑去抱過段戈的筆記本電腦,開機,下載了一個小游戲,打開,手指飛快的動了起來。他雖然胳膊有點抻不直,手指卻不受影響。

屏幕上閃爍着五顏六色的彩光,絢麗的顏色直晃的人眼花,魚餘卻不覺得,而是手指飛速的在鍵盤上噼裏啪啦的按着,追逐着屏幕上不斷轉彎,旋轉,跳躍的小球。

這是一個鍛煉人手速的小游戲,叫p-go,是uw職業選手常玩的小游戲,魚餘更是這游戲的個中翹楚,此時又撿起了這個被他扔下許久的小游戲,在幾次失誤後,再也沒有丢失過目标。

也許每個人都有兩面或者很多面,如同平時的魚餘看起來呆愣,反應遲鈍,随和而不惹是非,甚至有些傻,帶着都市人都有的面具,在潮汐的人流裏奔走,看起來沒什麽不同,可是在某些事情上,他也有他的執着、他的血性,他的不服輸,和永遠不會被磨平、被消耗殆盡的棱角和脾氣。也如同楚天欽,那個世人口中的惡魔、殺人犯,警察眼中智商超高、心思謹慎怎麽也抓不到的犯人,他冷漠而淡然,能平靜的處理任何境況而不留下蛛絲馬跡,卻也會将自己的信任交與一個認識了不過兩個多月的綁票,最後甚至愚蠢的為綁票而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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魚餘挺直脊背,手指飛速跳躍,面前五彩斑斓的小游戲就像是他的戰場,這場仗,只許贏,不許輸。

在魚餘專注的練習手速,恢複靈活度的時候,坐在一旁的段戈,目光一眨不眨的盯着魚餘,那目光炙熱、專一、甚至是狠辣,像是在看一個他精心澆灌的一顆樹苗或是一朵小花,經過風吹日曬,經過大風大浪,最後朝着他預想的方向,肆意的成長,散發着具有致命吸引力的香味,讓人欲罷不能,恨不得現在就将他狠狠折斷,關起來,藏起來,保護起來。

第二天,魚餘精神奕奕的等在了一樓大廳,手臂彎曲間也沒那麽疼痛了。一樓大廳裏,不同類型的主播分別站在一起,而二十八位主播裏,只uw主播就占了十人,他們分別由不同的工作人員帶領去各自的比賽場地,這回周圍的攝像師明顯要比前幾天活動時多了很多,也都嚴肅認真了很多,顯然這次線下活動,在經過了幾天的意外之後,剛剛進入重點。

uw比賽現場,十臺高配置的電腦五五對分排列,十位主播站在一邊等候主持人和贊助商進場。

這次的主持人已經不是大沖,畢竟大沖适合的是比較有娛樂性質的主持,解說游戲比賽這種帶有專業性的主持再找大沖顯然并不合适,所以請來的是一在uw十分知名的美女解說,人美聲甜身材好,解說也算到位,此時正跟烈火戰隊的幾位成員一起走進來,邊聊邊笑,十分融洽。

魚餘沉默的站在一邊的主播隊伍裏,低頭不亂看,然而魚餘不想惹事,卻有人不想放過他。

一雙豔紅的運動鞋停在了魚餘面前,頭頂傳來一聲不懷好意的嗤笑:“看看這是誰?怎麽長的有點像曾經win戰隊的那個誰,那個所謂的最強遠程魚餘?”

魚餘嘆氣,慢慢擡頭,淡然的迎上面前人包含諷刺的眼神,不說話也不低頭。

“呦,還真是你啊,怎麽?裝不認識我?也是,你看看你現在,還要去競争跟我比賽的資格,怎麽還敢跟我說一句話?怕是已經吓的說不出話了吧?”說話的人打扮十分潮流,長相卻普通的不能再普通,看着魚餘咬牙切齒的模樣,簡直恨不得撕了魚餘,這人是烈火戰隊的一名老成員,曾經和魚餘打過删號戰,最後被魚餘狠狠挫敗,不得不删了多年心血老號的烈火遠程選手魯鳴。

魚餘盡量做到表情淡然,實則心中已然憤怒不已,他想狠狠的一拳頭砸在這人嚣張的嘴臉上,也想張嘴破口大罵,跟他唇槍舌戰一番,可是他不能,魯鳴說的句句屬實,他現在的确還要靠競争才能跟他比賽,也的确想懦弱的裝作不認識他。

周圍其他幾個uw主播都好奇的看過來,心中猜測,這個一直不怎麽起眼的新人主播,似乎大有來頭?

魯鳴還在不遺餘力的嘲諷着魚餘,他簡直對這個曾經侮辱過他的人恨之入骨,此時風水輪流轉,他本來還愁于找不到在三年前突然在uw圈裏銷聲匿跡的魚餘報仇,如今機會自己送到他的面前,他怎麽能夠錯過?

魚餘心中怒火翻騰,幾乎要繃不住僞裝,雙手垂在身體兩邊緊握成拳,根根青筋暴露,怒氣幾乎要讓他失控,雙眼緊盯着眼前魯鳴充滿諷刺的、快意的眼神,他卻突然想起了另一雙總是清冷的、淡然的、将一切情緒隐藏的幹幹淨淨的眼眸,那雙眼眸往往只是偶爾一瞥,卻能讓人覺得,那是一個十分看不起你的眼神,甚至是在那樣的眼神中,讓你産生一種,你連一顆野草、一粒塵土也不如的錯覺。

于是魚餘的雙手慢慢的、慢慢的放松了力度,臉上極力隐忍的怒氣也慢慢消退,眼神中所有的情緒都逐漸淡然,只留一絲漫不經心的、淡漠的冷意,眼波流轉間看向魯鳴,就像面前站着的不是一個人,而是一個只會哇啦亂叫的畜生,或是一個死物,一個垃圾。

魯鳴被看的背後竄起一絲寒意,那樣的眼神讓他想起了那場删號戰,那場充滿絕望、恐慌的比賽,雖然此時魚餘的眼神已經沒有了曾經的盛氣淩人,可是這樣一絲寒意一絲淡漠的樣子,卻更讓魯鳴心中驚懼不已。他被魚餘看的渾身僵硬,得意的表情凝固在臉上,可笑的模樣像個鬥敗的公雞,拼命撲騰着翅膀卻只能讓人覺得搞笑。

最終魯鳴狠狠的撂下句狠話,就率先走了過去,而一直在看好戲的其他烈火成員,包括那名女解說,都有些詫異,但也并未多說什麽,一個個神情自如的交談着,路過了魚餘。

要說烈火戰隊的其他幾名成員不想嘲笑、諷刺魚餘?那當然不是,只是這種事情,一個戰隊裏只要有一個人去做就好了,就像曾經懷着一腔熱血卻做事不過腦子的魚餘,以及如今的魯鳴。

而魯鳴為什麽還能在烈火呆這麽久?只是他還有價值,烈火還沒有找到合适的替代人罷了,一但他的利用價值耗盡了,完美的替補人出現了,他的下場,就會像魚餘一樣,被毫不留情的抛棄。

無論是uw電競圈也好,主播圈也好,無論是什麽行業,無論是什麽圈子,只要有人的地方,只要有人心的地方,就不會真正的和平,紛争永遠存在,只看你怎麽對待。

一直坐在動物園直播平臺總監控室裏觀看各個機位攝像的段戈,目睹了整場紛争,他端坐在椅子上,雙腿交疊,雙手交叉放在腿上,平時的稚氣消退的一幹二淨,運籌帷幄的模樣像個詭計多端的商人。

即使這樣,他在看到魚餘那冷意森然的眼神時,也不禁一愣,随後笑出了聲,陣陣低沉的、愉悅的、滿意的笑聲從這個平時總是乖巧、溫和微笑的人喉間傳出。

“你在模仿我,魚餘。”在空蕩的監控室裏,段戈對着屏幕裏的魚餘說着。

“在面對敵人時,你想到的是我,用我的方式、我的神情去擊潰敵人。”

“你在意我。”

段戈十分愉快的下着結論,雖然這些話,在鏡頭另一邊的魚餘根本聽不到。

真正能參加比賽的uw主播裏面并沒有一位女性,此時仍舊是抽簽決定分組,先主播對戰,再由贏的一方去和烈火戰隊比賽,在比賽開始前,先由贊助商上來講兩句話。

魚餘以為贊助商應該是年紀很大的中年人,誰知道卻走上來一個西服筆挺,長相端正英俊的年輕男人,那人神态自若,行為舉止都帶着自信與潇灑,接過話筒之後,也不廢話,直奔主題。

“大家好,首先歡迎各位參加由圓朗科技贊助的動物園直播線下活動大賽,我是圓朗科技的ceo胡一行,這次大賽的優勝方,将由圓朗科技贈送每人一臺圓朗科技最新出的電腦一臺,同時還将由我胡一行個人送出一份神秘禮物,我在這裏先給各位助威加油,話不多說,我們即刻開始比賽!”

此時與魚餘随機分到一組的主播聚在了一起,互相商量着各自打什麽位置,魚餘有點走神,回頭看了看已經坐回了座位的圓朗科技ceo胡一行,總覺得有點眼熟。

“喂!看什麽呢?”

一聲呵斥打斷魚餘的思緒,将他招了回來,魚餘一回頭,就看到其他四名主播都有點不滿的看着他。

此時呵斥他的那名主播又說了:“我不管你以前是什麽職業選手還是什麽,現在你只是個新人主播,并且要和我們一起比賽,希望你能認真一點。”

魚餘聽了此話,皺了皺眉,什麽也沒說。

“好了,我們現在分配一下每個人的位置,都擅長什麽位置,說一下。”

這個訓斥了魚餘,又一直在指揮的主播叫顏子,是動物園直播最早的一批uw主播,算是資歷老人氣也高,但是人氣最高技術最好的那個卻不在魚餘這一隊,而是被分到了對面。

顏子話落,幾個人各自報了想打的位置,有重複的就互相讨論一下也定了下來,最後給魚餘剩下了一個輔助位,顯然是表示了對魚餘的不信任,魚餘聳肩,輔助位就輔助位,他都可以。

就連分配座位的時候,魚餘都被另外四個人擠到了最末尾,魚餘嘴角一勾,露出點帶着嘲諷的笑意。

比賽開始,各個主播帶上耳機,緊盯屏幕,開始了一場幾乎是讓人驚嘆的比賽。

前五分鐘,各個戰士對線,争奪資源,雙方有來有往,還算和平,并未産生一個人頭,魚餘所輔助的遠程射手的确看起來玩的不錯,兩人配合直逼的對面不斷後退,最後躲在了防守炮後面,此時操縱着遠程射手的主播付淵就有點得意,不斷緊逼,似乎想在防守炮的猛烈攻勢下,強殺對面。

魚餘看了眼時間,比賽已經開始七分鐘,而兩人已經距離己方防守炮一段頗遠的距離,這樣将後背暴露實在太不安全,于是魚餘勸阻:“我們先後退,怕對面有人要來。”

付淵有些不樂意,語氣還帶點鄙視的說魚餘:“你慫什麽啊,沒看對面兩個殘血嗎?再勾引一波,直接就能雙殺!”

魚餘見勸阻沒用,只能守在付淵左右嚴陣以待,而這時敵方遠程射手一個走位失誤,被付淵技能砸中,只剩個血皮,只要再碰一下,立刻就會陣亡,付淵也打紅了眼,直接頂着防守炮的猛烈射擊就要去打敵方遠程射手,魚餘在替付淵抗了幾下攻擊之後,血條也見底了,在付淵即将碰到對面遠程射手之時,勝利的微笑幾乎出現在他的嘴邊,就立刻僵了下去。

兩人身後突然冒出了敵方的一位刺客,那刺客狀态良好,顯然是等候多時,這麽看來敵方遠程剛剛是故意被付淵打中的!

此時想要保護付淵已經是不可能了,魚餘瞬間後退,幾個位移回到了己方的防守炮下,而付淵的人物已經死亡,敵方拿了第一個人頭。

付淵氣的一拍桌子在耳機裏大罵:“輔助你是傻逼嗎!不知道保護我嗎?你跑什麽跑?慫什麽?”

魚餘莫名其妙被罵,臉色也十分不好,卻仍舊認真的守在付淵左右,可有的時候這種情況在uw裏面就如同滾雪球一般,被殺一次,就會被殺第二次、第三次!

再付淵死了三次,并且罵的越來越難聽的時候,魚餘猛的摘下耳機狠狠的砸在了地上,操縱着他的輔助人物來到線上,直接和付淵搶奪起了資源,一分一毫也不讓。

付淵氣的幾乎從座位上跳起來,在主辦方工作人員的勸阻下,又陰沉着臉坐了回去,操縱人物想從魚餘手裏搶回資源,可是怎麽可能?他怎麽可能搶的過魚餘?

魚餘放棄了買輔助裝備,放棄了保護付淵,而選擇一直搶占資源,武裝自己!

沒錯,uw的确是一個團隊合作游戲,可有的時候,uw也是一個人的游戲,就像現在!

當敵方刺客再一次到來,以為又能在這裏拿到一波肥肉的時候,魚餘反擊了!在敵方刺客撲到付淵身上之時,魚餘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瞬移到敵方遠程射手面前,絢麗的技能爆出,将他秒殺!随後又将要反抗的敵方輔助控制在原地,反身幾個技能連放,将剛剛殺死付淵要來突擊魚餘的刺客死死定在原地,任他磨光最後一絲血!

此時對面只剩一個毫無反抗能力的輔助想要逃回陣營,而魚餘只剩不到五分之一的血量,迎着防守炮的攻擊去追殺顯然不可能,可是我方的小兵到了!魚餘連這個都計算好了!

在我方小兵的掩護下,敵方輔助也最終被魚餘擊殺!

全場驚呼!魚餘用他的輔助人物漂亮的來了一個三殺!哪怕付淵早就死了,可是這是一個絕地反擊的契機。

随後的整場比賽裏,其他幾名主播,除了付淵,都在盡量的配合魚餘,而付淵則固執的自己去搶資源,妄想發育起來,卻被對面刺客殺了一次又一次,直到最後他的命已經分文不值!

最終,在這一場可以說是四打六的比賽裏面,魚餘用他的輔助人物,帶領着整個隊伍反敗為勝!

女解說激動的音調一波比一波高,當最後敵方營地全部爆炸之時,魚餘笑了,那樣開心的、純粹的笑容,被早早就對準他的攝像完整的記錄下來。

“你是個驚喜!”女解說跑下來激動的擁抱魚餘,碩大的胸脯壓在魚餘的胸膛,讓魚餘臉上的笑容立刻尴尬起來,還好女解說很快就放開了他。

“好!休息十分鐘!然後贏的一方進行和烈火戰隊的比賽!真是太令人激動了!沒想到可以見到這麽精彩的一場比賽,簡直不虛此行!”

女解說的聲音還是溢滿激動之情,而同樣是贏了比賽,付淵的神情就不那麽好了,顏子深深的看了一眼魚餘,然後對付淵說:“付淵,下一場你去打刺客,我去輔助,而你,去打遠程。”

對于顏子的重新分配,魚餘并不驚訝,而付淵也不可能真的在直播的時候和魚餘怎麽樣,也不能扔下比賽離開,所以只能含着怒氣點頭。

而烈火戰隊在得知魚餘打遠程射手的位置時,魯鳴冷哼一下,曾經的那場他被魚餘殺的片甲不留的删號戰裏,兩人就都是遠程射手,而如今,又是如此,只不過,這次,輸的将會是他魚餘!

感受到不遠處充滿恨意的目光,魚餘看過去,正對上魯鳴來不及收回的視線。魚餘一愣,随後下巴一擡,輕蔑的用眼角回視魯鳴,這模樣卻更像十八歲的魚餘。

中場休息的時候,意外的圓朗科技的ceo胡一行來找了魚餘,他禮貌的跟魚餘打招呼,一展手臂邀魚餘去角落裏說幾句話。

魚餘略一猶豫,就答應了。

兩人來到沒有攝像的角落,胡一行伸出手,跟魚餘介紹自己:“你好,我是胡一行。”

魚餘伸手回握:“我知道,我是……魚餘。”魚餘思考了一下,還是說出了自己的真實姓名。

“嗯,你不要驚訝,我找你來,只是因為我覺得你十分眼熟,想要問問你我們是不是見過?”

此時兩人離得近了,魚餘仔細看了看胡一行的臉,皺眉細想了好一會兒,然後恍然大悟:“我想起來了,你是之前陌城帶着小女孩看牙醫的那個人!”

胡一行微笑點頭,“沒錯,是我。但是我覺得我們應該不止在那次見過。”

“是嗎?那我就不知道了。”

胡一行有點遲疑的開口:“嗯……希望我接下來說的話你不會生氣,我想問問,你是不是三年前……陌城那起轟動全國的連環殺人案最後幸存的受害人?”

胡一行的話字字敲擊在魚餘的心髒上,一下一下,待胡一行話落,魚餘已經冷下了臉,冷聲問:“你問這個幹什麽?”

胡一行還是得體的微笑:“希望你不要誤會,我的父親是當時的受害人之一,我見到你,只是有點同命相連的感覺,想找你聊聊天罷了。”

魚餘一愣,驚訝的問他:“你的父親?”

胡一行點頭,神情帶上了些傷感:“是,我的父親胡繼仁。”

“那個,陌城有名的……大善人?你是他的兒子?”

“沒錯,胡一行就是我父親為我取得名字,希望我德行一致,表裏如一。”

魚餘還想說什麽,就被身後一聲叫喚打斷。

“魚餘哥!”

突然出現的段戈一路小跑過來,額頭上帶着細小的汗珠。

“段戈?你怎麽來了?”魚餘見到段戈十分驚訝。

段戈伸出雙手握住魚餘的雙手,悄悄收緊,眉眼彎彎,嘴角微翹:“我來看魚餘哥比賽,魚餘哥,比賽快開始了,我們快過去!”

“哦哦,好,這就過去。”魚餘答應,随後跟胡一行道別。

胡一行對魚餘說了聲加油,還說希望以後再聯系。

段戈緊緊握着魚餘的手,拉着他離開,不給他再說話的機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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